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灌考

ltJll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柏灌考 何4青(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摘要：柏灌氏的事迹虽然不见于文献记载，但由于古蜀地区与中原及关中地区很早就有 了联系，而这些地区文献中有较多记载，本文就是从记载这些地区的文献中，钩稽出一些零星 史料，并结合考古资料，对柏灌氏时代勾画出一个粗略的轮廓，并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 关键词：柏灌氏；中衍；中漓；鱼凫氏；关中地区；古蜀地区 中图分类号：K8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962(2008)03-050-07 古蜀王柏灌，文献除了载录其名之外，于其 事迹几乎没有片言只句，学者多以为其事迹无可 考。赵殿增提出， “三星堆一期文化即宝墩文化 阶段，可能与蚕丛氏或柏灌氏蜀王有关”⋯1。 把考古文化与文献记载联系起来。但这仅是一种 推测，柏灌氏的史迹仍不清楚。我认为，古蜀国 与中原早有联系，而与中原联系的主要通道是渭 河中下游地区即关中地区，这一地区与古蜀国邻 近，关系密切，并且这一地区的史迹文献记载较 多，通过对在这一地区的人事活动的考察，或可 找出一些柏灌氏的史迹。 一、文献中柏灌的异名 现在要了解古蜀国的史迹，主要依据《蜀王 本纪》，而柏灌之名，最早见于《蜀王本纪》之 中(但写法不同，见下表)。历代著作引《蜀王 本纪》，皆以为是扬雄所作，但各书所引《蜀王 本纪》皆有差异。朱希祖以为唐宋间所引《蜀王 本纪》以及各种蜀记。多为浅人伪托[2|。徐中 舒先生认为《蜀王本纪》不是扬雄所作，而是蜀 汉时代的谯周所作[3|。而常璩《华阳国志·序 劫说：“司马相如、严君平、扬子云、阳城子 玄、郑伯邑、尹彭城、谯常侍、任给事等各集传 记，以作《本纪》，略举其隅。”徐中舒先生又谓 刘焉宾客来敏作《本蜀论》，秦宓也有蜀史的著 作[4】，则蜀史的纂述者应有多家。其中以司马 相如、严君平、扬雄名最著。司马相如以辞赋、 严君平以治《易》、《老》、《臼兰》著称，偏于专 门之学，而扬雄之学则涉及于经学、诸子、文字 训诂、辞赋等领域[sJ，几乎囊括当时学问的各 个方面，故桓谭“以为绝伦”，常璩则盛赞为“焕 乎弘圣”。而扬雄又为蜀人，故凡蜀史著作，多归 之于扬雄名下，实际上蜀史著者多家，传闻异辞， 50 互有差异。唐宋以来，各书所引《蜀王本坌酚，应 是采自诸家所述，却全归之于扬雄了。即以古蜀 王名号而言，各书所引《蜀王本纪》就有差异， 而常璩《华阳国劫及罗泌《路．史：》所载与各书 所引《蜀王本坌酚又有所不同，现列表如下： 《太平御览》卷一百六 十六引《蜀王本纪》 蚕丛折槿 鱼易 俾明 《太平御览》卷八百八 十八引《蜀王本缈 蚕丛柏滢 鱼凫 纹选》左太冲《蜀都 赋》刘渊林(f'--b)引蚕丛拍滢 鱼凫 蒲泽 《蜀王本纪》 开明 《艺文类聚》卷六引 《蜀王本纪》 蚕丛伯雍 鱼凫 蚕丛柏灌 鱼凫 杜字《华阳国志·蜀劫 (蒲卑) 开明 《路史·前纪四·蜀山 蚕丛拍漤· 鱼凫 杜宇 氏》 开明 Ill僻史·前纪四·蜀山氏》注云：号蚕丛帝、拍澧 帝、鱼凫帝，或作折麓与伯雍者非， 《寰宇记》作伯禽 尤疏。 自柏灌以下，各有异同，现在只讨论柏灌。 故自鱼凫以下，暂置不论。各书所载柏灌之名， 只有《华阳国。--J勘=作柏灌，其余作折槽、柏漫、 拍潢、伯雍。柏灌之柏或作拍、伯，这是由于形 近而相混。至于折，应是传写本有坏字，致柏讹 写为折。而灌又作槎、溲、雍，其所从的偏旁： 灌、槎从萑，潢从萑，雍从隹。都含有隹形，这 恐怕不是偶然所致。《说文》： “隹，鸟之短尾 总名也。”罗振玉说： “卜辞中隹与鸟不分， ⋯⋯盖隹、鸟古本一字，笔画有繁简耳。”[6】 又《说如： “藿，小爵(同雀)也。”“萑，鸱 属。”皆鸟名，而藿、萑二形都由隹衍生。故可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以认为柏灌之灌，本为一种鸟的象形字，传写过 程中，增益偏旁——这种情况在春秋战国文字中 常见——而增益的偏旁又有讹变，故成灌、槿、 滢、雍等字形。 在这个古蜀王的名中，灌与雍、槽、滢都本 象一种鸟形，这4个字形都是在传写过程中讹变 而成，其中哪一个字形都说不上是这个古蜀王名 的正字。故大家所习称的柏灌，其名应是柏(柏 可能作伯)x，这个x就是某种鸟的象形字。 二、古蜀与商王朝的关系 我们要探索柏灌的史迹，文献中没有记载， 但可以从文献中记载的与古蜀相邻地区的史迹中 去寻找，其中值得注意的地区是关中地区。古蜀 地区与关中地区很早以来就有联系，这个地区在 商代早期分布着先周文化和商文化。商文化在二 里冈下层阶段已推进至西安、耀县一带，占据了 关中东部，其后继续西进，其势力一度达到关中 西部的扶风、岐山交界一线[引，至商晚期殷墟 二期起，商文化才开始逐渐向东收缩。而关中地 区与古蜀地区相邻接，故先周文化与商文化必与 古蜀地区有密切联系。在殷墟卜辞中有“蜀受 年”、“至蜀”、“在蜀”等内容；在周甲骨文中 有“伐蜀”、“克蜀”的内容，其中的“蜀”都 是指古蜀地区，这是没有疑问的。有的学者否定 殷墟卜辞中的蜀是指古蜀地区，大概是没有注意 到考古材料中商文化区域与古蜀地区相邻接。 古蜀地区与商王朝固然有密切联系。但我们 更应注意商王朝派驻在关中地区的直接经营者。 《史记·秦本纪》载秦先公费昌“当夏桀之时。去 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于鸣条”，秦先公孟戏、 中衍为商王太戊之御，太戊并“妻之”，自“中 衍之后，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赢姓多显，遂 为诸侯”，“其玄孙日中濡，在西戎，保西垂。 生蜚廉，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 子俱以勇力事殷纣”。中涌“以亲故归周，保西 垂，西垂以其故和睦”，而“周武王之伐纣，并 杀恶来”。自役记》的这些记载观之，秦先公 自费昌起，与商王朝的关系就很密切，中衍还与 商王室建立婚姻关系，其后赢姓遂为诸侯。《史 记》载中衍之玄孙中涌“保西垂”，西垂是指关 中地区中商王朝占领地区。中涌后来“以亲故归 周，保西垂”，此西垂是指周人占领的关中地区。 中涌先为商王朝保西垂，后投奔周人，仍为周人 保西垂， “西垂以其故和睦”，说明秦先公在此 地区根基深厚，自非长期经营不能达到这样的程 度。中涌所处时代已届殷末， 《：史勘虽然仅谓 中涌“在西戎，保西垂”，但秦先公保西垂当不 是到中滴才开始。 役记》谓费昌之子孙“或在 中国，或在夷狄”，关中地区当亦有所分布。在 中衍之后，可能因关中地区有子孙分布，故早有 秦先公被派到关中地区去“保西垂”，而最早被 派到关中地区去的秦先公的名已失记。 中衍之年代在太戊时期，太戊为第7代王[s|。 按卜辞世系，商汤至帝辛共30代，若大致以商 王朝建立于公元前1600年，武王克商之年为公 元前1046年[9]，则商王朝平均每王在位约18 年，由此计算出太戊之年代约在公元前1450以 前，相当于二里冈下层阶段[10]。上文谈到，考 古材料表明，商文化在二里冈下层阶段已推进到 西安、耀县一带，此后继续推进，其势力一度达 到关中西部的扶风、岐山一带。这一情况与役 记·殷本纪》所记太戊事颇相符合。 (锻本纪》 云： “帝太戊立伊陟为相，⋯⋯殷复兴，诸侯归 之，故称中宗。”太戊是商王朝一代中兴之主． 此时及其后数王当不断从事开疆拓土。既要开疆 拓土，必任用亲信大臣，则中衍凭借与商王室的 关系，其子孙是首选。因此，我认为，中衍的子 孙大约是在太戊时期或稍后被派出经营关中地 区。 秦先公要经营关中地区，很有可能要扩展至 蜀地，因为蜀地与关中地区邻接，其位置为关中 地区的侧翼，可为关中地区的屏障。商王朝与周 人相持于关中地区，若蜀地被周人占据，则对商 所据的关中东部地区是一个威胁。故秦先公要安 定关中地区，同时也须征服蜀地。在这一时期秦 先公(代表商王朝)对蜀地的征伐，史无明文。 但殷墟卜辞中，卜问有关“蜀受年” (见乙 5280、6422反等)、“王敦缶于蜀”(见后上 9．7、粹1175等)、“至蜀” (见合287、乙 181l等)、“在蜀”(见乙4863)等辞有数十 条，基本上是武丁时期卜辞，说明商王朝与蜀的 关系密切。“受年”是指庄稼获丰收； “至蜀”、 “在蜀”意义显豁，这说明商王朝关心古蜀地的 生产，经常派人至蜀地，已俨然视蜀地为属国。 武丁时期已是如此，则征服古蜀地当在更早的时 期，有可能上溯至太戊时期。至于“王敦缶于 蜀”句，须稍加辨析。“敦”，王国维释为“迫 也，伐也”(u3；“缶”应是方国或部族名。童 恩正释“王敦缶于蜀”意为商王准备伐缶和蜀两 族，此“蜀”即今之四川，“缶”在陕西南部， 与四川邻近， “于”假借为“与”。这是由于蜀 族臣服于商，但有时又要反抗，故商王要派兵镇 压[12lo 但对于商卜辞中的“蜀”，有的学者不认为 是指古蜀国[13|，例如胡厚宣认为蜀在山东泰安 51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南至汶上。其依据是《春秋》成公二年“公会楚 公子婴齐于蜀”及佐传》中一些记载【⋯，此 蜀固然是鲁国之蜀。但春秋时期鲁国之蜀，其地 在殷商时期对于商王朝而言并无十分重要意义 (至少没有直接证据)，而古蜀地对于商王朝却有 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甚至关系到商王朝的安 危。上文已谈到，在商代早期，商王朝就与周人 在关中地区相对峙。顾颉刚指出， “商的最大敌 国是周”【剧。商王朝在关中地区要立住足，必 须以古蜀地为屏障。而周甲骨文里有“伐蜀” (H1l：llO)、“克蜀”(H11：97)的记载。这 说明周人也十分清楚古蜀地的重要战略地位，故 力图予以征服。至晚在周武王时，周人终于征服 了蜀，周武王并借助蜀地的各部族力量，一举克 商，取得胜利。 《尚书·牧誓》中谈到周武王率 西土之人包括“庸、蜀、羌、鬃、微、卢、彭、 濮人”誓师伐商，顾颉刚说：“蜀、羌、微、彭 在岷江流域，卢在金沙江流域，濮地虽不能遽 定，总不出这几条水的范围，这七个国全在成都 附近一千里之内。武王伐纣，这个区域出的人马 真不少呀!”【l‘】如果说古蜀地这样一个具有战 略意义的地区，商王朝不予以重视，却要过多地 关心一个位于山东的不太重要的地区，无论如何 是讲不通的。 综上，可以认为，商王朝的势力在早期扩张 至关中地区，故十分重视对关中地区的经营，自 太戊之后，商王朝派至关中地区的主要经营者是 秦先公。在此期间，秦先公世守此土，并认识到 古蜀地区的重要战略意义，故加征服，以作屏 障。古蜀地既被征服，则应有人前往镇守，我认 为，秦先公派往古蜀地的镇守者就是柏灌。 三、柏灌与秦人的关系 《太平御览》卷八百八十八引《蜀王本纪》 谓蚕丛、柏淡、鱼凫“此三代各数百岁”，故柏 灌是古蜀王的名号，而非本名。柏灌氏在古蜀国 统治了数百年。其各代王之本名则无所知。此柏 灌氏当是秦先公派往镇守古蜀地区的秦人的一支 氏族，其首领号称柏灌，我认为，此名号与秦始 祖柏翳名号相类似。 馒记·秦本纪》记秦之始 祖名大费，“与禹平水土”，复“佐舜调驯鸟兽， 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而下文柏翳又作“伯 翳”。由此知柏翳是一种称号。 《索隐》云： “伯翳与伯益是一人不疑。”《诗·秦谱》云： “伯翳伯益，声转字异，犹一人也。”一般认为， 伯益即《尚书·舜典》中之益。 柏翳又作伯翳，与柏灌又作伯灌，已有相似 之处，并且都是称号。《：广雅·释鸟》：“翳鸟， 52 凤皇属也。”则柏翳之翳亦为鸟名。上文已谈到， 柏灌之灌又作雍、槿、滢等形，这4形都应是某 种鸟的象形字。而柏翳之翳亦为鸟名，则柏灌与 柏翳应有某种渊源。 柏灌之灌与柏翳之翳同为鸟形，何以柏灌与 柏翳就有了某种渊源?这个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要牵涉到秦人的 起源问题。关于秦人的起源。历来学者有两种不 同意见：一种是西来说，王国维、蒙文通、刘庆 柱等人主之[173；一种是东来说。卫聚贤、段连 勤、牛世山等人主之[18】。但现在学者更倾向于 东来说，即认为秦人为东夷人。牛世山指出，秦 文化与西部的寺洼文化、辛店文化、刘家文化都 无关，商代较早时期，在关中地区的秦人使用的 是商文化，中涌归周后，关中地区的秦人逐渐使 用周文化[19】。这些情况说明秦人不是起源于西 部。 《：史记·秦本纪》云： “秦之先为赢姓，其 后分封，以国为姓。”载赢姓国有徐、郯、莒、 终黎、运奄、菟裘、将梁、黄、江、修鱼、白 冥、蜚廉、秦、赵等十四姓。段连勤指出，除蜚 廉、秦赢及赵居西部，修鱼居河南外，其余都分 布于山东江淮之地[引。赢姓国大部分布于东 部。说明赢姓出于东部。而徐旭生也将秦纳入东 夷集团[z¨。基于这些理由，笔者赞同以秦人源 于东夷的看法。 赢姓以少嗥氏为始祖，少嗥氏是以鸟为图腾 的。而秦人以少嗥氏为上帝而祠之。 馒记·秦 本纪》载秦襄公“祠上帝西峙”， 馊记·封禅 书》云：“秦襄公居西垂，自以为主少嗥之神， 作西畴祠白帝。” 佐传》昭公十七年记郯子的 一番话说明少嗥氏鸟图腾的一些情况： “我高祖 少嗥氏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 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 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 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鹛鸠氏，司马也； 鹏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 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 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 淫者也。” 《史记·秦本纪》记大费“代舜调驯鸟兽，鸟 兽多驯服，是为柏翳”。 《尚书·舜典》记舜任命 益为虞，虞是掌山泽草木鸟兽之官。这说明柏翳 之名号，是与其职位相联系的，也与其氏族以鸟 为图腾有关。翳为凤鸟属，可能表明其职位的重 要显赫。 秦人也以鸟为图腾。 《史记·秦本纪》载秦 人之女性始祖女惰吞玄鸟卵而生大业。 馒记· 封禅书》记秦文公获陈宝： “九年，文公获若云 石，于陈仓北阪城祠之。其神或岁不至，或数岁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来，来也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南来，集于 祠城，则若雄鸡(牧书·郊祀勘作雄雉， 《：史 记》之作雄鸡，盖避吕后讳)，其声殷云(《汉 书·郊祀志》作“其声殷殷云”)，野鸡夜锥。以 一牢祠，命日陈宝。”秦人所祠陈宝，可能与郯 子所说五雉为五工正有联系。 柏灌氏既是经营关中地区的秦先公派往古蜀 的镇守者，也应该是秦人。柏灌是官名，与郯子 所说少嗥氏以鸟名官的情况相符合。由于灌有几 个讹变字形，表示何种鸟，有待进一步研究。 四、柏灌氏对古蜀文化研究的意义 文献中，蚕丛、柏灌、鱼凫属古蜀早期蜀 王，古蜀的早期历史，文献中有一些零星记载。 《路史·前纪四·蜀山氏》引《世本》云：“蜀之 为国，肇自人皇。”《华阳国志·蜀劫云：“蜀 之为国，肇自人皇，与巴同囿。至黄帝，为其子 昌意娶蜀山氏之女，生子高阳，是为帝颛顼，封 其支庶于蜀，世为侯伯。”《路史·蜀山氏注》亦 云： “《世本》谓蜀王每世相承为黄帝后。”这些 零星的早期古蜀历史提及人皇、黄帝、昌意(包 括蜀山氏)、颛顼等，自文献观之，蚕丛、柏灌、 鱼凫和人皇、黄帝等人物的关系并不明确，但通 过上文的讨论，我们大体上确定了柏灌氏镇蜀是 在商王大戊之后，则蚕丛氏年代和鱼凫氏的年代 可以得到一个参照系。 上文我已说明柏灌氏大约是在商王大戊之 后，由经营关中地区的秦先公派往镇守蜀地，大 戊时期约在公元前1450年以前，相当于二里冈 下层二期，亦即早商二期。学者指出，商代早期 的日历年代可以推定为公元前1600年至前1400 年【笠】。赵殿增指出，近年来学者将三星堆遗址 一期单独命名为宝墩文化，第二、三期为三星堆 文化，第四期为十二桥文化。第一期约在距今 4800—4000年间，第二期距今约4000—3600 年，第三期距今约3600—3200年，第四期距今 约3200。2800年[23J。则柏灌氏被派往镇蜀的 时间大致在三星堆遗址第三期早段，约在早商二 期末段至早商三期早段。这个情况在一定程度上 可以得到考古材料的证明。 学者指出，三星堆—号坑内出土多件青铜礼器， 按其形制，分别相当于早商三期到中商三期[⋯。 而早商三期的年代当略晚于大戊时期。这说明商 式青铜礼器传人蜀地最早是不能超过早商三期。 而这个时间与我所推定的柏灌被派去镇蜀的时间 大致吻合，其中最早的商式青铜礼器有可能是柏 灌入蜀时带去的。 柏灌氏为赢姓，其以鸟为图腾的文化特征必 然在蜀地有所表现。三星堆文化陶、铜器中多有 鸟形，但是否是赢姓鸟图腾崇拜的表现，却需要 加以辨析。 三星堆文化的陶器中有鸟头柄勺，各期都有 发现，但各期鸟头形状有所不同。第一期(宝墩 文化)鸟头柄勺的数量极少，其“鸟嘴扁长似 鸭”：第二期鸟头柄勺数量渐多，其鸟嘴变尖， 似鸡；第三期鸟头柄勺“鸟嘴圆短而稍下勾，似 鹰”协】。而三星堆一号祭祀坑出土的金杖纹饰 有两组图案中有鸟形， “前端是两只相对的鸟， 鸟似猛禽，钩喙，大头，昂首，竖尾，作展翅飞 翔状”哺]。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青铜神树上 有多个立鸟，以及神殿上的鸟也“均作鹰嘴状钩 喙”[驯。一、二号祭祀坑铜器上的鸟形的头与第 三期鸟头柄勺的头十分相似，应是同一种类的鸟。 应该看到，对鸟的崇拜并非只有赢姓氏族， 《史记·殷本纪》记载商民族的始祖简狄也是吞玄 鸟卵而生契，可见商民族也是以鸟为图腾。 悠 周书·王会》载各方献贽，“西申以凤鸟、氐羌 以鸾鸟、巴人以比翼鸟、方炀以皇鸟、蜀人以文 翰、方人以孔鸟”，所献之鸟，当是各方崇拜之 物。在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辛店 文化的器物上鸟纹也很常见。虽然鸟崇拜的情况 比较普遍，但各有其特点。如仰韶文化、马家窑 文化多是以图案化的鸟纹绘于彩陶上，而三星堆 文化的鸟形或制为器物，或作纹饰，都较写实。 赢姓氏族对鸟的崇拜，从文献上可以了解到有两 个特点：一是“鸟名官”；一是“鸟身人言” (见《史记·秦本纪》：中衍鸟身人言)。这两个特 点对于我们从三星堆文化中区别出赢姓鸟崇拜的 实例十分重要。 ． 上文已说明，秦之始祖大费号柏翳，柏翳是 用鸟名来命名的官职。柏灌是秦人，其官职也是 用鸟名。那么柏灌是什么鸟呢?上引郯子所说， “鹏鸠氏，司马也”。杜注：“鹏鸠，王鸱也，鸷 而有别，故为司马主法制。”孔疏：“郭璞云： ‘雕类，今江东呼之为鹗，好在江渚山边食鱼。’ 《毛诗f勃曰： ‘鸟鸷而有别，则鹏鸠是奋击之 鸟，又能雄雌有别也。’司马主兵，又主法制， 击伐又当法制分明，故以此鸟名官，使主司马之 职。”柏灌被派出镇蜀，必须带领军队，方能达 到目的，故经营关中地区的秦先公以主兵之职任 命之，其官职的名称，仍按赢姓氏族的习惯，使 用鸟名，这个鸟名应就是相当于司马的鹏鸠。故 柏灌之称号，可能就是鸱鸠。鹏鸠为雕类，雕类 与鹰都属猛禽，都是钩喙。由柏灌之名的本义： 使我们感觉到三星堆两个祭祀坑器物上的鸟形应 与之有联系。 53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在三星堆遗址一、二期所出的鸟形柄勺的鸟 头都非钩喙，这可以认为是古蜀土著居民鸟崇拜 的表现。但自三星堆遗址三期以后，鸟形柄勺的 鸟头都成钩喙，这就不能以古蜀土著居民器物的 自然演进来解释了。三星堆铜器上的鸟喙与三期 的鸟形柄勺的鸟喙基本相同，说明当时器物上的 鸟形应是鹰或雕。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考虑：柏灌 镇蜀之后，把古蜀土著居民原来崇拜的鸟形，只 略加改动，成为他自己官职的标志鹰雕之类的鸟 形，既因其民俗，又能树其权威。二号祭祀坑出 土的一件小型铜树(K2③：272)的二小分枝上 的顶端上立“人面鸟”，面部戴面罩，头部戴颊， 鸟身较短。宽翼。在二号祭祀坑出土的一件铜殿 (K2③：296)上，顶部四角各立一鸟，钩喙，上 额正中铸一鸟身人面像㈨。我认为，这人面鸟 和鸟身人面像就是秦先公中衍的“鸟身人言”形 象。这应当是由于被商王朝派往关中地区进行经 营是中衍之后，而派往镇蜀的也是中衍之后，其 后人追念中衍功绩，故将其加以神化。此外，二 号坑还出土一件鸟爪形足人像(K2③：327)，人 像鸟爪形足以嵌铸法与鸟的头部铸造在一起，鸟 形为鹰喙旧】。这个人像大概也表明与中衍的关 系。 高大伦根据三星堆一号祭祀坑所出金杖上的 图案。认为一号坑“器物的主人是‘鱼凫”’，因 为“这组图案的内容就是一只鸟正拖着一条被箭 射中的鱼。从形象看，鸟长咀、尖啄，正是文献 中所谓捕鱼鸟鸬鹚，这种鸟‘状类凫而健啄’， 善捕鱼”㈨】。高大伦这一看法提出后，得到学 者的认同，进一步认为“三星堆文化的繁荣阶段 是鱼凫氏蜀国时期”[31】。 但我们观察三期的鸟头柄勺的鸟头和三星堆 铜器上的鸟形，其状都不类凫而似鹰或雕，上文 已谈到学者都有这样的看法。金杖图案的鸟处于 箭杆之内侧，看不出是在拖箭。箭射中鱼的头 部，射鱼是古代捕鱼之一方法。 《周易·井九 --)：“井谷射鲋，瓮敝漏。” 《吕氏春秋·知 度》：“非其人而欲有功，譬之若射鱼指天，而 欲发之当也。”《准南子·时则训》： “命渔师始 渔，天子亲往射鱼。”射鱼应是人的行为，而非 鸟类所为。从这个图案看，似鹰或雕的鸟形与中 箭之鱼是并列存在，这是因为，在三星堆铜器 中，似鹰或雕的鸟形并没有与中箭之鱼同时出 现。如果金杖图案中的鸟形与中箭鱼形共同组成 鱼凫标志，则应在其他场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时出现。实际情况 是这样的图案只在金杖出现一次，在三星堆铜器 中，只有鸟形出现，再也没有鱼形出现。故我认 为，金杖上的鸟形和鱼形的组合图案不是鱼凫氏 的标志。 那么金杖上的鸟形和鱼形的组合图案又表示 什么意义呢?我认为鸟形是柏灌氏的标志，中箭 鱼形应是一支重要的土著古蜀人氏族的标志。这 一图案表示柏灌氏与土著蜀人的联合。推测柏灌 氏初入蜀，须得土著居民的支持，方能稳定蜀 地。柏灌氏与土著蜀人的联合，是其镇蜀之一大 成功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故将双方联合标志饰于金杖之上。及 至柏灌氏稳定了蜀地，就不再使用这种象征联合 的标志，而只单独使用柏灌氏的似鹰或雕的标 志。 与柏灌氏联合的这支土著古蜀人氏族可能就 是鱼凫氏。金杖上的中箭鱼形表示此族擅长射 鱼。但是土著古蜀人也有崇拜鸟的习俗，三星堆 遗址一期所出的鸟形柄勺的鸟形“鸟嘴扁长似 鸭”，就是土著古蜀人崇拜之物。 《丰L记·曲丰L》 “庶人之挚匹”孔疏：“野鸭日凫，家鸭日鹜”。 古代文献决无以凫为鸬鹚之训，故鱼凫的名义不 是鸬鹚。鱼凫之义，应是鱼与凫，鱼就是中箭鱼 形，此箭射中鱼的头部近眼处．足见射鱼技巧之 高明；凫是古蜀人崇拜之物。这支古蜀人氏族擅 长射鱼，同时又继承祖先对凫的崇拜，故鱼与凫 就成了这支古蜀人氏族的标志，号称鱼凫氏。但 鱼凫氏的标志鱼与凫未见结合在一起的例子，高 大伦认为宝鸡附近的西周氇族是鱼凫族的一支， 其墓中所出铜旄作“鸭首形”陋]，也未见鱼与 凫结合。这大概是由于凫是祖先传下来的崇拜 物，而射鱼是本氏族的特长，二者有区别，故不 放在一起。 三星堆一号祭祀坑与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铜人 像、铜面具、神殿、神树等，不见于中原，是古 蜀文化的独立创造。而大量的青铜礼器主要来自 商文化。一号坑属三星堆遗址第三期后段偏晚， 其中最早的商式青铜礼器属早商三期，故一号坑 埋藏的年代约在距今3200年左右，但其商式青 铜礼器的输入或仿制(以仿制为主)应在早商三 期以后，即在公元前1450年以后(三星堆遗址 三期偏早段)，其时在柏灌氏入蜀镇守后一段时 间。二号祭祀坑属三星堆遗址第四期前段，年代 在殷墟二期偏晚至三、四期之间。三星堆一、二 号祭祀坑出土的商式青铜礼器、铜器上似鹰或雕 的鸟形以及鸟身人面像等表现出的柏灌氏的影 响，说明柏灌氏的影响至少延续到商代末期，也 有可能到西周早期。因此，柏灌氏统治古蜀的时 间大约是公元前1450年以后到公元前11世纪， 历时约400年。 确立了柏灌氏的年代，那么蚕丛氏、鱼凫氏 甚至杜宇氏的年代也可以大致推定。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蚕丛氏在柏灌氏之前，我认为，大致公元前 1450年以前(三星堆遗址三期以前)属于蚕丛 氏，关于蚕丛氏，当然还有些具体问题需要讨 论，但由于这些问题不是本文的重点，此处就从 略了。 鱼凫氏时代可能从商末开始，大致延续到西 周末或至春秋前期。我认为，鱼凫氏时代基本上 可以对应十二桥文化。金沙遗址的主体属于十二 桥文化，其出土器物总体风格与三星堆两个祭祀 坑出土器物十分相近，但又有自身的特色。金沙 遗址所出金器中，金面具的人面特征与三星堆铜 人像的脸型有相似之处，射鱼纹带上的鱼、鸟、 箭及圆圈与组合形式与三星堆一号器物坑出土的 金杖相似；其他如四鸟绕日饰、鱼纹带、蛙形 饰、盒、三角形器、喇叭形器等不见于三星堆遗 址。金沙遗址的铜器、玉器、石器中，有的与三 星堆遗址出土的同类器相似，或与三星堆文化联 系紧密，或受外来文化影响，或在这些因素基础 上又有发展，或具有自身特色。值得注意的是金 沙遗址所出金器中的射鱼纹带和鱼纹带。金沙遗 址的射鱼纹带(2001CQJC：688)的图案中，钩 喙鸟形仍处中箭鱼的内侧，组合方式与三星堆一 号祭祀坑所出金杖上的图案基本相同。而金沙遗 址所出的鱼纹带(2001CQJC：687·1、2)两段 都是由两条首向外、尾相对的鱼纹组成，鱼嘴为 似鸟喙的长吻[圳。可以认为，射鱼纹带上的图 案仍表示的与柏灌氏的联合；而鱼纹带上形象奇 特的鱼纹就是鱼凫族的象征，此鱼纹可能是土著 古蜀人鸟崇拜与鱼凫氏族标志的结合。还值得注 意的是金沙遗址一件铜鸟(2001CQJC：553)不 作三星堆遗址器物上鸟形的钩喙，这可能是古蜀 人自己崇拜的鸟的形象。 金沙遗址出土的射鱼纹金带可能说明鱼凫氏 在十二桥文化的初期还在维持与柏灌氏的联系， 而鱼纹金带的出现说明鱼凫氏后来摆脱了柏灌氏 的控制，开始了鱼凫氏的时代。鱼凫氏摆脱柏灌 氏的控制的原因，大致可以从文献记载中找到一 些线索。 《史记·秦本纪》载秦先公中衍的后人 中涌为商王朝保西垂，后“以亲故归周”，又为 周保西垂，实为叛殷。中涌之时已在殷末，此时 商王朝在关中地区的势力不断萎缩，周人力量日 益强大，中涌审时度势而归周，既为周保西垂， 故要利用旧关系争取蜀地。可能柏灌氏仍忠于商 王朝，故周人在中涌的策划下转而争取鱼凫氏。 周甲骨文中的“征蜀”、“克蜀”的行动应有中 涌参与策划。很有可能是在中涌的策划下，周人 得到鱼凫氏的支持，从而基本控制蜀地，方能在 伐商之役，征集到蜀地的庸、蜀、羌、鬃、微、 卢、彭等族的兵力，从而一举克商。 值得注意的是周武王在克商之后不久，又派 兵伐蜀。顾颉刚指出：“周武王和蜀国还有别的关 系。他不但带了蜀兵去伐商，而且在克商之后就 派兵去伐蜀。《逸周书·世俘篇》说：‘甲子，朝 至接于商，则咸刘商王纣。⋯⋯庚子，陈本命伐 磨，⋯⋯新荒命伐蜀。乙巳，陈本命新荒蜀磨 至，告禽霍侯，俘艾佚侯，小臣四十有六，禽御 八百有三百两，告以馘俘。’从甲子到庚子。不 过三十七天，为什么武王对蜀就翻起脸来?而且 他俘获的这般多，足见这一次是很不容情的讨 伐。”【圳顾颉刚对周武王带蜀兵伐商，克商后不 久又伐蜀感到不解。我认为，这应是镇守蜀地的 柏灌氏先被周人征服，后趁周伐商之机又发动叛 变，故武王在克商之后又派兵伐蜀。在摧毁了柏 灌氏的势力后，周人将鱼凫氏扶持起来，从此蜀 地开始了鱼凫氏的时代。 鱼凫氏时代大致延续到西周与春秋之交，后 为杜宇氏所代替。这一问题我打算另撰专文讨 论，这里就不多赘了。 五、结语 柏灌氏除了其名号外，事迹基本不见于文献 记载，学者的研究也基本上没有涉及。但柏灌氏 在古蜀历史上是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时代，这一 段历史的空白，使我们对古蜀历史难以有较全面 的认识。而蜀地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的，不可 忽视的地位，对古蜀历史认识的缺陷，对古代中 国的研究也难以深入。 柏灌氏的事迹虽然不见于文献记载，但由于 古蜀地区与中原及关中地区很早就有了联系，而 这些地区文献中有较多记载，本文就是从记载这 些地区的文献中，钩稽出一些零星史料，并结合 考古资料，对柏灌氏时代勾画出—个粗略的轮廓。 文献虽然仅记载了柏灌氏的名号，但各文献 记载的名号并不一致，至少有5种异名。而正是 由于这些不同的异名中都含有“隹”及其变形， 说明柏灌的名号是来自某种鸟名。柏灌的名号与 秦始祖柏翳的名号有相似处， “翳”也是一种鸟 名。这种情况意味柏灌与秦人应有关系。 根据考古资料，商王朝在早期已将势力范围 扩展至关中地区，商王朝必然要派遣亲信前往经 营。秦先公中衍与商王室有婚姻关系，其子孙中 有人被派往经营关中地区，一直到殷末的中涌。 中衍子孙经营关中地区，由于蜀地战略地位重 要，故须取蜀并派人镇守，柏灌氏就是经营关中 地区的秦先公派往蜀地镇守的一支秦人氏族。 秦人为赢姓，赢姓氏族以鸟为图腾，并且 55 万方数据 四川文物2008年第3期 柏灌考 “鸟名官”，柏灌氏的名号是一种鸟名，可能是主 兵之官雎鸠。雎鸠是一种猛禽，而三星堆祭祀坑 出土的铜器上的钩喙鸟形可能就是柏灌氏的标 志。三星堆铜器上还有鸟身人面像，与馒记· 秦本纪》所载秦先公中衍“鸟身人言”的形象正 相合，这可以看作是柏灌氏对其祖先的崇拜。 三星堆一号祭祀坑出土的金杖上的图案是柏 灌氏与土著蜀人鱼凫氏联合的标志，而非仅为鱼 凫氏的标志。金沙遗址出土的鱼纹金带上只有鱼 形，这是鱼凫氏的标志。鱼凫氏也崇拜祖先传下 来的鸟，这鸟就是三星堆一期鸟形柄勺的“嘴扁 长似鸭”的凫，鱼凫氏之得名是因为其标志是鱼 和凫。 柏灌氏在商代早期，大约是在商王大戊之后 入蜀，其年代约从三星堆遗址三期早段开始，延 续至殷末至周初。中涌归周后，周人在中涌的策 划下征服蜀地，故周武王能得蜀地兵力之助一举 克商。而柏灌氏在武王征商时趁机作乱，武王迅 速派兵摧毁柏灌势力，后扶持鱼凫氏，这时蜀地 就开始了鱼凫时代。 本文考定了柏灌氏的年代，这就为确定古蜀 王蚕丛、鱼凫和杜宇的年代提供了参照系，几代 蜀王的大致年代可以确定下来。 注释： [1]赵殿增：《四川古文化序列概之胁，《中华文化 论：I动2003年第2期。 [2]朱希祖：《蜀王本纪考》，《说文月干呖第三卷 第七期，第119页。 [3]徐中舒：<论蜀王本纪成书年代及其作者》，载 《除中舒历史论文选辑》，中华书局，1998年，第1328页。 [4]见《除中舒历史论文选辑》1320、1322页。 [5]《汉书·扬雄f勃：“(雄)以为经莫大于《易》， 故作钛玄》；传莫大于《论{吾：》，作《法言》；史篇莫善 于《仓鳓，作俐黝；箴莫善于馍鼢，作例j器c》； 赋莫深于妁岛骚》，反而广之；辞莫丽于相如，作四赋。” [6]罗振玉：《增订殷虚书契与考释》 (中)第3l 页下。1914年。 [7]徐天进：《试论关中地区的商文恸，《纪念北 京大学考古专业三十周年论文集》，文物出版社，1990 年。 [8] 《史记·殷本纪》以太戊为第10代王，而卜辞 世系太戊为第7代王，见陈梦家：《殷虚b辞综述》第 379页。此从b辞。 [9]此据仇士华、蔡连珍：《夏商周断代 工程 路基工程安全技术交底工程项目施工成本控制工程量增项单年度零星工程技术标正投影法基本原理 中的 碳十四年代框架》之“夏商周年代框架、年表图”，《考 古》2001年第l期，第99页。 [10]参见《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 果报告(简本)：》表十四，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0年。 [11]任静安先生遗书》第十六册怀婴敦盖铭考 聊第7页。 56 [12]童恩正：估代的巴蜀》，第6l页，四川人民 出版社，1979年4月。 [13]关于b辞中的“蜀”，学者有多种说法，有代 表性的说法如郭沫若认为在殷西北(《卜辞通纂》。《郭 沫若全集·考古编》第119页，科学出版社，1982年)； 岛邦男认为在新绛县附近(缎墟卜辞研筋第376页， 杨家骆主编《中国学术类绣鼢，温天河、李寿林译，鼎文 书局。1975年)；张秉权认为在山东泰安(缎虚文字丙 编考释》上辑，第16页，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1957年)。 [14]胡厚宣：《b辞中所见之商代农业》， 《甲骨 学商史论丛二集》第665—666页。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年11月。 [15]顾颉刚：《论巴蜀与中原的关系》，四川人民 出版社，1981年5月，第22页。 [16]顾颉刚：《论巴蜀与中原的关系》，第25页。 [17]1．王国维：《秦都邑考》， 《j(见堂集林》卷十 二；2．蒙文通：傣之社A》，载估史甄微》，巴蜀书 社。1999年8月，第214页；3．刘庆柱：《试论秦之社 厶》， 认文杂劫增刊一铣秦史论文勤，1982年， 第176页。 [18]1．卫聚贤：《中国民族的来铷勤，载《占史研蓟 第三集，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2．段连勤：《关于 夷族的西迁和秦赢的起源地、族属问题》。 从文杂志》 增刊——《先秦史论文集》，1982年；3．牛世山：《秦文 化渊源与秦人起源探索》，(考-fi-)1996年第3期。 [19j同【18J3。 [20]同[1812。 [21]徐旭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广西师范 大学出版社，2003年10月，第62页。 [2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 夏商卷》，第188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12 月。 [23]赵殿增：仨星堆考古研罗踢第94页，四川 人民出版社。2004年2月。 [24]《中国考古学·夏商卷》第506页。 [25]《中国考古学·夏商卷》第501、503页图 8—17、504页。 [26]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星堆祭祀彭窃第 60页，文物出版社，1999年4月。 [27]同上第219页。 [28]同上第221、232页。 [29]同上第169页。 [30]高大伦：估蜀国鱼凫世钩沉》， 《四川文物》 1998年第3期。 [31]赵殿增：《三星堆考古研字涝第390页，四川 人民出版社，2004年2月。 [32]高大伦：Ca蜀国鱼凫世钩移谤， 《四川文物》 1998年第3期。 [33]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铖都金沙遗址I区 “梅苑”地点发掘一期简报》， 伎物》2004年第4期。 [34]顾颉刚：《论巴蜀与中原的关系》第25页， 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 万方数据 柏灌考 作者： 何崝， He Zheng 作者单位：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刊名： 四川文物 英文刊名： SICHUAN CULTURAL RELICS 年，卷(期)： 2008，(3) 被引用次数： 0次 参考文献(40条) 1.赵殿增 四川古文化序列概述[期刊论文]-中华文化论坛 2003(02) 2.朱希祖 蜀王本纪考 3.徐中舒 论蜀王本纪成书年代及其作者 1998 4.除中舒历史论文选辑 5.汉书·扬雄传 6.罗振玉 《增订殷虚书契与考释》 (中) 1914 7.徐天进 试论关中地区的商文化 1990 8.陈梦家 殷虚卜辞综述 9.仇士华.蔡连珍 《夏商周断代工程中的碳十四年代框架》之"夏商周年代框架、年表图"[期刊论文]-考古 2001(01) 10.《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表十四 2000 11.《王静安先生遗书》第十六册《不(婜)敦盖铭考释》 12.童恩正 古代的巴蜀 1979 13.卜辞通纂 1982 14.温天河.李寿林 殷墟卜辞研究 1975 15.殷虚文字丙编考释 1957 16.胡厚宣 卜辞中所见之商代农业 2002 17.顾颉刚 论巴蜀与中原的关系 1981 18.顾颉刚 论巴蜀与中原的关系 19.王国维 秦都邑考 20.蒙文通 秦之社会 1999 21.刘庆柱 试论秦之社会 1982(zk) 22.卫聚贤 中国民族的来源 1937 23.段连勤 关于夷族的西迁和秦赢的起源地、族属问题 1982(zk) 24.牛世山 秦文化渊源与秦人起源探索 1996(03) 25.同[18]3 26.同[18]2 27.徐旭生 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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