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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2_乐小米47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向他 转自小米博客 47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向他。 … 顾朗将学士帽轻轻的戴回我的脑袋上,他声音很平静,说,天涯,我要结婚了。 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单身出现在我面前,如今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那仿佛是一场海啸,夹着天崩地裂的滔天巨浪袭来,我的心在一瞬间,生生撕裂,突然,忘记了流眼泪。我的嘴巴安静的张着,半晌,我大笑,说,多好的事情啊,大喜事,恭喜啊! 顾朗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的光,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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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向他 转自小米博客 47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向他。 … 顾朗将学士帽轻轻的戴回我的脑袋上,他声音很平静,说,天涯,我要结婚了。 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单身出现在我面前,如今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那仿佛是一场海啸,夹着天崩地裂的滔天巨浪袭来,我的心在一瞬间,生生撕裂,突然,忘记了流眼泪。我的嘴巴安静的张着,半晌,我大笑,说,多好的事情啊,大喜事,恭喜啊! 顾朗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的光,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咧着嘴巴笑,牙齿熠熠生辉。 那天的校园里,毕业那天,校园里,真漂亮啊。那么多灿烂的笑脸啊。校园的沥青路上,微微的湿,男孩们的单车轻快的驶过,单车后座上的女孩们安静的靠着他们的背。 是在倾听心跳的声音吗?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我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胡冬朵她们恶作剧一样的呼叫着——顾朗艾天涯。顾朗艾天涯。顾朗艾天涯。 一声比一声大,回荡在毕业前夕的校园。 我一直一直的回不了神。   顾朗眼神游离到远处,不看我,却忙着岔开话题,说,天涯,我说过,你毕业的时候,要送你一份大礼的。 啊。哦。我看着他,嘴巴都笑到僵硬了。我笑着摇头,摇得学士帽都落在地上了,可我却浑然不知,我笑,说,不用了,这个喜讯已经是个很大的礼物了。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散伙饭那天夜里,我喝得烂醉,但是依旧笑得很明媚。直到不明真相的舍友们分享着今天拍摄的相片,当她们嬉笑着将偷拍我和顾朗的相片扔给我的时候,我的眼泪才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桂花树下,那个眉眼标致如画一样的男子,用手轻抚着那个对着他笑得无比欢悦的女子,他的眼神里夹杂着心疼与温柔的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情;似乎是正在呢喃一生的诺言一般。 可是,没有人知晓,当时的他,说的话是——天涯,我要结婚了!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向他。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步,那么我就向着他迈出那一步。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两步,那么我就向着他迈出两步。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一千步,那么我也真的真的不介意,迈一千步,只要能走到他身边去……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天涯海角,那么我也会追随到天涯海角去…… 可是,他说,他要结婚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在将脚步迈下去。 胡冬朵当时正吃的很欢,康天桥在她身后座位上坐着,跟跟随慈禧的李莲英似的,端茶递水。 胡冬朵看到我流泪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悄无声息的将相片给打湿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问我,说,天涯,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顾朗要结婚了。 胡冬朵惊喜极了,说,天啊,恭喜你啊!顾朗这男人,果然有情意,居然在你毕业典礼上,送了你这么一惊喜!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胡冬朵纷纷给我送来祝福,说,看不出来啊,天涯,咱全班同学,就你爱情事业双丰收啊,而且一毕业就丰收!哪里像我们啊,一毕业就要失业。 康天桥也凑上前来,一脸惊愕,说,天涯!你要和顾朗结婚了? 胡冬朵白了康天桥一眼,说,姓康的,你可注意表情。瞧你那样儿!跟死了娘亲似的!只准你们江寒乱情,不准我们天涯结婚啊? 时至今日,胡冬朵依旧对康天桥那次逢场作戏耿耿于怀。 康天桥急了起来,说,艾天涯,有你这样的吗?你说结婚就结婚,你是不是也提前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胡冬朵冷哼了一句,说,准备什么?准备给在美国享受超级大奶牛的江寒通风报信?来抢亲啊? 康天桥被胡冬朵抢白的一句话不吭,双手一抱拳,几乎是恶狠狠的来了一句,说,艾天涯,恭喜你! 我心想,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就跟是在说“艾天涯,算你狠!”似的。于是,我继续无声的流着眼泪,我说,别恭喜了,也别激动了,老子失身没失成,老子失恋了。 全场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恭喜我,我的话音一落,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寻。 我吸了吸鼻子,说,顾朗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康天桥一听,满脸惊喜,说,真的? 胡冬朵当下一怒,一巴掌将他抽到一边儿去了。 在场的同学纷纷表示惋惜,胡冬朵看着我说,天涯,天涯,你要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 说完,她的眼神就瞟向了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鲁护镖,就是大夏天光着膀子扇扇子、鼓励我走上了文字创作道路的那个男生,我的同桌。 毕业了,那文学院的才女也和他吹了;原因就是她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了,不能将自己大把美好时光放在一个大学毕业、前途未卜的男大学生身上。 鲁护镖说,金钱,汽车,洋房,我将来都会有的!我不会比别的男人少的!我将来都会给你的! 才女叹口气,说,我知道有一天,你这些东西都会有的!可是等到那一天,我就人老珠黄了,这些东西都是给别人准备的,我抢不过她们的。 鲁护镖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才女如此说法,简直冷静的令人发指;前几天她还在他怀里撒娇弄痴要星星要月亮的,还为了路边摊上一棉花糖做少女状不肯移步,今天就在这里面无表情跟他剖析爱情的用进废退。 鲁护镖那几天可是死去活来的,他跪在女生宿舍楼下跪了一晚上,最后系领导何主任这只魔兽出场才将他给拎走。 现如今,他正在我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看得我那叫一个羡慕,清了清嗓子,依旧哭不出声音。 最后,筵席散了。 胡冬朵就一个人背着我走了很远,康天桥早已经被她两耳光给抽走了。 最后实在太累了,她干脆就扯着我走,像扯一个布娃娃一样。等她扯着我走回了学校,我也已经变成了个破布娃娃。 她倒是也想打车,可惜的是,没有人民币;也曾翻过我的口袋,可是我的口袋里,只装着一条银色的链子,上面挂着一只飞鸟样的吊坠。 这条银链是我十三岁的最后一天,顾朗买来的,如今已然蒙尘。 曾经它被江寒那个强盗给抢走了,后来,江寒出国前,托康天桥还给了我。 康天桥那天还跟我说,江寒那天确实将这枚吊坠给扔了,可是,却突然不忍心,半途又回去捡;捡到的时候,他挺开心的,只不过…… 后面,康天桥就没再说了。但是我知道,只不过,江寒开车再次回家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垃圾桶边寻找吊坠的我,还有顾朗…… 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以重要呢? 从十三岁到二十二岁。几乎十年时间啊,原来,原来,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啊? 眼泪掉落的那一刻,喉咙就像被割破一样疼痛。 午夜时分,学校门口,我终于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抱着胡冬朵的大腿,放声哭泣。   杜雅礼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门口吹着西北风狠命哭泣。 她说,天涯,我是雅礼。 我说,你来长沙了? 她说,是啊,和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在一起。我现在在车上,经过你们学校门口了。我知道你一贯都是半夜工作,直到你没睡觉,才给你打电话的。你什么时间有空了,咱们见见面吧。 我说,好啊,我最近都有空。 她说,那好,就明天吧……咦,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 我说,没没有啊。 她说,噢,那好,你们学校今天有毕业典礼吧? 我说,嗯。 她说,怪不得呢。我看到你们校门口有人,好像还是个女孩子,在抱着另一个女孩子的腿在哭呢……哭得惨绝人寰,呃,不过,现在已经在打电话。 我脑门一昏,心想,我可不能这副德性让我未来的老板看到啊,于是立刻站了起来,说,是吗? 她说,好了好了,已经站起来了。我记得我毕业的时候也停伤感的。天涯,你没事吧?声音好像…… 我说,啊,我没事啊,我在这里写故事啊。 她说,长沙空气可真湿润啊。不像北京那么干燥。 我说,嗯哪。等我下次去北京,不给你带别的,就给你带长沙的空气。 她说,好的,我已经过了你们校门了,朋友送我去酒店,咿,那个女孩子好像还在打电话……咱们明天联系吧。 …… 挂断电话那一瞬间,我想,幸亏杜雅礼没说,天涯,我下车看看你去;想完了这个,我继续嚎啕哭泣,好无形象可言。 …… 我忘记了胡冬朵怎样将我拉回宿舍的,我就记得,我在宿舍里又喝了很多酒,然后偷偷溜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酒瓶,在校园里跟女鬼似的飘荡着。 飘着飘着,我就飘出了校门,打算飘到唐绘去。 那一刻,一个无比极端而悲哀的念头,在我内心里生根发芽。 我看了看手里的酒瓶,想了想顾朗的脑袋,我想我应该可以将他砸昏,然后……然后……再然后…… 人醉酒的时候,果然有许多疯狂的念头,我忘记了如果我力度把握不准,将他砸死了怎么办?那么我还没来得及“然后……然后……再然后……”就变成寡妇了。 我在校门口跌倒的时候,酒瓶碎裂在地上,我的手心一阵刺痛,满手血迹…… 就在这时,突然一束强烈的车灯灯光映在了我脸上,然后迅速熄灭。恍恍惚惚之间,车上有人下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向我走近…… 那种脚步声,熟悉而又陌生。   顾朗……怎么是你啊? 恍惚中,睡眼惺忪,我的手轻轻抚过眼前男子俊美而模糊的脸,我笑,说,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跟我说,你要结婚了。你真没良心啊没良心。 他的声音突然冷的让我不习惯,他说,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就笑,眼泪却流了出来,我说,我就是什么不要,你也要结婚的啊……你要结婚的啊……你为什么要结婚啊……说着说着,我就扑倒在他怀里,嘴里还喃喃着那些傻了吧叽的话语,即使在昏迷之中,我的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涌出了眼眶。 他抱起我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是到达了天堂…… 一个人,一双手,一个怀抱,就是我的天堂。 为了这个天堂,我寻觅在茫茫红尘,爱和被爱,伤和受伤,就是为了一个人,一双手,一个怀抱,一个天堂。   那天夜里,我从冰冷的校门口,被他抱起,抱到车上……然后被他抱回到了他的家里……然后,就在他要开灯的那一瞬间,我的手,带着血迹的手,颤抖中,像抓住稻草一样,按住了他的手…… 我的声音在颤抖,像一个要窃夺别人幸福的小偷那样颤抖着,我的声音沙哑,从嗓子里细细地涌出,我说,顾朗,别开灯! 就在那一瞬间,唐绘酒吧里那一幕电驰风掣一样,在我已不清醒的大脑里突然闪过,周瑞、康天桥他们曾玩过的游戏——说一说你一生所经历的最香艳的一幕…… 我想,那天晚上,在我按住顾朗手的那一瞬间,已经变得无比的香艳起来。   顾朗的手明显的停滞在空中,像触电了一样,暗夜里,他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目光复杂,像是在探求,又似是在躲闪。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唇。 我也忘记了自己的手,是怎样生涩的攀在他的颈项间。 只知道,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里燃起了炽热的火焰;这种火热正从他的唇齿之间慢慢散发出来,当他的吻从拒绝变成了回应,当他热络的双手抚过我细长的颈项……就在他的手落向我的胸前之时,他突然停住了,想遭遇了电击一样,猛然推开我—— 黑暗里,他艰难的喘息着,说,艾天涯,你会后悔的! 我就在黑暗里傻傻的笑,我说,顾朗!你不敢对不对?你怕你要了我,你在也就离不开我了对不对? 如果这些话是我清醒的时候说出来的,我一定会将自己勒死——丫一等离子纯平,有什么可以离不开的! 顾朗在暗夜里沉默,半天后,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声音里有些恨,语调生冷异常,说,很好!那你就让我看看,他是如何离不开你! 他? 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冷漠如病的语调,让我的脑袋突然炸开了花儿,我竭力想让自己清醒,竭力张大眼睛,想看看眼前的男子,可是,当他的亲吻如同暴风骤雨一样袭来的时候,我却忘记了思考。 那时那刻,我仿佛刚获得了双足的人鱼,置身于一场由他领舞的舞蹈里面,再也跟随不了自己的心,跟随自己的步子……于是,就这样,在尖刀抵足般的痛楚之中,将自己化成了泡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卧室里,阳光满眼,身下是一张很大很软的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若不是床头柜上那束鲜花,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太平间。 咿? 昨晚我不是被胡冬朵拖回宿舍了吗? 咿? 我不还跟杜雅礼约好了今天找个时间见面吗? 咿? 我怎么会在这里? 天! 我想起来了! 我回宿舍后,喝了很多酒! 然后,我就拖着酒瓶子溜出宿舍了! 然后,我要去找顾朗! 然后,我要将顾朗给砸晕……然后给生米做成熟饭!然后我却将自己给摔倒在校门口,酒瓶子碎掉了,我的手被扎出了血迹…… 头好痛,头真的好痛。 那么,顾朗在哪里? 我的眼睛瞟到被子上到处都是的点点猩红,内心大骇,难道我用力过猛,将顾朗给砸死了! 于是,我慌忙从床上坐起,四下翻看。 这时,离我不远处的落地窗前,一扇窗户被轻轻打开,风徐徐而来,撩开了窗纱,一个身穿衬衫的男子,站在窗前,抬头远望,似乎是我的起床声惊动了他,他缓缓回神,笑容缱绻,从轻纱处款款走来,极尽轻薄的笑着,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说,昨晚折腾得那么厉害?你还能醒来,体力不错嘛! 我用手挡住了阳光,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子,不由得一口鲜血憋回了心脏。 刹那之间,昨夜的点点滴滴伴着羞辱和愤怒喷薄而出,那些暧昧的画面像张了翅膀似的飞在我的脑海里,他妈的,这算什么!老天是看我这么多年写的故事不够悲剧,特意来超度我的吧! 于是,我抓起被子、枕头,就冲着那人扔去! 伴随着被子和枕头齐飞的,是我羞愤的怒号——我X你大爷,江寒!     49、你想离婚,好啊!等有一天,顾朗娶你,我就一定和你离婚!   那是一场狂风暴雨。 孙悟空大闹天宫也就这阵势。 江寒似乎心情好的一塌糊涂,扯着唇角冷笑着看我将他的房间给搞的地动山摇,他只是闪躲,并不还手。 当整个卧室被我给弄得跟洗劫了一般之后,我坐在了地上,披头散发。 我瞪着江寒,半天后,才艰难的开口,我说,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江寒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笑,你是不是很希望发生什么? 我狠狠的将床单扯下来,向他扔去。我说,你滚! 他冷笑着,用手挡开,说,你有点智商好不好?这是我家!我往哪儿滚啊?我可以牺牲我自己让你对我酒后乱性,但你可千万别酒后智障。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快疯掉了,我如果真的同他……酒后乱啥的话,我宁可杀死我自己。所以,我及其不死心的追问他,我说,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江寒很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朝床单上怒了努嘴,说,你自己看吧。 我一看那洁白的床单上点点的血色,我就想杀了我自己。不对,我应该先杀江寒,于是我就冲他吼了一句,你这个禽兽! 江寒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极其无辜的说,昨晚禽兽的人好像是你吧?我可是极力挣扎的…… 我捂住耳朵大叫道,你闭嘴! 江寒就笑,说,唉,你看,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是不是该要求你对我的清白负责啊? 啊,我快疯掉了,捂住耳朵斜眼看了他一下,你还有哪门子清白啊? 江寒俯身下来,看着我,冷笑,嗯,就你清白,你全天下最清白!身为有夫之妇居然大半夜拖着酒瓶子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还在你法定的老公面前喊得那么肝肠寸断义正言辞深情款款?要不是昨夜我勇敢的牺牲了色相,你现在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早浸在猪笼里凉快去了! 我有些窘,但是飞快的还击了他,我说,这是我的自由!你压根知道我们俩不是真的夫妻!我们是要离婚的! 江寒看着我,眼神灼灼,说,不是真的夫妻?昨晚之前,你这么说还可以。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太不尊重事实了!不过,你昨晚你的表现,嗯,勉强给你及格吧。你要是以后表现更加良好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勉强接受这本讨厌的结婚证书…… 我嚯——的站了起来,说,算了,你还是不要勉强接受了,我们说好了的,你回来,我们就离婚! 江寒愣了愣,他看着我,目光渐渐的变得冷,变得嘲弄起来,说,为了那个顾朗? 我不看他,低着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江寒冷笑了一下,说,我真是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混社会混的不错的混混,说好听一些黑社会老大,说不好听一些明天他就该去吃牢饭!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反唇相讥,他是没什么好的,但是我想他再人渣也不会留下自己新婚妻子一年多不闻不问! 说完这句话,我也愣了,感觉怪怪的,酸酸的。我连忙改口辩解道,他是没什么好的,他一个混社会的,没有有权的老爹,有钱的老娘,人生处处不必自力更生,当蛀虫也当得理直气壮!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就在这时,保姆李莲花走了进来,一看江寒房间天翻地覆的场面,差点翻白眼翻过去。她冲我点点头,走向床边,抱起床单。 然后,她抱着那床床单走向我,说,天涯姑娘,你没事吧? 我的脸刷的红成了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莲花说,昨晚先生将你带回来后,你是满手的血啊,还说着胡话,你看,床单都染红了,抱去洗洗。昨晚是我和秀水摁着你,先生才给你把手包扎好的,你现在没事了吧?手还疼不? 她这么一说,我愣住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缠满了纱布的手,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床单上……唉……我好像真的错怪江寒了吧?可是谁让他总是误导我啊! 江寒对李莲花说,你出去吧。 李莲花就抱着床单走出去了,末了,说,我一会儿再来收拾。   我看着江寒,小声的说,昨天晚上……我们……没……是吧?那你为什么还要误导我啊? 江寒看了看我,冷笑道,我就是说,我和你昨夜什么也没做,估计你刚刚也不会相信吧?你都认定我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他打开门,回头看看我,说,一起吃早餐吗?   餐桌上,我跟江寒道歉了一下,声音很小。 江寒不说话。 半天后,他抬眼看了看我,说,女孩子以后少喝酒。昨天要不是送朋友回酒店回来途径你们学校的话,你昨晚还不一定被谁给拐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打包卖到深山老林里给老光棍们做媳妇去了。天天砍柴、喂猪,还得挨毒打!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就离婚吧! 他小心的擦了擦嘴巴,看看我,依旧是那个疑问,说,为了谁?顾朗。对不对? 我想了想,说,他要结婚了,我就是为了他,也没有意义了,是吧? 江寒笑了笑,很不屑的表情,说,恐怕你内心不是这么想的吧,你都知道他要结婚了,昨夜你还不是一样…… 我打住了他的话,情绪有些激动的说,是的,昨夜我很可耻,我想破坏他的婚姻,我很可耻!我只是想任性一次,我喜欢了他那么久。呵呵,这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从来不会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当然,我承认,我错了。 江寒看了看我,说,你好像很了解我?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你就猜猜,我会不会同意和你离婚? 我看了看他,想了想,说,你会同意的,我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玷污了你,对吧。 江寒笑了笑,说,一年不见,你可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我撇嘴,但却赔笑,说,那咱们赶紧回青岛离婚去吧,车费住宿费我全包了。 江寒点点头,说,你既然这么想离婚,那好啊!等哪天顾朗娶你,我就一定和你离婚! 我一时气结。半晌,才幽幽的说,顾朗要结婚了!你这是刁难我! 江寒就笑,特斯文的喝了一口水,说,哦,那你就等到他离婚! 我刚要还嘴,他就起身,笑笑,下了逐客令,说,如果没别的事儿,你就请自便吧。我不想一回国就看到你这个红杏跳墙的女人。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注视了一下屏幕,看了看我,缓缓的接起电话,喂。 我本来要离开的,但是我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后,就停住了步子——他对着电话说,我正和朋友在一起。嗯。天桥周瑞他们。然后,他瞥了我一眼,继续说电话,对不起,昨晚我有急事,才那么匆忙离开…… 我突然冷笑了一下,知道这个电话不同寻常。原来昨夜辜负了某佳人的春宵啊。 谁是你朋友啦?谁是康天桥、周瑞啦?我是你正大光明的妻子好不好!不是不跟老子离婚吗?看我怎么折腾你。我一边邪恶的想着,一边带着奸笑转脸向江寒逼过去。 江寒只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在我开口深情的呼唤他“老公”的时候,一把就将我的嘴巴给捂住了。 我只能张牙舞爪的捶打他,结果他对着电话说,小童在怪叫,好像找我。我们一会儿联系! 他挂下电话,一把将我放开,说,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说,啊哈,你不跟我离婚的话,你就甭想以后谈恋爱能清闲,我会跟在你屁股上面,让你没办法和美女们约会,你这个色狼! 江寒将手抱在胸前,看着我,笑了笑,说,你别动辄就喊我“色狼”,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色狼,你就在这里给我声声提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啊!说完,他就将我拎出门去,说,好走不送!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的当色狼了!  我回到公寓,准备将手上的伤和膝盖上的伤一齐展览给胡冬朵看,可进门就见胡冬朵躺在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康天桥在旁边端茶递水的进行二十四孝。     我连忙上前,惊讶的问,冬朵,你怎么了?     胡冬朵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苍白着小脸,她一张嘴就疼得直冒眼泪,她说,艾天涯,老娘还不是为了你啊!     原来,毕业当夜的大学宿舍,都会这么一个保留节目,就是一屋子人鬼哭狼嚎的从窗户那里扔掉所有东西,什么课本啊,暖瓶啊;尤其是男生宿舍,据说一屋子人喝啤酒全部喝到昏,然后,酒瓶暖瓶一起摔下,然后一群人在窗前引吭高歌。当夜,学校保安处高度警戒,唯恐他们将自己也给扔到楼下。当然,我估计他们唯一没扔掉的就是用来观望女生宿舍的望远镜。     结果,那夜不知道是哪个宿舍的神仙,扔暖瓶扔的不彻底,一大清早起来,准备离校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只暖瓶,就顺手扔下去了,正好砸到了胡冬朵的脑袋上——她一早爬起来没看到我,就跑出宿舍找我,结果,受了这脑袋开花的无妄之灾。     康天桥看到我,就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胡冬朵的脑门上了,想都没想,就说,江寒那里。     话一出嘴,我就后悔了,脸立刻绿了。我没想到的是,康天桥的脸更绿。他眼睛瞪得跟黄牛附身了似的,惊骇的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和江寒一起……那……你们三个人一起?你见到……他女朋友了?你们仨一起过夜的?     康天桥嘴巴开始哆嗦,我都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惊吓还是惊喜了。     女朋友?哦,想起来了,刚才确实有过一个电话找江寒,而且那孙子对着电话还撒了谎,我果然没猜错,不过,这康天桥思想也太邪恶了吧?     胡冬朵这女人也突然来精神了,一把拉住我,说,天涯啊,顾朗要结婚了,你也别这么糟蹋自己啊。     我冷着脸看了看这一对满脸惊喜的人渣,说,我自个儿睡的。       这时候,康天桥接到了周瑞的电话。电话里,不知道周瑞对他说了些什么。     康天桥撇撇嘴说,江寒现在左拥右抱,快活得很,别总提你的桃花障子,那些禽兽事,江寒绝对没兴趣!上次那女模特搞出一个小童已经够尴尬的了。你还是别盛情邀请他去什么桃花障子了。     俩人在电话里约好了去见江寒,康天桥就挂掉电话,冲胡冬朵讪笑,说,我发誓,我从来不会跟周瑞这禽兽去桃花障子这种地方。想想那女孩子都残疾了,还去折磨人家,这禽兽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胡冬朵看都不看他,继续歪在床上躺着。     我闷闷的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衣服。     想起顾朗要结婚了,胸口就像被刺刀反复的砥砺一般疼痛。酒醉时,装疯卖傻,我以为我有决心千丈不管不顾可以追他到海角天涯;酒醒后,心如刀割,却也明白自己只能老老实实收拾行囊打道回府从此之后远离他。     躺在床上,时间静静的流淌,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原本昨夜已经哭肿得眼睛越来越肿了。昨夜我喝了酒,错抱着江寒当顾朗哭了一夜,想不烂桃都难。     下午,我见到杜雅礼时,依旧带着俩个硕大的烂桃眼。原本,杜雅礼电话约我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不人不鬼的自己,想说,明天再见吧。     结果,她说,她下午就要离开长沙了。     在老树咖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的很休闲,像是云端之上的美人。身边是她随身的旅行箱,看样子是见过我后,就要直奔飞机场。     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你不是说,你朋友回来了,你要在呆一段时间吗?     她点好咖啡,稍微愣了愣,笑笑,说,他有事,不能陪我。     她说着几个字的时候,语速很慢,好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这种感觉我也曾有过,就仿佛不控制住,哭泣将会瞬间爆发。     她冲我笑笑,摆摆手,说,不说这些了。本来想直接走的,但是总觉得没和你招呼就离开,不太好。     突然之间,我很想问她,那个有事不能陪你的“他”,是你男朋友吗?可是,我还是忍住了。     半晌,杜雅礼拿着手中的咖啡,问我,你尝试过,千里迢迢去看望一个人,却被他一句“我很忙”给打发走的感觉吗?原来,这种事情不止发生在小说里。     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眶有些红,看样子,情绪被挤压得厉害,当然,肯定没我这个烂桃眼女王厉害。我说,我没尝试过。然后我又说,那你尝试过喜欢了一个人快十年,默默地等待,隐忍的坚持,然后,他却轻描淡写的告诉你他要结婚了的感觉吗?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冲她笑笑,说,我就是那个苦X女青年的。昨天,那个我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嗯,新娘不是我。     杜雅礼愣了愣,然后,她就笑了,嘴角轻轻弯着,说,谢谢你。     安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大概就是告诉她,嗨,你对面坐着的我,比你经历的事情糟糕了更多。     我也笑了,我告诉她,我很辛苦的喜欢着一个男人十年,到头来,却落得这种结局。虽然,我也知道,不该对杜雅礼说这种私事,但还是没忍住。     她仿佛是为了回应,淡淡几句、尺度恰当的提起自己的恋情,一场永远像是等待的爱情。     我能感觉到她对这种私事讨论上的克制和保留,和我不一样。     我就笑,说,你爱上的大概是浪子吧。     她笑笑,说,一个贪玩而贪心的孩子。     说着,她抬手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机场了。     我说,那他不来送你啊。     杜雅礼笑笑,带一点小调皮的说,我生气了。所以剥夺了他送我的资格。     她大概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样子,我永远记得。小女人的自怜和大女人的霸道都在其中了,其实,我多么想,对顾朗,也可以这样——我生气了,所以剥夺掉你被我爱的资格。         送走杜雅礼后,我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六月的长沙,天气闷热异常。     不知不觉走到那条通向唐绘的路,我才惊觉,这些年,走向他的所在,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提醒自己不要犯傻,回头,转向胡巴的婚介所。       那天夜里,胡巴陪着我。     其实,也不是陪着我,确切的说,我在对他吐苦水,而他在繁忙的接着各种各样的电话,然后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我,应上一句。     等我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他才惊觉,问我,你说顾朗要结婚了?     我点点头,胡巴终于正视我失恋这个巨大而悲痛的问题了,我以为他眼里只有婚介所和那些老男人呢。     他迅速将手机关机,电话线拔掉,专心来到我眼前,说,别哭了,土豆。然后,他坐在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是你的东西,就是追一辈子也不是你的。对于一个不在意你的人,你付出十年的等待和十秒钟是没多少区别的。你还是忘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觉得他不愧曾是海南岛的好兄弟,虽然是文盲,但说话绝对有文豪的水平。     李梦露进来的时候,我正将脑袋靠在胡巴肩膀上哭,一边哭,一边喝着小啤酒——借酒消愁,这是少年时代的海南岛和胡巴,给我留下的坏影响。     李梦露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问胡巴,她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     胡巴摆摆手说,别惹她,失恋了。顾朗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李梦露吓了一跳,然后大笑,狂放之至,说,顾朗怎么可能要结婚了?丫逗你玩吧!他要结婚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我愣了愣,问她,你说顾朗骗我!     李梦露耸耸肩,说,是不是骗你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丫不可能结婚!丫跟谁结婚去?母猪还是母驴啊?     说着她就拨打了崔九的电话,仿佛是确定给我看,又像是确定给她自己看一样,说,崔九,顾老大要结婚了吗?     崔九当时正在和一帮小弟们讨论彩票中奖500万该怎样花,一听李梦露的问题就说,你傻了吧?老大要结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来,他骗我的!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就奔了唐绘去,手里还拎着一酒瓶子。     李梦露一看,就转脸问胡巴,你妹子不是被骗失身了吧?怎么拎着酒瓶就去了!     胡巴说,她要被骗失身了,我拎着砍刀去!说着,就跟在我身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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