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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加封天后」新探_ 李世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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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加封天后」新探_ 李世偉 海洋文化學刊 創刊號 ( 2005.12 ) [ 專論)頁 21 '""'-' 36 「媽祖加封天后」新探 李世1韋抖 論文摘要 21 媽祖信仰在清代發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 官方的推波助瀾起了重大的作用 , 媽祖的封 賜由 「天妃」 升格為 「天后 」 正在此時 。 不過 , 有關 「媽祖升天后 」 的說法 , 以往我們都 認為是康熙 23 ( 1684 ) 年時 , 施正良平定臺灣期間因獲媽祖之神佑 , 遂奏請康熙同意封為天 后。這一說法成為定見 , 雖有少數學者持疑 , 但缺乏史料印證 ...

「媽祖加封天后」新探_ 李世偉
海洋文化學刊 創刊號 ( 2005.12 ) [ 專論)頁 21 '""'-' 36 「媽祖加封天后」新探 李世1韋抖 論文摘要 21 媽祖信仰在清代發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 官方的推波助瀾起了重大的作用 , 媽祖的封 賜由 「天妃」 升格為 「天后 」 正在此時 。 不過 , 有關 「媽祖升天后 」 的說法 , 以往我們都 認為是康熙 23 ( 1684 ) 年時 , 施正良平定臺灣期間因獲媽祖之神佑 , 遂奏請康熙同意封為天 后。這一說法成為定見 , 雖有少數學者持疑 , 但缺乏史料印證 , 直到前年 ( 2003 ) , 北京 第一歷史檔案館整理刊佈了相關直接檔案文獻 , 得知康熙皇帝當年僅同意致祭媽祖 , 卻否 決了封 「天后 」 之議 , 這才有效地推翻舊說,釐清歷史事實 。 媽祖真正的升為天后是在乾 隆 2 年( 1737 ) 時 , 臺灣守備陳元美在海上遇風 , 經祈禱媽祖後 , 船上一行人俱獲安全 , 於是福建總督郝玉麟奏請加封 , 廷議後欽定 「福佑群生 」 四字 , 使媽祖封號為 「護國庇民 妙靈昭應弘仁普濟福佑群生天后 J 經由這次的加封 , 媽祖才名符其實的升格為 「天 后 」 關 鍵字: 媽祖、 天后、 施玻 -主主.二~ 一、則昌 媽祖是近代最著名的海神, 其信仰遍佈我國沿海地區,乃至其它海外華人地 * 本文曾宣讀於(2005海洋文化學術研討會 )(基隆 : 國 立臺灣海洋大學人文及教育中心主辦, 2005.6.10 ) 0 感謝玉見川 先生及兩位匿名審查人提供相關意見 , 特此致意。 口國立花蓮教育大學鄉土文化研究所副教授 。 22 海洋文化學刊創刊號 (2005.12 ) 區,其影響力十分廣大。有關媽祖的稱呼,閩臺民間多以「媽祖婆」暱稱之,然 而為突顯媽祖的神格,正式的稱呼則為「天后」或「天上聖母」。媽祖升格為「天 后J 與臺灣的幾次征戰有關,而清朝皇帝與要臣在其間起了主導性的作用 。 的 確,媽祖信仰得以在清朝發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官方的推波助瀾是不可忽略的, 諸如將媽祖從天妃晉封為天后,封號累加達六十四字;詔令全國地方官員修建廟 宇 ,連大內御園也不例外;對媽祖舉行春秋致祭 ,與孔子、關帝並列;幾乎每一 清帝均曾為天后御書題區 ,成為一個慣例。 在清朝官方對媽祖諸多的封賜中,媽祖由「天自己」升為「天后」更值得我們注 意 ,與男性神祇相較,官方將女神升為最高的神格位階「后J 是相當少見的例 子,這也直接推動了媽祖信仰的盛行。媽祖升天后 ,歷來多依循如是的說法 :康 熙23年(1684)時,施玉良平定臺灣期間獲媽祖之神佑,遂奏請康熙同意封為天后 。 此一說法成為定論,為研究者與信眾所循,不過,論者所引用的檔案文獻並不充 分,或多來源於清代所編舉的各類媽祖誌書,但這些誌書所編錄的史料多為後人 所輯,再經輾轉翻刻,影響其可信度。 2003年,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福州媽祖 廟董事會、福州媽祖文化研究中心、南田市歸國華僑聯合會聯合編賽一間《清代 媽祖檔案史料匯編(以下簡稱「匯編J))) ,收錄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等地有關媽 祖信仰的原件檔案,這批檔案史料包括內閣全宗的題本、史書、起居注、宮中全 宗的眛批奏摺 、軍機處全宗的錄副奏摺、上諭檔 、內務府全宗的活計檔等,皆為 首度面世之史料,其主題大多是記載清朝對媽祖的褒封、賜額、諭祭及敕修廟宇 等。由於史料的珍貴與權威性,因此澄清了一些歷史的誤會,也豐富了我們對媽 祖信仰的認識。 I其中媽祖升天后的傳統定見,因而必須修正釐清,本文即根據此 一史料所作的論述。 l 參見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渴州媽才丑廟董事會、渴州媽才且文化研究中心、常田市歸國華僑聯 合會合編, <<清代媽祖檔案史料匯編(以下簡稱 「匯編 J ))) (北京 :中國檔案出版社, 2003) <清代媽祖檔案史料初讀扎記>,頁 416-431 。 李t些1韋 r媽祖力。封天后j 新探 23 二 、康熙敕封「天后J 之誤傳 媽祖信仰在中國發展的歷史中,官方的封賜是一個重要的力量與文化象徵。北 宋宣和5年 ( 1123 ) ,媽祖廟獲朝廷賜額,這是取得官方合法性的證明 ;而媽祖獲 官方的封號 ,則從紹興25 年( 1155 )受封為 「崇褔夫人」 始。紹熙元年 ( 1190 ) , 媽祖由 「夫人」 晉封為 「靈惠妃J 媽祖逐漸從區域性的神明轉變為全國性的神 明 。南宋朝廷封賜媽祖之因,除了其護航有功外,還因其解旱、捕盜、禦災而受 封 , 這顯示媽祖是全方位、多功能的神明。到了元代 ,媽祖由「自己」被晉封為 「護 國天妃J ' 一躍而成為全國的保護神 。 2 自 明成祖永樂7年,朝廷以媽祖護鄭和下 西洋有功,乃封媽祖為「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天妃J 其神格維持元代的 標準。不過到了崇禎中葉卻廢 「天妃」之號 ,成為 「天仙聖母青賢普化慈應碧霞 元君J 媽祖被降封之因不明 ,但卻獲得 「天仙聖母」的稱號 。 3 滿清入關統治中國初期,並未對媽祖重新封賜,依舊維持崇禎年間的尊號 。康 熙 12年 (1673) , 鄭經應三藩之一耿精忠之邀興兵起事,攻占褔建沿海地區。 19 年( 1680 ) ,水師提督萬正色戰退鄭經軍隊,取回原被攻佔的廈門 , 遂奏請康熙 敕封媽祖,獲准後派禮部員外郎辛保等資香吊詔詰加封致祭,詔書如下: 國家懷柔百神,式隆才巳典,海嶽之祭,罔有弗虔。若乃明祇效靈,示天心之 助 JlI頁,滄波協應,表地紀之安流,聿弘震疊之威,克贊聲靈之涯,豈繫人 力,實惟神麻。不有褒稱,高彰偉伐?維神鍾奇海傲,接莫閩疆,有宋以 來,累昭靈異。頃者島氛不靖,天討用張。粵自揭牙,以逮奏凱,歷波濤之 重險,如枕席以過師,潮汐無虞,師徒競奮,風飆忽轉,士氣倍增,殲鯨於 崇朝。成貌林之三捷。神成有赫,顯號宜加。特封爾為「護國、庇氏、妙 靈、 昭應、弘仁、普濟天去己J ·載詩才巳典。神其佑我兆氏,永著安瀾之績, 2 玉見川、李世偉, <<臺灣媽祖廟閱覽>> (臺北,博揚出版社 '2000) ,頁 18-19 。 3 石 萬壽, <<臺灣的媽祖信仰>> (臺北 : 臺原出版社, 2000) ·頁的 。 24 海洋文化學刊 創刊號 (2005. 1 2) 眷茲景命,益昭重潤之休。敬遣禮官,往修才巳事,維神鑒之。 4 清廷對媽祖的首次封號 , 其實不過是恢復明永樂7年的舊稱,用以表彰媽祖攻 臺助戰之功 。 清廷第二度的封賜還是與助戰有功有闕 ,也就是眾所熟悉的康熙23(1 684 )年 施垠之請封「天后」 。在《天妃顯聖錄》中記載,施垠奏請康熙賜封媽祖的緣由 是 : 康熙 22 (1 683) 年 7 、 8 月間,施玻平定臺灣後班師回閩,駐師慶門,適巧 當時發生了一件冊封媽祖之事:康熙22年琉球正使汪揖、林麟焰等人出使琉球, 在出發前、途中 、歸來時,均有程度不一的海難發生,幸而皆賴媽祖顯應神蹟救 助, 一行人得以平安無蔥 , 遂奏請康熙敕封,進而加封。 5這個消息印成郎報而流 通 , 傳至位在廈門的福建水師提督衛門為施取所閱知 ,便循汪揖之舉 , 請求康熙 加封媽祖為 「天后J 他所上陳的是個人經歷的四個媽祖助戰之神蹟 : 臣奉命征勦臺i彎,康熙二十一年十一月師次平海澳 。澳離渴外|水道二十里 許,有天妃廟,緣遷界紀毀,僅遣數據可蔽神像,臣因稍為整掃以妥神。廟 左有一井,距海數武,踩止丈餘,蕪穢不治 。 臣,駐師其間,時適天早七月 餘,該地方人民成稱,往常雨順,井水已不能供百日,今際此想陽,又何能 資大師所需。臣遣人淘滾,泉忽大湧,自二十一年十一月至次年之三月,晝 夜用汲不竭,供四萬眾裕如也。此皆皇上唆德格天,使神功利我行師也。臣 乃立石井傍,額之曰師泉,以誌萬古不朽,且率各鎮營井并捐倖重建廟宇。 及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六、二十二等日,臣在澎湖破敵,將士成謂恍見天 妃,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而平海之人俱見天妃神像是日衣袍透濕 ,與其 左右二神將兩手起泡, 觀者如市,知為天妃助戰致然也 。 又先於六月十八夜,臣標署左營千總劉春夢天妃告之曰: r二十一日必得澎 4 僧昭乘 , <<天妃顯聖錄)) ,收於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 <<臺灣文獻叢 于,] )) (臺北 : 臺灣銀 千于 , 1972 ) , 頁 9-10 。 5 僧 日召乘, <<天妃顯聖錄)) ,頁 10- 11 。 徐揉光 , <<中山傳信錄))(臺北:臺灣銀行, <<臺灣文 獻叢干,]))第 306 種, 1972 ) ,卷一,頁 28-29 ' 。 李世1韋 r媽祖力。封天后j 新探 討 湖,七月可得臺灣」。果於二十二日澎湖克捷,七月初句內臺灣遂傾島投 誠,其應如響。 且澎湖八罩虎井大海之中,井泉甚少,供水有限,自臣統師到彼,每於湖退 就海次坡中扒閒尺許,俱有淡水可餐,從未嘗有。及臣進師臺;彎,復地之淡 水遂無矣。 6 施王良請封媽祖的原因為何?目前尚難確知,石萬壽認為這與康熙批評施瑕「侍 功驕縱」有關,致使他有功高震主的顧忌,遂藉汪揖其題請媽祖之事,上奏將平 台之功歸於媽祖的顯靈助戰。 7此說不無洞見 , 不過 ,託媽祖避高功的作法並非施 E良一人如此,似為清臣頗為普遍的作為。 關鍵在於清廷如何處理施垠的敕封媽祖奏請?在《天妃顯聖錄》記有 : 負責神 很敕封事務的禮部題以 r遣官獻香吊,讀文致祭。祭文由翰林院撰擬,香吊由 太常寺備辦 , 臣部派出司官一員前往致祭」 。至康熙 23 年( 1684 ) 8 月 24 日,康 熙批下依議辦理,並派禮部郎中雅虎等資香吊到;眉洲媽祖廟致祭,在祭文當中並 無加封媽祖為 「天后」 之意。 8倒是在光緒 25 年(1 899 )的《欽定大清會典事例》 中載有 i( 康熙) 二十三年 ,加封天妃為天后J 9 之說 , 於是 「康熙 23 年,媽祖 升天后」之說便成為媽祖信眾與研究者的共識,石萬壽更推論康熙對媽祖的封益 為 「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天后J 0 1 0不過 ,也有敏感度較高的學者持懷疑的 態度,曾編裳《媽祖文獻資料》的蔣維燄先生便指出:依照禮部議題與康熙帝的 御批,皆未提及進封天后之事,也從未發現進封之制話,因此康熙23年進封天后 6 以上四引文俱見《天妃顯聖錄)) ,頁 11-12 。 7 石萬壽,前揭書,頁 71-72 。 8 <<天妃顯聖錄)) ,頁 12 。 同時,施來也建請臺南天妃廟,康熙 33 年( 1694) 高拱乾的《臺 灣府志》裁有 í天妃廟,在府治鎮北坊 , 康熙二十二年將軍侯施來建,以東征荷神效靈 , 疏請崇紀建 , 奉旨諭祭,懸額1己其事。 」 於是,原寧靖王府便奉旨改建為 「臺灣府祠天去己 宮 J 廟額加 「耙典」二字,成為官式廟宇。 9 崑悶 ,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 (臺北:新文豐出版社翻印本) ,卷445 '光緒25年,頁 10973 。 10 石萬壽,前揭害,頁 73 。 26 海洋文化學刊創刊號 (2005 . 12 ) 之說 ,尚待進一步考證。 11 事實上 ,根據第一歷史檔案館所批露的《康熙起居注冊》發現 , 在康熙 23 年 8 月 2 日 (1684年 9 月 30 日) ,內閣在有關康熙皇帝令遣官致祭媽祖中有清楚的 記注 r褔建水師提督施玻請封天妃之神 , 禮部議不准行 , 但令致祭。上曰 :此 神顯有默佑之處,著遣官致祭,此本著退該部另議 。 J I2雖然寥寥數旬 ,卻十分清 楚地表達清政府的官方立場 :對於施玻所要求的將媽祖由「天妃」加封升格為 「天 后」的奏議 , 經禮部的討論後否決 ,但准許致祭 , 康熙同意此議。對照《天妃顯 聖錄》與《康熙起居注冊》的記錄 ,兩者相當的一致 , 因此,可以肯定的說 , 在 康熙朝並未冊封媽祖為 「天后J 過去 「共識」 應該修正。 禮部與康熙皇帝否決了施玉良的奏議原因為何?目前無法得知 , 這可能涉及到清 朝初葉對於宗教的態度,亦即外族入主漠地,對佛教尤其是喇嘛教較為熟悉,至 於漢地的民間信仰則較陌生 , 因此對這些群把及群廟的祭把與策封也較為保留。 13 三、雍正沿舊誤賜「天后」祠宇 由上述可知,康熙23年的「媽祖升天后」說實在是一則美麗而神聖的誤會, 但這個誤會在以後的七十三年中不但未息,反而從官方到民間都將錯就錯地加以 運用 , 其間是一有趣而曲折的過程 。 施瑕奏請為媽祖封天后 ,對媽祖信仰盛行的 福建、臺灣等地方來說,自然是一件樂見其成的事,試想, 一旦「天妃宮」能夠 成為「天后宮J 這不僅是媽祖神格的提升,更對媽祖廟的宗教地位提升與媽祖 信仰的擴大有莫大的助益。可惰的是 ,康熙與清廷並未允准,媽祖廟依然是 「天 妃宮J 這從閩臺各地的方志中可以看出。康熙 26 年蔣毓英、 35 年高拱乾、 50 1 1 蔣維銳 , <<媽祖文獻資料)) (福州、I : 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0 ) , 頁 191 。 12 í 匯編 J 頁 l 。 的儘管如此,清朝所祭耗的民間信仰手中明中 , 最重視的是關羽,其次便是媽祖。于本源, <<清 王朝的宗教 政策 公共政策概论形成性考核册答案公共政策概论形成性考核册答案2018本科2018公共政策概论形成性考核册答案公共政策概论作业1答案公共政策概论形成考核册答案 )) (北京 :中 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9 ) ,頁 97 。 李世1象 r媽祖力。封天后」新探 27 年周元文分別所編修之《臺灣府志》、 58年周鍾瑄編修之《諸羅縣志》 、同年陳 文達編修之《鳳山縣志》等 ,均稱媽祖廟為 「天妃宮J ; 59 年陳文達編修之《臺 灣縣志》貝IJ稱「媽祖廟J 地方官方與民間仍然稱為 「天妃」 值得玩味的是,儘管康熙及清廷中央否決了施瑕請封媽祖為「天后」之請, 地方官員及民間卻以假當真 ,自行認定媽祖為 「天后」起來 。在陳文達編修的《臺 灣縣志》中 ,雖稱臺南寧靖王故居改建的媽祖廟為 「大媽祖廟J 但在介紹媽祖 生平及信仰峙,稱「國朝 (康熙)改封為天后J 1 4 周鍾瑄的《諸羅縣志》亦作如 是說明 。 1 5二人以虛為實,稱媽祖已改封為 「天后J ' 是出於誤傳或疏忽 ,尚未得 知,但可以看得出「媽祖升天后」之說,在康熙後期的臺灣已頗為普遍。不久, 媽祖被編入「把典J ' 對 「天后」 之說真推波助瀾之效。康熙 59年 ,翰林院檢討 海寶、編修徐碟光奉使琉球還 ,向清廷奏稱 : 臣等奉旨冊封琉球國玉,往返海道,閩船官兵以及從役數百人無一虧損,皆 得安歸。其中往返之時,風少不順;臣等祈禱天妃,即獲安吉。自前平定臺 i弩之時,天安己顯靈效1頃,已蒙皇上加封致祭 。 今默佑封舟種種靈異,仰祈特 恩許著地方官春秋致祭,以報神廳。 1 6 康熙准奏後,致令地方官春秋致祭,編入「把典J '與文廟 、武廟同列官署照 管。 同時,據台南大天后宮所編的 《把典台南大天后宮》 指出:禮部奉旨派員來 臺南天妃宮致祭,並肅命廟名為「大天后宮J ' 奉旨諭祭。 17然如前文所論,康熙 一朝既然未曾封敕媽祖為「天后J ' r大天后宮」之名之由來為何恐有疑點 。 耐人尋味的是 ,地方士紳及民間或有心或無意逕稱媽祖為「天后J ' 皇帝與中 央朝臣似也未留意,將錯就錯地稱呼「天后」起來,幾個著名的例子如下:康熙 14 依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 ((臺灣文獻叢于1])) 第 103種(臺北 : 臺灣銀行, 1961 ) ,頁 209 。 的《臺灣文獻叢刊》第 141 種 ,頁 281 。 16 徐諜光, ((中山傳信錄)) , 頁 30 。 17 臺南大天后宮編, ((才巳典臺南大天后宮))(臺南 :大天后 宮 '2004 ) ,頁 1-2 。感謝蔡寶瑤 小姐代尋資料。另見石萬壽之論見,前揭書 , 頁 72-73 。 28 海洋文化學刊創刊號 (2005. l2) 60年,臺灣發生「朱一貴事件」的民變,水師提督藍廷珍平亂有功,雍正3年9月 9 日,巡視臺灣監察御史禪濟布、景考祥等上奏: 康熙陸拾年台匪竊發,其時水師臣藍廷珍、林亮等率師至鹿耳門,水亦驟長 五尺,久而不退,舟師揚帆並進,朵日克復全台,此天后復大顯靈異,以敕 底定之績也。且自臺灣歸順數十餘年,凡官吏之往返,將士之更替,錢糧之 輸挽,俱獲穩渡,誡我聖天子至德全福,容保無外,亦天后奉職效靈之明驗 也。 1 8 這裡禪、景二人稱媽祖為「天后J 並請求賜區奉於三處:涓洲原籍敕建之 祠、廈門鎮祠、台灣府祠,雍正批准後賜區,御書 「神昭海表」四字,這是臺南 大天后宮御區之一的由來 。 至雍正 11 年 (1733) 6 月有第二次賜區,此原於雍正 4 年的第一次賜區指定 掛於1眉洲、慶門、臺灣三處天后宮,反而在省城褔洲天后宮無御區,閩督郝玉麟 遂藉著雍正 11 年 2 月因鎮壓臺灣大甲西社原住民動亂有功,便乘機奏請賜區: 上年土番不法,臣欽遵諭旨,征調官兵六千員名,並一切錢糧、軍火、器 械,載船一百數十只,經歷重洋,風恬浪靜,安抵臺;彎,克期奏捷,是皆明 主敬禮神明,得邀天后宏施庇護,感應立現,昭然不爽。 查福建省城南 臺地方舊有神祠,為萬氏瞻禮之所,臣等不揣冒昧,懇求聖恩,俯照渴洲等 處並頒御書區額。 19 郝玉麟的奏摺也是將媽祖稱為「天后J '至於請區之事請經禮部尚書三泰等題 本後,獲雍正批准,令「福建省城南台天后廟,令該督撫春秋致祭,並各省省城 舊有天后祠宇,皆一體致祭。如省城未曾建有祠字者,查明所屬府州縣,原建天 后祠宇,擇規模宏敝之處,命地方官修萃,春秋致祭J ' 20乃御書「錫褔安瀾」四 字頒區。 18 <巡視臺灣監察御史禪濟布等為請賜天后祠區領事奏摺>, <<匯編)) ,頁 3-4 。 19 <福建總督郝玉麟等為請頒閔省南臺區額并立才巳典事奏摺>, <<匯編 )) ,頁的-43 。 20 <<欽定大清會典事。'1)) ,卷 445 ' <禮部群才巳> 。 李世1韋 r媽祖力。封天后J 新探 29 翻閱雍正一朝的朝臣奏摺,大多皆用「天后」一詞稱媽祖,顯見已成一習價性 的稱謂 , 甚至更認為康熙23年敕封媽祖為「天后」一事為實 , 未多審辨加以沿用 , 連雍正皇帝也就這麼將錯就錯下來,其間因由究竟如何 , 是值得進一步探究的 。 無論如何,既然朝野俱稱為后,顯然其勢已成 , 媽祖也就這麼陰錯陽差地當上「天 后」 了 。 不過應該說明的是 , 雍正時還是有稱「天妃」 者,如前述平定朱一貴之 亂的福建水師提督郝玉麟曾奏請 r天妃靈神 , 實水師之司令 , 仍請恩加敕部詳 議追封先代 , 聖德彌彰而神功愈顯J , 2 1 便是一例 。 看來 「天后」 與 「天妃」 二詞 是混用其間的 。 雖然康熙未曾敕封媽祖為「天后J '雍正誤以為父皇康熙真的敕封媽祖 , 也僅 有賜區而無其它封號 , 就這樣一路將錯就錯下來,用了 「天后」 這個虛名, 一直 到乾隆 2 年( 1737 ) , 媽祖才名符其實的升為 「天后」 四、乾隆加封「天后J 尊號始末 乾隆2年 ( 1737 ) 敕封天后的原因是: 臺灣守備陳元美在海上遇風 , 經祈禱媽 祖後 ,船上一行人俱獲安全,於是福建總督郝玉麟奏請加封 , 廷議後欽定 「褔佑 群生J 四字。這次的加封 , 也是清朝第一次自擬的累加封號 , 在康熙 19年的敕封 中 , 是沿用了明永樂的 「護國庇民 、 妙靈昭應 、 弘仁普濟天妃」 之封號 , 乾隆二 年的封號便是在此基礎上所增加的 。 不過 , 在檔案的直接史料上並未呈現加封的 證據 , 僅在乾隆 2年閏 9月初 10 日( 1737 年 11 月 2 日)時 , 有管理禮部事務允掏 的照例加封天后事題本中 : 臣等議得天后之神,功施海句,利濟舟航 , 靈應疊昭, 口稱屢晉 ,伏查康熙 十九年, 福建提督萬正色在 崇武地方征戰 ,叩請天妃風轉顯應 ,具題到部 目, 部議准照 , 依前明永樂七年封號 ,封為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天 去己 。 桐又奉旨加封天后,並頒敕文以紀功德、。復蒙世宗憲皇帝特頒御書, 神 21 <<天妃顯聖錄)) ,頁 14 。 30 海洋文化學刊 創刊號 ( 2005 . 12) 昭海表、安i閑錫福各區額在案。今據福建總督郝玉麟疏稱,延協目兵黃忠等 由臺換班回廈,又臺灣守備陳元美等領飾回臺,俱在洋過風,虔禱天后,俱 獲安全,據情題請加封。因前來是明口之福祐,既中錫於無疆,則聖世之褒 封宜有加而無已。謹按運河龍神,于順治三年題准封為延扉顯應分水龍王之 神。桐于康熙三十九年加封昭靈效順四字字樣在案。今天后之神,應如該督 所請, 1照例加封以酬既,其封號字樣,交內閣撰擬進呈,恭候欽定。 22 至於欽定的封號如何,便查不到檔案來印證,目前僅能從乾隆22年 (1757)4 月,禮部據冊封使周煌的<請加封諭祭疏>的題本中得知 I乾隆二年,福建總 督疏稱, 臺灣守備陳元美在洋遇風,虔禱天后,俱獲安全 ,褒封宜加,亦經臣部 議准加封,其字樣交內閣撰擬進呈,欽定『褔佑群生』四字,欽遵在案 。 」 嘉慶重修的《大清會典事例》中也載有: I乾隆二年,加封天后為護國庇民、 妙靈昭應、弘仁普濟、褔佑群生天后 。 J 23從周煌的題本中逕稱媽祖為「天后」可 知,當時的朝臣還是誤認「天后」已是舊封,此次進呈不過是加封而已 。 但無論 如何,這次的加封卻是將康熙 23年以來朝野「媽祖升天后」的傳說確立下來,雖 然已經時隔七十六年 。 除了乾隆2年的媽祖加封,在22 、 53年另有兩次加封 。 22 (1757) 年的加封 起源於冊封琉球正副使全魁、周煌的奏請,即21年二人從福建乘舟赴琉球時遇颱 風,船隻觸礁受損,幸賴媽祖顯靈護佑,順利抵達琉球,待回京後請求加封 。 在 檔案原件中僅有全、周二人在22年 2 月 19 日中的敬陳波濤的奏摺 24未發現另外 一件請求加封、諭祭的奏疏及內閣諭旨題本 。 25 但在周煌的《琉球國志略》中載 有: 內閣謹奏:為請旨事。 22 <內閣抄錄管理禮部事務允掏等為照例加封天后事題本>, ((匯編)) ,頁 48 。 23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 )) ,卷 445 '頁 10975 。 24 <冊封使全魁等為冊封事竣敬陳渡海情形事奏摺>, ((匯編)) ,頁 66-69 。 25 參 見 《匯編》 編者的說明,頁 422 。 李世1意 r媽祖力。封天后j 新探 31 據禮部來文,內稱「本部議處翰林侍講全魁、周煌題請加封護國庇氏、妙靈 昭應、弘仁普濟、福佔群生天后,以酬神脫,其加封字樣交內閣撰擬」等 因,移咨前來 o 臣等謹擬加封字樣,進主御覽,伏候欽定。 乾隆二十二年六月十八日。 奉旨:用『誠感成手~ ,欽此。 26 於是,天后的封號因而增加為二十字: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褔佑群生誠 感咸竿天后。 乾隆53 (1788) 年第三次的加封,並賜額、諭祭則與臺灣的「林爽文事變」有 關 。 乾隆 51 年 11 月 25 日,林爽文於大里伏(今臺中縣大里鄉)起事,攻佔彰化 縣城,並連下淡水、諸羅等地 。至 12 月,莊大田亦於阿里港(今屏東縣里港鄉) 起事,攻佔鳳山,與林爽文南北夾攻臺南府城。清廷先後派福建水師提督黃仕簡、 陸師提督任承恩、江南提督藍元枚、閩斯總督常青入台平亂,然皆無力平定,最 後派恢甘總督褔康安以欽差協辦大學士統兵,率巴圖魯及川、湘、桂軍渡海來臺 平亂 , 至 53 年 4 月,才將這場清朝治台期問最大規模的民變緩靖。 「林爽文事變」期間,媽祖護國助戰、庇佑渡海的形象再度獲得高度的運用 , 黃仕簡率軍來台屢為風雨所阻 ,乾隆曾禱告天后;社會督常青渡海前 ,曾求媽祖庇 佑,連褔康安率軍渡海來臺,亦無例外要向這位海上女神求禱。 27 乾隆 53 年正 月、 二月,林爽文、莊大田前後敗俘,清廷調派官兵來台,褔康安上奏媽祖顯靈 事蹟 : ......凱旋官兵,分起渡洋,內福州駐防一起官兵在鹿仔港,更換大船,候風 放洋。有領摧蘇楞額等乘坐哨船,已至港口,未土大船,陡起風暴,飄至大 洋,正在危險,忽有異鳥飛集船頭,船戶等謂得神佑,必可無虞,飄流兩日 夜,幸不覆溺。適於黑水洋遇見他船,兵丁等獲救過船,軍裝搬運甫竟,見 26 周煌, <<琉球國志略)) ,收於《臺灣文獻叢于'J)) 293種,頁 172 。 另見《欽定大清會典箏。1])) , 頁 10976 。 27 參見石萬壽,前揭書 ,頁 78-80 。 32 海洋文f匕學刊 創刊號 (2005.12) 原坐哨船下有數丈大魚浮出水面,原船登時沉沒。 28 針對褔康安的上奏,乾隆採順水推舟的作法,對媽祖加封、賜額,上諭曰: 此次派往臺灣剿補官兵,及運送錢糧船藥等項,渡洋多獲平穩。前此福康安 自崇武澳放洋前抵鹿仔港,千里洋面,一畫在即已迫達,皆仰賴天后助順, 靈應垂寐,實深欽感,經降旨交李侍堯等修革天后廟宇,並親書聯額二分, 於廈門、興化兩處懸掛,以昭靈脫。茲福康安等奏,福州、l駐防官兵、內渡船 隻,在港口被風遇危獲安,疊徵靈異,覽奏為之額手,現在兵船陸續內渡者 尚多。據福康安等奏,海洋三四月間風力平和,四月前盡可全數撤竣。仰荷 神祇顯佑,官兵安穩追歸,允宜益增鴻稱,褒崇封號,於舊有封號上加增 「顯神贊順」四字,用答神麻,而隆妥惰。並再書區額一面,交福康安等於 沿海口岸廟宇應懸處所,敬謹懸掛。" 於是,在褔康安的奏請下,使得媽祖的尊號加增為「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宏仁普 濟褔佑群生誠感成竿顯神贊順天后J 可謂崇隆至極了。在賜額的部分,乾隆或 認為褔康安平亂有功,便由他決定應懸掛之處。褔康安接到諭旨後,便奏請「將 奉到御書區額教徐桐曾即在鹿仔港新建廟內 ,敬謹懸掛 。」這便是鹿港新祖宮御 區「佑濟昭應」的由來。不過,根據《匯編》所示的乾隆上諭文獻,在此之前還 有一次的賜額 :即由閩漸總都李侍堯奉旨查明區額與對聯的 尺寸 手机海报尺寸公章尺寸朋友圈海报尺寸停车场尺寸印章尺寸 上奏 , 至乾隆53 年 2 月,繼任總督伍拉納由賢良澳乘舟抵福州,將造完的區額、對聯及珠幅、供 器、藏香等物,押運到福州祖廟,並擇於2月 24 日張掛 30區曰 r德竿廣濟J ' 對聯曰 r忠信涉波濤周歷玉洲瑤島,神明昭日月指揮水伯天吳」 在諭祭方面, <<匯編》所批露的上諭是在乾隆 53 年 6 月 17 日: 28 <內閣關於乾隆帝令加天后封號頒發區額上諭的記注>,乾隆 53 年 4 月 16 日 (1788 年 5 月 21 日) , <<匯編)) ,頁 106-107 。另見《高宗純皇帝實錄)) (臺北 : 新文堂出版社複印本) , 卷 1130 '頁 19219 。 29 <<匯編)) ,頁 107-109 0 30 <軍機處錄閩浩特總督伍拉納為張挂天生己廟區對安奉1未婚供器事奏折>,乾隆 53 年 2 月 25 日 ( 1788 年 4 月 1 日 ) , <<匯編)) ,頁 103-104 。 李世復 í媽祖力。封天后」串斤1家 33 天后神廟,向來止係地方私祭,從未春秋官為致祭等語,向來有功德於氏, 能禦大災,能悍大忠者,俱列才巳典。沿海處所敕建天后神廟屢著靈異,而福 建渴少'~I 係神原籍,現在臺灣大功告成,官兵凱旋,一路過行安穩,仰荷神 麻,疊昭靈庇,允宜特著明撞,用彰崇報,桐後該督撫於天后本籍祠宇春秋 二季,敬謹竭潔,官為致祭,以隆才巳典,而答嘉麻,仍交該部載入《才巳 典)) 0 31 不過,康熙時期,已令地方官春秋致祭,這裡卻說媽祖過往為地方私祭,從未 春秋官致祭,實情還需要再釐清。無論如何,經過 「林爽文事變」後, 在乾隆朝 君臣的共識與努力下,媽祖得以加封、賜區、致祭,堪稱是尊隆備極了。 五、小結 綜上所述,有關 「媽祖升天后」的說法必須作修正,過去認為康熙23 ( 1684 ) 年時,施玉良平定臺灣期間因獲媽祖之神佑,遂奏請康熙同意封為天后。這一說法 成為定見,雖有少數學者持疑,但缺乏史料印證,直到前年 (2003) ,北京第一 歷史檔案館整理刊佈了相關直接檔案文獻,得知康熙皇帝當年僅同意致祭媽祖, 卻否決了封「天后」之議,這才有效地推翻舊說,釐清歷史事實。媽祖真正的升 為天后是在乾隆2年(1737 )時 , 臺灣守備陳元美在海上遇風 , 經祈禱媽祖後,船 上一行人俱獲安全,於是褔建總督郝玉麟奏請加封,廷議後欽定「褔佑群生」四 字 ,使媽祖封號為 「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褔佑群生天后J 經由這次的加 封,媽祖才名符其實的升格為「天后」。值得玩味的是,從康熙 23 年到乾隆 2年 之間,雖未見清廷正式的「天后」封號,但官方、民間卻逕稱媽祖為天后,其間 原因仍需進一步探究 。 31 <著福建督撫桐後於天后本籍春秋致祭并載入才巳典事上諭>,乾隆 53 年 6 月 17 日 ( 1788 年 7 月 20 日) , <<匯騙)) ,頁 110 0 34 海洋文化學刊 創刊號 (2005.12) 徵引文獻 一 、傳統文獻 [清]僧昭乘, <<天妃顯聖錄)) , <<臺灣文獻叢干|吟,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徐碟光, <<中山傳信錄)) , <<臺灣文獻叢干1])) ,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陳文達 , <<臺灣縣志)) , <<臺灣文獻叢干1])) ,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蔣毓英, <<臺灣府志)) , <<臺灣文獻叢干1])) , 臺北: 臺灣銀行, 1972 。 [清] 高拱乾 , <<臺灣府志)) , <<臺灣文獻叢干IJ )) ,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周鍾瑄 , <<諸羅縣志)) , <<臺灣文獻叢干IJ )) ,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周煌, <<琉球國志略)) , <<臺灣文獻叢干1])) , 臺北: 臺灣銀行 , 1972 。 [清]崑悶,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 , 臺北:新文豐出版社 。 [清] <<高宗純皇帝實錄)) , 臺北,新文豐出版社 。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 、楣州媽祖廟董事會 、福州媽祖文化研究中心、甫田市歸 國華僑聯合會合編, <<清代媽祖檔案史料匯編)) ,北京 :中國檔案出版 社, 2003 。 蔣維談, <<媽祖文獻資料)) ,褔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0 。 二 、近人論著 王見川、李世偉, 2000 ' <<臺灣媽祖廟閱覽)) , 臺北:博揚出版社 。 于本源, 1999 ' <<清王朝的宗教政策>> '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 石萬壽, 2000 ' <<臺灣的媽祖信仰)) ,臺北:臺原出版社。 臺南大天后宮, 2004 ' <<把典臺南大天后宮)) , 臺南 :大天后宮 。 李世1韋 r螞祖力。封天后J 新探 35 Truth behind the Conferment of "Empress of the Heaven" on Mazu Li, Shyh-Wei Associate Professor, Graduate Institute of Local Studi巴s , National Hualien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Mazu Belief came to an unprecedented peak in the Qing Dynasty. Official endorsement played a major part in the rising of this folk religion. It was this time Mazu was re-conferred with the title "Empress of the Heaven" , elevating her status from "Princess-consort of the Heaven". However, there were still different opinions regarding the st。可 ofMazu's elevation to this status. It was comrnonly recognized that in the Twenty-third Year ofthe Kangxi Period, Qing Dynasty (1 684), Mazu aid~d Shi Lang in his quest to subjugate Taiwan. After the battle was won , Shi Lang recommended to the Emperor for a comrnendation; the Emperor agreed and conferred the Mazu with the title "Empress of the Heaven". This legend became the mainstream theory; however, a few scholars still have reservations towards this theory. Lacking in historical evidences , differences in opinions had never been resolved until 2003. In 2003 , the No. 1 Historical Archives in Beijing made a series of historical scripts available to the public; from the documents, we came know that, at the time, Emperor Kangxi only agreed to enshrine Mazu but dismissed the suggestion to confer the title 咀mpress of the Heaven" . With this direct evidence, the old legend was effectively overthrown and the truth returned to the history at las t. The actual conferment of the title of "Empress of the Heaven" took place in the Second Year of the Qianlong Period, Qing Dynasty (1 737). At the time , the Defense General to Taiwan , Chen Yuan-M白, and his troops met with a storm on the sea. After he 36 海洋文化學刊創刊號 (2005.12) prayed to Mazu for blessings, the General and his troops safely arrived. Thus , Govemor of Taiwan, Hao Yu-Lin, made recomrnendation to the Emperor for a confermen t. After an evaluation was finalized at the imperial court, the Emperor officially conferred Mazu with the commendation - "Guardian of the People (褔佑群生)", which added to Mazu's title as "Guardian of the Nation , All Mighty Empathetic, Guardian of the People, Empress of the Heaven (護國庇民妙靈昭應弘仁普濟褔佑群生天后)'\This conferment officially el- evated Mazu to the status of "Empress of the Heaven". Key words : Ma-Tzu; Heaven Goddess; Shyh-Lang. 收稿日期: 2005.08.12 修正日期: 2005.10.13 接受日期: 2005 .1 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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