近二十年来《尚书》研究综述

第 5期 2003年 l0月 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ma1 of jilin Normal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5 Oct．，2003 近二十年来《尚书》研究综述 王 连龙 (吉林大学古籍所 吉林 长春 130012) [摘 要] 在经过5o一70年代沉寂之后，‘尚书)研究在80年代开始逐渐升温，并逐渐进入高潮。近20年来‘尚 书)研究的综合性著作和‘尚书)译注的大量出现 ，学者对‘尚书)具体问题的研究越来越广泛。特别是近年来出土文献 的 发现，‘尚书)研究更加深入。本文就近 20年来‘尚书)研究一些有代表性的成果进行综述。 [关键词] ‘尚书)研究；‘尚书)注译 [中图分类号] K207 [文献标识码] E [文章编号]1007—5674(2003)05—0089—05 最近二十年，对于《尚书》的研究一直是学术 界的一个热点。据不完全统计 ，自 1984年以来， 出版的《尚书》新版本及研究专著有 30余部，发表 的论文近 300余篇。研究涉及到《尚书》所包括的 地理学、历史学、金石学、语言学 、文学等众多学 科。可以说是 自清末以来研究成果最丰富的二十 年。兹及所见 ，择要作一综述。 一 、《尚书》综合性研究 50年代《尚书》综合性研究 的著作，最有成就 的应当是陈梦家的《尚书通论》(1957年)，此书全 面而详细 ，见解精到，资料丰富，至今仍有参考价 值。60年代到 80年代初 ，未见同样水平的专著 出版。80年代以来 ，研究《尚书》的综合性著作逐 渐增多，主要是以蒋善国的《<尚书>综述》(1988 年)和刘起钎的《尚书学史》(1989年)为代表，应 当说，这是近年来《尚书》研究的新收获。 代表性的著作有(依出版先后为序)： 刘德汉等《<尚书>研究论集》(1981年)，此 书为论文集 ，收录了刘德汉等学者的十七篇论文， 所收录的论文多为考证性文章 ，对于《尚书》研究 较有价值。 李民《<尚书>与古史研究》(1983年)，此书 为论文集 ，收录了作者近年发表的 l5篇论文。这 些论文主要研究 了《尚书》有关篇章的内容、制作 年代及其在中国古代史研究 中的价值等相关 问 题。其中有关《尧典》、《甘誓》、《盘庚》等文具有重 要价值。 蒋善国《(尚书)综述》(1988年)，65万字，共 分为 6编，分别为“尚书的名称和篇数”、“尚书的 整理”、“尚书的发见”、“尚书的传授”、“尚书的真 伪”、“尚书的存亡”。基本上囊括了《尚书》研究的 所有问题，为近年来《尚书》学史研究集大成之作。 蒋善国治《尚书》多年，其研究成果尽收入此书，此 书在《尚书》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刘起钎《尚书学史》(1989年)，39万余字，共 9章。此 书系统地叙述 了《尚书》学流变。根据 《尚书》的历史演进情况，寻其变迁递嬗之迹，对 《尚书》形成为儒家经学中的一 门重要专经之学， 较详细地加以考察。全书内容翔实，资料丰富，在 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很多新的观点 ，对于以 后的《尚书》研究有重要的价值。 刘起钎《日本的<尚书 >学与其文献》(1991 年)，此书分为上下两编 ，上编系统地叙述了 日本 的《尚书》传习与《尚书》研究情况。下编“日本《尚 书》文献考”介绍 了日本所存的《尚书》写本 、日本 [收稿 日期]2003—05一l7 [作者简介]王连龙(1976一 )，男，辽宁开原人，吉林大学古籍所先秦史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史研究。 一 89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所存的《尚书》刊本和日本学者的《尚书》著作，有 重要的文献学价值。 刘起钎《<尚书>源流及传本考》(1997年)， 23万字，共 9章。此书对《尚书》的源流做了系统 的阐述，并运用图表的形式说明了许多复杂的问 题。对《尚书》今文、古文、伪古文之争也做了扼要 的清理和分析。对于《尚书》诸多版本历经时代的 复杂情况均做了全面系统的整理研究。该书是目 前研究《尚书》源流和传本比较权威的著作。 杜勇《(尚书)周初八诰研究》(1998年)，此书 是近来《尚书》研究方面难得一见的佳作。作者把 《尚书》八诰和古文字新资料结合起来 ，探讨《尚 书》学及周初历史中的重大历史问题 ，据实说理， 信而有证 ，提出了很多异于旧说的新观点。本 书 主要特色就是把文献资料充分地和出土的古文字 资料相结合 ，具有极高的价值。 白川静《尚书札记》(2000年)，此书是作为 《白川静著作集》第五卷《金文与经典》之一部，由 日本平凡社 2 0 0 0年 6月出版，全书共 12章 20 余万言 ，书后并附有白静川 2 0世纪 50年代初撰 写的《尚书洛诰解》和《关于尚书大诰篇》的论文。 总的看来，近年出版的《尚书》研究综合性著 作，评论较为平实全面，态度较为客观公正，基本 上克服了“疑古”思潮的影响，坚持从实际出发，给 《尚书》以应有的地位。但是也应该看到，在几种 综合性著作中，还有“疑古”的痕迹，主要反映在 《尚书》年代断定和材料价值评价等几个问题上。 另外，有的书显然属于急就章，理论准备和最新资 料的积累和运用上不够充分，观点方法和角度有 待更新。今后 ，应提倡从新的视角和从事专题性 的研究 ，避免不必要的低水平的重复。 二、《尚书》注译 关于《尚书》的注译，清人下力颇多，例如孙星 衍的《尚书今古文注疏》和皮锡瑞的《今文尚书考 证》，今人多从之。60年代，曾运乾《<尚书>正 (1964年)和屈万里《< 尚书>今注今译》 (1969年)相继出版，此后未见多少新作。80年代 以来，《尚书》的注译本逐渐增多，注译也各有特 色。 代表性的注译本有(依出版先后为序)： 王世舜《尚书译 注》(1981年 )，此书为 80年 代以来较早的《尚书》注译本，注译简明，详略得 一 90 一 当。并于每篇原文前有题解，分析文章的年代、大 意。此书以注解为主，重点不在评论。 周秉钧《尚书易解》(1984年)，周秉钧治《尚 书》多年，此书只注今文 28篇。每篇原文之前均 有简短说明，懈释题旨和有关历史事实。此书对 《尚书》逐篇注解，明白易懂，不作烦琐考证，使《尚 书》头绪清楚，文义明畅。作者还有《白话尚书》 (1990年)、《尚书》(2001年)等书，是《尚书》研究 方面著述较多的学者。 钱宗武等《今古<尚书>全译》(1990年)，钱 宗武对《尚书》语言研究造诣颇深，所以此书对《尚 书》的相关文字进行 了较为细致的考证，对原文逐 篇校勘、注释、今译。注释采用了诸家之言，但创 新之处不是很多，可视为《尚书》注译的普及读本。 金景芳、吕绍纲《(尚书·虞夏书)新解》(1996 年)。此书是近年来《尚书》注释方面一部非常重 要的著作，此书对《尚书》中的前四篇——《尧典》、 《皋陶谟》、《禹贡》、《甘誓》这四篇文献进行了新的 诠解。每篇原文之后分为“序说”和“新解”两个部 分 ，“序说”部分主要论证了原文的年代和内容 ，提 出很多新的观点。在“新解”部分 ，作者参考众家 注释，提出了很多创新之处。特别需要指出的是， 《尚书》之《虞夏书》四篇，都曾被说成是战国甚至 更后时期编撰出来的东西。因此，《(尚书·虞夏 书)新解》就非常有意义了。 陈远止《<书经 >高平汉注释校正》(1996 年)，瑞典学者高平汉是二十世纪西方汉学界的大 师，他对《尚书》、《诗经》、《左传》等先秦文献很有 研究，其对《尚书》的注释九百余条，陈远止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了 他认为有问题的注释九十九条编成此书。此书考 证有据 ，论述有力 ，较有价值。 章行《<尚书>原始的史册》(1997年)，此书 的特点是对《尚书》原文进行了较大的移动，将不 同章节文字相互调动，重加拼合为政治、经济 、军 事 、法律 、修养等五章。然后对原文加 以注释 ，并 有详细的阐述。这一分类方法较有新意，但是注 释方面有些不足。 李民、王健《尚书译注》(2000年)，此书以中 华书局影印《十三经注疏》本《尚书正义》为底本。 按原书顺序分为五十八篇。每篇分为四个部分， 即原文 、题注、注释 、译文。全书注译全面，详略得 当，是 目前《尚书》注译方面较为通行的本子。 黄怀信《尚书注训》(2002年)，此书为《尚书》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注译方面较新之作。全书采用了“注训”的方式注 释《尚书=}，“注”就是对原文进行注解，主要采用了 传统的训诂方式。“训”依作者之意就是将原文用 今语训解出来 ，与“译”不同。但是这一特点在书 中体现的不是很明显。另外，黄怀信先生治《逸周 书=}多年，其研究成果在该书有所体现，此书具有 较高价值。 《尚书》译注还有杨任之《<尚书>今译今注》 (1983年)；屈万里《<尚书>释义》(1984年)；吴 屿《新译<尚书>读本》(1985年)；李国祥等《< 尚书>选译》(1994年)；顾宝田《尚书译注》(1995 年)；张道勤《书经直解》(1997年)；李铭起等《四 书五经=}(2000年)；孔令河等《五经注译》(2001 年)；陈襄民《五经四书全译》(2002)。注释详略不 一 ，译文大同小异。大致的情况是早年出的较为 详细，后来者独创性不多。目前真正做到信(准 确)、达(通畅)、雅(雅洁)的《尚书》注译本不是很 多。所以加强《尚书》的注译工作，应该有人投入 更多的精力。 三、《尚书=}年代等问题研究 《尚书》素称难治 ，不只文字佶屈聱牙 ，所涉 史实亦多隐晦不明。虽经历代学者反复探究 ，仍 有诸多问题有待解决。近年来出土资料的大量出 现，学术界对《尚书》一些问题的研究又有了新的 进展。 1．《尚书》年代研究 近年来出土文献的大量出现，为《尚书》的研 究提供了新的材料。李学勤在《简 帛佚籍与学术 史》(江西教育出版社 2001年 9月版)一书中，论 述“竹简《家语》与汉魏孑L氏家学”一节时提到《孑L 传=}古文《尚书》问题，他认为从学术史的角度深入 研究孔氏家学，对于《尚书》源流疑义研究很有意 义。这一观点在 目前的《尚书》研究很值得重视。 另外，廖名春结合新材料对《尚书》年代进行了论 证。他对郭店楚简《缁衣》篇的引《书》进行了考 证，认为楚简《缁衣》篇所引更接近于原本、原义。 “晚书”《君牙》、《君陈》当系后出，《祭公之顾命》原 属先秦《尚书》，进而论及以《祭公》等为代表的《逸 周书》，并非“仲尼删《书》之余”，而是秦以后新编 《尚书》之余，它们许多本来就是先秦《尚书》里的 一 部分。(《郭店楚简(成之闻之)、(唐虞之道)篇 与(尚书)》《中国史研究))1999年 3期；《郭店楚简 <缁衣>引<书>考=}《西北大学学报=}哲社版， 2000年 1期)晁福林也对《缁衣=}篇的引《书=}有所 论述，他认为郭店楚简《缁衣=}篇称引《吕刑=}三处， 这表明《吕刑=}初始文本出现肯定在郭店楚简的时 代之前，或当在春秋至战国初期。而今本《吕刑=} 的写定不当在郭店简之前，很可能是战国后期才 最终完成的。(《郭店楚简<缁衣>与<尚书·吕 刑>》，《史学史研究 )2002年2期)有关《尚书》今 古文问题，目前讨论不是很热烈。但是对“伪古 文”的认识上，目前学者倾向的观点是“伪古文”并 非完全凭空杜撰，而是有一定的根据，而且各篇 “伪”的程度也有所差别。所以关于今古文问题， 还可以进一步研究。 2．《禹贡》研究 《禹贡》是研究我国古代经济、地理、社会性质 的重要文献。近年来《禹贡》研究的代表作有李长 傅的《<禹贡>释地》(1982年)。此书 10万字， 共 4章，主要释地，先总叙《禹贡》大意，然后分为 九洲、导山、水功、五服等五章，注释《禹贡=}全文。 在古今诸家注释的基础上，参考各种文献，博采各 家之长，对《禹贡》中的各种地理问题，做了较详尽 的注释和研究。不足之处在于其出版较早 ，一些 新的资料没有涉及。黄正林在 1990年发表了《近 年来(禹贡)研究进展综述》(《中国史研究动态=} 1990年 8期)一文，对于近年来《禹贡=}研究进行 了总结。另外，周书灿、张洪生的《(禹贡>研究概 论》(《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2期)一文，回 顾了自宋代到近年来的《禹贡》研究。对《禹贡=}的 制作年代、作者和产生的地域、《禹贡=}具体内容的 考证都进行了总结 ，这两篇文章对于今后的《禹 贡》研究大有益处。对于《禹贡》内容更为具体的 研究成果还有刘起钎的几篇文章：《<禹贡>冀 州地理丛考》(《文史=}第25辑)；《<禹贡>兖州地 理丛考》(《文史》第40辑)；《<禹贡>徐州地理丛 考》(《文史》第44辑)等。 3．《尚书》语言研究 《尚书》语言古奥，是先秦古籍 中最难通读的 一 种 ，一般研究工作者往往望而生畏，不敢问津。 钱宗武从事《尚书》研究十多年，发表学术论文数 十篇，撰写有《尚书入f-D)、《尚书词典》、《今文尚书 语言研究》等著作数种。《今文尚书语言研究=} (1996年)是成系统地研究今文《尚书=}语言的第 一 部专著，填补了汉语史研究上的一个空 白。此 一 91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书从《尚书》的语料价值、《尚书》的语言、文字 、语 法等诸多方面进行深入的研究，做出科学的论断。 作者详尽的占有资料，谨慎分析资料。从语言的 定量分析和对比研究中，归纳出今文《尚书》的语 言规律，总结其语言的特点，阐明汉语言史上有价 值的问题。1998年 以来 ，钱宗武相继发表了《今 文(尚书)被动句研究》(《扬州大学学报》1998年 4期)；《今文(尚书)判断句研究》(《湖南师范大学 社会科学学报》1999年 6期)；《(尚书)句首句中 语助词研究的几点认识 》(《古汉语研究)2000年 2期)。他在《今文(尚书)语气词的语用范围和语 用特征》(《古汉语研究)2001年 4期)一文中，在 首次对今文《尚书》语气词进行穷尽性语用分析的 基础上，统计其篇目词次，考察其发展变化，演绎 其语用范围和语用特征。其结论对于研究文献语 言语气词的生成和演变具有理论价值。接着他又 发表了《论今文(尚书)的句法特点》(《中国语文》 2001年 6期 )一 文，全 文通过 全面分析今 文《尚 书》的宾语前置句、被动句 、判断句和双宾语句 ，排 比各种句型句式 ，并结合文献语言发展变化进行 系统考察，归纳出一些今文《尚书》的句法特点和 文献语言句法形态的演变规律 ，对于汉语语法史 的研究具有参考价值 。 4．《尚书》思想研究 《尚书》作为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历史文献 ， 记载了夏、商 、周的最高统治者在政治活动中的所 形成 的一些誓词 、诰语 、谈话等 ，是我 国思想文化 史发展的重要源头。《尚书》思想研究一直受到学 术界的重视。近年来《尚书》思想研究方面一部重 要著作是游唤民的《(尚书)思想研究》(2001年) 22万字，共 3章。该 书以《今文尚书》为信本，把 《尚书》义理的研究作为自己的突破方向。全书从 哲学思想 、政治伦理思想两个方面切入 ，全面而深 刻地论述《尚书》所蕴含的丰富哲理 ，诸 如“中庸” 思想 、“无为”思想 、天道观 、礼治思想 、民本思想 、 德的思想，法先王思想 、孝弟思想以及修养观等 ， 并在此基础之上 ，进一步阐述其对春秋战国思想 文化发展的深远影响，从而揭示我国思想文化发 展史的来龙去脉。 近年来较多学者注重于《尚书》政治思想的研 究，比较有代表的有赵忠文先生《从<尚书>看殷 周两代‘敬德’观念的演变》(《中国哲学史研究》 1986年2期)，张希平《(尚书)的德治思想》(《晋 一 92 一 阳学刊》1999年 6期)张幼良对于《尚书》德治思 想概括较为全面，他认为其产生的历史渊源在于 商周交替之际君权神授思想的危机以及西周时期 敬天保民、重视民意的社会思潮。德治思想的内 涵包括：注重民生、保护百姓；尚德慎刑、敬天爱 民；做 民楷模、严于律 己；敬重贤能、完成美政。 《尚书》德治思想给历代政治家、思想家以丰厚 的 滋养，也影响了几千年的封建统治。(《(尚书)德 治思想原论》，《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00年 4 期)。《尚书》中包含着很多法律方面的资料 ，这对 于我国古代法律思想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薛其辉对《尚书·尧典》法律资料进行了分析，他认 为我国至迟在原始社会末期的唐虞时代就已经产 生了比较科学 的进步的法律思想，而不是在奴隶 社会初期。(《(尚书·尧典)法律思想辨析——试 论中国法律思想起源》，《学术月刊)1984年 8期) 有的学者也注意到了《尚书》与其它文献的关 系问题。孙以楷在《<老子>与<尚书>》(《复旦 大学学报11996年 6期)一文中，认为老子 的学说 源于古代的道术。这些古代治理天下的原则与方 法，相当多地保存在《尚书》中。《尚书》历记夏、 商、周时期人们天命观的演变，由《商书》的天命失 落到《周书》的敬德保民，“德”的范畴被老子继承 发展，诸如不争、忍、柔、谦下、慎初与慎终、保民， 这些都构成了老子伦理政治学说的基本内容。尹 振环在《<老子 >作为<尚书>的继续》(《中国文 化研究)1997年 3期)一文中把《尚书》与《老子》 作一比较 ，分析了两者存有的一些相通之处，及后 者对前者的继承、改造、发挥，指出《老子》的理论 根源在《尚书》。 5．《尚书》价值研究 《尚书》作为中国古代历史的文献汇编，包含 了许多珍贵的资料 ，其重要性 自不必说，由于早年 受“疑古”思想的影响，《尚书》的史学价值没有被 完全地认识到。随着近年文献考证力度的加大 ， 特别是出土新资料的大量出现，学术界对《尚书》 的价值又有 了新的认识。但是这方面的文章不是 很多，王记录就《尚书》的《尚书》史学价值进行了 分析，对《尚书》所保存的珍贵史料、所蕴含的政治 思想进行 了深入研究。(《(尚书)史学价值再认 识》，《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5年 l期)，李民在 《(尚书·金滕)的制作时代及其史料价值》(《中国 史研究 )1995年 l期)一文中对《尚书·金滕》篇多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了详细的考证，认为该篇对于西周史研究具有重 要的价值。今后在结合现存文献和出土文献来论 证《尚书》价值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此外， 《尚书》语言丰富，描述精彩，极具文学欣赏价值。 近年来学者对于《尚书》文学价值的研究比较热， 出现了大量文章和专著，这方面的研究也值得重 视。郝明朝对《尚书》在中国散文史上的地位、其 文本的艺术成就及其对后世的影响诸方面 ，对其 文学价值加以系统的考察。认为《盘庚》篇实为中 国最早之散文 ，其对后代文学的影响是多方面的、 深远的。(《论(尚书)的文学价值》，《齐鲁学刊》 1998年 4期)。同时，王恒展认为《尚书》作为我 国现存最早的历史散文集 ，其 中后人拟托的伪古 文《尚书》、虽非伪书而同样是后人追记或假托的 虞书和夏书、商书、周书的许多方面都蕴含着许多 小说文体的因素 ，并对后世的小说 文体产生 了巨 大的影响。(《(尚书)与中国小说》，《山东师大学 报；2ooo年 3期) 以上的这些成果显示了二十年来在《尚书》研 究中，学者们的积极努力和做 出的成绩 。可 以看 出《尚书》的研究面很广，研究的问题也都很具体， 随着一系列专著的面世，更是把《尚书》研究提高 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但是作为一门学问，《尚书》 需要研究的问题还很多 ，特别是出土文献不断发 现 ，如何正确的评价《尚书》在中国学术史上的地 位 ，如何认识今古文问题 ，如何尽早编纂出一部科 学性更强的《尚书》新注释本，如何在更广泛的当 时社会背景中去研究《尚书》，都是需要今后解决 的问题。 【参考文献】 [1]刘德汉等．尚书研究论集[M]．北京 ：黎明文化事业股份 有限公司，1981． [2]李长傅．禹贡释地 [M]．郑州 ：中州书画出版社 ，1982． [3]马 雍．尚书史话[M]．北京 ：中华书局 ，1982． [4]李 民．尚书 与古史研究[M]．郑州：中州 书画出版社， 1983． [5]屈万里．尚书异文汇录[M]．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 1983． [6]屈 万里．尚书释 义 [M]．台北：中国文化 大学 出版杜， 1984． [7]吴屿新．译尚书读本[M]．台北：三民书局 ，1985． [8]周秉钧．尚书易解 [M]．长沙 ：岳麓书杜，1984． [9]蒋善国．尚书综述[M]．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8． 【10]刘起钎．尚书学史【M]．北京 ：中华书局 ，1989． [11]刘起钎．日本的尚书学 与其文献 [M]．北京：商务出版 社，1991． [12 3金景芳等．尚书·虞夏书新解[M]．沈阳：辽宁古籍出版 社，1996． [13]刘起钎．尚书源流及传本[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 1997． [14]游唤 民．尚书思 想研究 [M]．长沙：湖南 教育 出版杜 ， 2ooI． [151杜 勇．尚书周初八诰研究 [M]．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 版社，1998． [16]：E子今 ．2O世纪中国历史文献研究[M]．北京：清华大学 出版社 。2002． A Summary of the Research on “Ancient Chinese Book” in the Latest Twenty Years WANG Lian—long (Ancient Books Bureau，Jilin Uuiversity，Changchun，Jilin 130012，China) 【Abstractj：The re．arch on“Ancient Chinese Book”grew prosperous in the 1980s after its silence of 50 to 70 years，and gradually reached the climax．In the latest 20 years．volumes of comprehensive research works and annotations of‘‘Ancient Chinese Book”spring up like mushroormq，and the specific problems about the book have drawnwide attention from the scholars and experts in the field ． Espeeiaiiv with the discovery of some unearthed documents，the research on the book gets to be deepe r ．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summarize the re．arch on “Ancient Chine~ Book”focusing on the repre~ntative WOrks of the recent twenty years． 【Key words]：research on“An cient Chinese Book”：annotations of“Ancient ChineSe Book” [责任编辑 薛柏成] 一 93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