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艺术史学的现状与未来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嘴口口 日日日舫 皿口 翻口 口四 西方艺术史学的现状与未来 常宁生 一 、 当代艺术史学科的危机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 , 西方艺术史学科今天正处在危机中 , 或者更客观地说是处在一种变动之 中 。 某些艺术史学者的工作对学科似乎具有破坏性 , 但这又是非常自然的事 。 因为大胆 、 新颖 、 而 且措辞强烈的研究方法总是靠向正统的学术堡垒发动进攻来产生影响的 。 他们还经常加大攻击的 力度以增强影响力 。 在最近的十年 , 西方专业学术会议和出版物中不断发出这样的警告 。 其中在普 莱 茨奥斯 〕的 反思艺术史 》 , 和汉斯 · 贝尔廷 仁 的 《艺术史的终结 》 两书中就一再提醒我 们艺术史学科正在出现的危机 。 某些人以调侃的口吻指出 , 正象灾难事件使报纸畅销一样 , 激烈的 争论 、 危言耸听 、 甚至披露丑闻也能使书籍畅销 。 许多有影响的学者严肃地指出 不只是因为年轻 一代的艺术史家们在没有找到可靠的新方法之前 , 就急于摧毁过去的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 艺术史学科自身确实不 稳固 。 贝尔廷在他的著作中描述了一种对伟大和令人信服的叙述所持的怀疑态度 , 事物并不一定都 能被完全理解 。 艺术史学科在今天最大的问题是对艺术史的定义和学科发展的目标缺乏基本的共 识 。 虽然并不象书名所暗示的那样艺术史学科将面临灭顶之灾 , 但贝尔廷在书中仍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示了对艺术史 学科未来发展的前景间题的担忧 。 这是由于两个方面的原因 , 即 “ 当代艺术的确宣称艺术史已不再 向前发展 , 而且艺术史学科也不再能提出处理历史间题的有效途径 ” 。 但是 , 在书的结尾作者又提 出方法的多元化 , 从而返回到中庸平衡的态度上 , 即任何单一连贯的研究方法都不可能独立存在 。 艺术史的 “ 研究对象 ” 传统意义上的 “ 艺术作品 ” 不应该被用来证实某种再现系统 —如 “ 历 史 ” 、 “ 艺术 ” 、 或 “ 艺术的历史 ” 的存在 , 而艺术史研究的基本任务也只能是根据艺术史学所关心 的不同问题去揭示艺术作品自身的事实或有关信息 。 我们应该清楚所谓危机正是学术对话的基本材料 , 而且艺术史学科中出现不同的观点和争议 , 如同在其他任何学科专业中一样 , 是正常的现象 。 在学术上观点过分一致是非常乏味的 , 研究方法 的单调往往会导致缺乏学术活力和创见性 。 打破成规和偏见 , 引入新的理论和方法既富有挑战性又 能刺激学术问题向前发展 , 因而是非常重要的 。 在这方面 , 考古学和人类学 已向艺术史家提供了许 多有价值的经验 , 因为这两个学科的共同点都是在同一个社会情境中研究人 。考古学和人类学 自身 都已发展出各自独立的方法体系 , 审慎而恰当地借鉴相关的研究方法将有助于相对贫困的艺术史 学科的发展 。今天没有一个考古学家会说死者脸上的一个金面具会比死尸胃中的食物更为重要 , 也 许当代艺术史家们既要在研究范围上 , 又要从方法的客观和 中性上向考古学和人类学学习 。 的确 , 人们也许意识到 , 艺术史在面对这些理论性很强的学科时 , 已经感到相对缺乏安全感 。 而且伴随其 原有的经验方法体系 , 艺术史也正在逐步发展起 自身的主体理论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二 、 当代艺术史理论的发展 很明显 , 考古学近年来的一个发展趋势与艺术史是相平行的 , 即 日益关注从其他学科借用的理 论方法 考古学已广泛地从系统理论 、 从社会学和人类学 、 从数学的不同分支 , 尤其是统计学中的 借用研究方法 。艺术史在过去的十年中也不断加强了对理论的关注 , 以致在艺术史研究中如果没有 一个 “ 理论的” 外衣的包裹 , 就很容易感到裸露和脆弱 。 在这点上 , 甚至一些较保守的艺术史家也 开始思考起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难解之迷 。 数据 史料 的检验是先于一个理论准则 , 还是史料需 要通过 “理论的眼镜 ” 加以检验 对于那些坚信自己是客观公正的 , 历史学家应通过 “ 真实地再现 事物 ”来重建历史的人来说 , 应该不带任何成见地对史料加以检验 。 最近在英美出现的一个新的艺 术史研究专题系列命名为 剑桥新艺术史和批评 》 , 这 个研究课题试图强调艺术史学科的 “革新与重建 ” , 同时也表明了艺术史学科准备接受理论 。 这些新方法的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是 , 在艺术品制作过程中艺术家的降格 。 以前 , 为了揭示艺 术作品的 “意义 ” , 需要对艺术家提出各种间题 。 他或她 艺术家 过去做了什么 , 想 什么 , 看起来象什么 , 吃什么 , 艺术家个人怎样生活 , 在何处 , 同谁 , 多久 , 他 她的性选择是什 么 , 所有这些都被看作是理解艺术作品中心意义的途径 。 但问题在于由谁来决定 , 哪些因素对艺术 品的制作有影响 影响程度有多大 最著名的例子是 , 佛洛依德 在关于莱奥纳多 · 达芬 奇的研究中为这种方法设立了一个先例 , 佛洛依德在这里企图为一个死去的病人作“ 精神分析 ” 。很 明显这里存在着一些问题 , 那些追求科学的严密性的学者可能会指出 , 作分析诊断的医生为了获得 事实真相 , 需要倾听病人如何叙述他们自己的生活 。 因而有人指责佛洛依德的研究仅仅关心讲述的 内容而不注重讲述事件的方式 , 那么由于做了同样的事而去批评艺术史家也许是不明智的 。 比起象 社会这样一个抽象观念来说 , 心理学的方法在关注个体时的确有很大的优势 。但导致的结果是用无 意识取代了 “ 社会生产 ” 来作为文化身份的决定因素 。 与此相对 , 原作的批评和注重个体艺术家的研究方法大部分应归功于法国当代批判性理论家 罗兰 · 巴特 、 和米歇尔 · 福柯 , 他们对我们所赋予艺术家的中 心位置的重要性提出质疑 。当我们毫不怀疑地确认某位艺术家制作了某件艺术品时 , 接下来的问题 就是 , 在多大程度上艺术家创造了这件艺术品 , 或以巴特的著名格言 , 他 或她 正在使用多少 “ 已有的文本 ” 。 当我们可能天真地相信我们能够思索出原创的思想 , 或一个雕 塑家能够制作出一件原创 在观念的意义上 的雕塑时 , 实际上这个思想或雕塑只不过是一个已经 存在的图像 、 观念和价值的重新组合 , 而这些图象 、 观念和价值又是我们赖以思考和制作的真正资 源 。 在艺术史研究中 , 艺术家的降格是与观赏者地位的相对提高所呼应的 。这种方法通过迫使观赏 者重新界定艺术品与其情境的关系从而向正统的观念提出一些危险的挑战 。 这些方法的最关键所 在是把对艺术作品的解释权交给不同的观众 。 我们都知道 , 接受美学 印 假定 一件绘画作品的大部分 “意义 ” 并不全是艺术家思想的结果 , 它同样也是作为观众 的 我们所理解的意义的构成 。 美国艺术史家大卫 · 凯瑞尔 在他的 《艺术史写作的原 则 》 年 一书中指出 , 在接受理论体系的支配下 , 一个作家或一个批评家并 “ 不是他 自己的 文本的权威解释人 ” 。 如果把这种理论推向极端 , 这种由观众来重新构建艺术作品意义的理论观点 将会是严重反历史的因而也是危险的 , 因为这样就等于完全排斥了艺术作品产生的历史情境 , 而用 观众的随意性解释来取而代之 。 因此 , 承认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议程和信条是非常重要的 。 当我 们认为听众总是被假定为同类的 一批人 , 所有那些具有高雅 “ 趣味 ” 和才智的人 们都将欣赏相同的艺术作品时 , 这个观点就成了问题的中心 。 但这个规范的观念未能考虑到 , 在我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们的时代存在着不同的意识形态和不同的美学观点 。 例如 , 女性主义艺术史家格梅妮 · 格瑞尔 写过一部论述艺术中的女性角色的重要著作 《障碍赛跑 》 , , 她对艺术中表现女性形象的观点 , 就完全不同于那位特别喜欢裸体画的拿破伦三世皇帝 。 三 、 符号学与解构主义理论 同样伴随着艺术家中心地位信念的丧失而崛起的是以其意义为核心的艺术品结构研究 。 这类 艺术史研究方法的中心是符号学 , 即关于符号的研究 。 显然 , 符号并不限于 “ 高雅 ” 艺 术范围内 , 象研究伦勃朗一样 , 对研究商品标签 、 软饮料罐和汽车牌照也是同样有效的 。 最初根本 不是出于对艺术作品本身的研究的需要 , 符号学的实践者就已从文学批评中借用了操作方法和专 门术语 , 这是因为他们意识到 , 艺术史学科正在不断扩展其研究领域的范围 , 而在适用于新的研究 对象的方法论上则出现了滞后的现象 。 然而 , 我们不应将符号学方法同形式分析相混淆 。 有鉴于在形式主义研究中艺术作品是独立于 人的介入 , 而符号方法则是在一定的社会交往范围内进行操作的 。 符号学最初产生在语言学领域 内 , 尤其是在瑞士语言学索绪尔 的著作中 , 索绪尔认为 , 应该将符号分 组编入系统以便于意义的表达 。 索绪尔在这里讨论的当然是语言的问题 , 但不难想象 , 人们同样能 够用这种思想来为视觉艺术建构一个相似的体系 。 进一步说 , 符号学是研究我们 “ 阅读 ” 的语义链 锁符号之间的关系 , 无论是书面的词语 , 还是视觉形象都包括在内 。 连环漫画显然是一个视觉符号 系统的特例 , 它还经常伴随着一个解说性的文本 。 虽然大多数图画并没有附带的文字 , 但一般的画 廊事实上都为观赏者提供了一定形式的解说 , 如画题标签和一些补充性的文字信息 , 此外还有展览 方式的 “ 符号化系统 ” —如编年的 、 主题的和画种的等等 。 这样符号学并没有向我们表明艺术中的形式是一个形态 、 意义或其他的间题 , 但再现总是通过 系统导致意义的构成 。 因此我们可能会看到符号学将普遍运用于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各个方面 , 包括一切符号化了的系统 , 从指令代码到交通标志 。 当然 , 困难在于究竟是什么创造了一件艺术作 品的意义 。 一件艺术作品可以是一些视觉符号的集成吗 就象在广告和建筑壁画中那样 。 例如 , 在 英国邮筒是红色的 , 而法国则是黄色的 , 但人们并没有对这些约定的惯例赋予任何美学意义 。 换句 话来说 , 在这个系统中是什么使作品成其为 “ 艺术 ” 正是由于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 , 从而使人们 对符号学的信心受到削弱 , 不过在对电影 、 电视和媒体研究的领域中符号学仍然保持着强大的活 力 , 并取得了显著的成就 。 最近十年来 , 艺术史学科发展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后结构主义 一 或更为特 殊的解构主义 理论上 , 即对某种 “结构 ” 的确定性的批评 , 例如我们已经讨论过 的符号系统 。无论后结构主义还是解构主义严格说来都不是一种方法论 , 而是批判性地感悟到过分 强调方法的危险所在 。 一件给定的艺术品向我们 “ 述说 ” 了什么 如何分析这件作品的意义 符号 、 价值 、 象征 、 原创性 、 社会情境或任何其他的方法 , 所有这些问题在后结构主义者看来都是天真的 。 相反 , 解构主义提醒我们 , 我们不能以这种神灵般的姿态 , 从外在的位置来审视我们自称在分析的 主题 。 另一方面 , 解构主义合理地否定了那种满足于对艺术问题作简单定论的治学态度 , 因为它认 识到这类解释常常是在其他外在压力和分析下导致的结果 。 四 、 女性主义艺术史研究 女性主义 在西方当代艺术史研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角色 , 其主张远远超过 了一般意义上的流派和方法 。在过去的十年中 , 毫无疑问女性主义对艺术史研究产生的影响比任何 其他方法都要大得多 。 有关女性主义艺术史研究的出版物也在逐年递增 , 其中包括专家评论集 、 期 刊 、 会议论文 、 大学和高教机构的论文 , 以及论述重要女艺术家的专著 。 这种迅速增长的速度说明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了女性 主 义研 究在 当代学 术界 的重 大意 义 。 例 如 在 年 , 美 国 艺术史 家克 莱 因鲍 尔 和斯莱文斯 两人撰写的《西方艺术史研究导论 》就详细地讨论了艺术史研 究领域中的各种方法 , 但十五年前 , 在这部 页的论著中当时一次都没有提到女性主义 。 早期有关女性主义艺术史问题的重要研究出现在 年 , 当时美国女艺术史家林达 · 诺克林 率先以女性主义姿态发表了题为《为什么不曾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 的论文 。 她 的间题首先让我们考察了 “ 伟大 ” 的艺术和 “ 伟大 ” 的艺术家的观念 。 她的论述试图有效地解决这 个难题 , 同时暗示我们并不存在我们认为理所应当的价值 , 其中包括那些所谓的 “ 艺术 ” 和 “ 艺术 家 ” 。 诺克林这样论述到 “ 艺术并不是一个具有超人勇气的个体 自发任意的活动 。 它受到以前艺术家们 的影响并且 更为 含糊和表面的被各种 “ 社会力量 ” 所支配 , 我们宁可说 ⋯ ⋯艺术发生在社会情境中 , 是一种社会结 构的重要构成因素 , 并由特定的可界定的社会机构所调适和决定 , 他们分别是艺术学院 、 赞助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 一个神圣的创造者 的神话 , 和作为人或社会流浪者的艺术家 。 ” 诺克林在她的另一部著作 视觉的政治 》 , 中指出 , 艺术是 “ 一 种向权力关系表述的政治意识形态 。 ”女性主义艺术史在对公认的男性中心观念 , 以及在质疑性别 、 性关系和权力的即成观念上一直是最具有挑战性的 。 女性主义艺术史家声称当代艺术史结构的零 碎研究仅仅用来使妇女边缘化 。 规范是男性制定的 。 与此相对 , “女性主义艺术史重新质疑并重构 艺术作品内部形式意义如何产生的中心问题 ” 。这暗示了女性主义方法在处理广泛多样的课题时都 是有效的 。 对于女性主义者来说 , 它是一种审视材料的新方法 , 诺克林用这种方法对性关系 、 论题 的差异 , 以及在图象话语的意义生产中的从属关系进行了系统的考察 。 即使艺术家有象凡高那样的心理问题或高庚那样的坏脾气 , 艺术天才和神圣艺术家的概念仍 然牢固存在 , 并且被组织进艺术家的真实概念中 , 这正象马格特和鲁道夫 · 威特科尔 研究艺术家气质的著作 土星之命 》 , 中所陈述的那 样 。 女性主义者认为由于上述原因 , 造成了妇女艺术的边缘化 , 以及传统上妇女一直习惯于从事静 物画这类次要艺术样式的制作 。 应用艺术的问题也是女性主义艺术史的中心 , 手工艺一直是女性艺术家的另一个重要的实践 领域 , 但也曾被主流艺术史降格到一种次要艺术的地位 。然而 , 女性主义者非常关注象编织和刺绣 , 以及陶瓷和书籍插图这样的手工艺 , 并用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来讨论它们 。女性主义不仅为作为美 术的一个分支的工艺审美欣赏辩护 , 而且还声称是否承认女性手工艺制作将构成一个政治问题 。正 象女性主义艺术家诺玛 · 布洛德 已经指出的那样 , 甚至这种性别的差异也会被 转变为男性支配规范的优势 当从事手工艺的妇女被认为是在做 “ 女性的工作 ” 时 , “ 装饰艺术和 装饰冲动 ⋯ ⋯对男性艺术家来说已成为获得 自由的重要催化剂 ” 。 同样的偏见也存在于作品复制 上 。 德拉克罗瓦临摹一件鲁本斯作品 , 被认为是一个天才同另一位天才的对话 , 而一位妇女临攀了 别人的作品则只被看作是她具有的一种模仿天性 。 今天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所面对的基本困难在于 艺术史家在面对客体是否应采用一种特殊 的姿态 法国诗人波德莱尔 认为艺术批评应该是 “热情的 、 偏激的和政治性的 ” , 而 且他的批评也是生动的知性和 良好的感觉的记录 。 林达 · 诺克林通过女性主义的坐标在她的研究 课题中显然获得了伟大的智慧力量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应该指出的是 , 完全客观是不可能的 我们是由我们所处的时代 、 文化和社会局势这样一些不 言而喻的先决条件所决定的 。 因此我们在研究一件艺术作品时必须尽可能审慎地去重构这个历史 情境 。 然而 , 必须承认 , 我们对一件艺术品的评价是被一个充满了偏见的丛林和各种符号的网络所 支配的 , 为了能够精确地解读作品 , 研究者将有许多工作要做 。 同时我们也必须替惕那种认为艺术 史研究中无客观性可言的绝对虚无主义态度 。无论如何 , 正是通过争论证明了艺术史学科的强大生 命力 , 而且这对艺术史学科的未来前景将会是有益的 。 五 、 艺术史学的未来前景 西方学术界对艺术史学科在未来二十五年的发展前景具有充分的信心 。 这是因为学科研究的 对象 , 视觉图象在当代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将越来越大 。 虽然大多数艺术史家仍然坚信 , 拉菲尔在艺 术史上的地位和荣誉是不会动摇的 , 但艺术史学科研究范围的拓宽也是非常必要的 。 同时 , 在研究 视觉图象的理论和方法上也应具有多元性和开放性 , 否则艺术史将面临被学科自称要分析和研究 的图象甩在后面的危险 。艺术史研究的学者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 , 艺术史学科并不是一块坚固的铁 板 , 而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 。 我们对学科的专业的理解是随时间而变化的 , 当旧的观念不能令人 信服时 , 新观念就会取而代之 。 我们已看到艺术史学科在当下的各种变化和发展 , 这对因循守旧者 来说 , 似乎具有一定的破坏性 , 它动摇和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 相反 , 对学科自身的发展来说则是一 种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证明 。进一步说 , 每一个社会不断修正和加深对 自身文化遗产的认识和理解将 是人文学科在未来发展的基本保证 。 现代观点认为 , 视觉艺术是体现一个民族和社会文化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不去认识和欣 赏有关的视觉文化 , 我们就不能深入地理解人类所居住的不同社会的意义 。无论艺术史被限定在对 “ 美的艺术 ” 的研究的传统意义范围内 , 或作为一个正在扩展领域 , 包括各种新的视觉图象研究的 重要人文学科 ,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不能回避的 , 即当今我们所居住的世界视觉图像正在以指数的形 式高速增长 , 并在一个相当的广度和深度上影响着人类的生存方式和精神状态 。 艺术史学科必须建 构某种精密而宽阔的理论体系 , 从而肩负起迎接当代图象化社会巨大挑战的责任 。 根据当代西方社会发展的各种因素 , 艺术史学科在未来十年中的基本发展趋势是 艺术史研究的范围将继续拓宽 , 进一步从 “ 高雅艺术 ” 研究为主 , 转向加强对流行文化的 关注和研究 。 在视觉文化的框架内 , 对电影 、 电视 、 广告和摄影等图象研究论著的激增已形成当代 文化研究的一大特点 。 女性主义艺术史研究从早期的 “ 生物学 ” 观点 , 转向不断强调从体制上和意识形态上对性 别和权力关系的建构 , 并希望在两种同样不稳定的位置 即把女性主义看作一种极端的特例 或者 以男性支配的规范来分析女性艺术家 之间寻求一种相对中性的方法 。 进一步削弱当代艺术史研究中的欧洲中心论 。 随着非西方艺术史研究迅速发展和成果的不 断出现 , 反映当代多元文化的复杂性的通史论著在深度上 , 将被研究亚洲 、 非洲 、 拉美艺术的大量 专著所超越 。这些研究将试图避免简单地运用西方的标准和西方的概念作为分析的工具 并将不断 发展出 适用于这些特定课题研究的 非西方文化的方法论和相关的理论结构 。 , 心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