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仙戏剧本中的特殊称谓 莆田学院报2008

第 l5卷 第 4期 2008年 8月 莆 田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Put ian University VO1．15 No．4 Aug． 2008 文章编号：1672-4143(2008)04—0096．05 中图分类号 ：H177；I207．36 莆仙戏古剧本中的特殊称谓词语 刘福铸 (莆田学院 汉语言文学系， 福建 莆田 35l100) 文献标识码 ：A 摘 要：搜集莆仙戏古剧本中习见而当代口语和剧本已不使用的特殊称谓词语，依性质分为亲属称谓、尊称、 谦称、蔑称和身份称谓五类，分别举例说明，可作为莆仙戏具有古老性、保守性特征以及方言词汇发展变化的 证据。 关键词：莆仙戏；古剧本；莆仙方言；称谓词语 On Special Terms of Address in Ancient Puxian Opera LIU Fu．zhu (Chinese Language& Literature Department,Putian University，Putian Fujian 351 100，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collects those common special terms of address in ancient Puxian Opera which ILre out of date in contemporary scripts and dramas． Based on their nature they are classified into five categories such as kinship terms，modest appellation，address for courtesy。a scornful address，the appellation of identity． Exam ples ILre given to illustrate the ancientness of Puxian Opera and the conservative nature of the dialect vocabulary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Key words：Puxian Opera；ancient dramas；Puxian dialect；term s of address 莆仙戏和妈祖文化是莆仙地区最具特色的两 大地方文化遗产。2006年，“莆仙戏”和“湄洲妈祖 祭典”同时人选文化部“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 遗产名录”。莆仙戏有待研究的课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很多。本文拟 就莆仙戏古剧本中使用的特殊称谓词语作一专题 探讨。“特殊称谓词语”指的是当代莆仙口语已不 使用，现代莆仙戏编剧亦基本不再使用，但却是传 统剧本习见的一类称谓词语 ，如称母亲为“姐”之 类。这些特殊称谓依性质分为亲属称谓、尊称、谦 称、蔑称和身份称谓五种。以下例句后注古剧本剧 目①。句中加线方言词后括注普通话含义。 一 、 亲属称谓 亲属称谓指有一定血缘关系的同姓本族和异 收稿日期：2008．05．05 作者简介：刘福铸(1957．)。男，福建莆田人，副教授。 性外族之间的一类称谓词语。 1．爹姐[te tsia3]：父亲和母亲，若是媳妇，则是 称呼公公、婆婆。如 ： 【生白】禀爹姐⋯⋯罗 b备办斋筵，共爹姐上寿之礼。 — — 目连救母 【旦白】姐吓，儿遭此离乱 ，死何足惜?——蒋世隆 媳妇则称公公、婆婆为“爹姐”，乃是从夫称 呼，如： 【旦白】自共爹姐分别后，姐年老康健都好吗?——郑 贞兰告状 按“爹”亦作“爹爹”、“阿爹”；“姐”亦作“姐 姐”，义同。如： 【生白】贤妹贤弟吓 ，且喜爹爹回心转意，姐必然往外 家企衙(倚靠)。——闵子骞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4期 刘福铸：莆仙戏古剧本中的特殊称谓词语 97 李如龙认为：“称父母为哥、姐则多见于莆仙 方言区。偏称原本是为了回避‘八字相克’的。儿子 命大‘克父’，只好降低父亲的辈份，让儿子称他为 哥，相应地称母为姐。”[1】但莆仙并不称父亲为 “哥”，“降低辈份”说难圆其说。宋代子女称父亲为 爹爹、爹，莆仙戏称谓显然为宋代南戏称谓遗存。 称母为姐亦由来甚古，前人的音转说有一定说服 力。王国维考证“关剧中的‘阿马’与‘阿者”’时曾 举《说文》：“姐，蜀谓母日姐，淮南谓之社。”《广雅· 释亲》：“姐，母也。”认为“社”、“姐”音略近，“姐”即 “社”也。呼母为“阿者”，即“阿姐”之音转。仞清方以 智《通雅·称谓》中也说 ：“齐人呼母为鼬⋯⋯江南 呼母日阿姐，皆母字之转音也。”网 2．太姑[taiqcou，]：婆婆的尊称。史籍未见此称 谓。如： 【旦白】奴太姑交奴一粒宝珠，留在奴身边也无用处。 — — 双珠记 3．使[圣 ：可以用来称呼父亲或老年男性长 辈，有一定尊敬之意。可单独使用，也可作语素构 词。如： 【老妈白】哥呀，使呀，老的布施有份无?——傅相 【安人】 (诶)，李厝老使过来。——目连救母 【保白】堕堡(我爹) (啊)，王十万来了吓。——目连 救 母 莆仙戏中儿子可称父亲为“使”，如《目连救 母》中保哥称其父刘贾为“阿使”。对长辈男性也可 加“使”称呼。如《目连救母》中称李仰献为“老使”， 称白无常为“大使”(口语称“大哥”)，还有一个抬 魂轿的“天使”等。在《目连救母》剧中李仰献曾问 保哥为什么要称“使”，保哥答 ：“大家称呼，都是叫 ‘使’叫‘哥’。”(见第三夜下本《刘假变驴》)可见称 “使”曾风行一时。按“使”可能来源于唐代“使头”。 唐变文《父母恩重经讲经文》、五代《唐摭言》均有 “使头”一词，义为主人、上司。“咱使”意即咱家主 人，是“使头”意义的引申；“李厝老使”有“李家老 主人”之意。明代莆人姚旅《露书》对“使”称谓则另 有考证，认为“莆田、福清以上称人日使，盖从通政 使、布政使，以尊人也。子称父亦日阿使，则从仆之 称也。”问 4．丈[tiau~]：姐夫。口语说“姊夫”。如： 【刘氏白】汝丈临终之时，干叮咛，万嘱咐，叫 (咱 姐)依旧食斋(吃素)。——目连救母 5．夫君[hu k0D1]、夫主[hu tsyq：都是称呼丈夫 的。如： 【旦白】老身张氏，夫君不幸早逝 ，仅遗一子⋯⋯ —— 陈光蕊 【刘氏唱】夫主天堂不见时，亲儿地府会无期。——目 连救母 “夫主”称呼汉代已有。《后汉书·班昭传》：“正 色端操，以事夫主。” 6．郎君[1vr3~-r3or3 ]：丈夫。此称是古代常见称 谓。莆仙戏中亦常用。如： 【旦唱】《驻云飞》：“思想郎君，待奴精神减几分⋯⋯” — — 胭脂铺 7．妻d＼[tshe 圣一1iaua]：书面一般指妻子儿女 ，莆 仙戏作偏义复词，指妻子。如： 【祖白】家中有萱 (多少)人?【右白】一位妻小，一位老 母亲。——郑贞兰告状 8．海~[hai3pe?6]：伯伯。此称呼见于仙游剧 本。如： 【贾白】他不疼海伯，因此喊拷(打)啊拷啊。——目连 尊者 “海伯”是刘贾自称。海伯本是传说中的海神。 不知莆仙戏为何成为称谓。 9．郎叔[1vrflts~e?6]：小叔子。如： 【祖白】呀，苏雨?正是汝郎叔吗?妇人汝请起!——郑 贞兰告状 莆仙戏剧本中有一类亲属称谓词中带 “乃”。 古汉语在称谓词前加“乃”，本义是“你的”意思。如 “乃翁”、“乃堂”、“乃郎”等，但莆仙戏中已词汇化 为词缀。如： l0．乃妹[nai~muai4]：妹妹。 【段以仁】就是支陀母呀第三个的乃妹!——傅天斗 11．乃弟[nai3te ]：弟弟。 【能白】吓!苏云老爷被劫盗挨(推)落水 ，感神仙扶救 无事 ，只(这)苏推官是苏爷的亲乃弟。——郑贞兰告状 莆仙戏中有不少称谓带“细”字。主要是表示 辈分较低的。如： 12．细弟[圣e4te5】：小弟。仙游剧本常用。如： 【刘氏】细弟吓，鱼里(吃午饭)了正(才)去。——目连 救母 其他尚有 “细叔”(小叔子)、“细妹”(小妹)等 口语已不用的称谓。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98 莆 田 学 院 学 报 2008年 8月 l3．莆仙戏中人物还有一种家族数字排行称 谓，亦为古代人名的一种遗留。如 ： 【段白】伊老子名叫连四公， (这)个连九六 (的)， 就是连四公 仝 堡(大儿子)吓。——目连救母 《目连救母》中还有“五四叔”、“三十八兄”等 等。又如： 【白】大家都盟 (Ty相认JR)，十五婶就是显 (我)。 — — 弗l钗记 唐宋时代以排行作称呼成为风气，莆仙亦然。 在莆仙宋代文物中，大多女性捐款人就是用行第 称呼。如彭七娘、施二十九娘之类。元熊梦祥《析津 志》中记载莆田妈祖有五个“神姊”，称呼亦是 ：大 娘、十九娘、廿娘、廿一娘、廿三娘。嗍 二、尊称 也叫敬称，就是尊敬对方的称呼。 1．公祖 [km3 ts-nou3]：对县 官 以上官 员 的敬 称。如： 【唱】《风人松》：“公祖乞容诉冤情。”——傅天斗 “公祖”是古代士绅对知府以上官员的称谓。 清王士稹《池北偶谈-曾祖父母》：“今乡官称州、县 官日父母，抚 、按、司、道、府官日公祖，沿明之 旧也。”嗍 2．爷台[iaZt-laiz]：对职务较高的官老爷的尊 称。如： 【旦白】妾⋯⋯冤无处伸，青天爷台，乞赐究明。—— 郑贞兰告状 3．老爹【lD -lia ]：百姓对官老爷的敬称，莆仙 通常尊称县令。也用于衙役尊称长官。如： 【伦白】哈⋯⋯实在老爹老爹 (讲)。——傅天斗 【小鬼白】老爹，小的给打得丛 (屁股)都烂了哕。 — — 目连救母 “老爹”在古戏曲中通常是仆人对主子或衙役 对长官的尊称。如 ：元张国宾《罗李郎·楔子》：“老 爹，门外二位叔父来了。”明阮大铖《燕子笺·谋 缉》：“听得老爹叫，慌忙就来到，老爹叫小人们有 何分付?” 4．奶奶[naPna?]：家奴尊称年纪较大的女主 子 。如 ： 【能唱】 (敢情) (这)是奶奶大福气，至(才)使星 (这里)基(和)爷相会。——郑贞兰告状 5．妈【m胡：尊称老年妇女。口语已不单用。如： 【莲白】妈汝有意 ，侬当从命 ，姐请上 ，容仔一拜吓。 — — 瑞兰走 雨 6．院君[ioSk．8o8 ]：家奴对女主子的尊称。如： 【春白】院君昼(到)了。——杀狗记 按：“院君”本是尊称有封号的妇女，后来也用 于尊称一般富户女主子。元张国宾《相国寺公孙合 汗衫》第四折：“院君赵氏，小大哥张孝友，大嫂李 玉娥。” 7．相公[})1)D k．DDD ]：女子对意中人的尊称 ， 也用于尊称一般儒生。如： 【旦白】妾尽 日悬望相公 ，因此倩(雇)一只渔舟，查探 相公汝。——春江 【丑白】相公呀，汝汝汝窭童垒(就在这儿站)⋯⋯—— 班超 “相公”原是宰相尊称。但宋代南戏中已用作 上流人物和知识分子的尊称。如南戏《张协状元》： “(末)乞赐相公周全。”但旧时莆田口语使用与戏 剧不同。近人宋启人说 ：“相公二字，在莆田为举 人、贡生之名称，秀才即不得混占。”② 8．大官[tuaSkua ]：当即“大官人”的简称。如： 【万白】咳!大官吓，汝为何瞳 (这样讲)，渔 (哪里) 有银还亘(我) (呀)?——目连救母 9．娘仔[niaCk-)1)刁：也称作“小娘仔”或者省略 作“娘”，是对小姐、姑娘的敬称。如： 【嫂白】旦(请)娘仔上轿堕(啦)——傅天斗 【生白】娘吓，人行未然(走了没有)?——胭脂铺 lO．尊称中还有一大类称谓是加贤、令、尊等 语素，为传统的继承。如贤妹、贤弟、贤妻、贤侄、贤 友、贤契等，例： 【高白】贤契吓，汝莫非亲到西域，知无此事?——班超 “贤契”是剧中校尉任尚(伯高)对班超挚友徐 干的尊称，犹言“贤弟”。 加“令”的，如令妹、令舅、令尊堂等，例： 【生白】学生初在路上，遇见一位老妇，坚垡(好像)就 是令尊堂吗?——胭脂铺 加“尊”的如尊兄、尊嫂、尊堂等： 【白】整堂(你的母亲)违誓开荤，杀牲害命，岂不胡涂 吗?——目连救母 三、谦称 “尊人卑己”为传统礼俗之一，谦称就是谦虚 的自称，有直接用谦辞表示的，也有加语素表示的。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4期 刘福铸：莆仙戏古剧本中的特殊称谓词语 99 1．但吾【taD5k ：为脚色上场 自报名称用，相 戏中妻子(老旦)对丈夫的习见蔑称。如： 当于“吾”，有“在下”谦称之意。如： 【蛇白】但吾黑风洞干变蛇氏。——傅天斗 按宋代南戏剧本中尚存人物自报家门加“但” 发语的例子。如“[白]但小客肩担五十秤，背负五十 斤。”(《张协状元》)又“【白]但老夫身居女直，掌判 西京。”(《宦门子弟错立身》)莆仙戏的“但吾”为南 戏这种自称的遗留。 2．区V-A[khy khy']：表示自己地位卑微。如： 【白】区区姓刘名假，号虚山⋯⋯—— 目连救母 3．细个[ie4kez]：弟弟，男子自我谦称。如： 【刘假】细个旦整圭(暂且回去)，罗 卜甥转来，勿堕 (讲)细个过来。—— 目连救母 另一种是用某些语素如家、舍、愚、小等，加在 某些称谓词前 ，在他人跟前表示谦虚。比自己年长 辈分高的用“家”，如家兄、家姊、家妈 ；低的则用 “舍”。如： 4．家妈[karma3]：我家的女主人。如： 【旦白】家妈相邀。——胭脂铺 5．舍妹[~iaS-nuai4]：我的妹妹。如： 【生白】娘吓，汝门 (不)开，各人上(要)盍垂(带)舍 妹哕。——瑞兰走雨 称谓前加“愚”表谦虚的亦常见 ，如愚大、愚 弟： 6．愚大【 一lai 】：当兄长的习惯自称，意为“愚 笨的大兄”。如： 【生白】贤弟汝听错，是愚大厦 (后门口)。——杀 狗记 【生白】愚大董窭鱼堕工 (愁苦得难以喝下啊)。 — — 朱弁回朝 7．小老[iiau31D3]：当即“小老儿”的简化。如： 【芳白】听大老爷，小老去了。——傅天斗 8．小军[iiau3k—o13 ]：军士自称。如； 【同唱】小军金直(今晚)有宣造(任务)，百花亭身夜夜 巡。——百花亭 此外，还有一些加“微、卑、贱、敝”等古代常见 的谦辞。 四、蔑称 不完全等同于詈称，有的只是表示轻蔑语气 的不够尊重的称呼。 1．老驴 【lau ly刁：亦写作“老除”，是古本莆仙 【妈白】咳，放吓， (坏)老驴，仕 (怎么不能)看 的。——瑞兰走雨 【施唱】老除 ，太愚痴。——傅天斗 2．依哥[ilk．O1]：亦写作“伊哥”、“伊妪”等。丈夫 称呼妻子。犹言“他妈的”、“他娘的”。如： 【丑白】吓，依哥吓，亘(我)的巾呢?——杀狗记 【言白】亘堡(我儿子)的伊哥，汝出来坐坐。——白国 栋 3．狗骨 0 6]：经常是主子对奴才或上级 对下级的蔑称。如： 【高白】 (坏)狗骨，亘(我)叫二三声汝都不应⋯⋯ — — 班超 【草白】狗骨，汝 (说) (哪里)去⋯⋯——兰季子 莆仙对一些下等职业或身份的男女，通常用 带“仔(囝)”、“婆”的称呼来表示轻蔑。如“贼仔、戆 仔、番仔、贼婆、乞食婆”等等。剧本中亦多这类称 呼。今已不用者，例如： 4．船婆【圣0日21)一m ：称呼女性摆渡人。例： 【旦白】船婆，船摇江边坌亘(让我)整鳖(上船)。—— 春江 5．艄婆[iiau poq：女撑船人。如： 【合白】艄婆，有好酒打一壶来吓 !——白国栋 五、身份称谓 这类称谓只是表示某种身份 ，没有明显感情 色彩。暂且称身份称谓。 1．安人[a0 ts_n 2】：本为妇女封赠之号。明清 时，六品官之妻可封安人。但亦成为一般富裕人家 妇女称呼。通常是夫称“员外”，妻称“安人”。如： 【银奴白】嘶亍!刘四真是我安人名字。——目连救母 2．头娘[thau~niauq：主母。如： 【道白】了头收上人有誓，做本头娘，童整(好像)汝都 会突吓。——冯道 3．梅香[puai~h．iau ]：为莆仙戏中丫头的通称。 如 ： ． 【京白】夫人在上，京城梅香另外磕头。——大且喜 “梅香”为婢女通称由来甚古。宋代南戏《小孙 屠》中已是这种用法：“如今不免叫过梅香将过 来。”明王骥德《曲律·第三十七论部色》云：“凡婢 皆日梅香。”网 4．安童【ar3 蜘 ]：富裕人家中供使唤的童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00 莆 田 学 院 学 报 2008年 8月 子。如 ： [生白】安童 (啊)，开门，开门。——杀狗记 5．舍【壬j胡：少爷，公子。可能是合音词。如： [娘白】琴童汝舍建 (回来了吗)?[童白1瓦(我)舍 整 (还没回来)。——西厢记 [能白】奶奶，且喜那 (这)御史爷就是 (咱)舍吓。 — — 郑贞兰告状 《宋金元明清曲辞通释》“舍人”条：“历代以舍 人名官者甚多，如中书舍人、起居舍人等皆是。宋 元以后，时俗多习称贵显子弟为舍人，或简称舍， 犹云公子、少爷。”嘲民国时莆人陈燕堂则认为“舍” 即“少爷”二字的合音，“从前凡是进士、举人及一 般绅士们的儿子，都称舍。”作者还提供了一个上 “少”下“耶”的合体字。⑧ 6．独义[to?7k~]：独自。自称 ，表示“自己一个 人”。如 ： [旦白1．．⋯·奴 宣 自(自己审问清楚)，然后回 宫。——百花亭 泉州梨园戏只有“独自”而无此自称。“独义” 可能来源于“独己”。西晋竺法护译《正法华经》卷 二：“憨世俗者，一身独己，昼日经行。” 从以上举例来看。传统莆仙戏剧本中有不少 称谓词与当代莆仙话口语差别甚大。这不仅表现 为许多称谓历史词今人已不会用到。还有一批一 度流行的称谓词随着社会的发展亦被淘汰。笔者 在调查中发现。剧本中有些称谓词语可能在百多 年前甚至更早即已不用于口语。但却一直活跃于 剧本和舞台上，例如称母为“姐”，男子称“使”。这 种现象为莆仙戏的吉老性 、保守性和稳固性特征 提供了一个证据。 注释： ① 本文所引莆仙戏古剧本只有刘祯整理，台湾施合郑民俗 文化基金会 1994年出版的《目连救母》为排印清代复 抄本，其他主要为莆田市图书馆所藏《莆阳掌故丛书》 和《味外轩全集》丛书所收复杪本。这些抄本是建国前 后经过陈长城等学者遴选的清代演出本，有些明确标注 年代。如《冯道》为“道光三年紫兰班演出抄本”，《春 江》为“同治三年抄本”，《吊丧》为 “咸丰抄本”，《瑞 兰走雨》为“光绪末年捷元班演出本”，《胭脂铺》为道 光间“万全班演出本”等，没有标明年代的也都是戏班 流传下来的清代演出本。另少数几种为福建艺术研究所 所藏旧抄本。本文统称古剧本。 ② 宋启人(188l—l955)《莆渣录》，载马来亚雪兰莪兴安 会馆 1947年出版《兴化文献》第62～63页。 ③ 陈燕堂《莆仙方言释词篇·合音》原载1948年《阈中日 报》“荔乡文献”，收录于莆田市政协文教卫体文史资 料委员会 2001年出版《莆仙话》第86页。 参考文献 ： [1】李如龙．福建方言【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207． [2】王国维．新订《人间词话》广《人间词话》【M】．佛雏，校 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21l。 [3】方以智．通雅：卷十九【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台 北：商务印书馆。1986． [4】4姚旅，露书：卷九[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编纂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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