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资产阶级革命_保守性_的几点质疑

第 23卷第 1期 2005年 1月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Journal of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Vol. 23 No. 1 Jan. 2005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保守性0的几点质疑 黄 鸿 飞 (泉州师范学院 人文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摘 要:关于英国资产阶级革命/ 保守性0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以科学的态度对新贵族与资产阶级因同质而 结盟,革命前以清教运动为特色的舆论准备, 革命中摧毁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土地革命以及最终确 立资本主义政体之一的君主立宪制等方面作深层次的探讨, 认为这些方面都适合英国国情, 英国 的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很好地完成了革命的任务, 保守性之说难以成立。¹ 关键词:保守性;清教运动;君主立宪制 中图分类号: K1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8224(2005) 01- 0106- 05 史学界大多数学者认为, 英国 1640- 1688年革命是一次保守的、不彻底的资产阶级革 命。这个结论主要是相对于法国大革命而言的。其理由是: (一)英国革命中,资产阶级与新 贵族结成联盟, 决定了革命必然保守;法国革命中资产阶级同人民群众结成联盟,革命当然彻 底。(二) 英国革命以清教运动作为舆论准备,使革命披上宗教的外衣,是保守性的表现;法 国革命的舆论准备是启蒙运动, 不仅不披宗教外衣, 而且还提出了无神论, 表现了彻底性。 (三)英国革命在解决土地问题上只有利于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给农民带来了灾难;法国革命 中雅各宾派的土地立法, 使农民获得了土地, 是解决土地问题上的民主道路。È 英国革命建 立的是君主立宪制, 保留了国王;法国革命建起了共和国, 废除了君主制,自然更彻底。这些 理由基本上符合实情,但都是从表面上和带着主观色彩去作的对比,其结论实在难以令人信 服。本文试从科学的角度和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情况下,对英法两国革命如上论据所涉及的 问题作较深层次的考察, 希冀对早期资产阶级革命作出合乎史实的 评价 LEC评价法下载LEC评价法下载评价量规免费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学院评价表文档下载 。 一、同盟说 众所周知,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结成联盟共同领导革命,是 17世纪英国资产 阶级革命的一个重要特点。以此作为英国革命/保守0、/ 不彻底0的一个论据,这是注重表面 而忽视本质的做法, 实在不是科学的态度。资产阶级和新贵族之所以结盟, 是由其特定的阶 级状况和社会经济决定的。 首先,必须弄清新贵族的来源及其阶级属性。15世纪末, 荷兰的佛兰德尔和英国毛纺业 的飞跃发展,养羊成为有利可图的事业, 英国社会各阶层的经济人大多在从事/圈地运动0。 1485年红白玫瑰战争后,旧贵族们的后裔赶走佃户, 代之以绵羊,但他们已不再依靠封建方式 ¹ 收稿日期: 2004- 01- 10 作者简介:黄鸿飞( 1963- ) , 男,福建莆田人, 副教授,主要从事世界史研究。 进行剥削,而是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经营土地。这些已经资产阶级化的贵族后裔在习惯和 倾向上与其说是封建的, 倒不如说是资产阶级更贴切。马克思为了把他们和旧贵族区别开 来,便称之为/新贵族0。这些人便是新贵族的最早来源。16世纪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拍卖教 会土地,价格革命的影响又迫使王室赠送或出卖土地,同时也因新航路的开辟使英国成为国 际贸易要冲以及随之而来的毛纺业的勃发和粮食市场的扩大,使大量非贵族出身的商人、手 工工场主以及一部分富农购置大批土地,再加上斯图亚特王朝大规模出卖爵位,从而使大量 非贵族出身的经济人成为新贵族。由此可见, 新贵族是由各经济阶层的人组成的(其中不乏 资产阶级人士) ,加上它与社会各阶层之间的流动十分频繁,实际上新贵族已是一个多种成份 的社会/复合体0。虽然多少占有土地并具有贵族爵号, 是新旧贵族的共同点,但新贵族显然 已非旧的贵族, 两者已经不是等同的历史概念了。 其次,更重要的是看新贵族从事的行业。这是新贵族完全有别于旧贵族,资产阶级愿意 与之结盟的实质性原因。新贵族在圈占或购买来的地产上,有的办起了农牧场,有的自由地 经营冶金、玻璃、采煤等工业, 更多的是兼营金融和商业, 纯粹经营土地的新贵族(租地农场 主)已很少(克伦威尔即是)。由于他们是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来经营的, 其经济活动已和资 产阶级融为一体了。就像马克思在5评基佐著3英国为什么会成功?46中所说的,新贵族的地 产/实际上不是封建性的财产, 而是资产阶级的财产。0[ 1] ( P251)由于新贵族的大部分地产是依靠 骑士领地制占有的, 必须向国王履行各种封建义务, 并交纳各种捐税(如盾牌钱、助赎金和继 承税等) , 他们的经济发展也与资产阶级一样受到封建生产关系的严重阻碍。资产阶级和新 贵族经济上的共同命运, 使它们都强烈地反对专制制度。尽管英国的专制制度不象法国那么 典型,封建势力也不如法国那么强大,但既称革命,必定是一场兴师动众的运动,任何单一的 阶级都不可能独立地进行。英国资产阶级自然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去冲锋陷阵,必须有一个志 同道合的阶级或阶层与之组成强大的队伍。新贵族与资产阶级正因为有共同的经济利害关 系和反封建的革命要求, 决定了它们最终结盟,共同领导了资产阶级革命。可见,新贵族从它 的来源、阶级属性,特别是从它所从事的行业来看,虽然有/贵族0的爵号, 但它骨子里流的已 不是旧贵族的/血0, 把它划入资产阶级的范畴也不为过。在/贵族0二字上做表面的文章, 实 在不是科学的态度, 也难于得出正确的结论。 二、舆论准备说 凡是革命,在革命前总有舆论宣传来鼓动人民群众。英国革命前的舆 论准备是清教运动, 革命中也披着宗教的外衣进行, 很适合英国的国情。但史学界每每以法 国的启蒙运动与之作对比,从而对英国的舆论准备进行种种的指责。他们忽略了两国革命的 时代差别,实在有欠公允。 英国革命开始于 1640年,法国革命开始于 1789年, 英国革命比法国革命早了将近一个 半个世纪。时代的差异是我们进行历史比较不能忽视的问题。英国革命前夕,意识形态方面 刚刚脱离中世纪,科学理论还没有从宗教神学中分离出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恩格斯精辟 地指出: /中世纪只知道一种意识形态, 即宗教和神学。0[ 2] ( P231)正因为那时中世纪的习俗和阴 影相当浓重,人们的生活、思想、教育、书籍无不浸透着宗教的色彩,即宗教在人们的精神生活 中占据着统治地位, 所以,社会各阶级或阶层, 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要求, 往往从现有的意识形 态 ) ) ) 宗教中去寻找思想武器,以便自己的主张和要求易为人们所接受。我们不可否认, 在 当时利用宗教发动群众是最便捷、最切实可行的方法。恩格斯在5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 107 第 1期 黄鸿飞: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保守性0的几点质疑 发展6中又指出: /中世纪把意识形态的其他一切形式 ) ) ) 哲学、政治、法学,都合并到神学中, 使它们成为神学中的科目。因此, 当时任何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都不得不采取神学的形式; 对于完全受宗教影响的群众的感情来说,要掀起巨大的风暴, 就必须让群众的切身利益披上 宗教的外衣出现。0 [ 3] ( P251)这段话很切合英国革命前意识形态领域的实际情况, 也是我们正确 看待英国革命舆论准备必须注意的。 与法国资产阶级相比,英国资产阶级在意识形态上还没能力创造出一套成熟的反封建专 制王权的思想体系, 只能给自己的思想披上中世纪唯一的意识形态体系 ) ) ) 宗教的外衣。就 像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思想代表弗朗西斯# 培根所说的: /宗教是政治利益的工具。0 (¨ P231)所 以,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要想鼓动一切反封建的阶级和阶层,只有求助于现成的宗教,利用 传统的信教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依据英国当时的国情, 清教运动以清除国教中的天主 教残余的面貌出现, 以加尔文教教义去阐发资产阶级、新贵族和广大群众的愿望,最能吸引和 发动人民群众参加反封建斗争。运用它去进行反封建斗争,何须受到责难? 理论只有掌握了 群众,才会真正有力量! 我们怎能要求 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抛弃影响广大人民群众的清 教,再去制造毫无宗教色彩的科学理论,从而失去群众呢? 因为时代的不同和国情的差异,适合于法国革命的启蒙运动未必适合于英国革命, 同样, 适合于英国革命的清教运动也未必适合于法国革命,这是基本常识。评价历史问题, 不能只 凭表面现象下定论, 应该透过现象看实质,也更应该看采取的形式是否适合历史事件的进行。 英国利用清教运动发动了人民群众, 在革命中又打着清教徒旗号进行反封建革命,才使封建 专制制度被推翻的, 英国算是利用宗教使革命成功的一个典型。历史上, 每一次革命或变革 能获得成功总是按照其国情进行的,近代几个如今成为资本主义强国的莫不如此。脱离了国 情的革命或变革,或者夭折,或者收效不大,此类情况不乏其例。我们怎能因为英国革命打着 最适合革命发展的宗教旗号而断定其保守呢! 三、土地问题说 土地问题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基本问题, 解决的方式因各国国情而异。 多数论者认为, 英国革命以剥夺农民的方式建立起资本主义大农场,给农民带来了灾难,表明 了革命的保守性;法国革命的土地立法既消灭了封建制,又使农民得到了土地,民主地解决了 土地问题,体现了革命的彻底性。论者无不贬前褒后,认为两者相比, 前者应该批判, 后者则 应肯定。这种论点, 与马克思的观点相反,体现的是一种并不那么科学的道德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 既称资产阶级革命, 必定要把封建土地所有制改造成资本主义土地所有制,这是谁都无 法否认的常识。封建土地所有制是封建统治的基础, 它以自耕农及其土地所有制的存在、发 展、分化为前提。没有小农,也就没有封建制。小农经济属于自然经济,是分散的、落后的、过 时的经济,它阻碍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取代自然经济,是历史发展的 必然,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顺应历史发展在革命中很好地扮演了这个角色! 史学界也都清 楚:剥夺农民土地的圈地运动伴随着英国革命的始终,但圈地运动并不是革命开始后才出现 的。早在 12世纪末 13世纪初,圈地运动就已经开始了,到革命开始时已形成了一种传统。 革命只是继承了这一优秀传统,并以法律的手段对大批王室、教会和破坏分子土地的没收、拍 卖和对骑土领地制的废除。实际上就是消除小农所有制, 打破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基础, 从法 律上确立了资本主义土地所有制。这是一场巨大的变革! 为此, 马克思称之为/农业革命0。 毫无疑问,这种革命必然伴随着对农民的剥夺。站在阶级感情上来说,农民们失去了土地, 流 108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2005年 1月 离失所,过着悲惨的生活,应该同情。莫尔在5乌托邦6中所说的/羊吃人0的经典术语,则不无 道理。然而,历史辩证法告诉我们:人类文明每前进一步,必定要付出代价, 有时是非常沉重 巨大的代价,但与文明所取得的进步相比,不仅是应该的, 而且是必须的。从圈地运动为英国 资本主义发展提供大量/飞鸟般自由0的劳动力、粮食与工业原料、扩大国内市场以及它对英 国历史所产生的巨大作用来说,它比法国革命的土地政策所产生的实际效用大得多, 我们怎 能否定其历史进步性! 马克思在5资本论6中说得好: /如果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以工人的劳动条件被剥夺为 前提,那么,在农业中,它是以农业劳动者的土地被剥夺, 以及农业劳动者从属于一个为利润 而经营农业的资本家为前提。0 © ( P694)马克思还写道: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前提是:实际的耕 作者是雇佣工人,他们受雇于一个只是把农业作为资本的特殊使用场所, 作为在一个特殊生 产部门的投资来经营的资本家即租地农场主。0 ª ( P698)按照马克思的论述, 资产阶级在革命中 不是把土地分配给农民, 恰恰相反,是剥夺其劳动条件即以土地为主的生产资料为前提,建立 起雇佣农民进行生产劳动的资本主义大农场。至于像法国革命中颁布那么多土地法令,把土 地分成小块出售,与其说有利于农民,倒不如说有利于富农来得更合适些。况且,英国是将全 部贵族领地都变成了资本主义性质的私有产业, 法国土地法令对贵族的直接领地(革命前夕 约占全部耕地的 1/ 4强)并未涉及。1792年立法议会下令没收逃亡者的财产, 而占大多数的 未逃亡者的财产则原封不动, 即使是在雅各宾专政时期,仍是如此。两者相比,英国革命解决 土地问题倒是比法国革命更要彻底些, 更能推动资本主义的发展。马克思说,从/资本主义生 产这样毫不怜惜地处理各种传统的农业关系0这点来看, / 英国要算世界上最革命的国 家0。« ( P263)马克思的话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四、政体说 政体是一个国家政权的组织形式或制度, 政体的不同并不决定国家的性质, 国体才是反映实质的,这是常识。英国的君主立宪制也好, 法国的共和制也好,都属于资本主 义的政体形式, 也都不包含封建的因素。以英国革命建立了君主立宪制、法国革命建立了共 和制作为断定保守与彻底的依据,怎能令人信服? 而且法国大革命终止于何时,至今在学术 界仍是个未定的结论,如若终止于拿破仑帝国或 1830年的七月革命, 那么共和制便不能成为 革命的成果了。 资产阶级革命取得成功, 要采取何种政权组织形式,不是由资产阶级的主观愿望决定的, 而是取决于社会经济基础。不顾具体国情, 任凭主观愿望强行选择的政体, 只能导致政局的 不稳和经济发展的迟滞, 甚或丧失革命的成果。资产阶级革命前, 英国是个农业国, 工业仍处 在手工工场阶段,资产阶级为追求高额利润,采取压低工资,延长工时, 增加劳动强度等办法 对工人进行残酷的、敲骨吸髓的剥削,自然造成工人与资产阶级尖锐的矛盾。再加上资产阶 级本身力量有限,因此,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倾向于立宪。这种经济基础决定英国只能选择君 主立宪制。超越一定经济基础而建立的政体,其存在的时间必定不会长久的。英吉利和法兰 西共和制存在的时间都不长, 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两国共和制都缺乏足够的社会经济基础。 英国君主立宪制的来源虽然与封建专制君主制有一定的关系,但绝对不同于往昔的专制 君主制。在专制君主制下,君权是至高无上的,国家主权主要由国王掌握。伊丽莎白女王曾 警告下院说: /只有我才有权召开国会, 我有权叫国会休会或解散,我有权同意或否决国会的 一切决议。0 ¬ ( P99)所以, 国会虽对君权有所掣肘,但总的来说,国会是附属于君权的。而在立宪 109 第 1期 黄鸿飞: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保守性0的几点质疑 制度下,君权被大大削弱。1689年的5权利法案6规定未经国会同意, 国王无权终止任何法律 的效力,不得征收任何新税,不得在和平时期招募和维持常备军等。法案对国王服从宪法、依 法而治以及由资产阶级掌握立法权方面的规定是明确、完备而且系统的, 毫无妥协的迹象。 从此,英国确立了国会至上的原则, 国王逐渐成了/统而不治0的/虚君0。君主制已溶入崭新 的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变成了近代资产阶级的君主制。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对英国的君主立宪制曾作 这样的评论: /外表是君主政体,而实际上却是共和政体。0 ­ ( P70)孟德斯鸠精辟的评论说明, 英 国的立宪君主制与资产阶级共和制并无本质的区别。因此,以君主立宪制和共和制作为评判 资产阶级革命保守与否的依据,实在缺少说服力。 列宁写道: /资产阶级革命面前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扫除、摈弃并破坏旧社会的一切桎梏。 任何资产阶级革命完成了这个任务, 也就是完成了它所应做的一切:它加强了资本主义的发 展。0® ( P454)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在开辟一个新时代的过程中,依据国情, 很好地完成了这个 任务,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为英国后来成为头号的资本主义强国,从上 层建筑到经济基础准备了良好的基础。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可算是一次彻底的革命。 当然,站在阶级感情上,我们也希望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能有一套科学理论鼓动人民 群众,解救劳苦大众,推翻封建制度建立共和国。然而,英国当时的主客观条件是不许可这样 做的,揠苗助长的结果不言而喻。作为史学工作者必须承认这样的事实:资产阶级是一个剥 削阶级,它不可能完成为劳苦大众求解放的革命任务! 我们不能以几百年后才发生的无产阶 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去苛求古人,那不是科学的态度。 参 考 文 献: [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7卷) [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9. [ 2] [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 [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 4]杨 真.基督教史纲(上册) [ M]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79. [ 5] [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5卷) [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9. [ 7]马克思.剩余价值学说史(第 2卷) [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8. [ 8]施脱克马尔.十六世纪英国简史[ 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6. [ 9]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M]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2. [ 10]列宁选集(第 3卷) [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责任编辑 林振礼) Query about the Conservative Characteristic of the Br it ish Bourgeois Revolution HUANG Hong2fei Abstr act : In this ar ticle, the author t ries to show that the Br it ish bourgeoisie and new ar istoc2 r acy finished their revolut ionar y task ver y wel l and the saying/ the conser vative characterist ic of the Brit ish bourgeois revolut ion0is sheer nonsense. Key words: conservat ive characterist ic; Puritan movement; const itut ional monarchy 110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2005年 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