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第十期

第一版--- 国家大学生文化 素质教育基地讲 座掠影 第二版--- 公共空间 校长 实名推荐制之我 看 第三版--- 文化纵深 “后 发劣势”背后的 文化思考] 第四版--- 新闻观察 逝 去的背影—— 2009高校大事件 盘点 第五版--- 高校纵横 社团 发展的瓶颈 第六版--- 人物访谈 当历 史照进现实—— 专访葛剑雄 、 王曾榆 第七版--- 思林漫步 “叫 好”——作为一 种现象 第八版--- 美文艺苑 影像 艺术殿堂的精神 贵族 “当时有 一副对联 叫做‘年 年反攻大 陆，岁岁 解放台 湾’。但无论双方处于对立 还是兵戎相见，都是中 国。” ——葛剑雄教授在“看中国 统一的基础与前景”讲座中 提及台湾问题时如是说，并 认为统一的关键在于制度。 改革开放就让人看到了希 望。 好久没有看看我们的农 业，在研究了一些“哲学问 题”之后，我惊奇地发现：农 业问题前所未有的多了不少 “外部性”因素！这些因素越 聚越浓，竟浓缩成了农民“悲 惨世界”的天空。 -- 清华大学教授陈争平在 《“外部性”因素与农业长期 发展三大趋向》的讲座中谈到 “外部性”因素影响“三农” 问题时认为，当前“负外部 性”因素对中国农业的影响在 不断加强。 爱诗歌别爱诗人，就像爱 珍珠别爱带蚌的贝壳一样。诗 人是浪漫的，但同时诗人的感 情也是炽烈的，就像那首歌里 唱到的一样‘开始的时候是真 的，慢慢就是假的’了。 --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蓝 棣之在 “故事是诗歌的生 命”主题讲座中提出这样的观 点并为之解释。 “中国的改 革是一个相 当‘痛苦’ 的过程，它 牺牲了太多 人利益，才 换得了公有 经济的活 力。” ——香港中文大学政治与公 共行政系系主任王绍光对改 革开放如是评价，他认为中 国社会主义实践前三十年的 探索为后三十年的巨大成就 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要研究美学，就必须先了 解康德‘三大批判’的基本思 想，不然就跨不过研究美学的 门槛。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美学教研室主任章启群认为美 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是一门 科学，并为当今许多人把人文 科学不当科学，甚至将某些意 识形态的批判当做学术科学著 作的现象感到担忧。 本期导读 从“大话”到“山寨” —大众文化概观 张闳　江西都昌人，文 化批评家，随笔作家。 曾就读于江西省九江医 专，后在华东师范大学 中文系获文学博士学 位，现为同济大学文化 批评研究所教授兼所 长，博士生导师。著有 《声音的诗学》、《文 化街垒》、《黑暗中的 声音》、《感官王国》 等，主编有《21世纪中 国文化地图》(多卷)等。 “大话”为源，“山寨”为 流 《大话西游》是经典巨作《西游记》的另类版本，深 受广大影迷喜爱，如今“大话”已逐渐被另外一个风靡网 络且广受争议的的词语所取代，那就是“山寨”。 　　这些年山寨版的文化现象在我们的生活中随处可见， 如山寨版的手机，山寨版的晚会以及山寨版的人物等等， 这些现象十分普遍。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山寨现象差不多 无处不在，随时可能被制造，而且制造越来越简便，从 2008年开始“山寨文化”差不多成了当下中国大陆文化的 一个重要关键词，且被套用在各种现象上。展示这些现象 并不是目的，作为一种文化批评和文化研究怎么来面对、 来理解这样一种现象，除了对这种现象表示一种不满或欣 赏，作为一种个人态度或个人情感道德的判断之外，作为 一种文化现象它意味着什么，这是我们要考察的。 　　一般来说，曾经有过一个正宗的、某一品牌的文化形 象或现象，接下来出现一个非正宗的、和它很类似的、对 其进行低劣化的模仿或抄袭的、非原创且价格低廉的文化 形象，我们可以将后者称之为山寨现象，是山寨文化的一 部分。山寨是相对于正统的官方或官府的一个词汇，在古 代相对于宫廷而言，如隋末唐初的瓦岗寨，从字面上看山 寨是历史悠久的，山寨最早不是一种文化现象，是自古以 来的就有的一种生活或政治现象。而现在在大众文化领域 里面的山寨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也有它的一个来历，也就是 从“大话文化”到“山寨文化”的一个变迁。 　 “山寨”与 “宫廷”之争 “山寨”和“宫廷”的 对立造成山寨文化面临一种 选择，宫廷文化追求一种精 致化，虽然可能造成假的精 致化，甚至具有一种矫饰的 成分，如电影《无极》、 《黄金甲》等。然而山寨版 的文化首先是一种赝品、模 仿品，它自身可能不生产价 值。有种观点认为山寨版是 文化垃圾化的标志，它把已 经经典化的严肃化的价值拆 的七零八落，把一座有价值 的稳定的美学大厦拆散变成 了文化废墟，只有消费和娱 乐的价值，是文化废墟化的 过程，是一次文化灾难。还 有一种观点认为那些所谓的 经典化的高雅的文化本身就 是一种假象，是掌握了文化 话语权的所谓精英们建构的 一种假象，它是一种对每个 个体自由表达和创造的一种 压抑，以前只有文化人掌握 了知识的解释和垄断权，具 有文化的创造生产和传播的 能力，由其创造的价值是一 种统治性和强制性的价值， 特别是在一个极权社会里， 文化生产和文化传播的垄断 就成了一种压迫人的工具。 而山寨文化里每一个民众自 主的表达本身从美学反派来 看就是追求一种简陋的、粗 糙的东西，来破坏和抵御这 种以精 致面目 出现的 意识形 态的垄 断。 　　如 何看待 山寨与 宫廷之 争对知 识分子 来说是 个难题。作为知识分子处在 山寨和宫廷之间，既和官方 的主流文化息息相关，要传 播官方的主流文化，同时知 识分子又有批判的使命，代 底层民众弱势群体立言的使 命，应该支持草根群众发泄 欲望、颠覆和消费的权利， 但这种颠覆性在文化上颠覆 的正是知识分子所坚持的经 典的核心的价值，那种优雅 的语言、精美的文本，是知 识分子所安身立命的东西。 一个民族的文化既需要有高 雅的精致的东西，同时在一 种非常压抑的文化背景下， 每个人都拥有反抗的戏谑的 权利、嘲笑权威的权利，这 本身也是弱者反抗的方式， 互联网本来就是让每个人自 由表达的平台，每个人都有 低俗的权利，即使是低俗的 权利也不能被剥夺，这实际 上是一种矛盾，是个人主权 和族群文化之间的一个矛 盾。(本文由华中科技大 学人文学社整理） “山寨”在价值上的堕落 社会上两种不同的声音如何同时得到充分的表达和尊 重，或许是我们思考的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说，山寨文化 带来了草根阶级的粗糙的东西，在经济上是廉价的，似乎 制造了许多品牌和产品，它使得有价值的事物被兑了水。 但同时它也具有反垄断的意义，许多民间的小工厂也有生 存的权利，打破大厂的垄断。所以从双重的角度来理解山 寨可能会得到更为全面的解释。但是真正的有价值的文化 创造很难一直停留在山寨的阶段，它要成为一种稳定的族 群的有价值的文化，就必须成为精致的宫廷文化，这也就 是一个矛盾，山寨变成了庙堂，所以从山寨文化到宫廷文 化还是有一段过程的。但在另一方面，山寨的颠覆性也是 有限的，它具有在文化和政治上双重反叛的功能，对主流 的强制性的垄断性的权力的颠覆也是有一种夸大的。 　　这和大话是有区别的，大话如胡戈的《一个馒头引发 的血案》是一种故意的批判性的颠覆和反叛，而山寨本身 并不拒绝和否认它的母本的主流价值，山寨的内在逻辑只 是对母本的一个模仿而希望有朝一日变成宫廷，山寨相对 于大话文化而言，虽然在技术上有了进步，但本身在价值 方面却是一个堕落，它本身并没有价值立场，缺乏原创的 文化精神，而是对权力的依附和追随，如果一个民族长期 处于这样一种文化状态下，那么这将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 族，这个民族的文化生命力将会在强大的全球化进程下逐 渐萎缩。 　　从大话文化到山寨文化，从技术上和功能上，以及传 播的效用和发展的普及面来看有了极大的进步，差不多实 现了每个人都成为文化创造者的梦想。但是从价值方面来 看却是一种倒退，甚至在逐渐丧失民间草根原有的一种颠 覆的批判的反讽的精神，而这样一种精神如何在民间大众 文化中获得一种批判性的力量，同时又如何保证这种民间 文化粗犷的原创性和生命力，这是我们要思考的。 华中科技大学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主办 人文学社承办 刊头题字:杨叔子 指导老师:郭玫 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农历己丑年十一月十三 第 10 期 共 8 版 头版责编：普艳祥 编辑:张震 本报目前免费发放 每月28号出版 印量：2000份 订阅&投稿邮箱： renwenxueshe@163.com 欢迎访问人文学社天涯博客： renwenxueshe.blog.tianya.cn 公共空间 在这里 读懂大学renwenxueshe@163.com 第 1 0 期 沉淀 2 责任编辑：马娜 见习编辑：李晨 社长&主编： 李 倩 副社长： 高维波 编辑记者: 普艳祥 张 震 陈振辉 马 娜 谢清华 徐 宪 冯莹莹 丰 钊 徐金龙 罗 婷 杨俊爽 见习编辑： 李 晨 姜晓波 本期美编: 李 倩 丰 钊 冯莹莹 欢迎访问人文学社blog： http://renwenxueshe.blog.ti anya.cn 本报记者、编辑、特约撰稿人 授权本报集体声明：本报所刊 载其作品，未经许可，不得转 载、摘编。 论思于潮 独漫其华 创刊于2008年3月28日 纵议 论谈 丹麦因为安徒生的存在，成了世人心目 在不同的起点面对着同样的问题。显然，从发 放在发展本国经济上，他们很难为一个无法 中的童话王国。正是在这个曾经创造了美好 达国家的历史看，他们似乎确实应该担起拯救 预测未来的全球性问题而做出过多的牺牲。 的童话世界的国度，最近聚集了各国政府的 世界的主要责任，但另一方面，可以预见，今 一个很无奈的问题是，人们都在道德上指责 代表，共同商讨地球气候问题，为人类的美 后几十年发展中国家将成为温室气体排放的主 政府不负责任，而事实上政府却是都在很负 好未来寻找出路。 体，他们好像更应该为此负责。矛盾由此而 责任地保护本国的经济利益。 也许大多数人都没有意料到这次商讨的 成，谁都不愿意负起主要责任。人们可能会指 基于这样的困境，哥本哈根会议迟迟未 竟然会是如此的跌宕起伏。“科学家造 责各国政府在关乎人类生存的问题上互相推 能达成共识也就可想而知。1997年，《京都 假”，“丹麦版本”，“北京版本”，“图 诿，但是，恐怕这样的责任谁都担负不起。全 议定书》在日本京都通过，先后共有183个 瓦卢议案版本”···各国朝着解决气候危 国家签字。《京都议定书》制定了减排的目 机这一共同目标而来，而到了谈判桌上便逐 标和各国的义务，并通过“排放权交易”， 渐分化成不同的利益集团，欧盟，美国，基 “绿色开发机制”等式来促进各国的减排合 础四国，非洲，岛国···于是商讨的核心 作。这次哥本哈根会议正是就其一期承诺到 最终成为“谁该为气候买单？” 期后的后续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进行商讨。各国在签订《京 当各国政府围绕这一问题哓哓不休的同 都议定书》时都有承诺，但是这种承诺并无 时，全球媒体、民众也在密切关注这一事态 强有力的权力机构或法律来约束，仅仅靠各 的发展。无论科学家是否在夸大气候危机， 国自觉去实行似乎是困难重，因为对于大多 人们都切身感受到气候变暖这一事实，而舆 数国家来说，他们很难放弃眼前的经济利 论宣传的影响也使他们感觉到了灾难降临的 益。因此对于这种没有真实法律意义的协 可能性。因此，人们对于政府在谈判桌张扭 议，很可能最终只是一张美好的蓝图，而一 扭捏捏的态度相当不满，尤其是体排放大 轮又一轮的谈判，也仅仅是各种利益集团之 国，成为了这次气候峰会的众矢之的。 间的博弈中美两个温室气。 人们担忧着灾难的降临，因而理所当然地认 现在的世界依旧是一个以国界划分的世 为政府必须负起阻止气候变暖的责任。然 界，“国家利益至上”依旧是每一个国家对 而，当这样的责任要落实到实践时，却无比 外的根本原则。当国家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同 艰难。气候变暖源于人类的工业化进程带来 利益时，便很难要求他们为了一个模糊的共球变暖直接源于人类的当今的生产生活，如果 的污染，而各国工业化的进程并不一致。发 同目标而大量牺牲自己的利益。哥本哈根会要想遏制变暖的趋势，代价就是牺牲巨大的短 达国家在早期通过高能耗高排放的模式率先 议朝向一个美好的目标，但是处于这样一个期经济利益。每一个政府都是在小心翼翼的尝 发展，当发展中国家到了今天依旧希望走这 时代，也许它就只能是个悲剧。（试而不敢迈出跨越性的一步。因为迈出这一步 条捷径的时候，却面临着气候问题。双方站 辉 能源学院08级）的代价实在太大。各国政府几乎都把工作中心 文\陈振 哥本哈根或许只是个童话 本报声明 原沉淀编辑部编辑 （记者）邱慧君、苏继 炼、程萌及许晓芸因个人 原因已正式离开本报。本 报全体编辑记者及人文学 社成员向他们加入本社团 以来的工作表示感谢，特 此声明！ 本期论坛主题：校长实名推荐制 之我看 北京大学2010年自主招生试点推出“中学校长推荐制”，全 国39所中学的校长获得推荐资格，被推荐的学生将获北大降30分 录取，其中我省的华师一附中、武汉外国语学校、武汉二中赫然 在列。这一举措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社会热议。 中学校长推荐上北大能否保证教育公平，进而促进教育改革 的推进？它到底是吸纳优秀人才的良方还是争取优秀 生源的变相途径？而其中中学校长和北大校长之间的 利益又是如何博弈达到资源整合的最大效益？这一切 都值得我们去探索、去思考当前高等教育招生改革， 但不管怎么说，希望总是有的，但愿此次校长推荐制 能给我们提供一条教育改革之路的尝试。 不拘一格降人才 校长推荐制—田 忌赛马式的思考 的 双赢。 这种做法感情也很复杂。但是说 然而这个故事的执行版本却并不 实话，我很乐见校长们田忌赛马 是北大所想看到的，也就是说和 式 的胜利，因为让更多的学生上 北大的目标并不一致。北大的想 重点高校，不管这个学校是北大 法是，既然我是资源最丰富的而 还是南大，是东大还是西大。郑 大学，中学校长一定会把最优秀 州某中学放弃推荐资格的表态也 的学生推荐过来。 毋庸置 给我们警示和思考。作为中学校 北大开全国高校风气之先河，在 疑，北大对学生的了解远远不如 长，应该勇敢的站出来为自己的 高校招生工作改革这个领域越走 中学，那么这种推荐就相当于利 学生考虑，而不是仅仅服务于一 越深，彰显了北大作为中国最高 用优势资源，让中学校长帮北大 个强权的北大，屈从北大的压 学府的气度和眼光，北京大学在 打工，睁大眼睛帮助北大选人 力。为社会培养人才，而不是为 原有的自主招生台阶上又迈出了 才，校长当然承担着这个挑才的 北大挑选人才，这是你们的责 坚定一步，虽然外界对此褒贬不 压力，还要乐不可支的去帮着挑 任，任何逃避这种责任的做法都 一，总体上来说，我赞同北大这 人才。可是这里就有一个大问 是错误的。 个举措，因为它毕竟为中学校长 题，中学校长并没有拿北大的薪 在这样的立场之上，我们可 参与社会选拔人才提供了机会， 水，所以他们只会为自己打工， 以也应该有更多的思考，北大校 打破了高考“一考定终身，不考 为了自己的学校和自己的名誉， 长推荐的意义也就更具有考量的 不公平”的怪圈，让中学校长这 中学校长将会上演一幕幕田忌赛 价值。不要希望北大把规矩定的 样容易被高校教育忽视的而重要 马的精彩故事。北大所能想出来 更细，而是要把推荐制进一步扩 角色参与，更加有利于推动中学 的制衡措施不外乎审查学生质 大，将来推荐的学生不仅仅是给 教育与高等教育的接轨和重新定 量，查实作弊，连续几年推荐不 北大，还可以推荐给浙大，交 位。但是同时，我们需要认识到 好的取消推荐资格等，此外还可 大，同济，也可以向全国任何学 这也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可以 以利用其他社会资源诸如媒体家 校推荐；推荐的主体也不应该是 作为打破某些高校历史特权的垄 长进行监督，总之将是一场无休 北大钦定的三十九所中学校长， 断权力，用得不好，反而会加强 止的博弈。 其他有信用度的社会人士也应该 此种强权，更加不利于教育公平 这样，推荐将会变成中学与 能够推荐。高校取才将结合推荐 的实现。 高校的一场较量，如果北大赢 和成绩评定，这样一来，田忌赛 在当前，高考的指挥棒不 了，那将是整个社会的悲剧。因 马的较量也许可以偃旗息鼓，全 变，高中教育最直接的目的是为 为这样将无疑于进一步扩大北大 国高招改革也将迎来新的契机。 大学输送人才的观念和定位上， 的特权，纵容北大动用更多的社 （文\胡名利 新闻学院广电08级） 在升学率作为学校主要考核指标 会资源为自己服务，加剧高校教 不表的评价体系中，高中校长的 育体系间的不公平，很多人都知 直接而光荣任务是没有变动的， 道，现如今的北大不再是五十多 心态也是没变的，就是要利用一 年前的北大，不再是以其独特的 切机会，让更多的学生考入大 性格和教育理念来吸引人才，成 学，这是毋庸置疑的首要任务。 就名校，而是靠行政资源的垄断 假如校长把推荐名额用到一 性调配，维持着它中国第一高校 个成绩优秀到注定能考上北大的 的地位，所以呢，与其加强北大 学生身上，那就是锦上添花，最 与世界名校排名之上一个没有意 多也就能让那个学生轻松一下； 义的虚荣地位，还不如消弱资源 但是假如把这个名额用到并非有 调配以求国内教育资源的公平分 十足把握的同学身上，那就是雪 配和和谐格局。 中送炭，对学校和学生来说都是 所以，在这场较量中，虽然 机会，这里头用到了田忌赛马的 我很反对完全以升学率来考核和 指导思想，结果也是中学和学生 评判一所中学的好坏，对校长的 在中国高考“一考定终身”的应试教育环境下，北大能够打 破“唯分数论”的格局，可谓是开教育改革之先河，是对高校招 生改革的积极探索与有益尝试。一是这可以打破“一考定终 身”，为一些偏才、特长生提供进入大学的渠道，实现“不拘一 格降人才”的愿景。这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曾经有成功的先例， 吴晗的数学是零分，但因为文史、英文均是满分，被清华破格录 取；无独有偶，钱钟书的数学只考了15分，但英文考了满分，同 样被清华破格录取。这两位大师后来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二是 为一些潜力巨大的特优生进入民校提供了“特许证”，避免一些 特优生因为高考失误，而无法获取良好的教育资源的问题，让人 才“如鱼得水”，减少“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剧发 生。三是这是对国外大学自主招生成熟模式的借鉴，在国外大学 校长推荐已实行已久。凭知名人士的推荐信便可获得一流大学的 招生面试资格，从此不再是纸上谈兵，也有利于推进素质教育改 革。 而“实名推荐制”之所以被广泛质疑，是因为其在实施范围 和实施过程中存在着许多问题和不足。从实施范围来看，首先入 选学校主要集中于江苏、北京、天津、湖南等中东部地区，其中 江苏就有10所中学入围。而西北部地区仅有新疆、陕西各一所学 校入围，再次暴露了教育资源地域分布不均的老问题，无法体现 公平原则。其次，获得推荐的学校主要集中于大城市，经济发达 地区，广大农村的特优生却很难得到推荐。这不但克服不了城乡 教育差距大的弊端，反而使城乡差距扩大化了。从实施过程来 看，首先不利于优秀学生的自主选择高校。由于北大的政策优 惠，各校优生为了保险起见纷纷争取“校长推荐”，填报北大有 可能引发各大高校争抢优生的恶果。一位家长认为：所谓校长实 名推荐，并不能选出什么特别的人才，只不过是北大的一个提前 掐尖计划而已。其次各校长推荐标准的不统一，人才参差不齐， 各校名额有限，而报名踊跃。有的学校为了“优中选优”，只能 举行考试来选拔推荐的优生，还是无法避开考试。同时，校长推 荐可能出现弄虚作假，让一些权贵子弟借机混入北大，人才素质 参差不齐，会引发更大的社会争论。所以“校长推荐制”，更大 的压力在校方，在各中学校长身上。 总而言之，北大“校长推荐制”的初衷是很好的，符合我国 推行的“高校招生改革，让更多的人才获取优势教育资源”的方 针，这种创举可以为其他高校提供示范和借鉴，是对我们教育改 革之路的积极探索。但是在实际执行过程中，要结合各地区实 际，让这项政策惠及西部和落后边远地区，充分实现“公平、公 正、公开”。努力避免各种社会负面影响，切实做到顺民心、遂 民意。我们对高校招生改革仍充满期待。(文\杜冰 工商管理08） 北大在17日 详细解读了制度 出台经过及初 衷，认为“中学 校长实名推荐” 将逐步影响乃至 改变高考“一考 定终生”的现 状，在一定程度 上有利于推动社 会诚信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并表示，新政策 实施的关键在于中学校长能够真正从国家和 民族的利益出发，遵守诚信原则，把那些综 合素质优秀、学科特长突出的优秀学生推荐 给北大。（人民网 11月18日） 与其给校长推荐权，不如给考生更多的 选择权；与其让校长推荐“偏才”，不如探 索多元考察学生个性的评价模式。 在这里 读懂大学 renwenxueshe@163.com 沉淀 责任编辑: 徐宪 3 文化纵深:制度文化的思考 第10期 文化纵深 只有当经济体制与政治体制以及文化、道德准则 能够从事交易，必须有宪政制度限制政府，因此自由市 体制是否是安全的？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思考，在现在 的改变一致时，社会的发展才是健康可持续的，否 场经济与宪政法治是相适应的。以保护个人自由为根本 看来，答案似乎是否定的。余英时在《中国思想传统 则，就会陷入“后发劣势”。 的宪政法治与民族或国家本位的文化显然是不相容的。 的 现 代 诠 释》中问道，“民国以来，皇帝制度已经从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社会都未达到上述的两种“稳定 中国历史上消失了，但是无形的精神上的‘君统’是 2000年，Jeffrey Sachs、胡永泰和杨小凯共同 状态”， 法西斯治下的意大利和西班牙是市场经济与极 不是也一去不返了呢？”，这一提问显然击中要害。 撰写的《经济改革和宪政转轨》被译成中文在香港刊 权政治的杂交，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以此为 根据以上分析，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高速经济增长 载，文中提到了著名的“后发劣势”一词,“后发劣 例指出自由市场经济是个人自由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 的原因可以解释为模仿开放社会的技术、工业化以及 势”（ Curse To The Late Comer）主要是指：因为 件，但这却无法解释印度在尼赫鲁时期，政治为宪政制 大部分经济体制，恰好赶上一个很好的时代（全球化 技术模仿取得经济快速发展，阻碍了政治上宪政改革 度，经济却为苏联式的计划经济，杨小凯、刘军宁也曾 的浪潮，完善的国际贸易规则以及维护此规则的国际 的积极性，致使长期发展遇到阻力。打个比方来说 指出英国私人产权是宪政制度代替专制制度的条件，英 政治、军事力量，而这一切是洋务运动时期所不具备 吧，一个学习成绩差的学生，他如果在考试中抄袭， 国政治哲学家奥克肖特(Michael Oakeshott)也曾指 的）。 那么他的分数会提高很多，从表面来看他进步似乎很 出：一旦生产资料归于单一的占有者之手，奴役就近在 那么我们重新解析一下中国的“后发劣势”，中 大，但是他一旦得到了抄袭的甜头便不愿意认真学习 眼前。专制政府害怕私人企业聚众结社，又希望侵吞私 国模式在制度和文化层面分别有两个问题：1、由于没 了，实际成绩退步会很大。比如浙江一个小镇一年做 人财产，这个也可以联系到中国古代的“重农抑商”， 有完善的金融制度集中资源，又需要架构一个转轨的 九十亿双袜子，模仿技术很容易，但在当代中国，制 因此从长期来看，市场经济与宪政、个人自由文化是相 临时秩序，因此发展主要由国家主导，即所谓的“集 度的问题却仍然很多。 互依存的，尽管短期之内并不存在决定论式的关系。 中力量办大事”，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权力长期不受限 “后发劣势”涉及人类社会中诸多复杂而深奥的 按照道格拉斯•诺斯（Douglas North）的看法，文 制，这是指政治制度层面宪政的缺失，（“在经济发 问题，涵盖经济、制度、文化等诸多层面，值得深入 化、道德准则等改变最缓慢也最难，政治、法律制度次 展的初期，廉价劳动力是主要的竞争优势，此时任何 探讨。 之，经济体制、技术最容易改变。因此苏联30年代高速 人都知道从事何种行业可以带来利润。在这种情况 如果存在一个各方面都主要以“身份”的秩序为 的经济发展便可以解释为集中国家力量模仿开放社会的 下，一个集权的金融体系对资源的配置不会很不合 主的极权社会，那么这个社会应该由计划经济、政府 技术和工业化，而之后的停滞不前则可解释为无法继续 理；在某些情况下，政府指令式的信贷配给方式可以 权力不受限的体制、民族或国家等大集体本位的文化 向上突破，不能模仿私人产权、宪政体制、个人自由文 是比较有效的”（张春，2001））；2、文化层面，由 构成，斯大林时期的苏联、纳粹德国可以算作例子。 化从而造成的“后发劣势”。德国俾斯麦改革也是由国 于国家长期的主导作用，个人自由的文化长期被压 而一个以“契约”的秩序为主的开放社会应该由自由 家主导，“铁血宰相”对工人运动的残暴镇压与建成世 制。 市场经济、宪政体制、基于个人自由的文化组成。这 界上首个福利制度似乎很矛盾，其实完全一致：“抛弃 很多人羡慕美国的强大、民主，却不知西方文明 分别是两个各层都互相适应的社会，以后者为例，自 个人自由，国家提供你们需要的一切，国家是你们的后 的根源价值在于公民的个人自由不被政府侵犯，即便 由市场经济要求私人产权得到保护，如果政府权力不 盾。”这与现代立宪政体“纳税人养政府”的思路完全 是民主政府也要遵从此规则。西方现代文明的根源乃 受制约，政府就会侵占私人财产，“存在用来保护所 相反。正如马克斯•韦伯（Max Weber）所说的，俾斯麦 是1215年一纸《大宪章》，这正是契约精神的体现， 有人权利的强有力的国家暴力与此合法性之间的两难 的改革导致了整个民族变得“粗俗而浅薄”，德国成了 国王与公民订约，国家权力受到公民权利的约束，这 冲突”（Barzel，1997）。这个例子也可以用著名的 一个“不讲政治”、“没有任何政治教育和任何政治意 种契约精神也许还可上溯至《圣经》中“旧约”“新 “霍布斯丛林”（Hobbesian jungle）来说明：在没 志的民族，一个习惯于由一位伟大政治家全盘操纵其政 约”的渊薮。大宪章的渊源到最后催生了光荣革命， 有国家制度时，每个人如同在丛林之中，既要打猎， 治的民族”。俾斯麦改革与德国之后的两次世界大战在 产生了第一个宪政国家——虚君共和的英国，并率先 又要防止其他人抢夺自己的猎物，大量资源被用于从 逻辑上是有关的，丧失了个人自由意识的民族，在“伟 步入现代化。 事偷抢和防止被偷抢的活动，因此生产活动不可能发 大领袖”的蛊惑下会变成最可怕的恶魔。德国一战之后 制度层面的宪政改革问题是中国目前最主要也是 达起来，因此就需要政府抓小偷维持秩序。但是另一 《凡尔赛条约》激发的强烈民族意识当然也与希特勒上 最迫切的问题，文化层面则是一个长远的问题。或者 方面来看，如果政府权力不被限制，那么政府自己就 台有关，如果《魏玛宪法》没有漏洞，希特勒还会不会 可以这样说：没有个人自由文化为根本的市场经济和 可能变成一个大盗。如果要保证每个人不被抢劫从而 上台？这个问题其实也就是：没有个人自由文化的宪政 宪政体制是不安稳的。(文\徐宪 金融08) “后发劣势”背后的文化思考 社会进步的方向不是能预先决定的，而是一个在一 跑不起来，旧的制度即使低效率，在历史的淘汰、调整 国家可以建立宪政体制。而林毅夫的反驳观点则是建立 个有效体制下“试验——竞争——淘汰——模仿”的过 与适应的过程中一定已经付出了成本，社会各个方面一 在演进理性基础之上的：制度的改变是一个内生的过 程。 定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协调，如果人为地去一次性更 程，很难人为一步到位。其实两者的观点根本不矛盾， 改，很有可能付出巨大代价。哈耶克认为：人类最高的 因为宪政体制本来就是西欧分裂的国家进行大量制度试 在谈及资本主义的起源时，Baechler (1976,p.79)曾 理性正是认识到自己理性局限性的理性。这种“理性有 验，由英国试验出来而被其他模仿的，因此它本身就是 指出：“资本主义发展的最根本源泉是同一文化下政治 限”“自发秩序” 的思路可以上溯到亚 演进理性的产物，而这一产物只有一些结论性的经 的不统一及政治多元化。”这一论断极其深刻，欧洲在 当斯密“看不见的 手”、伯克的《法国 验——权力必须被限制、规范，至于其方法则是因地制 同一文化背景之下，分裂的不同国家试验不同的制度， 大革命反思录》、 大卫·ば葳雍脱堑· 宜的（信息有限）。在东欧各国，激进的转轨在短期之 当其中某个国家碰巧发现了某种高效率的制度，就会对 堡弗格森的哲学分 析，也许还有道家的 内确实造成了秩序的混乱，付出了成本，但是在长期之 其他国家产生巨大的竞争压力，其他国家会进行模仿与 “无为之治”。也 可以这样说，就约束 内来看，模仿一种已经被历史 证明 住所证明下载场所使用证明下载诊断证明下载住所证明下载爱问住所证明下载爱问 的较先进的制度，虽 创新，于是欧洲率先实现了现代化，普通法与大陆法的 竞争或分配利益而 言，以契约为秩序是 然在短期之内打破秩序会造成很多不协调，但是其中不 相互影响，欧洲大陆学习英国的自由贸易等都是例证。 高效且公平的，以 身份为秩序是低效而 协调的部分会被时间淘汰掉，只要“权力受限”这一要 这类似于生物里面的基因突变，基因随机地突变， 不公的，但两者都 好过无秩序。贡斯当 点不丢掉（即大轮子不被还原为小轮子），宪政制度最 由于信息有限，人根本无法事先知道哪种突变更好，但 在路易十六被杀之 后说：“我承认两种 终会与其他因素相适应。 是劣的试验结果会被淘汰，最后自发的秩序将会成为最 统治的合法性，一 种是名正言顺的，它 工具理性告诉我们，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有很多：以 优的秩序。在大多数情况下，有效率的制度并不是思想 起源于自由选举； 一种是心照不宣的， 猴子敲键盘的例子来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猴子更快地 家独立设计的结果，而是“试试看”、“多方博弈，讨 它源于世袭制。” 某种意义来说，亚里 敲键盘（放开政治压力和壁垒，让各个地区进行自己的 价还价”之间的权衡。好的制度的产生更类似于这样一 士多德所厌恶的 “僭主政治”便是无 试验）；我们要引入不同种类的猴子，以防止一种猴子 个过程：猴子在那里乱按键盘，只要时间足够长，或者 秩序的一种，如果 没有“无知之幕”的 有某种特定的敲键盘的习惯；我们要及时了解其他猴子 猴子数目足够多，那么它们在某一时段一定能够打出你 条件，没有对竞争 的约束（身份或契 敲键盘的情况，一旦它们敲出了好的句子，我们要马上 看过的所有书，无论是《资本论》还是《国富论》。历 约），人们就会在 无规则的情况下拼命 模仿。 史的淘汰作用会把那些无用的乱码淘汰掉。好的制度大 争夺利益，增加因 寻租导致的内生的交 有了以上演进理性与工具理性的分析，我们重新审 多是内生的。 易费用，也就是张 五常所说的“没有约 视Baechler的观点，其实他的观点仍然可以继续深入， 正如中国的改革开放的模式其实并不是某个思想家 束的竞争必然带来 的租值消散，会灭绝 “同一文化下政治的不统一及政治多元化”会造成政治 设计的结果，而是放开政治压力之后，各个地方进行自 人类”。而理性设 计的一步到位的改革 制度的激烈的“试验——竞争——淘汰——模仿”，而 己的试验（猴子开始乱按键盘），当某种实验取得较好 由于信息不足，反 而会导致无秩序的状 之所以指出“同一文化”，是因为同一文化的人们对于 效果时（例如小岗村承包制），其他地方便会去模仿这 态，至少短期之内 是低效率的（长期之 竞争更加敏感，法国敏感地感觉到了英国的进步，于是 种高效率模式。现代经济学中关于经济组织演进和体制 内则不好说，若一 个小轮子被换成大轮 只能尽快模仿。在当时的条件下，不同文化的竞争交流 演进的理论还很不成熟，更为关键的是，社会的情况极 子，虽然短期之内 车无法开起来，但也 强度是不够的，因此社会进步的主要动力是制度层面的 其复杂，经济学家所了解的信息只占社会所包含信息的 许会对车主造成巨 大压力，一段时期后 “试验——竞争——淘汰——模仿”，而在今天以及未 很小一部分，例如，经济学家只知道理论上在完善的法 把其他小轮子换成 大轮子，但也可能迫 来，世界范围的文化冲击交流强度显然远远大于当时的 治状态下私有制是高效率的，然而对于现实社会中公有 于压力换回小轮 子）。 欧洲，而这种冲击将随着全球一体化的深入更加剧烈， 制如何向私有制转轨却没有共识，杨小凯说：“过去的 林毅夫也非常 强调制度的内生性， 正如我刚才提到的，“中国猴子从来不把a和b一起敲出 经济制度之所以能运行，一定有一些我们并不完全了解 因此在与杨小凯关 于“后发劣势”的论 来，那么‘about’这个单词就无法出现；美国猴子从 的道理。例如国有企业不但有无效的一面，也有保险合 战之中指出：“一 个最优制度实际上是 来不把a和g一起敲出来，那么‘age’这个单词就无法出 约使人们专业化没有很多风险的一面，突然搞私有化运 内生的，与发展阶 段及历史、文化等有 现。”不同文化的竞争交流会使得新的思想、新的制度 动，又不提供自由创业，资本市场自由化和保险业市场 关。要形成相互制衡的共和宪政体制，就必须有好几个 出现，并产生长期的社会发展绩效。无论是新教、儒家 自由化等条件，就意味着违反当初的保险合约，这其实 在政治和经济力量上大约相等的集团。否则，即使通过 还是其他文化，其中蕴涵的信息要远比学者们知道的要 可能是种不公平的反市场行为。”再比如张五常提到 宪法，也只不过是让在政治上有垄断权力的人来利用宪 多得多，通过简单的归纳、演绎得出一种文化比另外一 80年代经济学家一般以为放开价格管制没有问题，却没 法，固化其垄断权。”他认为东欧与俄罗斯的激进转轨 种好的结论是“理性的自负”，当多种文化产生交流 有注意到在国企林立的情况下放开价格管制会造成大规 无法形成一个内生的优良制度。 时，强烈的“猴子效应”会出现，而这将产生前所未有 模混乱。打个比方来说，假如经济学家知道汽车装大轮 演进理性主义告诉我们不能做什么，但是我们能做 的长期绩效。正如西方国家在19世纪前后学习中国的文 子比较好，现在有一辆车有四个小轮子，效率很低，于 什么？于是又回到了“后发劣势”的争论，杨小凯的后 官制度，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学习西方的私人产权。(文 是经济学家将其中一个小轮子换成大轮子，这辆车一定 发劣势显然是建立在诺斯的工具理性基础之上的：后发 \徐宪 金融08) 演进与 模仿 演 进 与 模 仿 杨小凯 （1948——2004） 澳大利亚籍华裔经 济学家 道格拉斯·诺 斯， （1920——）美 国经济学家 哈耶克(1899- 1992) 英籍奥 地利裔经济学 家 新闻观察 在这里 读懂大学renwenxueshe@163.com 第 1 0 期 沉淀 责任编辑:冯莹莹 见习编辑：姜晓波 逝去的背影 ——2009高校大事件盘点 2009的身影悄然远去，2010的脚步轻快走来。 不了这样“优秀”的学校——这不公平；校长对学 出一些有视觉冲击力的新闻外，没有什么可以再次方科技大学创 每当岁末年终时，回顾的思绪总是复杂万千。这一 生不了解，因此就没有权利实行推荐权，只能通过 把人们的眼球拉回——我们是不是太善于遗忘了。 年的中国高校是不平静的，她经历着一次次教育改 年级主任、班主任推荐，而在中国这种教育评价体 他们的家属该怎么渡过余生，有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校校长 革的尝试， 制下，“唯分数是论”——校长推荐只是一个名 置，什么原因使陈波利益集团可以生根发芽，还有 07年深圳市政府决心 头；实际执行中“校长推荐”等同于“学校推 我们失败的安全意识教育……这些都值得我们反 要创办一所高水平新机制南方科大的第一抔土种 荐”，校长把这个本身基于“个人信用文化”的制 思！ 的科技大学，以适应深圳下了新生的希望；然而实名推荐制在公共舆论的质 度所赋予的权利又推给集体——个人责任与集体责 经济社会发展对高等教育疑声中走向“唯分数论”的瓶颈；象牙塔里也会生 任出现错位。 的强烈需求，同时开启高 六、蚁族——幻化成蝶的梦“蛀虫”，武汉大学两位高官落马之后，其他大学 等教育体制机制的改革探腐败案件纷纷曝光，随着教育产业化进程加快，高 四、百年学府武汉大学曝出 想索，开辟另一条办高水平校也逐渐成为新的肥缺，正所谓净土不“净”。荆 大学之路，使其成为高等 腐败案州三位大学生魂归长江，然而各地却由此掀起了一 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试验田”，并确定了“ 以系列喧嚣的表彰纪念活动，平民价值往往无法承受 在 繁华的大都 2009年 校长招聘为核心，先确定校长，再会同校长商定其英雄主义之重；“蚁族”——一个新生的名词形象 市有这 样一群人:他 １０月９日， 他人才招聘”的人才引进工作方针。历时长达一年的描述了扩招之后的尴尬群体，单薄的身躯，无力 们受过 高等教育， 武汉大学官方 的全球校长遴选活动于今年尘埃落定， 63岁的朱承担的梦想， 主要从 事保险推 网站发布消 清时成为了我国第一个由国际猎头公司全球选聘的 销、电 子器材销 息，称“我校 大学校长。2009年9月10日，中国科学院院士、原蜗居在城市的角落，不知一步步向上爬的 售、广 告营销、餐 原常务副校长 中国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从深圳市代市长王荣手他们何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 饮服务 等临时性工 陈昭方和原校 新年的雪花缓缓飘洒，清晨的阳光洒在每个 中接过聘书，成为南方科技大学（筹）校长，聘期 作，有 的甚至处于 党委常务副书人的身上，希望它能融化每个人心中的坚冰，带去 五年。 失业半 失业状态； 记龙小乐因涉幸福的暖意。 平均月 收入低于两 评论：在任中科大校长期间，他顶住了高校扩招的 嫌在基建工程 千元， 绝大多数没 诱惑，使中科大成为全国一流大学中本科生最少的 中巨额受贿罪先后于９月１３日和９月２６日被湖 有“三险”和劳动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 学校，也成为中国高校中学生享有最多教师资源的 北省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陈昭方被捕后已被免去 之间，九成属于“80后”一代；主要聚居于城乡结 学校。50年代高等院校院系调整，高校被严重官僚 常务副校长职务，龙小乐在被拘留前已被免去校党 合部或近郊农村，形成独特的“聚居村”。他们是 化；90年代的那场为了拉动内需的高校扩招，开始 委常务副书记职务。”这是教育部直属高校近年揭 有如蚂蚁般的“弱小强者”，他们是鲜为人知的庞 了高等教育的“马拉松”，教育质量严重下降。在 出的又一起贪腐要案。有网民称陈绍方是“武大有 大群体。2009年北大博士后廉思与其80后调查团 接受聘任后朱清时表示：“未来的南方科技大学将 史以来最大蛀虫”。 作为高校密集的武汉，湖北 队，历时两年，走遍中国，正式命名了这一因上世 是一所教授治校的学校，强调去官化和去行政化， 近年已有十多所大学的主管官员因腐败落马。近年 纪末大学扩招所带来的尴尬群体——蚁族。他们是 按照教育规律办学。”此语一出引发诸多关注。这 来，各地大学腐败案件频繁曝光，本为学术“净 继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的第四大弱势群 所从一开始就是由政府主导而创立的大学，在政权 土”的高校却成为腐败案件频发区。 体。学者廉思还根据该群体所处的不同地域，分别 与市场双重裹挟下能否重现往昔的自由，真正实现 评论：高校本是象牙塔，教书育人培养国之栋梁的 冠之以京蚁(北京)、沪蚁(上海)、江蚁(武汉)、 自主办学、学术自治、教授治校还有待商榷。但是 地方，为人师表者却带头贪污腐败，我们在感叹师 秦蚁(西安)、穗蚁(广州)等称呼。 从他吹来的这股新风引起这么大反响来看，我们知 道沦落大学精神日益丧失的同时不得不反思大学当 道“高校改革”是众望所归！我们拭目以待，期望 评论：一度他们曾被认为是“垮掉的一代”，现在 下的存在环境。教育产业化以来，一场高校“大跃 这次任重道远的改革能为中国高等教育做出开创性 他们本该是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但而今他们灰暗 进”运动甚嚣尘上，各地大学纷纷扩建校舍、建立 的探索。 的人生，未经风雨洗礼的脆弱心灵，以及无法释怀 新校区，而制度的漏洞却让不少官员在后勤、基 的梦想交织在一起的境遇更加牵动着社会的神经和 建、招生、采集材料中获得巨大寻租空间。权利分三、北大实行“中学校长实 庞大的大学生群体。蚁族这本书面世后，加之《蜗 散且不受约束，大学官员集官、学、商于一身，在 居》的热播在各大网站引发热议，舆论几乎同时反 各自领域一言九鼎，而作为一个特殊事业单位，权名推荐制” 问：“实现梦想不一定要“蜗居”在大城市，为什 利的运作又难以置于阳光下，由此造成了“清水衙 么不回到那些更需要你们的小地方去？。”首先人 门”里的多桩腐败案。既然是事关公共事务，就要 都是理性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 北京大学近日推出“中学校长实名推荐 公开、公平、公正，接受约束与监督。还我们一个 否认大城市拥有更多的就业、医疗、教育等资源，制”，在全国十三个省市的39所中学试行。获得北 干净的求知环境。 在大城市中由于舆论监督、公民素质、专业化程度京大学“实名推荐制”资质的中学校长可按分配名 高因此相对拥有更公平的竞争环境和升迁的机会；额推荐优秀学生，由校长以实名形式向北京大学推 五、荆州三名大学生魂归长 其次心理也是一大诱因，蚁族中大部分都是农村学荐综合素质优秀或学科特长突出的高中毕业生。但 生，温总理也感慨“农村大学生越来越少”，因此究竟以什么样的标准推荐学生，则是由每个获得资 江 在乡村大学生仍是“香饽饽”，一个大学生也许承格的学校自行决定实施。北京大学根据中学校长所 载者一个家族复兴的梦想，衣锦还乡的日子依旧遥推荐学生的具体情况，安排相关学科的专家组对学 09年10月 遥无期，“倦鸟知归”，就算自己可以接受，含辛生报名资料进行审核。合格者将免于参加北京大学 24日，在 茹苦的父母也承受不了；再次，高校扩招后，教学自主招生笔试而直接进入面试，合格者在高考录取 湖北省荆 设施、师资力量却无法满足需要，教育进入粗放式时将享受北京大学一批次录取线下降30分录取的政 州市的长 培养阶段，加之课程设置与市场需求的错位，面对策。 江边，上 国际贸易、国际金融、计算机之类的专业，不少学 评论：舆论大多认为，“校长推荐”是这次北大招 演了感 生感慨“学这些，我回去了能做什么呢？” 生改革的亮点，北大和中学校长们应有“不拘一格 人、惊心 降人才”的气度。但是这项旨在避免高考“独木 动魄的一 桥”，推行多种形式人才选拔渠道的改革，在推出 结语：爱因斯坦说，教育的终极目的是让人成幕：两个 伊始就有走样的嫌疑——推选出来的学生无一例外 在江边玩耍的小男孩不慎滑进了江中，在此秋游野 为一个和谐的人。我们今天将高等学府命名为“大 都是“尖子生”，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偏才怪才。另 炊的荆州大学学生闻讯后立即冲向江边，冰冷的江 学”，取自“四书”中的《大学》，是相对于“详 外这项制度本身也有缺陷：从目前公布的39所中学 水中，10多名大学生手拉手搭成“人梯”，将两名 训诂，明句读”的“ 小学 小学生如何制作手抄报课件柳垭小学关于三违自查自纠报告小学英语获奖优质说课课件小学足球课教案全集小学语文新课程标准测试题 ”而言，是讲治国安邦的 名单中，无一例外全部为全国省重点级别的重点中 落水少年拉向生的此岸，陈及时、何东旭、方招 “大学”，是“大人之学”。《大学》开篇便提出 学，那么偏远地区的、条件不好的学校符合标准的 3名大学生却终被无情的江水卷走……10月26日， 了“明德、亲民、止于至善”的三条纲领，又提出 学生便没有被推荐的资格，而且偏才怪才恐怕也进 荆州市授予在长江荆州宝塔河段救起两名落水少年 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 的17名大学生和市民“舍己为人见义勇为英雄群 国、平天下”八个条目——他告诉我们大学是一块 体”，许多高校也发起了纪念活动。 集中了新思想、独立精神的地方，相对于其他的地 方这里拥有更多的民主精神、宽容传统，更重要的 评论：当今社会对80、90后颇有微词，认为他们是 是它肩负了引领青年思想的重任。可是现在高校学 自私自利、不懂感恩的一代。这三名大学生以悲壮 术造假层出不穷、大学屈从于社会、大学生没有了 的方式做了回答，昭示着世人：这是一群有担当、 足以撑起“精英意识”的资本而变得迷茫、浮 笃信生命至高无上、可以值得托付的群体。然而他 躁,这里面不仅有教育的问题，还有社会问题…… 们的义举背后却浮出了另一个群体，在他们眼中生 高校改革早已被讨论了无数次，“还大学以办学自 命从来就是和金钱挂钩的。高尚与卑微，善良与邪 主，去行政化”被反复提起，却一次次被搁浅。老 恶，理想学生与利益集团，它们强烈地冲击着人们 校长周济从教育部离开，留给人们一个疲惫的背 的感官和精神。这一事件曾一度在社会上造成巨大 影，也留给了大家一连串的问号，该是给大学正名二、2009年9月10日中国科 影响：各项荣誉奖章纷至沓来、各地纪念活动此起 的时候了。 (本文由冯莹莹、李倩整理并评论) 彼伏。可是没多久迅速归于平静，除了媒体再爆料 技大学前校长朱清时获聘南 随着网络浮躁文化对规范汉字的冲击， 母语文化正在逐步走向流俗，汉字繁简之争能否承 载网络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