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甫：盛唐与吐蕃在西域的较量（720~755年）

《新祖大学学褂晰学社会科学版�玉�舰年第 !卷第 ∀ 期 盛唐与吐蕃在西域的较量#∃ %& ∋ ∃ (( 年� 王 小 甫 摘 开元 、 天宝年间, 先是吐蕃在东突厥的策应下夺取石城镇 , 打通 了进入西域的 ) 东道 , 遂与突骑施 多次连兵 , 为患唐朝边庭 。 后来唐朝 与大食共同消灭 了突骑施苏 禄 , 接着又在葱岭南部及以 南地区逐 步击败吐蕃 , 巩 固和发展 了在西域的政治 统治 。 关键饲 盛唐时期 吐蕃 西域 我们要讨论的这个历史时期 , 是以唐朝的国力睑大并最终达到极盛为主)耍标志的 。 盛唐 与吐蕃在西域的较量分为两个阶段 ∗ 第一阶段吐蕃与突骑施联盟在西域同唐朝多次争战 , 从 吐蕃进入西域的方向来看 , 时间大致为∃ %& ∋ ∃ +∃ 年 , 第二阶段吐蕃在葱岭南部地区同唐朝反 复争夺 , 结果唐朝大获全胜 , 时间大致为∃ +∃ ∋ ∃ ( (年 。 这一时期大食与突骑施 在 中 亚 的争 夺 , 主要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为新宗教代表的新的政治统治 #伊斯兰教和大食宗主� 与当地历史 文 化 传 统 #佛教、 袄教、 摩尼教等和草原牧民宗主� 的冲突 , 基本上与唐朝无关 。 一 、 吐蕃从东道入西域与突骑施连兵 吐蕃与突骑施苏禄的同盟关系 , 最早可追溯到∃ ,∃ 年双方连兵 “谋取四镇 , 围钵换 及 大 石城 ” 〔, 〕, 结果被安西副大都护汤嘉惠与阿史那献发三姓葛逻禄兵击走之 。 对吐蕃来说 , 那还是从小勃律借道攻四镇时的事 。 后来 , 随着唐朝在葱岭地区外交和军事活动的胜利〔%〕, 吐蕃不得不谋求从东边 , 即从图伦硫 #今塔里木盆地 � 东南打通进入西域的道路 。 吐蕃要从这样一条东道进入西域 , 显然 , 首先必须取得丝路南道重镇一石城镇 #今若羌� 。 据敦煌所出唐代 《沙州图经》说 , 这里有 − 条道路通向四方 , 其中一条向西经新城去 播仙镇 #今且末 � . 一条向北傍蒲昌海 , 西渡计戍河 #今塔里木河� 去焉眷〔+ 〕。 早在 −� ∀年 , 吐蕃便试图开通这条东道而被在当地为唐朝戍守的粟特胡人聚落声退〔∀ 孔 此后直到开元初年 , 石城 、 播仙一线都在唐朝手中 , 吐蕃及其属部吐谷浑的活动限在阿尔金 山以南〔( 〕。 ∃, �年 , 唐因十姓可汗请居碎叶而以焉省备四镇〔−〕, 此举即适应西域形势变化所 作的又一次战略调整 ∗ 一方面抚绥那 “不纯臣于唐” 的突骑施苏禄 , 另一方面防备那转移到 西域东边积极活动的吐蕃 , 即所谓 “铁关 、 于术 , 四镇咽喉 , 倘为贼所守 , 事乃交切〔∃ 〕。 ” 吐蕃打通进入西域的东道应该是∃%& 年的事 。 敦煌所出古藏文 《大事记年》 ∗ 及至 猴 年 #∃ % 。年� , “东突厥 #,/ 01 23 4� 之使者前来致礼 。 ⋯ ⋯冬, ⋯攻陷唐之 ( &� 如昭城 。”美国学者白桂思 #5 6 ) 7) / “28 9 :; 6� 在谈到这条史料时曾正确地指出 ∗ “(& �是古藏文对名 词( & � < =1 #粟特人� 的简写形式 #或词源单字 � 邝〕。 ” 所以 , 笔者认为将( &� >3 ?1 城比定 为石城镇符合当时的具体情况 ∗ , ) 据敦煌所出 《寿昌县地境》 ∗ 石城 , “自贞观中康国大首领康艳典东居此城 , 胡人随 之 , 因成聚落 , 名其城曰兴谷城 。 四面并是沙卤。 上元二年改为石 城 镇 , 属 沙 州〔� 〕。 ” 本文于 ≅” 王年 Α月招口收到 《沙、 伊州地志》石城镇条所述与此全同, )唯地名作 “典合城” Β,& 〕, 恐本为兴谷城 , 形近 致讹 。 兴谷 , 察其原意当作 “兴胡” #谷音 ) 80 8 , 胡音 ) 、0 , 旁纽对转 � 即兴生胡仁, ,〕, 在 唐代是用来称呼以粟特商人为主的西域商胡的一个专名 , 常见于敦惶 、 吐鲁番出土文书口幻 。 以 “兴胡” 名城 , 与内地常见的 “贾胡堡 ” 是一个意思 , 无非是表明胡人聚落所在而已。 藏 语>3 ?1 是动词 ’欧。的过去时 , 意为 “走 , 往来 , 变成 , 流行 ” 等 , 因此 , 笔者推 测 藏语( &� >3 ?1 城是 “兴胡城 ” 的意译 , 这里指唐朝的石城镇 。 《沙 、 伊州地志》 ∗ “屯城 , 西去石城 镇一百八十里 。 ⋯ ⋯胡以西有都善大城 , 遂为小都善 , 今屯城也〔, +〕。 ” 出土藏文简犊上也 有Χ 3 Δ 26 Ε? Φ。 “大罗布” 和Χ 3Γ 2 63 ? 1 “小罗布 ” 〔, ∀〕之名 , 但却不见于 《大事记 年》 , 亦颇耐人寻味 。 或者 , 这正好表明 , 《大事记年》的作者是用( &� >3? 1 “兴胡” 这个词来称 呼都善大城即石城镇的 , 他大概利用 了较早的材料 。 % ) 吐蕃这次可能是和东突厥协商好的在河西的联合行动 。 汉文史料记载 ∃ %& 年墩欲 谷 率 军由漠北趋北庭击拔悉密 , 是年 , ,月却 由北庭出赤亭 #今新疆都善七克台� 寇 掠甘 、 凉 , 大 败唐兵〔, (〕。 此行确实蹊跷 , 且与毗伽可汗及墩欲谷一贯之守成睦邻政策相 左 。 对 照 上 引 《大事记年》猴年 #∃ %。年 � 条的记载 , 疑团顿解 。 通过这次联合行动 , “毗伽由是 大振, 尽有默吸之众仁, − Η,, , 吐蕃也在多次乞和未果〔,∃〕, 时反而得到了久攻不下的战略要地 。 值 得注意的是 , 从此以后 , 就经常见到唐朝的河西节度使在青海以西作战 。 显然 , 这表明吐蕃 在西域东边的军事活动加强了 。 不过 , 吐蕃此后数年内竟未能循此进路继续西上 , 究其原因 , 除∃ %% 年在小勃律的 失败 之外 , 还有其内部政治不稳的因素〔,Α 〕。 《通鉴》卷二一二 ∗ ∃ %( 年 , “于闻王尉迟眺阴结突脓及诸胡谋叛 , 安西副大都护 杜 逞 发兵捕斩之 , 更为立王 。 ” 此事亦见于 《文苑英华》卷九一七所收 《四镇节度副使右金吾大 将军杨公神道碑》 #已收入 《全唐文》卷四二二 � , 其文略云 ∗ “公名和 , 字惟恭 。 初 , 开 元中群胡方盛 , 南寇 于闻 , 公以中军副鼓行而前 。 ” 显然 , 尉迟眺所阴结之突厥为北方的突 骑施。 ##7 日唐书 · 杜遏传》叙此事 , “诸胡” 作 “诸蕃 国” 。 伊漱仙太郎认为 , 于闻的叛乱 企图 , 肯定也是吐蕃的唆使所致〔, �〕。 《大事记年》在此前一年记道 ∗ “及至鼠年 #∃ % ∀年 � , 夏 , 赞普驻于ΙΓΕ ≅, 巡临北方 。 ” 从整个 《大事记年》 的记述来看 , 赞普 “巡临北方 ” 都是 有事青海〔% & 〕的代名词 。 因此 , 我们可以同意伊懒仙太郎的意见 , ∃ %( 年的于闻事件很 可 能 是突骑施与吐蕃进行勾结的结果 。 ∃ %∃ 年赞普亲征 , 吐蕃攻陷唐朝瓜州 , 遂移军西上 , 与突骑施连兵攻安西 ‘, 赞普第 二 年 才返回蕃地。 这些在汉藏史料中均有清楚明确的记载。 敦煌出土古藏文 《赞普传记 · 七》里 有一段这样说 ∗ “大论达札恭禄及诸小邦王子大臣一致同意后 , #赤德祖赞 � 赞 普 亲 自出 征 , 于唐境推行政令 , 攻陷唐之瓜州等城堡 。 彼时 , 唐国威远震 , 北境突厥等亦归聚子唐 , #西 � 至大食国以下均为唐廷辖土 。 唐地财富丰饶 , 聚集起来运往西 域 之 财 宝 贮 于 瓜 州 者〔% ,〕, 均在吐蕃攻陷之后截获 , 是故 ,赞普得以获大量财物 , 民庶 、 黔首普遍均能穿着唐人 上好绢帛矣〔% %〕。 ” 这应当就是当时形势的反映 。 史料记载 , 新任河西节度使萧篙曾纵反间 计使赞普诛杀大论 , 吐蕃稍衰〔% +〕。 实际上导致吐蕃稍衰的主要应是唐朝的军事反击 。 ##册 府元龟》卷九八六 ∗ ∃% �年 , “三月 , 瓜 州刺史墨离军使张守硅 、 沙州刺史贾思顺 领 伊 、 沙 等州兵入吐蕃大同军 , 大破吐蕃 , 统翁不可胜纪 。 是月 , 礼部尚书信安郡王棒帅众攻拔吐蕃 石堡城 。 ” 《通鉴》卷二一三记信安王拔石堡城后 “乃分兵据守要害 , 令虏不得前 。 自是河 陇诸军游弈 , 拓境千余里 。 上闻 , 大悦 , 更 命石堡城日振武军 。 ” 《大事记年》蛇 年 # ∃ %� 年条下的记载与此略有不同 ∗ 夏 , “论结桑东则布等于帅 ≅Ε 20 ≅Ε 作 战 , 击 「唐 军 多人 。 冬, #赞普� 驻于札玛牙帐之上首园 。 唐廷使者李总管前来致礼 。 大论穷桑于敲 ∗ 萧玛苑集 会议盟 。 征集 、 增加预备军旅之数字 , 弓ϑ兵赴突厥地 , ∀还 , 是为一年。 ” 有人提出 ∗ “Κ 0 ≅Ε 20 ≅Ε应为吐蕃之地 。 查Κ0 Λ峭 ) ) 共同∗’) 之意 , 或Κ 0 ≅Ε 20 卜即新 #守硅� 传所谓 ‘ 大 同军 , 〔% ∀」Μ ” 可备一说 。 然而 , ∃ %� 年的这场大同军之战显然是两败俱伤 。 唐玄宗降书张守硅时竟这样说 ∗ “ 其 立功人 , 叙录具状奏闻 , 必须据实 , 勿使逾滥 。 今内出到嗦袍扩卿等领取 , 量功分赏 。 其被 伤人 , 仍给医药 , 使得安全 。 阵亡人具名录奏 , , 当加优赠〔%( 〕。、 ” 结果大同军仍 在 吐 蕃 手 中〔% −〕。 是年冬 , 吐蕃大论征集 、 ’增加预备军旅之后 , 随即弓Ν兵赴突厥地 , 然而 , 没有经过 任何战斗便回去了 。 很可能 , 吐蕃大论此行便是为重新配置大同军一带战后的兵力〔% ∃」。 此 后 , 从 ∃+ &到 ∃+ +年 , 双方无大战事 , 且使者往来不绝比 Α〕。 ∃ ++ 年 , 唐蕃双方在金城公 主 的 促成下于赤岭 #今青海日月山� 立碑划界 。 ##大事记年》 ∗ “及至猴年 #∃ + %年 � 赞普驻于巴局之丁丁塘 , 唐廷使者李京 、 大食 与 突骑施之使者均前来赞普王廷致礼 。 ” 唐朝使者应与赤岭划界事有关 . 突骑施使者当是来聘 吐蕃公主并协商西域连兵事 #见下� 。 这在 《大事记年》 中唯一出现了一次的大食 “使者 ” 是怎么回事呢 Μ 可惜的是 , 在大食史家塔巴里的巨著 《年代记》 #Ο=Δ = 4、, Ο就水6 =≅ 一Π 0 , Θ 0 ≅ 9= 一≅一Κ 0 ≅3 8 � 里 , % % +一 % , ∀年Ρ 了+ ,年 +月 , (日至 ∃ + +年%月 % & 日这两年间恰恰是属于 最 无 事可记的年代之一 。 两年的大事 #包括宣告新年来临 � ) 在德 。 胡耶刊印本里只占了三页半纸 共 −− 行字 #卷% , , ( ( �一 , ( − %页� 。 有关呼罗珊 #阿拉伯征服时期指伊拉克以东地区 � 方 面 只有这样一条消息 ∗ “这一年 #, , +年� , 一群阿拨斯人的 宣传 免费孕前优生健康检查孕期保健知识宣传1冬季预防流感知识宣传手足口病防知识宣传森林防火宣传内容 者来到 了 呼 罗 珊。 居 乃 德 #= ,一Σ0 ?= :< , 白衣大食呼罗珊总督� 抓住了其中一个 , 把他杀了, 并说 ∗ ‘他们这些人枉自 流血。 ’ ” #卷% , , ( − &页� 如果说其他那些逃走的阿拔斯人可能就是上引 《大事记年 》中 提到的大食 “使者” 的话 ,这从当时各方关系的背景 #吐蕃与突骑施结盟 , 突骑施与白衣大食 相争� 来看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 这样的Τ 次事件对于研究文化交流仁% �〕当然是有意义的 。 不 过 , 有的学者却想从这一偶然事件中看到吐蕃借道小勃律同突骑施和大食往来〔+ &〕, 未免期 望过高了 。 ∃ +∀ ∋ ∃ +− 年 , 吐蕃与突骑施联姻结盟 , 通谋连兵进攻唐朝西域 , 其事正史多失载 , 但却 详见于当时的唐朝宰相张九龄为此事替唐玄宗起草的救书和其他文稿中。 近年郭平梁先生已 将有关文稿辑出进行 了研究仁+ ,〕, 事件发展线索基本上清楚了 。 这一事件在 《大事记年》和 塔巴里 《年代记》 中也有所反映 。 这些史料叙述的基本史实是 ∗ ∃ +∀ 年 , 吐蕃以公主妻 突骑 施苏禄并商定在西域连兵 , 有鉴于此 , 唐朝派张舒耀为使者同大食协商 由吐火罗 #今阿富汗 东北及苏联塔吉克南部 �) 和勃达岭#今新疆乌什西北别迭里山口 �两路出兵夹击突骑施汗廷碎 叶 。 由于正值大食呼罗珊总督更替 , 唐使至∃ + (年夏秋之际才返回 , 大食同意次年 ∀月出兵 , 同年 , &月 , 苏禄寇唐北庭及安西拨换城 。 ∃ +− 年正月 , 北庭都护盖嘉运破突骑施 , 同年 ∀月 , 大食如约出兵吐火罗击杀其叶护 , 唐朝安西驻军因有 吐 蕃 莽 布 支 “ 侵 轶 军 一镇 , 践 暴 屯 苗” 仁+幻 , 未能及时出兵响应 . Α月 , 突骑施向唐请降 , 实际是集中兵力对付大食。 大 食 人 把苏禄叫作Υ Δ 0 Κ0ς 巨Δ :Ω “象 , 断角牛 ” 〔+ +〕, 唐朝把苏禄说成 “异方禽兽 ” 〔+ ∀〕, 双 方 其实同仇敌汽 。 ∃+∃ 年 , 大食呼罗珊总督阿萨德 #Υ >=< � 于吐火罗大败苏禄 , 苏禄逃回故 地 被部将所杀 。 无论苏禄致死的直接原因如何〔+ (〕, 说由此而来的突骑施之衰是唐朝和大食共 同打击的结果当无大差 。 苏禄之死 , 不仅使大食在中亚的统治消除了来自外部的威胁 , 而且 为唐朝西域剪除了一个动乱∗之源 。 ∃ +� 年Α月 , 盖嘉运率唐军扫荡苏禄余擎 , 唐朝的政治势力 不仅又回到了碎叶 、 拔汗那 , 而且兵锋直入但逻斯 , 连石国 · #今塔什干� 王莫贺哈吐屯等也 参加了战斗 。 看来 , 突骑施在真珠河 #今锡尔河 � 以北的势力范围都转到了 唐 朝 治 下 。 从 此、 吐蕃失去了在西域连兵的盟友 , 就没能再染指唐朝的安西四镇 , 直到Α世纪末叶。 二 、 唐朝势力崔西域之臻于极笋 苏禄死后 , 据 《大事记年》记载 , 猴年 #∃ ∀ ∀年 � 还曾有过一个突骑施长堵到吐蕃 、赞 普 王廷致礼 。 但是‘ 分裂的突骑施黄 、 黑二姓完全处在唐朝的控制之下 , 不可能再同吐蕃实行 连兵 。所以吐蕃在西域与唐朝争夺的主战场又转移到了葱岭以南 。这一轮争夺经历了一个反复 过程 , 先是吐蕃取得胜Ξ≅Σ , 发展势力多 后来唐朝实行彻底反击 , 从陇右到大勃律取得了对吐 蕃作战的全面胜利 。 从而达到其国势的巅峰 。 、 这一轮吐蕃同唐朝在葱岭 以南的争夺 , ’ 扮开始就具有扩张势力的性质 。 直到唐蕃赤岭划界的∃+ =年 , 唐朝仍在葱岭及其以南地区占据优势 。 除了∃ +% 年已封真植 为护密王以外 , ∃ ++ 年先后有骨咄 Ρ 坷咄罗王 、石汗那王 、 小勃律王 、 筒失密王及大食国王等遣 使朝献仁+ −〕。 小勃律王遣使来朝是谢册立 之恩 , 简失密王遣使来朝则是新王 继 立 , 请 求 册 命。 《新唐书 · 筒失密传》 ∗ “天木死 , 弟木多笔立 , 遣使者物理多来朝 , 且言 ∗ ‘有国以 来 , 并臣天可汗 , 受调发 。 国有象 、 马 、 步三种兵 , 军身与中天竺王扼吐蕃 五 大 道 , 禁 出 入 , 战辄胜 。 有如天可托兵至勃律者 , ∗ 虽众二十万 , 能输粮以助 。 又国有摩诃波多磨龙池 , 愿为夭可汗营祠 ’ 。 因丐玉册” 云 。 在这种情况下 , 不要说吐蕃军队不能从此路进入西域 , 就 在唐蕃赤岭划界的次年吐蕃 “王姐卓玛类遣嫁突骑施可仟为妻稗 , 看来也不是正 大光 时 去 的〔+ ∃〕。 在 当时张九龄起草的两份 《救吐蕃赞普书犷中都提到了此事 , 都说是赞普越 界Ρ 越 境与其婚姻 , 其中户份还这样责备赞普∗ Β “今与突骑施和亲 , 密相结托 , 阴有赞助 , ) 而傍作 好人 , 如此潜谋飞亦非远计 , 所欲为患 , 不过边庭口 Α〕。 ” , 吐蕃重新经营葱岭以南主要就是 想驱逐唐朝势力 , 打破这种封锁并建立 自己的霸权 。 换言之 , 吐蕃这次并不只是想以此为通 道进入西娥 , 唯其如此 , 才能解释它在莽布支已到突厥地 #即汉文史料的安西四镇 � 的情况 下 , 又派兵攻破小勃律这一现象〔+幻 。 ‘” 。· ∃ +∀ 年今’吐蕃破大勃律 , ’接着便进攻小勃律〔∀。〕。 ) ’∃ +∃ 年 , 吐蕃破小勃律以工〕。 同年 , 唐朝令河西节度使崔希逸破吐蕃于青海西 , 作为对吐蕃破小勃律的报复 。 《大 事 记 年 》牛年#∃ + ∃年 �‘ 条下说 ∗ “是年唐廷败盟” , 一 《通鉴》卷二一四则说∗ · “自是吐蕃复绝朝贡 ” 。一《大事记年》 ∗ ,’: 及劈龙年 、#∃ ∀ &年� , 一 夏 , 赞普牙帐驻于册布那之昂木林 。 嫁玉 姐 器玛屡与小勃律君 #/4 0 6 = 灼幼 仁‘%〕大妻” 。 《新唐书 · 小勃律御 ∗ “苏失利 之 ) 立 , 为吐蕃阴诱 , 妻以女 , 故西北二十余国皆臣吐蕃 , 贡献不入 。 安西都护三讨之 , 无功 。 ” 自桂思说这些臣服吐蕃的国家中包括护密和去副币〔∀+ 〕, 是。 一 《贤者喜宴�� 记载赤德祖赞 #汉文史 料作弃隶蹄赞 , ∃ &∀ ∋ ∃ (∀ 年在位 � 执政的情况时说 ∗ “由于此奉行佛法之加持 , 遂于西方达 瓦才巴之边地 , 征服了Ο= ? 1 ;幼1 及> :1 04 , 由是统辖地区直达Ι Δ = Ι ;= 1 >6= < < 0 ?1 之门〔∀ ∀〕。 ” 这最后一个地 名 , “据中央民族学院洛桑群觉老师查阅藏史 , 此地曾是靠近大食 的 一 个 地 区〔∀ (〕” , 或许就是,& 世纪波斯文侠名作者 《世界境域志》 #Δ 0< 云< =≅ 一‘初Ω � 第邓节里提 到的 “吐蕃之门” #Ψ= 4 一 : Ο叻加;� 或 “大食之门” #Ψ= 4 一 : Ο 豆ς: Ζ巨?� 。 这样看来 , ∃ ∀∃ 年 唐将高仙芝讨小勃律时于婆鞠 ≅Ν #瓦罕河 �所破吐蕃之连云堡 , 亦当建于 ∃ ∀& 年 )左右〔∀ −〕。 汉 藏史料都记载了∃ ∀, 年 , %月吐蕃攻陷石堡城 Ρ 铁刃城的事件 , 这标志着吐蕃这一轮对唐争战达 ) ∃ + ) 到了高潮。 木过 , 唐朝的反击要取得成功尚须时日。 笔者认为 , 唐朝讨伐勃律西北诸国的三位安西都护顺序应为盖嘉运 、 田仁 碗 、 夫蒙 灵 誉 ∗ 一 [ , )据史料记载 , 盖嘉运 ∃ +Α 年为安西都护〔∀∃ 〕、 啧西节度使 , ∃∀ &年 +月入朝献捷 , 西 、 陇右节度使 。 《全唐尹 卷吸二二所收杨炎撰 《云魔将军郭公神道 碑》略云 ∗中 , 西讨石国 , 负羽先聋 , 特拜游击将军 、 折冲都尉 。 二十六载 #∃ + Α年—引者 � −月改河 “开 元 , 诏公 与中使刘元复并葱岭 , 以功胜 , 虏不能军 。 ” 这是盖嘉运任职安西期间唐军唯一的一次在葱 岭作战的记录 , 且发生在吐蕃破小勃律之次年 , 可信此即所谓 “安西都护三讨之” 之初讨 。 讨勃律而仅开葱岭 , 当然不能说是取得了成功 。 % ) 《全唐文》卷三∴ 五所收徐安贞撰 《田公 #仁瑰 � 德政之碑并序》略云 ∗ “公名碗 , 字正勤 。 廿七年 , 公次会计 , 朝于京师 。 廿八年春二月 , 制摄御史中垂 , 迁 安 西 都 护 。 ” 《唐方镇年表�� 卷Α引 《金石萃编 ) ‘易州田公德政碑 �� 则作 ∗ “公名仁婉 , 字仲勤 。 除 易 州 刺史 。 二十八年春三月 , 制摄御更中垂 , 迁安西都护 。 ” 是年春三月盖嘉运入朝献捷 , 应该 就在京师与仁跪作了交割。 田仁碗的事迹见于记载的还有以下两条 ∗ 《册府元龟》卷二 四 ∗ “天宝元年 #∃ ∀ %年� 正月戊申, 安西都护田仁碗于于闻东 玉 河 获瑞玉龟一 , 画以献 。 ” 同书卷 四五∴ ∗ “玄宗天宝元年制 日 ∗ 田仁碗恭居节度 , 镇守西睡 , 不能振举师旅 , 缉 宁夷夏 , 而乃恭行暴政 , 不务恤人 , 挠乱要荒 , 略无承察 。 ’ 边官之责 , 职尔 之 由 。 宜 黝 远 藩 , 用诚边使 , 可舒州刺史 , 即驰异赴任 。 ” #此件复收入 《唐文拾遗》卷二 , 题 《贬田仁 碗舒州刺史制》 � 一个在易州赢得 “德政碑” 的人 , 到安西任上才两年左右便遭贬远藩 , 所 谓 “不能振举师旅 , 缉宁夷夏” , 应该就是讨伐小勃律打了败仗。 , + ) 夫蒙灵誉 #亦作 “马灵察 ” � 至迟到 ∃ ∀% 年巳经是安西节度 #副大 � 使Ρ 四 镇节 度 使 了 。 《全唐文》卷三一一所收孙遨撰 《为宰相贺陇右破吐蕃表》略云 ∗ “陛下谓臣等 ∗ ‘肤料 至重阳巳来 , 诸军必频克捷 。 ’近者陇右果奏斩获莽布支 , 并生擒苏毗王 , 剑南节度使 章 仇 兼琼又奏 , 西 山将士分为五道 , 破吐蕃城堡镇栅等四十余所 , 四镇节度马灵察又奏破吐蕃不 可胜数 , 并闻护密、 识匿等数国共为边捍者 。 数旬之间 , 三方告捷 , 尽决于 哀 衷。 斩 级 获 丑 , 陷阵毁城 。 分南方之五将 , 举无遗策 , 道西城 #域 � 之诸蕃 , 仍为外蔽 。 百战百胜 , 以 夷攻夷 。 ” 这份表文所述陇右破莽布支事 , 《通鉴》卷二一五系于∃∀ %年, %月 , 而且 , 陇右 节度使皇甫惟明直到∃ ∀− 年为王忠嗣所代为止 , 其事迹唯此可当〔∀ Α〕。 由此看来 , 本年夫 蒙 灵誉破吐蕃显然与是年�月护密王子遣使请降有关 。 这一次唐朝既然重新控制了识 匿 、 护 密 等数国 , 俱位亦当复 “为中国候] ∀ � Η,, 。 《大事记年》鸡年 #∃ ∀ (年 � 条下便提到 了 “唐廷 元帅马将军 #灵察� 引俱位 #⊥ 31 Ζ0≅ � 〔(。〕之唐人斥垠军至 。 ” 另 外 , 《新 唐 书 · 识 匿 传》说 ∗ “天宝六载 #∃ ∀ ∃年 � , 王跌失伽延从讨勃律战死 。 ” 也证明此前识匿巳归顺 了 唐 朝 。 。 《旧唐书 · 段秀实传》 、 “天宝四载 #∃ ∀ (年 � , 安西节度马灵察署为别将 , 从讨 护 密 有功 , 授安西府别将。 ” 此事当即上引 《大事记年� 鸡年 #∃ ∀ (年� 条所记之 事 。 但 是 , 护 密既然已在∃ ∀%年为唐朝边捍 , 夫蒙灵誉这次进攻的只能是护密之婆勒城 , 即吐蕃之连云堡 , 其他在小勃律北五百里 。 唐朝这次虽未能攻取吐蕃据点 , 却得以进一步恢复和扩大自己在葱 岭以南地区的影响 , 以至于这年1 月竟能册命扇宾 #今阿富汗喀布尔东北一带 � 国王勃 旬 准 “袭朋宾国王及乌蔺国王 , 仍授右晓卫将军仁( ,」。 ” 这种袭封二国的形式到底反映了当时的 实际政治变化 , 抑或是出自唐朝遏制吐蕃的主观愿望 , 还很难说。 , 无论如何 , 三任安西都护接连讨伐而未能夺回小勃律 , 吐蕃重兵防守连云堡肯定起了相 当大的作用 。 认识到这一点 , 我们就不难理解唐将高仙芝∃∀ ∃年讨小勃律时的进兵路线 和 作 战方向了〔( %」。 一 。 盛唐天宝 #∃ ∀ % ∋ 卜∃ (( 年 � 年间的赫赫武功是与哥舒翰 、 高仙芝、 封常清+位边将的 名 字 紧密相连的 , 而他们 的功勋又主要是在对吐蕃的争战中建立的 。 哥舒翰的主要战绩是 ∃∀ � 年 攻拔石堡城 , ∃ (+ 年拔洪济、 大漠门等城悉收九曲部落 , 以及∃( (年迎苏毗王子来降 ) 活动范 围在河西 、 陇右 , 高、 封二人则先后主事唐朝西域, 高仙芝的主要战绩是 ∗ ∃∀ ∃年破小勃律 , 擒勃律王苏失利之 , “诏改其国号归仁 , 置 归 仁军 , 募千人镇之 ]( >〕。 、” ∃ ∀Α 年与于闻王尉迟胜一起破萨毗、 播仙 。 ∃∀ �年应吐火罗叶护之 请破揭师 #今巴基斯坦北部奇特拉尔 � , 高仙芝因此以 “中国山 岭之主” #杯6 :Δ Η:Δ 就 =, Θ 抓?而闻名于西方] ( ∀〕。 同年破石国及突骑施 。 ∃( ,年春正月 , 入朝献所俘突骑施可汗 、 吐蕃 酋长 、 石国王 、 去岛师王 。 Θ 封常清的主要战绩是 ∃ (+ 年击大勃律 , “大破之 , 受降而还〔(( 口。 ” ∃( ∀年 破 播 仙 〔( −〕 #今新疆且末� 。 至此 , 唐朝对吐蕃的反击取得了全面胜利 , 唐朝在西域的势力也达到了极盛 。 《通鉴》 卷二一六 ∗ “是时中国强盛 , 自安远门西尽唐境万二千里 , 阎阎相望 , 桑麻璐野 , 天下称富 庶无如陇右 。 ” 这里仅举几例 ∗ 《新唐书 ·火寻〔( ∃ 〕传》。 “天宝十载 #∃ (, 年 � , 君稍施芬遣使者朝 , 献黑盐。 ” 同上书 《骨咄传》 ∗ “天宝十一载 #∃ %( 年� , 册其王罗全节为叶护 。 ” 《册府元龟》卷九六五 ∗ 十二载 #∃ ( +年� “十月 , 封石国王男邦车俱鼻施为怀化王 。 ” 《新唐书 · 宁远 #拔汗那 � 传》 ∗ “十三载 #∃ (∀ 年� , 王忠节遣 子 薛 裕 朝 , 请 留宿 卫 , 习华礼 , 听之 , 授左武卫将军 。 其事唐最谨 。 ” 同上书 《陀拔斯单传》 ∗ 十三载 #∃ ( ∀年 � “遣子自会罗来朝 , 拜右武卫员外中郎 将 , 赐紫袍、 金鱼 , 留宿卫〔( Α〕。 ” 然而 , “安史之乱” 就在这时候 #∃ ( (年 ,, 月 �爆发了。 著名史学家陈寅惜先生说 ∗ “当 玄宗文治武功极盛之世 , 渔阳擎鼓一鸣 , 而两京不守 。 [安禄山之霸业虽不成 , 然其部将始终 割据河朔 , 与中央政府抗衡 , 唐室亦从此不振 , 以至复亡〔( �〕。 ” 盛极必衰 , 这似乎巳成了 一条规律 。 这条规律背后起作用的力量或因素究竟是什么 , 这是每门具体专史的研究任务 。 就我们 正在讨论的题 目来锐 , “安史之乱 ” 确实大大削弱了唐朝在亚洲大国政治中的地位 , 它成了一个转折点 。 从此以后 , 唐朝在与吐蕃的斗争中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 直到 贞元八年 #∃ � %年 � 彻底丢失西域 。 注 ∗ ] , 〕《资治通鉴》卷二一一 , 标点本− ∃ % Α页 。 汉文史料说突骑施同时还引来大食 , 据阿拉 伯文史料分析 , 这在当时是根本不可能的 , 参沙班 《阿拔斯革命》 #Κ ) Υ ) Ι 6=Δ =? , Ο 6 Ε ,Υ Δ Δ助:< Π Ε _ 3 ≅0 ;:3 ? � , 剑桥 , ,� ∃ �年 , Α −一Α ∃页。 〔% 〕见 《册府元龟》卷九六四 , 外臣部封册二 , 开元八年条 。 〔+ 〕见池 田温 《沙州图经略考》 , 《梗博士还历纪念东洋史论丛》东京 , Λ ) � ∃( 年 , �( ∋ �− 页。 〔∀ 」见敦煌所出古藏文 哎大事记年》马年 #− � ∀年� 条 , 王尧、 陈践译注 《敦煌本吐·蕃 一厉 更文书》 , 民族出版社 , ,� Α& 年 , ,& ∃页 。 参荣新江译 , 乌瑞 《有关公元∃( ,年以前中亚 史的藏文史料概述》 , 中决民族学院藏族研究所编 《藏族研究译文集》第%集 , , � Α +年 , � (页。 ] ( 〕见森安孝夫 《吐蕃之入侵中亚》 , 金泽大学文学部论集 , 史学科篇 第 ∀ 号 , ,� Α ∀ 年 + 月 , % ∃页 。 〔− 〕参拙文 ’ 《论安西如镇焉省与碎叶的交替》 , 《北京大学学报》 #哲社 � , �� ,年第−期Δ ] ∃ 〕《张曲江文集�� 卷, % , 《救西州都督张待宾书》 。 参拙文 《唐初安西四镇的弃置》 , 《历史研究》 ,”,年第∀期 , , %( 页。 〔Α 〕白桂思 《中亚的吐等帝国》 #劝Ε Ο: Δ2 ;=? ⎯ Ω Γ: 4Ε :? 2Ε ?; 4= ≅ Υ > := � , 普 林 斯 顿大 学出版社 , , � (∃年 , 。%页注∀ % 。 〔们向达 ##9 代长安与西域文明》 , 三联书店 , ,盯 �年 , ∀ ∀, 页。 〔, &〕羽田亨 《唐光启元年写本沙州伊州地志残卷考》 , 《羽田博士史学论文集》上卷 历 史 篇 , 京都大学文学部东洋史研究会 , ,肠∃年 , ( Α∃ 页。 〔, , 〕参羽田亨 《“兴胡” 名义考》 , 同上引书− &− ∋ − &� 页 , 周一良 《魏晋南北朝史札记》 中华书局 , , � ( (年 , , � � ∋ % & &页 。 ] , %〕参张户达 《唐代六胡州等地的昭武九姓�� , 《北京大学学报》 #哲社 � , , � Α − 年 第% 期 , ∃ Α页。 ] , +〕同仁,&〕。 前引池田温 《沙州图经略考》 �% 页节录 《沙伊州地志》作 “西去右城镇一百 十里” , 百 、 十间脱 “八” 字 。 仁, ∀〕见王尧 《吐蕃简犊综隶》 , 文物出版社 , , � Α −年 , +∀ 页。 参冯承钧 《西域南海史地考 证论著汇辑》 , 香港中华书局 , , � ∃ −年 , %, 、 +∀ 页 。 〔, (〕见 《资治通鉴》卷二一二 , 标点本− ∃ ∀% ∋ − ∃ ∀+ 页 , ##7 日唐书 · 突厥传 上 》 , 标 点本 ( ,∃ ∀∋ ( ,∃ (页 . 《新唐书 · 突厥传下》 , 标点本 − & ( %∋ − & ( +页。 ] , −〕同上引 《资治通鉴》 , − ∃ ∀ +页 。 〔, ∃ 〕参前引白桂思 《中亚的吐蕃帝国》 , �, 页及同页注+� 。 仁,幻见王忠 《新唐书吐蕃传笺证》‘ , 科学出版社, , � ( Α年 , −∃ 一− Α页。 亡,� 〕见伊瀚仙太郎 《西域经营史之研究》 , 日本学术振兴会刊 , , � ( (年 , + ? 页。 〔% &〕请比较 《大事记年》 − − ∀ 、 − �名、 ∃ % ∀ 、 ∃ ∀ ∀年诸条。 〔% ,〕此句用白桂思译文 , 见前引 《中亚的吐蕃帝国》 , ,& ,页 。 仁% %〕见前引主尧 《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 , , ∀, 页 。 〔% + 〕见 《资治通鉴》卷 % , + , − ∃ Α & ∋ − ∃ Α ,页 , 《大事记年》龙年 #∃ % Α年 � 。 参白桂思 《中 亚的吐蕃帝国》 , ,& −页。 ] % ∀ 〕黄正建 《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事记年有关唐蕃关系的译注拾遗�� , 《西 藏研 究 》 , � Α (年第,期 , , + +页。 ’ 〔%( 〕《册府元龟》卷一二八 。 ] % −〕《通典》卷一七四 , 安西府四至 。 参 《全唐文》卷二八七 , 《救吐蕃赞普书》 。 不同 的意见见森安 《吐蕃之入侵中亚》 , ∀− 页。 「% ∃〕白桂思认为吐蕃这次出兵是参与了同年突骑施在中亚同大食人的作战 #前引 氏 书 , &Α 页以下 � , 但他的说法同塔 巴里 ##年代记》卷 %所记该年战事不合 。 〔% Α〕参 《大事记年》马年 #∃ + &年� 至牛年 #∃ + ∃年 � 。 〔% � 〕参丹诺帕 ≅=; :3 ? > 9 :;6 究院院刊》 《公元 Α世纪及�世纪初期大食与吐蕃之关系 Ο :ΔΕ; 协’6Ε 种 呼 , , 枯吟户少4#土耳其 � 第(卷 , , � ∃ +年 , 幼,∋ 驭 +页每 #Ψ ) Κ 。 Ψ 0 4七Ν3 Φ , Υ 4= Δ Π Ε Θ Υ) Ψ) � 灯 不伊斯兰科 学 研 那)哪谬 〔+ &〕见前引森安孝夫 《吐蕃之入侵中亚》 , +∃ 页 , 白桂思 《中亚的吐蕃帝国》 , , ,, 页。 〔+, 〕郭平梁 《突骑施苏禄传补网》 , 《新疆社会科学�� , � Α Α年第∀期 , ∀∃ 八 ·−& 页 。 〔+ %〕见 《张曲江文集》卷,% 《救吐蕃赞普书》 , 并参卷 ,& 《救安西节度王解斯书》等。 〔( +〕塔巴里 ##年代记》卷 % , , ( � +页 。 〔+ ∀〕《全唐文�� 卷二八七 , 叶七 。 〔+ (〕不同的意见请参韩儒林 《读芯伽可汗碑札记》 , 收入林斡编 《突厥与回绝历史论文选 集》 上册 三年级上册必备古诗语文八年级上册教案下载人教社三年级上册数学 pdf四年级上册口算下载三年级数学教材上册pdf , 中华书局 , , � Α ∃年 , ( +∀ 页。 ’ · 之 仁+ −〕参冯承钧译 、 沙蜿 《西突厥史料》 , 中华书局 , , � ( Α年 , +, +∋ +料页 。 〔+ ∃〕森安和白桂思都说是借道小勃律去的 #见前引森安文 +∃页 , 白桂思书弱页� , 但他们 都没有提出可靠的史料证据 , 其说经不起推敲 。 〔+ Α〕见 《全唐文》卷二八七 , 叶六 。 〔+ �〕森安 #前引文+∃ 页 � 和 白桂思 #前引书 ,, ∀页� 都说莽布支是从帕米尔Ρ小勃律进入西 域的 , 显然都没把 《张曲江文集》读懂 。 仁∀ &〕见《张曲江文集》卷,, 、 Λ %所收 《救吐蕃赞普书》 , 参 《大事记年》猪年 · #∃ + (年 � 。 〔∀士〕见 《大事记年 �� 牛年 #∃ + ∃年 � 条 。 参前引森安孝夫 《吐蕃之入侵中亚》+Α 页 。 〔∀ %〕关于此名与/ 4 0 玄6= , , 41 Ζ= 飞Φ3 “勃律王” 的区别 , 参前引’白桂思 《中亚 的 吐 蕃 帝 国》 , , % +页注 � ∀ 。 仁∀ +〕同上引白桂思书 , , % +页 。 〔∀ ∀〕黄颖 《众贤者喜宴》摘译 气四 � 》 , 《西藏民族学院学报》 , � Α ,年第+期 , ,∃ 页石 ] ∀ (〕同上 , % %页注 % − 。 仁∀− 〕乌瑞曾在藏文 《大藏经》里检出一个 “小勃律国之军镇” #/4 。 。6= Ζ川 1 Ζ : 86 43 Ω � , 时间恐怕要晚些 。 见荣新江译 、 乌瑞撰 《⊥ 643 Ω ’ #军镇� ∗ 公元七至九世纪吐蕃帝国的 行政单位》 , ‘ 、《西北史地》 , � Α −年第 ∀期 , 7? 页及注 ∀− 、 ∀ ∃石 〔∀ ∃〕见 《旧唐书 。 突厥传下》 , 标点本 (, � %页 , 《资治通鉴》卷二一四 , − Α + ∀页。 〔∀ Α〕请比较 《资治通鉴》卷二一五天宝元年十二月条与 】《册府元龟》卷三七天宝元年十二 月条 。 〔∀ �〕见 《新唐书 · 俱位传》 , 标点本−% −& 页。 仁( 。〕俱位之地当在今巴基斯坦北部马斯土季一带 , 参拙文 《⊥叫 #。31 � 州 ,为俱位考 ‘》 , 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第四次学术讨论会 #, � �。年 ,& 月 , 、 北京� 论文 。 〔( ,〕册文见 《册府元龟》卷九六五 。 〔( %〕参两唐书 《高仙芝传》 , 《册府元 龟》卷三五八 。 〔( +〕《新唐书 · 小勃律传》 , 标点本 − %(% 页 。 〔( ∀〕参前引白桂思 《中亚的吐蕃帝国》 , , +− 页及同页注, −∃ 。 〔( (〕《资治通鉴》卷二一六 , −� %& ∋ −� %, 页 。 『 ’ 〔( −〕《全唐诗�� 卷二∴ 一收有岑参 《献封大夫破播仙奏凯歌等六首》 , 柴 剑虹以为事在天 宝十三载 #中华书局 《文史》第, �辑� 。 此承荣新江同志提示 , 厂 一 ‘ 一#下转丽叮一 ’一 � 《资治通鉴》卷二五� 咸通三年条 。 “奴” 既包含家族 、 家庭奴隶 , 又包括军人之仆役 与助手 。 《吐蕃简犊综录》巾简!∀# 号 、 ∃∀ %号、 ∃!& 号 、 ∃∀∋ 号和 !&% 号 。 ( 《吐蕃殉膝综录》 , 第昨页‘。 一 ‘ ’浮忿 一 ) 见 《吐蕃简犊综录》一书 。 ∗见拙作 《吐蕃在西域的部落组织》 +待刊 , 。 − 张广达 《吐蕃飞鸟使与吐蕃异传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一兼论敦煌行人部落》 , 北京大学中国中古史研究 中心编 , 中华书局 , ∃& . ∋年 。 / 《册府元龟》卷一九� 边防六「 《通典》卷九六一外臣部 。 0 王尧 、 除践 《敦煌藏文写卷1 2 3 2 ∃百.!、 ∃%名#号研究—吐蕃占有敦煌时期的民族关系探索》 , 载 《甘肃民族研究》 ∃& . !年第 ∀期 , 根敦群培著 《白史》也引用此两封 信件 , 图 案 ·、 信函、 内容均相同 , 唯图上文字略异 。 2 见西北民族学院印汉藏合刊本 。 4 王欣同志撰有 《吐蕃异站制度在西域的实施》 , 载 《新疆社会科学》∃蛇&年第 # 期 。 5 见张广达上揭文 6 又见 《甘肃社会科学》 ∃& . ∃年第!期 , 载陈庆英、 端 智 嘉 《一份敦煌 吐蕃异递文书》 。 4 敦煌文书# 2 ∃∀!. 一《书仪》 , 伦敦印度事务部图书馆藏78 .% 号吐蕃文书记敦煌 骚 卒 起义 事 , 可见一斑 。 润卜明州卜 2 卜卜 2 洲卜门 洲2 闷2 月目州卜, 2 川 , 月“, 闷州卜月州2 闷州户, 洲卜闷 2 月目洲卜月 卜今月 “2 闷洲卜月 2司卜门“卜, 州2 闷洲2 刁目卜刁润卜门 2 川卜2 2 今月 2 月9 2 , 卜, ‘月卜门 , 叫卜, 洲卜月洲卜月州卜2 2闷网 2 闷卜2 2 叫卜2 洲2 刁 2 司卜门州卜 ‘2 闷目 + 上接 ::页 , 谨此致谢 。 然柴文以播仙为回给 , 恐误 。 〔#:〕即花刺子模 , 地在今阿姆河下游 、 咸海南岸 。 〔#幻陀拔斯单 + 恤;<8 =>坛?, 是里海南岸一小国 , 自波斯亡国后依阻山险长期与大食抗衡 2 至此百余年尚未被彻底征服。 参沙班 《伊斯兰历史新说》 + 9 2 ≅ 2 Α恤;< ? , 殆 Β< Χ =Δ Ε ΦΑ Γ Η 8Ι 2 ≅ ϑ Κ Λ Φ ? Γ Κ 8 1 8 Κ Γ<Γ < Γ =Η ? , 第 ∋卷 , 剑桥 , ∋& : #年 , ∋ !Μ ∋∀页 。 巨#”〕陈寅洛 《唐代政治卑述论稿》 , 一 上海古籍出 版社 , ‘, <∋ 年 ,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