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

第 26 卷 第 4 期 2002 年 7 月 湘 潭 大 学 社 会 科 学 学 报 Social Science Journal of Xiangtan University Vol. 26 No. 4 J ul ,2002 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Ξ 杨　芳 (湘潭大学 　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 , 　湖南 　湘潭 　411105) 摘 　要 :18 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伟大先驱伏尔泰开创了理性主义史学 ,提出了理性主义进步史观 ;他把目光从传 统的政治军事史转向文化史 ,开文化史之先河 ;他批判了传统的西欧中心论 ,提出整体史的研究方法 ;他还首次提 出“历史哲学”这一概念。所有这些思想精华和将其理论付诸实践的两部史著《路易十四时代》和《风俗论》使之享 有西方“近代历史学的先驱”这一不朽称号。但是 ,伏尔泰对人的理性过分夸大和对中世纪的论战性的否定 ,成为 19 世纪浪漫主义史家反击的焦点。 关键词 :伏尔泰 ;理性主义史学 ;文化史 中图分类号 :B565. 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 - 5981 (2002) 04 - 0053 - 04 一 18 世纪是理性主义的世纪 ,也是理性主义史学 在西方史学领域占统治地位的时代。这里的“理性” 按狄德罗主编的《百科全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的说法 ,是指“人的精神 不靠信仰的光亮的帮助而能够自然达到的一系列真 理的能力”。理性主义强调科学、文明、开化 ,相信人 的理性在历史发展中的决定作用 ,反对启蒙的三大 敌人 :专制主义、教权主义和蒙昧主义。作为启蒙思 想泰斗和理性主义化身的伏尔泰以其卓越的史才适 应了这一时代潮流 ,成为理性主义史学流派的奠基 人。 (一)伏尔泰开创了理性主义史学 ,把对封建专 制和维护其存在的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的批判作为 其理性主义史学的题中之意。 伏尔泰认为理性是历史前进的动力 ,即“人依其 理性以认识自然 ,也依其理性以改造社会 ,发扬理 性 ,就是推动历史 ;蒙蔽理性 ,就是阻碍进步”[ 1 ]。 因此 ,他认为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 ,只有四个时代是 理性彰显和值得赞美的时代 :希腊时代艺术和科学 的第一次繁荣 ;凯撒和奥古斯都的罗马时代 ;文艺复 兴时期学问、科学和美术重新发展 ;路易十四时代 , “人类理性已臻成熟”[ 2 ] (导言 P5 - 7) 。至于其他 时代 ,世界呻吟在愚昧、野蛮和迷信的统治之下。 伏尔泰在对人的理性倍加推崇的同时 ,必然批 判和否定压抑人的理性的封建专制和基督教神意史 观。伏尔泰在《路易十四时代》一书中深刻剖析了君 主专断的种种弊端 ,认识到“君主使人感到枷锁的分 量”[ 2 ] ( P31) ,主张以法治国 ,反对君主专断 ,断言 人只有在自己的人格与自由得到尊重与保障的前提 下 ,才能发挥自己的理性 ,推动社会繁荣。 伏尔泰还否定了上帝在人类历史领域中的主宰 地位。在他的两部史著《路易十四时代》和《风俗论》 中 ,伏尔泰不遗余力地揭露和批判了宗教的虚伪、教 士的凶残贪婪以及信徒的宗教狂热和不宽容造成的 荒诞悲剧。“宗教狂热使科学本身也变成了它的同 谋者 ,并扼杀理性”[ 2 ] ( P544) 。伏尔泰还扬起理性 主义的大旗 ,猛烈抨击了包括作为神学时代最后一 部重要著作《世界史》的作者博絮埃在内的神意史 观 ,肯定了作为历史主体的人在历史进程中的主导 地位 ,从而把理性主义史学摆在了应有的位置。 (二)伏尔泰开文化史之先河 ,提出了以理性主 义为核心的文化史观 ,从而把人类精神的进步放在 了应有的位置。 尽管伏尔泰从共同的人性出发来探求历史发展 的规律有失偏颇 ,但正是伏尔泰在对人类历史进行 哲学思考的同时 ,发现了人的理性、精神在历史发展 中的重要作用 ,把人类精神的进步作为衡量社会发 展的标尺 ,提出了区别于传统的人类历史就是政治 军事史的错误观念的崭新的文化史观 ,为文化史的 发展吹响了嘹亮的号角。“伏尔泰对于文明现象 ,也 35 Ξ 收稿日期 :2002 01 11 　　　作者简介 :杨芳 (1975 - 　) ,女 ,湖南常德人 ,湘潭大学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专门史 1999 级研究生 ,研究方向 :世界文化史。 第一次认真地企图作出解释。”[ 3 ] ( P72) 在伏尔泰 以前 ,史学往往满足于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政治、军事方面的内容 , 特别是希腊罗马史家给人留下的大抵只是“战争 史”、“远征记”之类的作品 ,即使是同一时代的启蒙 大师孟德斯鸠也固守于传统的写作模式。 伏尔泰的开拓精神使他立志打破这一传统 ,在 历史学上开创新的方向。这个新方向就是“不为后 代叙述某个人的行为功业 ,而是向他们描述有史以 来最为开明时代的人们的精神面貌”[ 2 ] (导言 P5) 。 因此 ,他反对把历史与人物传记混为一谈。在写人 物时 ,他更愿意把笔墨花在为科学艺术等文化事业 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我们应当尊敬的是凭真理 的力量统治人心的人 ,而不是靠暴力奴役的人。”[ 5 ] ( P44) 伏尔泰的这种文化观的形成有一个转变过程。 起初 ,伏尔泰的写作重点仍然是主要政治人物的行 为 ,几乎没有想到要把他们的活动放在社会和文化 背景上来考察。随着对历史研究的深入 ,伏尔泰看 到了政治军事活动对整个社会的发展和影响只是暂 时性的 ,而法律制度、科学技术、文学艺术和风俗习 惯等才具有恒久的价值 ,于是他果断地与他早期专 注于政治传记的做法决裂 ,先后写出了体现其理性 主义文化史观的《路易十四时代》和《风俗论》。直言 他不再津津乐道于对当时代人来说有兴味的情节 , 而是只致力于“叙述值得各个时代注意 ,能描绘人类 天才和风尚 ,能起教育作用 ,能劝人热爱道德、文化 技艺和祖国的事件”[ 2 ] (导言 P10) 。从而把“艺术 和科学、工业、贸易和一般文化的历史带到了一个崭 新的显赫地位”[ 6 ] ( P130) 。伏尔泰强调人的精神、 理性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 ,但他重视精神文化史的 同时 ,也注意到了物质文化史。他把历史研究的目 光对准整个文化 ,并试图寻找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 , 揭示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精神实质。 伏尔泰在考察人类文化史的基础上 ,首次提出 了“历史哲学”这一概念。“他把哲学的明灯带进了 黑暗的档案库中”[ 4 ] ( P347) 。伏尔泰把他的历史 哲学的视点投向人的理性和精神 ,并得出人类的历 史就是人的理性不断取得进步的历史 ,这在一定程 度上改变了以前的历史著作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些 大量事实的堆积、材料的汇编或能满足和激发读者 好奇心的逸闻趣事的记录的古老传统。当然 ,历史 哲学的真正奠基者是意大利人维柯 ,他是西方最早 系统提出历史理论的人 ,但他不属于他的时代 ,直到 19 世纪他的思想才被学界认识和了解。 (三)伏尔泰首次提出整体史的编纂方法 ,从而 使他的理性主义文化史观完成了由国别文化史向世 界文化史的飞跃。 伏尔泰在文化史观的基础上 ,又提出了整体史 的编纂方法 ,完成了由政治史到文化史 ,再由国别文 化史到世界文化史的史学理论发展和完善的历程。 这种著史思路的形成恰好体现在伏尔泰先后写出的 三部史著中 :《查理十二纪事》主要叙述了查理十二 的文治武功 ;《路易十四时代》描绘了路易十四时代 的法国各个方面的情况 ,尤其是那一时代的时代精 神 ;《风俗论》则突破了法国乃至西欧的界域 ,把亚洲 史和美洲史也纳入了世界史的范畴 ,记叙了世界各 个民族的风尚 ;《风俗论》被公认为是第一部从世界 历史观点来写的世界史。 “伏尔泰在历史写作上有两大贡献 :首先 ,他是 第一位把历史作为一个整体进行观察的学者 ⋯⋯其 次 ,他把历史理解为人类一切活动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 7 ] ( P90) 在时间上 ,伏尔泰不仅以记载和研究当代史学为己 任 ,而且对当代史和中世纪史也进行了深入探讨。 在空间上 ,伏尔泰开始打破传统的欧洲中心论 ,把历 史视野投向欧洲以外的其他民族 ,尤其值得一提的 是 ,他对中国文化的关注与推崇 ,对欧洲掀起第一次 汉学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尽管他对中国文化 过分美化 ,但是 ,他打破了传统的西欧中心论所表现 出来的西方人的文化优越感。在此基础上 ,他倡导 一种宽容博大的世界主义精神 ,这种精神成为 18 世 纪西方特有的时代思潮之一。他还探讨了东西方文 化的交流和影响 ,并试图写出包罗整个世界的普遍 史。在内容上 ,他把人类文化的各个方面都囊括在 他的历史视野中。 二 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是时代的产物 ,即理性主 义盛行和“近代科学精神旭日东升”的 18 世纪孕育 了伏尔泰的理性主义史学 ,同时 ,他的理性主义史学 为同时代和后世史学的发展起到了开创性和奠基性 的作用。 (一)伏尔泰开创的理性主义史学在 18 世纪的 西欧具有极其重要的时代意义 ,并为同时代的一些 史学家所继承。 18 世纪的理性主义的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强调 科学技艺反对宗教迷信 ,崇尚文明开化反对野蛮愚 昧 ,提倡民主自由反对专制独裁。伏尔泰在他的理 性主义史学中彻底贯彻了这一思想 ,并认为人类社 会的历史就是人的理性不断进步的历史。伏尔泰对 45 扼杀人的理性的封建专制和宗教神学的批判与谴责 极大地推动了科学精神的普及和资本主义的发展 ; 其次他摈弃虚妄的神意史观 ,反对把《圣经》中那些 荒诞无稽的东西视为信史 ,并公开鼓吹自由、平等、 博爱 ,这显然比人文主义史家打着复兴古典史学的 旗号要勇敢和成熟得多。如果说文艺复兴时期还仅 仅是“人本位”的思想与“神本位”的宗教之间的一场 前哨战 ,那么启蒙时代特别是伏尔泰所开创的理性 主义史学就是二者的大决战了。 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顺应时代的需要而产生 , 必然为同时代的具有启蒙思想的一些史学家所继承 和发展。在本国 ,孔多塞是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的 直接继承者 ,他写了《论人类精神进步史表纲要》一 书 ,其主题思想就是人的理性将会越来越完善 ,人类 社会也将越来越美好。在英国 ,同时代的三大史学 家休谟、罗伯逊和吉本也是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的 追随者。尤其是吉本 ,他的代表作《罗马帝国衰亡 史》反映了 18 世纪西方理性主义思潮对正在消失的 封建时代的历史批判 ,这种历史批判无疑是西方启 蒙运动在史学上引起的重大回响。 当然 ,理性主义奠基人伏尔泰及其传人都把“中 世纪”看成是“千年空白”,有失偏颇 ,成为 19 世纪浪 漫主义史学家攻击的耙子 ,后者认为理性主义史学 割裂了历史发展的连续性和继承性 ,因此是“论战性 的和反历史的”[ 6 ] ( P125) 。但是 ,伏尔泰真正的意 图不是否定中世纪 ,而是否定中世纪占统治地位的 神意史观 ,以及由此产生的宗教狂热 ,它“使科学本 身也变成了它的同谋者 ,并扼杀理性”[ 2 ] ( P544) 。 因此 ,不能因为伏尔泰抨击过中世纪就给伏尔泰所 开创的理性主义史学冠上“反历史”和“反科学”的浑 名。 (二)伏尔泰提出了理性主义进步史观 ,为以后 的理性主义进步学说开辟了道路。 在伏尔泰以前 ,进步观念是一种关于时代断断 续续发展的、验证性的进步观念 ,虽然它已涉及到历 史发展的过程、动力和方向等重要问题 ,但还是没有 把过去、现在和未来连贯起来加以考察 ,以揭示历史 发展的规律。 伏尔泰认为人类进步的动力就是理性 ,理性的 发展是时代繁荣昌盛的标志。所以 ,他认为 ,路易十 四时代之所以要远远胜过古希腊、罗马时代和文艺 复兴时代 ,不仅是因为这一时代知识和文化的高度 发展和繁荣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人类的理性这时 已臻于成熟”。他认为人类社会不断进步的过程就 是善战胜恶 ,理性战胜蒙昧的过程。伏尔泰还指出 影响人类进步的最大障碍和蒙蔽人的理性的就是战 争和宗教 ,因此 ,在除去这种障碍和蒙蔽之后 ,人类 将达到理性普遍胜利的理性王国 ,他的这种理性主 义进步史观为以后的理性主义进步学说奠定了基 础。 继伏尔泰之后 ,杜尔阁认为人类历史就是人类 文化的发展史 ,人类历史和文化的这种持续的进步 是一种客观规律。孔多塞膺服伏尔泰的人类天赋理 性论 ,以此作为他的进步学说的理论基础之一 ,他在 《论人类精神进步史表纲要》中把人类社会的进步细 分为十个阶段 ,他的这种划分法尽管带有明显的主 观臆想和推测 ,但他的历史哲学代表了 18 世纪理性 主义历史进步观的最高成就。到了康德那里 ,人类 至善这一过程和目标得到了更严密的逻辑论证。他 认为人性中两种同时并存的倾向 ———爱自己和爱社 会 ———的相互对抗 ,推动了社会的进步 ,最终进入一 个充分发挥人的全部才能的理想社会 ———公民社 会 ,从而在更高层次上论证了历史进步的思想。当 然 ,作为一个特定时代的社会思潮 ,进步观念不可避 免地具有它的历史局限性 ,启蒙时代的进步学说也 不例外。首先 ,这种进步学说把人的理性的发展和 知识的增长视为推动历史进步的终极原因 ,这显然 是一种唯心史观 ;其次 ,这种进步史观实际上是处于 上升时期的资产阶级乐观自信、积极进取的精神写 照 ,难免带有简单化的倾向和乌托邦的成分。 (三)伏尔泰开创的理性主义文化史观以及体现 其思想的史著成为后世乃至今天的史学家写作文化 史的典范。 伏尔泰在肯定理性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的基 础上 ,提出了相异于只专注于政治军事外交的旧史 学传统的崭新的文化史观 ,被后人尊为“文化史之 父”。这种以理性主义为核心的文化史观为同时代 和后世史家提供了文化史写作的范示。他的《路易 十四时代》被学界公认为近代第一部理性主义史学 的代表作 ,并与《风俗论》同为近代文化史的典范。 “伏尔泰所担起并获得了不少成就的工作成为 当时全体史学家努力的目标。”[ 8 ] ( P201) 孔多塞不 仅继承了他的理性主义史学思想 ,而且也沿着他开 创的文化史的道路前进。到了 19 世纪上半叶 ,法国 的基佐和英国的巴克尔直接继承并发展了伏尔泰的 文化史观。基佐在伏尔泰的文化史观的基础上确立 了文明史的写作传统 ,并发展了伏尔泰的静态研究 文化史的风格 ,更多地关注它的动态因素。与基佐 55 同时代的英国史家巴克尔把“回到伏尔泰 ,发展伏尔 泰”作为其学术道路。值得一提的是巴克尔在重视 精神文化史的同时也注重物质文化史的写作 ,这比 伏尔泰偏向于推崇人的精神和理性的进步的思维方 式又前进了一步。 从 19 世纪后半叶起 ,伏尔泰开创的文化史研究 在欧洲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 ,出现了从广阔层面上 揭示社会历史发展的文化史著。瑞士史学家布克哈 特写出了文化史名著《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 化》,并由此开始了一场以他为代表的旨在对以政治 军事史为主的旧史学传统进行冲击的“文化史运 动”。在 19 世纪末和 20 世纪初德国史学家朗普勒 西特进一步把“文化史运动”推向顶峰 ,使之成为 20 世纪西方史学界的一股浪潮。 甚至在亚洲 ,日本的福泽谕吉和中国的梁启超 也受到伏尔泰所开创的文化史观的影响。福泽谕吉 指出他写作的目的就是“探讨人类精神发展的理论” [9 ] (导言 P1) ,并试图创立一套完整的文明理论。 梁启超作为我国新史学的开创者也深受西方文化史 观的影响 ,开始重视文化史的研究。 伏尔泰作为一名史学家 ,由于时代和阶级的局 限性 ,他的理论存在明显的缺陷 ———把理性神圣化 和对中世纪的过度贬斥 ,但他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不 仅结束了一个时代 ———单纯汇编史料的时代和神意 史观占统治地位的时代 ,而且还开创了一个时代 ———理性主义史学的时代和文化史编纂的时代。正 如卡西勒所言 :“时代煅造了最终战胜自己的武器。” [10 ] ( P226) 伏尔泰理性主义史学的某些不足由 18 世纪末兴起的浪漫主义史学所克服。但是 ,伏尔泰 作为“西方新历史学的先驱”的地位却是公认的 ,他 的以理性主义为特质的文化史观、进步史观和整体 史观以及将其史学思想付诸实践的《路易十四时代》 和《风俗论》作为史学领域的瑰宝迄今仍闪烁着耀眼 的光芒。 参考文献 : [1 ] 吴于廑. 吉本的历史批判与理性主义思潮 [J ] . 社会科学 战线 ,1982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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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taire initiated the historical sci2 ence of rationalism and put forward the progressive concept of the rationalism ; He transfered his historical visual angle from traditional political and military affairs to culture so as to become the forerunner of the cultural history ; He criticized the traditional opinion that it was western Europe that was the centre of the earth , raised the new method of studying that regarded the human’s history as a whole ; Moreover , He firstly advanced the concept ”philosophy on historical science”. Because of all these thoughts and his two fa2 mous historical writings , Age of louis XTV and An Essay on the Manners and Spirit of Nations which reflected his historical theory , Votaire was worthy of the immortal title of“the western pioneer of morden historical science”. However , He extremely exaggerated human’s ration and simply negated Middle Age ,which became the focus of counterattract by the historical science of romanticism . Key words :Voltaire ; historical science of rationalism ; the cultural history 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