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阿 成
一一
草滩
敖林西伯牧场参加三年一度的 “ 博
克 ” 赛马 大会之后 , 几个人似乎觉
得余兴未尽 , 仍有一种在草原上奔驰
便商量着再去什么地方玩 , 反正有车 ,
方便 。
小个子老郑说他春雷有朋友 , 可以去春雷 ,
那儿有一个温泉 , 洗温泉很好 。 另外 , 春雷的
娜鱼也很好吃 , 春雷的卿鱼可以说是黑龙江第
去
觉感的
到。。。 时代文学
小个子老郑说 , 怎么样 各位 , 有兴趣没
有
我对小个子老郑的印象不行 。 这人都快六
十岁了 , 还是张 口就骂人 , 不控制一下 , 而且骂
得很粗很脏 , 像是他的口头语 。 我听他那么混
天黑地边说事边骂 , 就像看那种边是中文边是
洋文的论文似的 , 心里堵得慌 。
其实 , 骂人之于文士 , 盛行于 世纪 年
代 。 那时候在文坛上混 , 或者在大学的作家班
里混 , 好像不骂人就不文化 , 不大学 , 不作家
似的 , 是别一种傲慢和骄傲的象征 。 后来事情
变化了 , 文人骂人的事愈来愈少了 , 不再是一
种潇洒 , 或者一种高水准和骄傲的象征了
。
然
而 , 在这之前脱离文学界的个别人 , 再返回到
文艺界串门儿 , 或者重整旗鼓之后 , 仍然以为
大大咧咧骂人是作家的形象呢 。 还像过去那么
骂 , 真是伤脑筋
。
小个子老郑看出我的犹豫 , 便说 , 这样好
不好 , 假如那里没人接待 , 一切我负责 , 所有
的费用我开付
。
这行了吧 光洗温泉 , 一个人
的门票就一百元呢 。
小个子老郑有钱这件事 说是有几百万 ,
我倒是听说过 。 这一点还由不得你不相信 , 这
就是古怪的地方
。
现在 , 恰恰就是这种类型的
人才会有钱呢
。
一本正经 , 实话实话 , 本本分
分 , 该惜的时候不敢惜 该阿谈的时候 , 一脸
清高 该摆谱的时候 , 竟然谦虚得不行 , 这样
的同志 , 一穷三千里啊
。 因此 , 我相信如果去
了那里没人接待 , 这钱他还是肯出的
。
小个子老郑属于那种又吝音又大方的人
。
尽管他粗野不堪 , 但他粗中有细 , 喜欢热热闹
闹的 , 以他为中心 。 当着外人的面 , 他骂这个
骂那个 , 甚至骂初次见面的基层领导 , 大家都
陪着笑脸 也只能陪着笑脸 , 还能急眼么 , 这
种场面正是他的一种追求 , 一种理想的效果 。这
不仅仅是个性与虚荣上的满足 , 重要的是 , 他
要给人一种不寻常的印象
。
斯情斯境 , 妙就妙
在他周围的人都很有修养
。
去春雷一共两台轿车 , 一 台是小个子老郑
自己的桑塔纳 他好像有一个什么公司 ,
又好像没有 。 你问他是否有时 , 他说没有 , 你
说他没有时 , 他却说有
。 另一台车是另一个朋
友的丰 田 。 一车三个人 , 两车六个人 , 有 电视
台的 , 有报社的 , 有作协的 , 除了一个年轻的
女记者之外 , 其余全是男士 。
大清早从敖林西伯出发 , 直奔春雷 。 途中 ,
小个子老郑还在瓜地停下车 , 买 了一堆香瓜
还使劲儿摔了一个坏的
。
其实 , 这时节的香
瓜都快罢园了 , 不好吃 , 买它干什么 但他非
要买 , 那就买吧 。 豪爽嘛
。
豪爽也是一种愉快
。
从敖林西伯牧场到春雷 , 因修路的缘故 , 需
绕行 。 全程大抵有一百八九十公里 。 两台车的
时速均为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 。 快 。 不到十点 ,
就到春雷地界了 。 这中间 , 小个子老郑因为手
机的信号不好 , 特意为此停了一次车 。 下了车 ,
他站在公路边儿上打手机 , 与春雷方面联系 。他
边说边挥动着手势 , 耐心地说了半天 , 后来像
粗俗的土匪哈哈乐了
。 我们在车里听不清他说
了些什么 , 隔着车窗看 , 感觉他像在演哑戏
两台车刚到春雷地界的界碑处 , 老郑的朋
友 己经在那儿等着迎接他了 。这个朋友很年轻 ,
国字脸 , 感觉在仕途上正处在欲升未升的阶段 ,
说话 、 动作 、 眼神都在控制着 , 调整着 , 机警
着 , 所谓正处在卧薪尝胆 、 忍辱负重
、
做好一
切公关工作的关键时期 。 总之 , 看得出是一个
有远大抱负的 、 可爱的年轻人 。
到界碑处迎客 , 这是近年来黑龙江境内流
行的一种高规格礼节
。
凡高贵的客人来 , 地方
政府都到界碑去迎候 。 比如上级组织部的 、 纪
检的 、 财政的 , 特殊情况也包括搞宣传工作的
领导来了 , 都这么办 有条件的 , 还请公安部
「〕的警车出动一下子 , 以示隆重 , 让客人有一
种国宾 , 或者外宾的享受 。 如此 , 再谈什么项
目 , 请什么款子 , 乃至人事升迁之类的事 , 就
好办多了 , 都是朋友了
。
看到两台轿车来迎接我们 , 我们也感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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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文学 一
鬓北霭霖
外 , 当然也感到愉快 , 感到有种国宾或外宾的
享受 。 同时 , 大家也都觉得老郑这家伙真他妈
的有两下子 , 咱们这些文人不行 , 啥也不是 。
接着 , 两台来迎候我们的轿车在前面带路 。
车队驶过一段凹凸不平的土道之后 , 又拐上了
一条布满厚厚灰尘的水泥路 感觉春雷的环卫
情况不甚好啊 , 最后在政府一个职能部门的机
关门口停下来 。 此时 , 早有一些干部在门口鼓
掌迎接着哪
。
我们一直搞不懂 , 小个子老郑这家伙倒底
有何德何能 , 竟然享受如此之高的待遇 。
几个人下了车后 , 立即被热情地请到二楼
会议室 。
二楼会议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 茶几上摆放
着新鲜水果和高级香烟 。 小个子老郑大大咧咧
地坐在主宾的位置上 , 然后招呼那几个报社的
记者坐在他旁边 。 我躲在一个角落里 , 坐着 , 喝
刚彻好的热茶
。 跑长途 , 走公路 , 多喝热茶是
经验之谈 。 这点体会我逢人便讲 。
都落座之后 , 小个子老郑对他的那位年轻
朋友说 , 好啦 , 记者我都给你领来啦 , 还有作
家 , 你就汇报汇报罢 。 这几年都怎么干的 , 有
哪些政绩 , 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新闻界的大腕 ,
妈了个巴子的 , 整好了 , 可以在他们的报纸上
发一整版 。 发一整版知道要多少钱么 , 十万 知
不知道 我来了 , 一切都免费了 。 哈哈 。
那个年轻朋友说 , 是是是 , 这还得感谢郑
老师啊 。
我在旁边一听 , 才觉得这个新人类做法果
然厉害 。
几位碎不及防的记者听了也面面相觑 。
这种戏剧舞台式的场合我有点不适应 , 也
陪着演不好 , 主要是年岁逐渐大了的关系 。 于
是趁人不注意 , 便悄悄地榴了出去
。 在外面用
卡往家里打个电话 , 告诉 自己的生活基地 ,
我啥时候啥时候回去 。 家里懒洋洋地说 , 啊 , 知
道了 —随你的便吧 —无聊那个年轻干部像歌剧里的叛徒似地整整汇
报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
汇报结束之后 , 一伙人轰隆轰隆下楼 , 分
别钻进各 自的车子 , 由老郑的朋友及一个年轻
的女干事带着 , 去洗温泉 。
温泉离春雷有 公里 , 并不远 。 很快就到
了 。
这个温泉叫什么疗养中心 , 是一幢不很错
的房子 。 进去之后 , 分发浴品 、 拖鞋 、 钥匙 , 男
女兵分两路 , 进入温泉 。
温泉有两个大池子 , 长约二十米 , 有一根
粗大的铁管子 , 将温泉水从地下引上来 , 哗哗
哗地排放到池子里 。
几个人光着身子分别跳到池子里泡 。 温泉
水很清 , 很滑 , 也 比较热 , 与普通的浴池 比 , 感
觉是不一样 , 但也并不格外的神奇 。
老郑的那个年轻朋友在池子里挪到我身
边 , 对我说 看来这是个面面俱到的人 , 阿老
师 , 这个温泉是打油井打出来的 。 这儿不是离
大庆很近嘛 现在我们这个地方只要有条件打 ,
马上就可以打出温泉来 。
我问 , 多少钱一张门票
他说 , 拾元 , 包括浴品 。 阿老师 , 还算可
以吧
我慈祥地笑了 。 小个子老郑跟我们说门票
一百元 , 结果到这儿才拾元 。 净胡扯 , 快六十
了 , 还扯呢 , 精神面貌可真好 。 咱们到六十岁
会是什么样子呢 能到处扯么 能保持那么亢
奋的精神面貌么
小个子老郑洗温泉的时候 , 还让我们每个
人喝一 口温泉水尝尝 , 说是治病 。
他说 , 都喝一 口 一点异味也没有 , 特别
干净 。
碍着他朋友在场的面儿 , 大家分别对着大
铁管子嚎了一 口 。 老郑很高兴 , 居然在温泉里
游了起来 有一种土匪撒欢的感觉 , 还憋气扎
猛子 。 说是能从池子这头扎到那头 , 并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演给
我们看 。 果然 , 水面上露他一月白花花的屁股 ,
一直潜到那头 。 大家都站在温泉的热水中为他
鼓掌 。 接着 , 他又来了一次 , 这次掌声就差了 。
主要是他岁数大了
。
一一
。。。 。 时代文学
洗过温泉以后 , 一干人上车 , 去吃饭 。
开始以为 , 在城里找一家不错的饭店也就
行了 , 没想到几台车一直开出城去 , 并顺着公
路全速地跑了起来 , 而且 , 一口气跑了近 公
里 。 我们在车上都说 , 这他妈的是上哪儿去吃
呀 快到齐齐哈尔了 。
车终于在公路边的一家小饭店门前停了下
来 , 司机们把车泊好后 , 大家纷纷下车 。
小个子老郑说 , 就在这儿吃 别小看这家
饭店 , 无论是大庆的 、 春雷的 , 杜尔伯特的 , 林
甸的 , 还是齐齐哈尔的 , 只要省城 、 中央方面
来了高贵的客人 , 都往这儿领 。 吃鱼 。
说着 , 小个子老郑指着饭店后面一望无际
的漫滩问 , 知道这是什么河的水么
我说 , 乌裕尔河吧 。 乌裕尔河就是在这一
带漫滩的 。
小个子老郑说 , 行 , 看来你常往下走
。 对 。
这就是乌裕尔河 。 公路对面的那片草滩就是扎
龙 自然保护区 。 从这里到齐齐哈尔 , 就 分钟
的路了
。
大家都说 , 妈的 , 真的快到齐齐哈尔了 。
小个子老郑又说 , 这里的鱼都是天然的 , 妈
了个巴子的 , 香 。 不像养鱼池里的鱼 , 有一股
他妈的土腥味儿 , 还有一股六六粉的味儿 。
大家都点头 。 不管怎么说 , 小个子老郑有
功了 。 大家当然像演戏一样格外尊敬他
。 让他
的那位年轻朋友觉得他是个头头 , 而且是我们
领导的样子 。 文人该是何等的乖巧啊 , 都管他
叫 “ 郑领导 , 郑领导 ” 。 他也答应 , 非常 自然 。
这家路边的小饭店尽管简陋 , 但非常干净
。
恐怕这也是老板的精明之处 。 老郑的那位年轻
朋友介绍说 , 这儿的鱼都是现打现做 , 绝对新
鲜
。
而且鱼的品种也多 , 嘎牙子 、 卿鱼 、 黑鱼 、
鲤鱼 , 都有 , 还有虾 , 想吃什么做什么
。
说着 , 他压低声音说 , 还可以吃到野鸭子
呢 。
之后 , 由老郑的这位朋友领着 , 一干人到
饭店后面去参观 。
后院 , 其实就是一望无际的水草滩的边儿 。
我们看到岸边的地上放着好几大盆品种不同的
活鱼 。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在用刀收拾鲜
鱼 。 动作非常娴熟 , 有点像玩打击乐中的沙球 ,
有一种刷刷刷的节奏感
。
另外一个妇女正在杀
野鸭子
。
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野鸭子 , 黑白
相间 , 小巧玲珑 。 鸭子的腿长在后屁股上 , 说
是这样子游起来方便
。
小个子老郑说 , 这鸭子我认识 , 叫王八鸭 。
那个妇女很利落地给两只鸭子抹了脖子 ,
并提着挣扎的鸭 , 去水边洗干净 , 脱衣服似地
褪了皮毛 , 又红鲜鲜地提回来 , 送到灶上去了 。
小个子老郑看到笼子里还有一 只活的鸭
子 , 便对他的朋友说 , 这只我走的时候带着 。
朋友问 , 您养啊
老郑说 , 先养一段 , 然后杀了吃
好好 , 走时带上它 。
在漫滩上打鱼是不能用渔竿的 , 滩子里到
处都是芦苇 , 挂钩 撒网也不行 。 饭店都是用
专门逮鱼的渔篓打鱼 。 把渔篓扔到滩子里 , 鱼
自动就钻进去了 , 方便得很 。 是啊 , 把饭店开
到这儿 , 真是聪明 。
我们站在水边 , 看到水中到处都是一队队
密密麻麻的小鱼苗 。 啊 , 这儿真是鱼和鸟类的
天堂啊 。
那个年轻的女记者要抓一点小鱼儿带 回
去 。 老郑的朋友说 , 鱼苗太小 , 拿回去养不活 ,
主要是城市里的水质和氧气不足 。 不着急 , 待
会儿 , 我给各位教师安排点别的带着 。
豹毅鹭知刀
菜做好了 , 分两桌
。 我们都说跟领导一桌
吃不好饭 。 于是 , 小个子老郑很首长地跟他的
那几个朋友一桌 , 老郑还把那个年轻女记者硬
叫到他们那桌上 。 这样可以边吃边介绍一些情
况 。
鱼果然不错 , 有酱炯嘎牙子 , 豆腐炖鳃鱼 ,
炸鱼干儿 , 生拌黑鱼肉 , 生拌黑鱼皮 , 清蒸鱼 ,
都好吃 , 极鲜 , 味也正 。 既没有土腥味儿 , 也
没有六六粉味儿 , 不枉跑 公里的路 。 值 , 太
时代文学 。一
藻纂馨馨葬
工。
值了 。 另外 , 还有红炯野鸭子 , 鸭子的肉虽不
多 , 但很香 除此之外 , 还有一种叫 “ 油炸海
陆空特种兵 ” 的菜 , 就是油炸水鳌 , 或者叫大
盖虫 。 这种虫子不但可以在水里游 , 地上爬 , 天
上飞 , 还能上树 。 所以叫油炸海陆空特种兵 。 过
去 , 我倒是吃过油炸蝎子 , 油炸知了 , 油炸断
酬 , 油炸蛤灿 , 但还从未吃过油炸水鳌 。 吃着
尝一尝吧 。 一尝 , 好吃 , 又脆又香 , 特别有一
个味儿 。 尽管如此 , 吃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有
点障碍 , 不像吃很正当的食品 , 尤其吃到软叽
叽没炸透的那种 , 一咬 , 虫尸的液体在牙缝中
流淌 , 让人皱眉 。 另外 , 给鱼炖大豆腐也特别
好 , 豆腐白嫩 , 鱼肉也白嫩 。 不知厨子是怎么
做的 , 特别细腻 , 特别香 , 有一种吃也吃不够
的感觉 。
大家吃得很高兴 , 也都吃得很多 , 酒也喝
得可以 。 外面的景色也好 , 灿烂的阳光 , 一望
无际的大草滩 , 新鲜的空气 , 简陋的饭店 , 有
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
。
小个子老郑那桌吃得也很高兴 。 尤其是老
郑的那位年轻朋友 , 喝得满脸通红 , 不断地给
那位女记者夹菜 。 女记者都吃不下了 , 但小个
子老郑命令道 , 吃了它 “ 领导 ” 发话嘛 , 女记
者只好吃了
。 喝酒的时候 , 小个子老郑还给他
的那位年轻朋友出了一道思考题 , 那就是
世纪 , 我们干什么
小个子老郑说 , 这是第一问 第二问是 , 我
们怎么干 啊 听清楚没有
。 妈了个巴子的 , 下
次 , 我还带记者来采访你 , 看看你落实得怎么
样 。
那位年轻朋友立刻用笔记下来 , 并说 , 郑
老师 , 现在我们就开始使用 电脑了 。
愉快而别致的宴席结束了 对了 , 主食是
小米饭和大饼子 , 都是新米新面 , 也非常好
吃 , 往哈尔滨赶 , 还有三百多公里的路呢 。 临
走的时候 , 老郑的朋友没忘了把那只王八鸭买
下来 , 给老郑带着
。 同时 , 还送给我们每个人
斤活娜鱼 。 这种娜鱼是老郑的朋友专门派人
去渔亮子买的 , 除了乌裕尔河 , 别的地方没有
这种特宽的娜鱼 。
一干人与老郑的那位年轻朋友挥手告别
了 。 想想看 , 一个年轻的同志 , 欲在仕途上有
所发展 , 有多少麻烦事要做呵 。
坐在车上 , 大家说起老郑来 , 觉得老郑这
家伙真是妙不可言 , 胆子也大 , 也敢唬 , 还出
思考题 , 世纪怎么干 哈哈 , 太滑稽了 。
两台车开出不远 , 前面的车停了下来 。 小
个子老郑下了车 , 手中提着那只王八鸭 , 走到
路边 , 双手捧着 , 把鸭子放了
。 飞起来的鸭子
钻进茫茫的大草滩立刻不见了 。 小个子老郑呆
呆地看了一会儿 , 才转身上车 。
我们车上的那个女记者说 , 怎么样 , 没想
到吧 你们都不行 再出门 , 还得跟老郑出去 ,
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 , 心里也踏实 ⋯ ⋯
我们听了 , 谁也没说话 。
。。。 时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