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队信息化建设顶层设计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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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防务审 查报告》。“军事转型”类文件是“构想”类文件的 延伸、细化和进一步说明，主要有：2002年 3月公 布的《国防部训练转型战略计划》、2003年4月的 《国防部转型计划指南》和2003年 l1月的《军事 转型战略途径》，以上3份是军事转型战略规划 与指导文件；2003年 l1月的 《联合作战概念》和 2004年 1月的《联合转型路线图》，以上是2份联 合作战转型指导文件；2004年 1月的《网络中心 战：创造决定性作战优势》和2004年 1月的《网 络中心战实施纲要》，以上是 2份关于网络中心 战力量建设的专题性文件。 2．陆军部相关文件。在20世纪90年代，先 后制定了《21世纪部队》、《21世纪陆军》、《后天的 陆军》、((2010年陆军构想》。这些“构想”类文件要 求到2010年建成过渡性知识型部队，到 2025年 建成强大的数字化陆军。1999年6月，新关就任 陆军参谋长后，于当年 10月颁发《陆军构想：士 兵为国出征》，计划建设“传统部队”、“过渡性部 队”和“目标部队”。为此，2002年 6月推出《2003～ 2007财年陆军转型路线图》，2003年 l1月又颁 发修订版《陆军转型路线图》，预计2030年左右 把陆军部队全部建成3000-5000人的信息化旅 级未来部队。 3．海军部相关文件。1992年，制定了《⋯⋯由 海向陆》战略，提出21世纪海军和陆战队的联合 作战构想。1994年，对该战略进行了调整，推出 《前沿⋯⋯由海向陆》。1996年，根据((2010年联 合构想》，颁发((2010年海军构想：前沿⋯⋯由海 向陆》。2000年，又根据((2020年联合构想》，出台 ((2020年海军构想：未来⋯⋯由海向陆》。“军事转 型”类文件有两份，即2002年6月的((2003-2007 财年海军转型路线图》和2003年 l1月推出的修 订版《海军转型路线图》。 美国军队信息化建设顶层设计述评 美海军部还统辖海军陆战队，为陆战队制订 的“构想”类文件是 1996年的(2010年陆战队构 想：由海向陆作战机动》和2000年的(21世纪陆 战队战略》。海军部没为陆战队制订单独的《转型 路线图》，其转型计划包括在各版《海军转型路线 图》之中。 4．空军部相关文件。在美军各军种中，其空 军是最早发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构想”类文件的军种。早在 199o 年6月，空军部就发表了《全球到达，全球力量》 白皮书。1996年，根据(2010年联合构想》制定了 《全球参与：21世纪空军构想》，指出空军已是航 空航天军，将发展成航天航空军。2000年6月，又 出台《2O20年空军构想：全球警戒、全球到达和全 球力量》。空军部推出的“军事转型”文件已有两 个版本：一个是2002年6月的《美国空军2003～ 2o07财年转型路线图》，另一个是2003年 l1月 的新版《空军转型路线图》。 二、顶层设计的主要内容 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的主要内容有五项。 1．预测未来的挑战和机遇。进行军队信息化 建设，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是一项长期 的战略任务。要完成这项任务，必须对未来国际 安全战略形势进行预测，准确把握未来面临的挑 战和机遇。美国防部公布的各类文件特别是“四 年防务审查”类文件，都要首先预测未来的国际 安全环境，并通过对国际安全环境的分析，明确 美军面临的挑战和机遇，以加强军队信息化建设 的针对性、主动性和自觉性。这类文件指出，在未 来 15～2O年及其以后，美军可能面临的严峻挑战 是：“全球性竞争对手”的出现，主要指中国或俄 罗斯；恐怖活动，特别是对美国本土的恐怖袭击； “衰败国家”的威胁日趋严重，军事能力向非国家 行为体扩散；化学、生物、放射与增强高爆炸药武 器技术的扩散，尤其是核武器和弹道导弹的扩 散。今后，美国面临的挑战与威胁的最突出特征 是“不确定性”。 2．明确军队的基本任务和关键作战能力。军 队进行信息化建设不是目的，目的是更好地完成 国家赋予的任务。目前及今后一个时期，美军的 任务有以下四项：一是保卫美国，即保护国内民 众、领土和各种重要设施免受攻击；二是在欧洲、 东北亚、东亚沿海地区、中东与西南亚地区保持前 沿威慑，慑止侵略和胁迫行动；三是能同时实施两 场大规模战争，并在其中一场战争中取得彻底胜 利，包括变更敌政权和占领敌领土；四是保持高度 战备水平，能随时实施并迅速打赢小规模应急作 战。为了成功地遂行这四项任务，美军在近期信息 化建设过程中着眼提升以下几种关键作战能力， 即保卫美国本土和海外基地免受大规模杀伤性武 器攻击的能力；有效地实施信息攻击和保护己方 信息系统安全的能力；持续地实施侦察、监视和快 速交战，使敌人无处躲藏的能力；强大的空间作战 能力，包括空间进攻和空间防御能力；信息共享和 端对端的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与 侦察能力。 3．创新战争和作战理论。军队信息化建设， 需要先进的军事理论作指导。美军信息化顶层设 计的各类文件，都内含许多创新性战争和作战理 论，主要有：“网络中心战”、“信息行动”、“凝聚式 联合作战”、“非对称作战”、“快速决定性作战”、 “基于效果作战”等。“网络中心战”既是一种作战 理论，又是信息时代的战争形态，近似于我们所说 的“信息化战争”。在这种同时发生在物理域、信息 域和认知域的战争中，战场上的各作战单元和各 作战职能系统实现网络化，各级作战人员能共享 战场态势信息，能高效率地实施各种信息化作战 行动。“信息行动”比信息战的内涵大，是指在平 时、危机时和战时，在保护己方信息和信息系统的 同时，攻击、破坏、削弱敌方的信息能力和信息系 统。“凝聚式联合作战”是信息时代的联合作战，其 四项作战原则是机动制敌、精确交战、全维防护和 聚焦后勤。它在作战空间、作战力量构成、作战指 挥体制、作战保障和作战一体化程度上，都不同于 工业时代的联合作战。“非对称作战”是两种不同 类型部队之间的交战。“快速决定性作战”的实质 是，用决定性的作战力量打击敌“重心”，以迅速、 坚决地达成作战目标。在以上各种作战理论中， “网络中心战”和“凝聚式联合作战”理论最为重 要。前者是美军信息化长远建设的总体指导理论， 后者是近期牵引美军信息化建设的核心理论。 外国军事学术 2005年第5期 4．确定军事转型的战略目标、主要内容和重 点领域。美国军事转型的本质是，把工业时代的机 械化军队改造成信息时代的信息化军队，即推行 军队信息化建设。这首先要求实施作战方式转型、 支持作战的组织方式转型，以及国防部工作机制、 装备采办机制和与政府其他机构合作方式的转 型。军事转型的内容很广，涉及军事技术、军事理 论、编制体制和军事教育训练等各个领域，具体落 实到条令、编制、装备、教育训练、领导艺术、人员 和设施7个方面。在军事转型实施过程中，要求把 握的四个重点领域是，加强联合作战、利用情报优 势、进行概念开发和理论创新、加强实验与发展转 型能力。 5．掌握军事转型的主要方法。要实施军事转 型，建设信息化军队，只有目标、机构和人员还不 行，还必须掌握达成目标的方法。没有桥和船，过 河就是一句空话。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文件为军 事转型敲定的方法有五：一是“远近结合”法。这一 方法要求，在军队信息化建设过程中，既考虑近 忧，又不忘远虑；既从长计议，着眼军队战斗力的 长远跨越式提升，又顾及当前，抓好部队日常战备 工作特别是训练，使部队保持高度战备水平，能随 时应付突发事件。二是“三步同走”法。“三步”是 指步伐，即小步、中步和大步。在军事转型条件下， 要针对不同的军事领域走不同步幅的步伐，不能 单打一。在抓部队管理和日常建设上，要走小步； 在改进战争和作战方式上，要迈中步；在寻求新的 军事力量生成源泉和创新作战理论上，要走大步。 三是“螺旋式发展”法。这一方法是指，发展信息化 武器装备特别是军事信息系统时，不能把技术性 能指标定得过高，而是让其采用开放式结构、标准 模块接口，以便以后进行信息化升级改造。美军在 发展大型信息系统和导弹防御系统时，就采用“螺 旋式发展”法。四是“循序渐进”法。这种方法要求， 首先选定少量部队进行转型试点，让其采用新作 战理论、新组织编制和新作战手段进行训练，然后 通过演习和实战的检验，证明其作战能力确实有 “跳跃式”提升后，再逐渐推广。五是“虚拟实践” 法。部队在转型过程中采用的新战法、新编制和新 装备，必须经过反复验证，才能最终定型。由于实 战机会不多，这种验证主要通过在作战实验室的 “虚拟实践”中进行。美国防部和各军种部的作战 实验室能利用虚拟现实技术，生成各种逼真的未 来战场环境，让各种部(分)队采用不同战法和不 同作战编组形式、使用各种信息化武器装备，与假 设敌部队进行实战前的“预作战”或“预实践”。这 就是“虚拟实践”法。 三、顶层设计的特点分析 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呈现以下鲜明特点： 1．探索性。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的最大特点 是探索性，这是由军队信息化建设的本质决定的。 军队信息化是新军事革命的核心，是一项需要长 期边探索、边试验、边实践、边修正才能完成的军 事大 工程 路基工程安全技术交底工程项目施工成本控制工程量增项单年度零星工程技术标正投影法基本原理 。它既不同于一般性的军队现代化建设， 也不同于军队某个构成要素的进步，是军队各个 领域及制约这些领域发展的各个方面在旧质的基 础上向新质的突变，是对机械化军队的彻底否定 和脱胎换骨的改造，是军队形态一次“质的飞跃”。 这就是说，进行军队信息化建设，不仅要从整体上 探索未来信息化军队是个什么样子，如何建设这 样的军队，还要探索军队各构成要素如何实现从 工业时代到信息时代的跨越，即探索如何使机械 化军事思维尽快过渡到信息化军事思维，如何将 以“平台中心战”为核心的战争理论创新为以“网 络中心战”为核心的战争理论，如何对信息技术进 行深度开发和深入实施军事信息革命，如何将机 械化武器装备体系改造成信息化武器装备体系， 如何使适于打“平台中心战”的层级型军队体制编 制尽快过渡到适于打“网络中心战”的、便于信息 快速流动与使用的扁平型军队体制编制，如何使 军事人员完成从技能型到智能型的转变。 军队信息化建设的探索性，决定了其顶层设 计的虚实结合性。总的看来，美军的各类信息化顶 层设计文件都虚实结合，具有虚实两部分内容：虚 的内容是其远期部分，主要是对未来国际战略环 境、军事发展趋势、军队和战争形态发展变化的论 述，这些虽然有拓宽眼界、开阔思路、启迪思维的 作用，但又有很强的预测性、模糊性和不确定性， 其中必定有部分不实不准；实的方面是中近期部 分，其内容明确、具体、详细、可靠，主要包括要求 美国军队信息化建设顶层设计述评 贯彻的建军和作战原则，以及计划开发的军事技 术和信息化武器装备等。对前者，要观察等待，随 着时间的推移，军事发展方向的明确，再拟定必须 执行的具体计划；对后者，由于已经成竹在胸、确 定无疑，则必须根据要求，坚决贯彻执行。 2．开创性。军队信息化建设的探索性，决定 了其顶层设计的开创性或创新性。只有在探索中 创新，在创新中探索，才能不断接近信息化军队的 目标。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的显著特点之一是开 创性，其原因有二：一是进行信息化军队建设本身 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开创性事业，没有前车之鉴，必 须开拓创新；二是美国是启动新军事革命最早的国 家，美军是推行军队信息化建设最早、进展最快的 军队，它放眼世界，环顾五洲，没有他国经验可鉴。 正因为如此，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文件才特 别强调要“创新文化”，实施“军事文化转型”，尽快 建立有利于军事转型和军队信息化建设的信息时 代的军事文化形态。“创新文化”是创新理论的基 础，这主要是因为：首先，创新理论是“创新文化” 的应有之义，创新军事文化本身就包括创新军事 理论，特别是作战理论；第二，进行军事理论创新， 需要自由宽松的环境，需要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 围，“创新文化”可营造这种氛围；最后，人是创新 之源，“创新文化”会孕育出更多的勇于、善于进行 军事理论创新的军事人才。 在 “创新文化”培育的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 中，美军各级人员进行了大量“概念创新”和理论 创新，并把这些创新成果纳入其信息化顶层设计。 可以这样说，美军的各类信息化顶层设计文件，既 是军事理论创新的产物，又充满了大量创新性概 念、观点和理论。例如，在国防部和参联会颁发的 “四年防务审查”类和“构想”类文件中，有“基于能 力型国防”、“风险管理”、“转型能力”、“知识优 势”、“决策优势”和“行动优势”等新概念。再如，在 陆、海、空军的“转型”类文件中，有“全谱作战能 力”、“传统部队”、“过渡部队”、“目标部队”、“海上 打击”、“海上盾牌”、“海上基地”、“力量网络”、“全 球攻击”、“全球机动”、“航空航天优势”等新提法。 3．多元性。一般情况下，国防某一领域长远 建设特别是大型武器系统开发项 目的顶层设计， 都具有唯一性或一元性，亦即全国或全军只出台 一 个相关顶层设计文件。这样做的好处是，全国或 全军有关部门或人员都依据一个统一的规划、要求、 标准行动，能统一意志，统一步调，不会造成混乱。 然而，美军信息化顶层设计却具有多元性，即 颁发了很多相关顶层设计文件。如前所述，美国防 部、参联会和各军种部等机构制订的信息化顶层 设计文件有三类：即“构想”类、“四年防务审查”类 和“军事转型”类文件。 归根结蒂，美国制订多元化军队信息化顶层 设计的深层原因是，军队信息化建设本身所固有 的特性——探索性和开创性。进行信息化建设的 目的，是建成信息时代的信息化军队。而几十年以 后的信息化军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人知晓。因 此，在军队信息化建设过程中，走什么道路，采取 什么方法，没有现成模式可循，只能开拓前进，摸 着石头过河。在这种情况下，颁发多种军队信息化 顶层设计文件，从多个侧面、多种渠道探索军队信 息化建设的理论、原则、思路和方式，可相互促进， 开阔视野，激励创新，更快地向既定目标前进。 4．滚动性。军事转型或军队信息化，仍有许 多未知领域，需要长期边摸索边实践、边实践边创 新，边创新边试验，边试验边修正，直至生成信息 时代的军队形态——信息化军队。因此，制订军队 信息化顶层设计，不可能像制订其他事项的顶层 设计那样，一锤定音，一劳永逸，而必须每隔几年 更新一次，使其滚动式地向前发展。 美军的信息化顶层设计就是这种动态性顶层 设计，具有鲜明的滚动性。从 1993年到20o1年， 美国防部颁布了三版《四年防务审查报告》，每隔 四年一版。美参联会 1996年颁发了((2010年联合 构想》，接着又于2000年出台了((2020年联合构 想》。美国各军种部的《转型路线图》也具有滚动 性，根据国防部的要求，20o2、2003、2004年已各 颁发一版。后来颁发的版本与先前的相应版本相 比，其内容都有不同程度的修改、剔除和补充。 收稿 日期 ：2005—03—20 责任编辑：于 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