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水流域土家族民间信仰初探

第 20卷 第 2期 2000年 4月 中南民旗学 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lour~l of Sout~一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VOL 20 No 2 ADr 2000 缕水流域土家族民间信仰初探 薹蠢 z· 7； (中南民族学院 民族学系，湖北 武汉 430074) 摘 要：文章描述了湖北、湖南两省接壤地区濞水流域土家族的民间信仰，通过比较港水上、中、下游土家族民 间信仰的异同，揭示了濞水流域土家族民问信仰的多耀性和混融性。 葶键词：．兰芝 坐 ， ， j礼． 瑶 骨 1- 中图分类号：K8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l0 0-5439一(2000)02—0049--04 淡水河简称淡水，系滢水主要支流。淡水流域北 接清江，南邻酉水 ，古代则介于廪君蛮和板檐蛮的活 动区域之间 清江 流域和酉水流域的民族传统文化 经过数代学者的研究呈现得很清晰，而淡水流域的 民族传统文化显得比较模糊 为了弄清淡水流域土 家族民间信仰的具体状况，笔者从淡水上、中、下游 各选一地作为调查对象，并综合各种资料，使淡水流 域土家族民间信仰的基本情况呈现出来。 一 、瀵水上、中、下游土家族民间信仰的状况 1：上游。漤水上游是指从源头到林溪河 ，都在湖 北省鹤峰县境内。淡水流经下坪乡等 l2个乡镇，占 鹤峰县 8O 的乡镇。江坪是下坪乡离淡水仅 1—2 公里的小村，1998年底，共有 190户人家，688人，其 中土家族有 654人 ，占人 口总数 的 95 。江坪土家 人主要从事农业生产 ，l998年的人均年收人为 1203 元。江坪村及漤水上游土家族民间信仰的情况如下： 信奉大、二、三神。当地又称“三、二、大神。”江坪 村 三组 的向宗文老人 (土家族 ，男 ，8l岁)说 ：“解放 前，我们信三、二、大神，立的是覃、田、向三位大王。” 大、二、三神敬奉的是覃、田、向三位土王，实际上是 土王信仰 在土司统治时期，人们相信土王不仅生前 有统治权，死后亦有统治权 信奉大、二、三神是土家 族特有的信仰，是原生形态的土家族信仰。 敬白虎神。据 1990年版的《鹤峰县志》介绍：“鹤 峰土家族，奉廪君主为始祖，信仰白虎神，或白帝天 王、向王等神。”又据民间传说《金包银》介绍：“土家 人的祖先是廪君，传说廪君是天上白虎神下凡。土家 人是廪君的子孙，也就是白虎的子孙。土家人崇奉白 虎，是一个 白虎图腾的族 类。 因而，土家人就把 白 虎神像牌位供在神龛上焚香朝拜。传说故事中的虎， 都是善良的，显灵拯救受难的穷人。因此，许多地名 都冠名以白虎：如 白虎关 ，白虎岭 ，白额(即白虎)庙 ， 虎转垭，白虎溪等。”这些地名在《鹤峰县地名志》中 没有记载，可能是这些地方较小。但鹤峰坪溪乡的 “白虎尖 、中营乡的“虎跃岭”、北佳乡的“落虎溪 、 新鹤乡的“虎颈庙”等地名均有记载 从中也可看出 白虎信仰的影响。 敬祖人(当地土家人称祖先为祖人)。过去 ，土家 人在祠堂里祭祖人，每逢节日都要祭祀，以祈平安、 富足 现在，祠堂已不多见，人们只在家里敬祖人。逢 年过节或是祖人的生辰死忌，总要弄几样好点的菜 摆在 桌子上，故好椅子 ，由当家 人请去 世的祖人吃 饭。虽然人们敬祖人的规模和形式改变了，但对祖人 的崇敬之情依旧。 土师子。当地有专门从事巫术的人，称为“土师 子”或“土老师”。现在，当地还是有很多人相信土老 师。人们多在出现各种怪瘸，无法医治的情况下请土 老师，当地土家人仍然认为土老师具有某种法力和 法术 。 信鬼神。江坪村土家人信鬼神，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在众多方 面，不仅丧事中有，喜事中也有。如婚礼中的回煞 ，当 新娘到了男方家门口，男方家要点一堆火 ，迎亲队伍 必须全部从火堆上过去，叫做“拦车马”，使女方的亡 戚不进男方家门。 作者茼介：吴杰(1975一)，女(土家族)，湖北省鹤峰县人，中南民旗学院硬士研究生。 49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年第 2期 敬猎神。土家人喜“赶仗”(即上山打猎)。每逢 赶仗 ，均要祭猎神，猎神为头朝下的张五郎 晤龙袍 农历六月六 日晒龙袍，古时以此纪念土 家族 的民族英雄覃后王，家家都将衣物等拿 出来 晾 晒 今人则认为此 日的太 阳最烈，晒后不会被霉蛀 土地节 农历二月二 日为土地节 ，有 的认为这天 是土地菩萨的生 日。建国前，各地皆集资做土地会 ， 三五里必有一座土地庙，各土地庙轮流主持作土地 会。建国后 ，土地会不做 了，人们其关心这天土地老 儿是打伞 (下雨)还是遮阴(天晴)，以预测夏粮的丰 撒 ‘ 敬司命菩萨，即祭灶神、锅神 腊月二十三 ，土家 妇女要清扫厨房，锅头灶脑扫得干干净净 天黑时 ， 妇女们就在厨房里摆上果品香茶 ，烧化纸钱 ，装香磕 头 ，送灶神、锅神上天 腊月三十晚，又点起香烛，接 灶神、锅神回来 还傩愿 当地人为了祈求小孩子顺利成长，在小 孩 1岁时请土老师向傩神许愿 孩子长到 12岁，便 还傩愿。后来形成了傩戏，成为还傩愿的一部分 供财神。当地土家人在堂屋里的神龛上供有财 神，奉以香火。现在，人们一般买油印画贴在门上。 2．中游 淡水中游，从林溪河至湖南江垭，流经 湖北省鹤峰县铁炉乡、湖南省桑植县长潭坪乡和慈 利县龙潭湾乡、江垭镇。淡水中游土家民间信仰的状 况如下 ： 赶白虎煞 湖南省慈利县的赵家岗乡位于溃水 中游，据土老师李次成于 1 986年 1O月提供的资料 说 ：当地土家人认为“白虎”进了门，也就犯了“白虎 神”。因此，哪个家里有了“白虎”就必须请人赶出去。 赶的时候，先用白纸扎一只老虎，一只船，船上插一 面旗子，上面写上“收瘟摄毒 四个字，摆上香案。然 后，赶“自虎”的土老师手里拿着一副卦，手里一边 磕，口里一边念：“白虎当堂坐，无事必有祸，请出洛 阳去，消灾保清洁 浩浩荡荡，渺渺茫茫，伏为太阴， 吉为太阳，如今一清洒，肃静十方。”在念词的同时还 要焚香烧纸。做了一朝功果之后，在十字路上搭一个 草棚，把纸船搬到那儿去，把纸扎的“白虎”装到船儿 里，再用尖刀～把，钉在十字路的中心，用脚一踢，踢 个尖刀向外(表示 向外去 了)，再将草棚、纸船和装在 船中的“白虎”一起焚毁 。回去时，一直向前 ，决不能 向后看，这就算把“白虎”赶了出去，永不再来。 信奉土王。慈利县喻家咀乡位于漤水中游，当地 现在还有信奉土王的遗迹，如附近有向王天子庙。赵 家岗乡也有一处向王庙遗址 喻家咀乡还有信奉大、 5O 二、三神的习俗 ，过去这里天旱时要抬“二公公”游乡 求雨 据说三神在大庸张家坪，大神在桑植境内。 土师子 湖北鹤峰县铁炉乡的江日村也位于淡 水中游，当地土家人信土老师 在江 口调查时，找到 村 长刘应 山(40岁 ，男，土家族)了解情况时问：“你 们村有没有土老师?”他笑了笑说：“你们要找人，如 果要远的，我可 以带路 ；要近的话 ，我就是。”接着他 爽快地讲起了他的祖传法术 他认为 ，十病有九邪， 当人们得病时，找出是什么鬼神缠身 ，再用他的法术 来驱赶 例如，大人伤筋骨、神志不清、口吐白沫；小 孩抽筋、发高烧 ，等等。 信鬼神。江口村的土家人死后也做道场，让死者 顺利到阴间，与淡水上游差别不大。 敬猎神 溃水 中游的土家人也喜“赶仗 ，每逢上 山赶仗亦要敬猎神张五郎 ，求其保佑。 信土地神。过去江口的土家族不做土地会，但人 们在生活中遇到各种麻烦时，都喜欢到土地庙前求 神 现在，土地庙已经没有了 3．下游。自期南慈利县江垭镇 下为淡水下游 ， 流经慈利县的象市乡、三合口乡、高峰乡、杉木桥乡、 通津铺乡、蒋家坪乡、柳林铺乡，在慈利县城西北处 汇人澧水。九溪村是江垭镇最大的一个村，共有 2350人，土家族 1320人，占总人 口的 56．2 九溪 村没有耕地，主要收人来源靠种柑桔，1998年底人 均收人为 1700—1800元 九溪村又靠近乡镇，因而 从事副业的人很多。九溪村是“明洪武二十三年建九 溪卫”时的卫所所在地 ，这说 明九溪村设流官早，受 汉文化影响大，故许多原有土家信仰 已不存在。 赶白虎。当地土家人讲，上辈人曾传过“白虎当 堂坐，无灾便有祸 。据江垭镇皮垭村牡慎柏(土老 师)和谢世双(土老师)1986年 9月说：“我们这里凡 是患病、家遭不幸等都认为是家中进了白虎神，或是 魔鬼缠身，都要请土老师驱赶。⋯⋯唱词与大庸、永 顺大同小异。” 敬土王。慈利三台口乡战马村覃正齐(退休教 师)在 1986年8月说：“土王庙我见到不少，最典型 的是我们覃家的覃天顺庙，我们这个乡就看到好几 个，有一个土王庙就在我们的战马村，解放后才毁， 至今还留有痕迹。小时候父亲经常带上我到土王庙 敬土王，一年四季都敬。其日子为正月初一、三月三、 四月八、五月五、六月六、七月半、八 月十五、九月九 、 冬至、腊月二十三，这些节日都到庙里敬香敬酒。过 年时还要特别敬奉 ，这天在堂屋的右 上角摆一方桌 ， 上立‘覃天顺之王位 的牌位，由我母亲(都要妇女主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 20卷 吴 杰 ；搂 水流域 土家旗民间信仰初探 祭 ，因土王喜欢女人)穿上新衣，戴上戒指 ，用茶盘托 酒壶一把 ，猪肝一碗 ，香纸蜡烛 以敬奉它。据母亲讲 ， 她出嫁前先到土王庙中作了敬奉才出嫁(据说，新娘 出嫁前都要这样做) ” 土老师。漤水下游也十分相信土老师 。江垭镇 皮垭村杜慎柏和谢 世双两人都是土老师，他们说 ： “我们这里的人最相信土老师，把土老师当成至上的 人。”另外在土家族婚礼中，也请土老师。 信鬼神。漤水下游土家人信鬼神不亚于上、中游 的土家人，这在他们 日常生活上都有表现。例如，人 去世后，照样请道士做道场，驱邪赶鬼；婚礼中回煞 也一样 。 敬猎神。江垭镇白堰村张树林(猎夫)在 1 986年 9月的采访材料中说 ：“我们这里的人最喜爱打猎， 打猎靠的是猎神(即张五郎，因生在梅山，所 以又有 人叫它梅山神)。凡是打猎的人称做猎夫 ，每个猎夫 都有一个花椒树蔸雕的木偶，两腿朝天，双手着地， 人们叉称它为翻坛倒祖。[1]‘ 还傩愿。据江垭镇龙台村土老师牡权生介绍，土 家人为了求吉求利，求喜求福 ，向傩神许愿。 六月六。关于这个节 日的来历 ，有一传说 ：在明 初洪武年问，慈利土王覃厚因不满朝廷的剥削压迫， 起兵反抗被擒，皇帝下令六月六日将覃厚剥皮，“血 溅其衣，附近居 民曝衣以吊之 ，名日晒龙袍。” 楼水下游也信土地神、财神、灶神。土地庙现在 没有了，财神多是油印画，逢年过节贴在大门上。 二、源流和同异 土家族的文化有两个源 ，一个是清江流域的土 家文化，另一个是酉水流域的土家文化 褛水流域正 处于两源的交界地 区，因此漤水流域的土家文化里 现着多彩多姿的特色。除了受土家族文化的影响，淡 水流域还受着汉文化的影响。清江流域土家族文化、 酉水流域土家族文化、汉族的文化在此交流；道教、 佛教和土老师在此交流 ；廪君蛮和板檐蛮、楚人的文 化在此交流。正如班固所说“天下一致而百虑 ，殊途 而同归。”L2J 1，凄水流域受汉族文化的影响较太，在漤水上、 中、下游都有体现 一是汉族风俗的影响，如信土地 神、还傩愿、供财神都受汉族风俗的影响；另外，土家 人善于将汉族文化与本民族文化杂揉在一起。其中 土家人晒龙袍的习俗就是一例，汉族也在六月六哂 衣服，但是土家人却将 自己的民族英雄覃添顺加入 其中，形成 了自己的晒龙袍的习俗。二是道教和佛教 的影响。楼水流域土家族死人后，都要傲“道场” 淡 水流域的道场“班子”有佛教和道教之分 。鹤峰县下 坪乡江坪村的张德丰老人(68岁，男，土家族)就是 佛教道场班子的掌坛道师。据张德丰提供 的灵堂神 仙挂图位置如下 ：从大门往里看，最里面的墙壁左面 挂的是文殊菩萨，右面挂 的是普贤菩萨；最右边的角 落里是师案，师案上挂的是如来佛。棺材两旁是十王 像，十王就是 中国佛教中 1O个主管地狱 的阎王总 称，分管地狱 10殿。从坛位到屋前的平坝上还挂有 十八罗汉 。明显地可以看 出佛教对当地土家人的影 响。道教的影响表现是多方面的。一是称呼上的表 现，“道士”、“道场”均是源于道教的。二是敬奉的神 仙，张德丰提供的道士唱词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清修普福修醮式》中 的传庆表、道经 表、女蜗表、渡关表、借地表、谷祖表 多处于首行写的便是“上清三洞叨行口口口科事，据 词谨奏”或是“上清三洞维 日惶恐俯拜”，同时此书多 处出现 太上正一”。显然，楼水流域的唱词书中的 “上清三洞”是受道教的影响 。[3] 2．洪水流域都有“白虎”信仰，这是一种是物崇 拜。不同的是楼水上游“敬 白虎神”，楼水中、下游。赶 白虎煞”。楼水中、下游赶白虎除前面介绍的“赶白 虎”仪式外，在婚礼的回煞中也有体现。慈利县江垭 镇教场坪结婚仪式的回煞词是：“伏以车前曲曲，车 后弯弯，行嫁白虎暂歇此间，听吾弟子一言：奉禀慈 利县第二十一都口口口土地下居，今有新贵人 口口口自幼聘定口氏为妻，今El亲迎在即，恐有触动 白虎、五方龙神或女家堂上祖先或女身生长土地护 轿而来，弟子务有三牲酒礼，高冠雄鸡，虔诚回送，伏 愿天神归天，地神归地，五方龙神各归洞府，土地祖 先俱一回府。”而鹤峰县的回煞词是“车来车挡住，马 来马卸鞍；新人移一步，暂立一时间。⋯⋯今口口率 婚男口口，仅以香烛酒礼希馔之仪，回请东方青帝， 车马神君；西方白帝，车马神君I南方赤帝，车马神 君；北方黑帝，车马神君。如遇天煞、地煞、年煞、月 煞、日煞、时煞，一切凶神恶煞，今有雄鸡来止煞。男 方香火出来迎，女方香火回转身。新郎口口有礼! 慈 利县的回煞避的是“白虎神”和女方亡戚，而鹤峰却 只避女方先人亡灵和恶煞。可见漤水中、下游土家人 把“白虎”当凶神，是受了酉水流域的影响。 3、凄水上、中、下游都有祖先崇拜。溃水流域的 土家都信土王，其实土王也是祖先崇拜。土司时期， 大姓人家都有自己的祠堂，供自己的先祖和家族英 雄。大姓人家供的先祖和家族英雄多是土司时期的 土王，对外姓人来说则是信土王。正如慈利县三合口 乡战马村覃正齐所说 ：“土王庙我见到不少，最典型 51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南 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 2000年第 2期 的是我覃家的覃天顺庙 。”可见对覃姓来说，覃天顺 庙就是家族祠堂，对其他姓氏来讲则是土王庙。慈利 县属于淡水流域的地区除了三合口的覃土王庙外， 还有赵家岗的向王天子庙 ，三官寺的唐氏兄弟庙，柳 林铺的覃重城。慈利县属于淡水流域的地区 敬土 王”与鹤峰县属于楼水流域的地 区 敬土王”有一定 的差异，鹤峰县将覃、田、向三位土王一起敬奉，而慈 利县则是分开敬奉的。 4．洪水上、中、下游土家人的民间信仰体现着 “多神信仰”和“鬼神信仰”的共同点。他们信的神多 种多样 ，有原生形态的土王信仰，也有非原生形态的 灶王、土地信仰。淡水流域的土家人除了信神还信 鬼。一方面 ，表现在他们特别信奉土老师 ；另一方面， 表现为对“道士”的倚重。淡水流域的“土老师”和“道 士”各司其职，“土老师”管生而“道士”管死 。比较而 言，淡水流域与酉水流域相近。 5．凄水流域土家人的“生死观 相当豁迭、朴素， 对死看得并不可怕。凡是 60岁以上老人去世都认为 是“白喜事”，因而土家人在丧事中以“跳丧”或 坐 丧”来祭祀。淡水一源头所在的鹤峰县邬阳乡流行跳 丧，漤水上游其他地区和中、下游都流行“坐丧”。淡 水一源头在邬阳乡的黑湾 ，仅流经邬阳乡西南角。邬 阳乡境内最大的河流是湾潭河，是鹤峰第二大河流， 发源于板桩桥头湾，出鹤峰境，经巴东县桃符口注入 清江，是清江的支流。因此 ，邬阳乡与巴东在 日常生 活中交往频繁，文化上的相互影响也就日益加深。清 江流域盛行“跳丧”，邬阳也是人死“跳丧”。 6，土家人酷爱“赶仗”，浸水流域的土家人也爱 “赶仗”，敬奉猎神。淡水上、中、下游的土家人敬的猎 神都是张五郎，其形状是头朝下，双脚向上的。淡水 上、中游的猎神就是张五郎，而淡水下游猎神又称 “梅山神”，理由是张五郎出生在梅山[1]，即将外来 的“梅山”和“张五郎”有机 的结合在一起 了。 三、余论 土家文化包括清江流域土家文化和酉水流域土 家文化两个亚文化 ，而处于清 江流域 和酉水流域之 间的淡水流域是两个亚文化的中间地带，这一中间 地带呈现的土家文化更是斑埔、丰富和有趣。人们以 往对土家文化存在着误解 ，一种是：以为各地土家都 是一样的，没有地域性的差异；另一种是 ：虽然分 出 了清江和酉水两个亚文化 ，却丢掉 了中间地带—— 淡水流域。因而淡水流域的传统文化至今仍很模糊。 土家族的两个亚文化——清江流域土家文化和 酉水流域土家文化的生命力极强，北面依然跳丧，南 面仍旧摆手。两个亚文化没有合流，但两个亚文化对 中间地带淡水流域的渗透和影响却是巨大的。淡水 上游与中游的一部分地区受清江流域的影响大，淡 水下游与中游的一部分地 区受酉水流域的影响大， 例如 ，上游与中游的一部分地区“敬白虎”，下游与中 游的一部分地区“赶白虎”。同时，由于淡水流域的土 家文化处于两个亚文化的交界区域，汉族的风俗、道 教、佛教和汉语对搂水流域土家文化的影响更大。 浸水流域土家族的民间信仰多种多样、纷繁复 杂，体现着多源性和混融性。淡水流域土家族民间信 仰有族际、族内、宗教的多源性。混融性在淡水中游 最为显著，在此既有北下的“大、二、三神”，又有南上 的“赶白虎”。淡水流域的民间信仰的状况反映了搂 水流域在吸收了族内、族外的文化后形成了 自己的 民间信仰，体现了民族问的友好往来和相互影响。 (在调查和奉文的写作过程中，曹得到当地不少 干部和群众的大力支持，在此谨致衷 的感谢。) 参考文献： [1] 董 珞．土索族的山抻和措抻[J]，中南民族学豌学报(哲社 J短)．1999，(2)． [2] (援)班固．援书r艺文志[M]．北京：中华书局．1962． [33 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道教室，道教文化面面观[M]．济 南 ：齐鲁出版社 ．1990． (责任编辑 吴永明) Belief Among the People of the Tujia Nationality in the Lou River Catchment U Jie (South--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Wuhan Hubei 430074，China) Abstract：The paper describes the folk belief of the Tujia people in Lou River Valley where Hubei province and Hunan province meet．By comparing the similarity and difference of the Upper middle and lower reach— es of Lou River，the author reveals the multi—origin and mixed character of the Tujia people there， Key words：Lou River catchment；the Tujta peopledolk belief 52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