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编（2010）：《中国安全战略报告》

中国安全战略报告 NIDS China Security Report 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编 National Institute for Defense Studies, Japan 《中国安全战略报告》发刊词 ........................................................................................ i 前言........................................................................................................................1 推进现代化的人民解放军 ..............................................................................................2 中国崛起的多面性 .......................................................................................................3 中国的对外姿态 ........................................................................................................5 新秩序设想的提出 .......................................................................................................6 协调与竞争的并存 .......................................................................................................7 向外发展的人民解放军 .................................................................................................8 活动范围的扩大 ...................................................................................................... 11 扩大活动范围的人民解放军 ......................................................................................... 12 远海机动作战能力的提高 ............................................................................................ 12 在南海东海的训练活动 ............................................................................................... 14 参加国际安全保障合作 ............................................................................................... 17 增强作用的军事外交 ................................................................................................19 实务交流的强化 ........................................................................................................ 20 有效利用多国间平台 ..................................................................................................22 以政治关系为优先的对日军事外交 ................................................................................ 23 装备的现代化 .........................................................................................................27 装备的充实 .............................................................................................................. 28 通过现代化所提高的能力和装备方面的课题 ................................................................... 31 结束语 ..................................................................................................................33 专栏　三战（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 ...........................................................................9 专栏　中国籍军舰和船只对美海军调查船“无瑕号”的妨碍行为 ......................................... 16 目次 i 国际社会对中国国家安全战略的关心日渐高涨。日本国民也已认识到邻国中国军事力量的扩大会对本 国安全保障产生莫大的影响，因此对中国军事、安全保障动向的关心日益增高。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位 的经济体，包括日本在内的地区各国不可缺少的经济伙伴。而另一方面，中国又以强有力的经济力量为后 盾增加了国防费用，致力于人民解放军的现代化。然而，在不充分保障透明度的情况下，中国军事力量的 扩大，以及人民解放军活动的扩大和活跃化，都使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感到担忧。2010年12月日本政府 制定的新《防卫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大纲》，也以同样观点指出中国的军事动向为“地区和国际社会的担忧事项”。 防卫研究所发行的《中国安全战略报告》，是防卫研究所研究者以独自的观点分析中国安全保障动向 并进行研究的成果。此次就于海洋、航空等领域正在扩大的人民解放军的活动和正在增强作用的军事外 交进行了分析。本报告如能有助于国内外读者理解中国的军事和安全战略，并成为进一步加深讨论的契机， 我们将感到无比欣喜。本报告的成果，如能成为加深日中两国在安全保障领域交流的全契机，并能对建 立稳定的日中关系做出贡献，我们将感到十分荣幸。出于对日中两国进一步开展防务交流的期待，《中国 安全战略报告》也尝试着为两国间的防务交流开具了处方。 本报告以研究者的立场编撰，并非代表日本政府或防卫省的见解。本报告由饭田将史、斋藤良、杉 浦康之、增田雅之负责撰稿，由金子让（主编）、新垣拓、一政佑行、岩谷将、杉浦康之、助川康、山添 博史负责编辑。 2011年3月 日本防卫省防卫研究所 《中国安全战略报告》编辑部 《中国安全战略报告》发刊词 前言 2 三十多年以来的改革开放政策下，中国实现 了显著的经济发展，取得了经济规模超过日本成为 世界第二位等的成就，正在逐步确立做为大国的 地位。中国加强了对全球经济的参与并持续着经 济发展，已成为日本等东亚各国、美国、欧洲各 国的不可缺少的伙伴。中国与其周边诸国的相互 依存关系尤为深厚，包括日本在内的许多国家都 把与中国建立稳定关系视为利益所在。 但同时，做为对东亚地区的安全保障环境产 生很大影响的重要因素，人民解放军军事力量的 迅速现代化引起了地区各国和国际社会的关心。中 国政府所公布的国防预算，自1989年至2009年连 续21年，比前一年增加10％以上，2010年度公布 的预算达到了5,191亿元。中国所公布的国防预算 在这10年中增加了约3.7倍，以美元换算超过了日 本的国防相关费用，达到了东亚各国中最大规模。 以充裕的国防费为后盾，人民解放军正在更 新旧式装备，陆续引进最新装备，切实地推进着 装备的现代化。在2009年10月1日纪念建国60周 年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阅兵式上，中国公开了许 多最新装备。例如，在陆上装备中展出了伞兵战 斗装甲车、两栖战车、卫星通信车等；在航空装 备中展出了预警机、空中加油机、无人侦察机、 J–10（歼–10）歼击机等；在导弹中展出了洲际弹 道导弹 DF–31A（东风–31A）和长程巡航导弹 DH–10（东海–10）等。中国海军的装备现代化也 取得了显著进展。例如，加紧配备了新型弹道导弹 核潜艇 JIN（晋）级和攻击型核潜艇 SHANG（商） 级、带宙斯盾功能的驱逐舰 LUZHOU（旅州）级 和 LUYANG（旅洋）级、带隐身性能的护卫舰 JIANGKAI（江凱）级等，在航空母舰的开发方 面也被认为有所进展。此外，在宇宙领域除推进 配置独自开发的卫星导航系统“北斗”以外，2010 年1月公布了导弹防御系统的试验的成功。随着装 备的现代化，人民解放军迅速提高了其军事力量 投送能力和 C4ISR（指挥、统制、通讯、计算机、 信息、监视、侦察）能力。 推进现代化的人民解放军 图1　中国公布国防费的变迁 6,000 5,500 5,000 4,500 4,000 3,500 3,000 2,500 2,000 1,500 1,000 500 0 2006200420022000199819961994199219901988 2008 2010 （亿元） 30 25 20 15 10 5 0 （%） 国防费（亿元） 增长率（%） （出处）2010年版防卫白皮书 3 前言 冷战结束后20多年，为何中国一直致力于军 事现代化 ?中国以其军事力量，想要达成什么 ?有 人指出，提高了经济实力后的中国想要达成的是， 通过将军事力量也进行强化，占据有利的地位解 决台湾问题和与周边国家之间的主权问题等。对 此，中国领导人和外交当局主张说，中国的崛起 不会对地区和世界平和造成威胁，中国将走和平 发展的道路。中国反复强调，跟与现有大国对立 而引起战争的以往新兴大国的崛起不同，中国将 建设性地参与现行国际秩序，将对世界和平做出 贡献。 此外，对于其军事力量的现代化，中国也以同 样观点进行了说明。人民解放军领导人和军方媒体 强调国防费用的增加与军事力量现代化的正当性， 认为中国必须提高应对国际恐怖活动和国际犯罪 的军事能力。事实上，对联合国维和行动，中国 积极派遣了包括军人在内的人员。此外，2008年 12月以后，中国海军还持续参加了亚丁湾、索马里 海域上的海盗对策。人民解放军对这些国际安全 保障合作的积极参加并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评 价。例如，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的年度报告《战 略概观2010》，对中国海军在亚丁湾的护航活动 评价说，“中国海军在提供公共财产方面做出了积 极贡献”。 另一方面，最近中国，在与周边国家发生利 害冲突的问题上，采取了特别强硬态度。在与东 南亚各国之间存在着领有权和专属经济区（EEZ） 问题的南海上，武装的中国渔业监视船捕拿了其 他国家的渔船，或威吓其他国家的巡视船。此 外，中国妨碍了在海南岛周边公海上活动的美国海 军舰艇的行动。并且，中国强烈反对了美国航空 母舰“乔治·华盛顿号”为参加与韩国海军进行联 合演习而进入公海的黄海。又联合演习开始之前 在黄海附近以进行了实弹演习等，牵制了对方行 动。此外，中国海军在南海反复进行了军事演习， 2010年7月，进行了中国海军史上最大规模的导弹 实弹演习。 同年9月，尖阁诸岛附近的日本领海上，发生 了中国渔船与海上保安厅的巡视船冲撞的事件， 对于海上保安厅逮捕该渔船的船长的事态，中国 采取了包括暂时停止部长级的交流、东海天然气 田共同开发条约谈判的延期、日本学生访问上海 世博会之青年交流活动的延期、向东海派遣许多 渔业监视船、巡视船等强硬措施。上述中国的行动， 很难说与重视同周边国家的协调关系这一中国政 府的正式声明是一致的。有关对外政策和军事力 量整备的正式说明，与人民解放军等的实际动向 的不一致，使东亚各国对正在崛起的中国在今后的 方向性感到不安。 如此，中国的崛起，特别是军事上的崛起， 对国际及地区的安全保障，可各带来积极和消极 影响。 《中国安全战略报告》对中国崛起的多面性， 从安全保障的观点进行了分析，试图明确推进现 代化的人民解放军的现状和中国保持的背景意图。 撰写本报告时，除参考了《防卫白皮书》（日本防 卫省）、 《涉华军事与安全发展报告》（美国国防 部）、《中国的国防》（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等 各国公布的官方文献、《解放军报》和《人民日报》 等中国的官方媒体及公开发行的论文以外，还以《简 氏年鉴》和《军事平衡》等日本国内外的公开资料 为参考，进行了分析。此外，根据中国推进军事现 代化将对日本和东亚的安全保障如何产生影响的 问题意识，将主要分析对象定为海军、空军和第 二炮兵。 中国崛起的多面性 中国的对外姿态 6 中国对自己所处的国际形势、安全保障环境 有些什么认识 ?　在2007年10月召开的中国共产 党第17次全国代表大会（十七大）上，胡锦涛总 书记指出，当今世界正处在大变革、大调整之中， 并指出，国际形势总体稳定，但世界仍然很不安 宁，世界和平与发展面临着诸多难题和挑战。并且， 面临这样的国际形势，中国表明了推进建设“长久 和平，共同发展的和谐世界”的方针。 胡锦涛想要建设的这个“和谐世界”，是他自 身向世界显示的关于国际社会理想状态的概念， 也是目标。2005年9月，胡锦涛国家主席在纪念联 合国成立60周年的峰会上，发表了题为《努力建设 长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演说。在演 说中胡锦涛谈到“要和平，促发展，谋合作是时代 的主旋律”的同时，也对围绕 “和平”与“发展” 的国际社会现状表明了严厉的看法。“世界平和与 发展这两大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因种种原 因导致的局部战争和冲突时起时伏，地区热点问 题错综复杂，南北差距进一步拉大，许多国家人 民的基本生存甚至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国际恐 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极端宗教势力在一些地 区还相当活跃，环境污染、毒品走私、跨国犯罪、 严重传染性疾病等跨国性问题日益突出。人类实 现普遍和平、共同发展的理想还任重道远”。并且， 为了克服这些课题，表示了与各国协作、努力建设 “和谐世界”的中国对外方针。 胡锦涛的观点是，为了建设“和谐世界”，中 国以如下4点作为主要努力方向。 第1为“坚持多边主义，实现共同安全”。和 平是人类社会实现发展目标的根本前提，无论对 于小国弱国还是大国强国，战争和冲突都是灾难。 因此，各国应共同应对全球安全威胁。“要放弃冷 战思维，树立互信、互利、平等、协作的新安全 观，建立公平、有效的集体安全机制。”“联合国 作为集体安全机制的核心，在保障全球安全的国 际合作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安理会的“维 护世界和平与安全的权威必须得到切实维护”。国 际争端或冲突，应该以和平方式，通过协商、谈 判解决，“反对强行干涉一国内政，反对任意使用 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 第2为“坚持互利合作，实现共同繁荣”。发 展涉及到各国人民的切身利益，也涉及到消除全球 安全威胁的根源。没有普遍发展和共同繁荣，世 界就不能享有太平。因此，“经济全球化应该使各 国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普遍受益，而不应造成 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两极分化”。“发达国家应 该为实现全球普遍、协调、均衡发展承担更多责 任”，应对发展中各国开放市场，转让技术，增加 援助，减免债务等。 第3为“坚持包容精神，共建和谐世界”。文 明多样性是人类进步的重要动力，各种文明应互 相参考，不然人类文明将衰落。必须尊重“各国自 主选择社会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和发展道路的权利”，以平等开放 的精神，维护文明的多样性，“必须促进国际关系 民主化，协力构建各种文明兼容并蓄的和谐世界”。 第4为“坚持积极稳妥方针，推进联合国改革”。 联合国宪章确立的原则，“符合和平、发展、合作 的历史潮流，符合国际关系健康发展的本质要求， 符合世界各国人民的根本利益”。通过改革，联合 国应维护权威，提高效率，更好地发挥作用，增 强应对新威胁新挑战的能力。联合国安理会的改 革，“优先增加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非洲国家的代表 性，让更多国家特别是中小国家有更多机会参与 安理会决策。” 胡锦涛提出的“和谐世界”，其主要特征应 为以下两点。第一点是对形势的认识，即由于全 球化的迅速发展，在经济、政治以及安全保障等 各种问题上，一个国家已难以应对，为了实现世 界的和平与发展，国际合作是不可缺少的。因此， 中国为了实现自己的和平与发展，也要重视与其它 国家及国际社会的协作。第二点是，对于经济发 展的差距扩大和争端产生等世界面临的各种问题， 向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主导的现有国际秩序的 缺陷中寻找其原因这样一种姿态。中国主张“实现 新秩序设想的提出 7 中国的对外姿态 共同发展”，这意味着支援发展中国家；还主张“国 际关系的民主化”，这意味着加强发展中国家和新 兴国家的国际发言权。中国认为应推进“国际政 治经济秩序向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作为建设“和谐世界”的外交方针，中国主张 走“和平发展的道路”。根据2005年12月国务院新 闻办公室发表的题为《中国和平发展的道路》的公 文，中国为了实现经济发展这一最大课题，需要和 平的国际环境。为了建立和平的国际环境，必须 推进与各国的协作。同时，重视和平的中国发展， 是对世界和平与发展的贡献，“中国过去不称霸， 现在不称霸，将来强大了也不称霸”。 此走“和平发展的道路”的外交方针，在 2006年8月召开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定为“新 世纪、新阶段外事工作”的重要部分。会议强调， “紧紧围绕发展这个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高举 和平、发展、合作的旗帜，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 外交政策，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全方位 开展外事工作，维护和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维 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努力为我国改革开 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营造良好国际环境和有 利外部条件，为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 和谐世界作出贡献”。 在外交方面，强调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同 时在安全保障方面，胡锦涛就人民解放军应发挥 的作用，提出了新的方针。在2004年12月召开的 中央军事委员会扩大会议上，胡锦涛主席提出了 概括为“三个提供、一个发挥”的“新世纪、新阶 段我军的历史使命”。①为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提供 重要的力量保证；②为维护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 机遇期提供坚强的安全保障；③为维护国家利益 提供有力的战略支撑；④为维护世界和平与促进 共同发展发挥重要作用。对于各具体内容，《解放 军报》编辑部的评论（2006年1月9日）做了如下 论述。 第1，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党地位正在受到各种 挑战。西方发达国家在经济、科学技术、军事等 方面的优势对中国形成压力，西方敌对势力妄想 “西化”中国，“分裂”中国的企图未变，社会转 换期中的矛盾和问题也不可避免。西方敌对势力 主张“军队非党化、非政治化”“军队国家化”等 的目的是离间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以动摇党 的执政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军队必须听党的指挥， 跟党走。 第2，21世纪头20年是中国发展重要战略机 遇期。但同时，中国还面临着台湾独立势力活动 和恐怖主义的威胁、非传统安全保障问题的明显 化、社会矛盾的增多等可能失去战略机遇期的各 种问题。建设安全的环境是形成战略机遇期的前 提，军队必须努力以其实力建设安全的国际环境。 第3，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陆地资源的减少 等，现代国家利益的内容和其外延发生了很大变 化。随着国家利益的发展，国家的安全利益不断 延伸。当今的国家安全利益已经超越了传统的领 土、领海、领空，扩大到海洋、宇宙、电磁空间。 维护海洋、宇宙、电磁空间等方面的国家利益是 各国军队的新使命，为此，需要有强大的军事实 力给予支持。 第4，在经济全球化和信息网络化发展的今天， 国家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在中国的发展与世界的 发展密不可分的情况下，中国应坚持“走和平发展 的道路”，对世界和平与发展做出贡献。但是，西 方发达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可能会与发展中国 家发生摩擦和冲突。中国必须以强大的实力为背 景，在维护世界和平的各种活动中，承担更多的 义务，发挥更大的作用。 协调与竞争的并存 8 在上述胡锦涛主席给予人民解放军的四个历 史使命中，结合本报告的目的，令人感兴趣的是后 面两点，即为维护国家利益提供强有力的战略支 持，以及，为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发挥 重要作用。这两点让人感兴趣都是因为关系到开 展现代化并正在增强实力的人民解放军对日本等 周边国家及东亚、世界的安全保障可能会产生的 影响。 关于为维护国家利益提供强有力的战略支持 这一使命的注意点，为中国所定义的国家利益的 内容。前面已经提到过，中国认为自己的国家安全 利益已经超越了传统的领土、领海、领空，扩大 到了海洋、宇宙、电磁空间。并且，将维护此扩 大的国家利益，作为人民解放军的新使命。吴胜 利海军司令员在整备海军时说，海军建设应坚持 国家利益的领域拓展到哪里，战斗力建设的能力 范围就延伸到哪里；坚持国家利益的威胁来自哪 里，战斗力建设的核心能力就指向哪里。有关在亚 丁湾、索马里海域中国海军护航行动的《解放军报》 评论（2009年1月4日）指出，中国在海洋拥有巨 大的战略利益。并主张，在全球化条件下，国家不 能无视本国疆土边界之外的安全隐患，不能局限 于疆土边界内采取安全措施和行动，国家安全空 间必须超越领土空间。按照这种认识，人民解放 军的活动范围和领域自然朝扩大方向发展。 要为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发挥重要作 用，人民解放军有必要与以周边国家为首，与越 来越多的国家的军队保持关系，以用于自己的目的。 胡锦涛上台后，人民解放军开始强调“军事外交” 的理由，可说就在这里。就像胡锦涛主席在联合 国演说中指出的那样，在全球化发展的当今世界， 应对恐怖主义等非传统安全保障问题成为各国的 共同课题。在这种情况下，推进与各国的协作是 中国“军事外交”的支柱之一。这与中国在外交方 面主张的“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同出一辙。但同时， 将世界不稳定和南北差距的原因归结于西方发达 国家主导的现有国际秩序，以变革此秩序为目标， 可说是“军事外交”的背景动机。评论推进现代化 的人民解放军对东亚安全保障产生的影响时，探 讨中国的“军事外交”是不可缺少的。 向外发展的人民解放军 9 中国的对外姿态 三战（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 中国共产党率领的军队自诞生以来，由于 认识到在装备、兵力上处于劣势，模索出了一套 “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传统上人民解放 军擅长心理战，他们自己认为，人民解放军在 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朝鲜战争等上是以心理 战而取得成功的。 从海湾战争、科索沃纠纷、第2次车臣纠 纷以及伊拉克战争的教训中，人民解放军学到 了因信息通讯技术的发展，心理战的状况正在 发生变化，并且战争必须具有合法性。2003年 12月，在经修改的“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 中，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了实施“进行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 开展瓦解敌军工作，”即所谓的“三战”。 舆论战对心理战和法律战提供有利的舆论 环境，法律战对舆论战和心理战提供法理上的 根据。三战相互密不可分。三战以中国擅长的“宣 传”为手段，以削弱敌方的力量，从这个意义 上来说，可看做是不对称战的一部分。 舆论战 舆论战是指，为了激励我方战斗精神，削 弱敌方战斗意志而在国内外营造舆论气氛的活 动。综合运用报纸、书籍、收音机、电视机、 因特网、电子邮件等媒体和信息资源。 常用的战术有，对敌方的领导层和统治层 的决策产生影响的“重点打击”、散布有利信息 限制不利信息的“信息管理”等。近年来，人 民解放军导入了国防部发言人制度，开设了国 防部网站，全军进行了媒体应对训练等，积极 推进了舆论战相关对策。 心理战 心理战的目的是瓦解敌军的抵抗意志，以 对敌军进行“宣传”、“威慑”、“欺诈”、“离间” 等认识操作和我方的“心理防护”为主要形态。 “宣传”通过收音机、电视机、因特网、劝降、 散发印刷物等手段，以改变敌方的思考、立场 和态度为目的。“威慑”通过军事演习等军事压 力、有利的战略姿态及炫耀先进武器装备，以 影响敌军的认识、意志为目的。“欺诈”通过“伪 装”“真实”使敌军产生错觉，使敌军做出错 误决定和行动。“离间”是使领导者与国民、指 挥官与部下之间产生心理猜疑和离心，以使我 方有机可乘。“心理防护”是通过士气下降的 预防、督励、咨询、治疗等，构筑心理防线， 抑制、排除敌方的心理战活动。 人民解放军在部队训练中，不仅采用了心 理战，还开发了心理战专用装备。 法律战 法律战是确保我方使用武力和作战行动的 合法性，揭露敌方的违法性，阻止第三国干涉 的活动。以此，以在军事上将我方置于“主动” 地位，将敌方置于“被动”地位为目的。法律 战不以在法律上的胜利为目标，而始终是军事 作战的辅助手段。 近年来，不仅进行遵守国际法这种消极的 法律战，还独自对国际法进行解释和据此制定 国内法等，自己先发制人制定对中国有利的规 则。这种积极法律战的倾向变得越来越显著。 专栏 活动范围的扩大 12 中国在不断延伸其安全保障方面利益的同时， 人民解放军的活动范围也正在扩大，已超越了本 国的领土、领海、领空，到达了东海、南海等本 国周边地区，更到达了太平洋和非洲。此外，其 活动内容也涉及到多方面，如包括在远海及近海 举行军事演习、在南海进行的对歼击机空中加油 训练、为参加共同演习空军歼击机等的国外展开、 参加亚丁湾、索马里海域上的海盗对应等国际安 全保障合作等。由此可见，人民解放军已大幅度提 高了其活动能力，并打算进一步提高其能力。 目前，中国对国际社会的和平与稳定所做的 努力大多是受欢迎的。但另一方面，人民解放军 活动的迅速活跃，引起了包括日本和美国在内的周 边国家及相关国家的担忧。如后面所述，从安全 的观点来看，在人民解放军及其它政府机关的中 国籍船只及飞机的活动中，处处可见值得忧虑的事 例。此外，中国在谈到公海上的“航行自由”时， 在将自己在其他国家周边海域本国的行动正当化 与批判其它国家在本国周边海域的行动这两种情 况之间，没有取得整合性。但是，中国政府有时 并不见得会充分注意其它国家的担忧，反而批判其 它国家理解不够。 有鉴于此，虽然中国在扩大人民解放军活动 范围的过程中表示出了国际协调的姿态，但同时 从其活动内容和相关发言来看，可以指出中国可 能并未共有现有的国际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 人民解放军在积极开展活动的过程中，特 别值得注意的是海军的动向。关于中国海军，在 2007年党的十七大期间，胡锦涛中央军事委员会 主席指示 :“提高近海综合作战能力的同时，逐步 向远海防卫型转变，提高远海机动作战能力，提 高维护国家领海和海洋权益，以保护国家日益发 展的海洋产业、海上运输和能源资源战略通道的 安全”。 并且，2009年4月15日，在中国海军建军60 周年之际，吴胜利海军司令员发言说 :“（今后）远 海训练成为常态，海军五大兵种（舰艇、潜艇、飞机、 海岸防卫、陆战队）将每年多次组织部队到远海 大洋练兵”。这样，在党和军队的领导人中，中国 海军活动的活跃化已是既定路线。 实际上，关注中国海军近年的动向就可以发 现，在上述领导人的发言之前，中国就已经倾力于 提高远海航海能力。仅列举日本周边中国海军的 活动，就有以下事例。2004年11月，中国的核潜 艇在日本领海内进行了潜行航行；2005年9月，5 艘驱逐舰等在樫（中国称天外天）天然气田附近航 行；2008年10月，4艘驱逐舰等通过津轻海峡并 围着日本周边航行；2008年11月，4艘驱逐舰等穿 过冲绳主要岛屿和宫古岛之间进入太平洋；2009 年6月，5艘驱逐舰等通过南西诸岛进入冲之鸟岛 东北260km海域。有鉴于此，可说2007年胡锦 涛主席的指示和2009年吴胜利海军司令员的发言， 是将中国海军活动活跃化事后做了定型。 此外，2000年以后，海军的训练形态也出现 了变化。例如，2003年报道了“首次混合编队训 扩大活动范围的人民解放军 远海机动作战能力的提高 樫（中国称天外天）油气田附近的中国舰艇 （2006年版防卫白皮书） 13 活动范围的扩大 练”。“混合编队”是组合了驱逐舰和护卫舰的编队， 这意味着中国海军开始将系统舰队的观点导入到 训练中，为适应现代海上作战迈出了第一步。 此后的演习和训练的内容，取得了惊人发展。 在2004 年后半期，反复报道了远程飞行训练和各 种飞机反舰同时攻击训练。同时，还报道了水上 舰艇与飞机协同训练的情况。2003年以前，中国 海军仅以同一舰种组成舰队，而到了现在，已能 实施综合运用舰艇、飞机等各种装备的训练，其 步伐是迅速的。 2010年中国海军远海航海训练行动沿着这个 路线展开。从3月到4月，中国北海舰队的6艘舰艇 穿过冲绳主要岛屿和宫古岛之间，经过台湾和菲 律宾之间的巴士海峡，展开至南海，进行了演习。 在此次演习中，2006年11月就役的新驱逐舰“沈 阳号”首次执行了远海航海训练任务。 2010年4月，由2艘驱逐舰、3艘护卫舰、2艘 潜艇、1艘补给舰、1艘潜艇救护舰、1艘拖船共10 艘组成的东海舰队舰艇经过冲绳主要岛屿和宫古 岛之间，向东进入太平洋，在太平洋海域进行了 训练及海上补给。据《解放军报》报道，这次演 习强调了主战兵力在外洋进行实兵对抗训练的意 义，以指挥、协同、技术、保障为重点进行了演 习和训练，提高了海上机动作战和综合保障能力。 此外，据说还进行了舆论战、心理战、法律战所谓 “三战”相关训练、反恐、海盗应对训练。 此外，中国海军还倾力于反潜艇训练。这支 东海舰队的训练舰队跟随有两艘基洛（KILO）级 图2　中国海军在日本周边海域的主要活动 第一岛链 第二 岛链 横须贺 关岛 冲之鸟岛 冲绳 宁波 台湾 南沙群岛 西沙群岛 南海 青岛 湛江 北京 2008 年10月 现代级驱逐舰等 4 艘舰艇通 过津轻海峡（中国海军战斗 舰艇首次）后，绕着日本周 边航行。 2009年 6月 LUZHOU 级驱逐舰等 5 艘舰艇通 过南西诸岛，进入冲之鸟岛东北 260km附近的海域。 2006年 10月 SONG（宋）级潜艇在美国小 鹰号航空母舰附近浮出水面。 2005年 9月 现代级驱逐舰等 5 艘舰艇在 樫（中国称天外天）油气田 附近航行。其中 3 艘绕着该 油气田开采设施航行。 2004年 11月 中国核潜艇在日本领海内 潜航。 2009年 12月 中国海军军艇捕拿越南 渔船。 2009年 3月 中国海军情报收集船、拖 网渔船等靠近正在南海活 动的美国海军监测船“无 瑕号”。部分船只妨碍了 “无瑕号”的活动。 2008 年 11月 LUZHOU（旅洲）级驱逐舰等 4艘舰艇穿过冲绳本岛与宫古 岛之间海域，进入太平洋。 2010年 3月 LUZHOU 级驱逐舰等 6 艘舰 艇穿过冲绳本岛与宫古岛之间 海域，进入太平洋。 2010 年 4月 基洛（KILO）级潜艇、现代级驱逐舰等10艘舰 艇穿过冲绳本岛与宫古岛之间海域，进入太平 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舰载直升机多次在日 本海上自卫队护卫舰附近飞行。 2010年 7月 LUZHOU 级驱逐舰等 2艘舰艇穿过冲绳本岛与 宫古岛之间海域，进入太平洋。 宮古岛 （出处）防卫省资料。 14 潜艇，有可能在太平洋的深海海域进行了反潜艇 训练。但是，在冲绳南方被观测确认到时，两艘 基洛级潜艇正浮出水面航行，并有潜艇救护舰和 远海拖船跟随。从这种舰队运用，可以感到中国 海军对外显示威严的意图。另一方面，潜艇的最 大武器是隐密性，其行动要尽可能追求隐密，从 这一常识来判断，也可以将以上行动理解为中国海 军对潜艇的运用还没有自信。 这一系列人民解放军的行动在日本也引起了很 大反响。对此，中国外交部只简单地说道：“中国 海军近期在公海海域进行了年度正常训练”。此外， 中国国防部仅主张 :“在公海海域组织军事训练 符合国际法，也是世界各国通行做法。不应刻意 渲染。”。　 但是，上述东海舰队的训练舰队采取了威胁 公海上航行安全的行动。2010年4月8日，该训练 舰队在东海进行演习时，对执行警戒监视行动的 日本护卫舰“铃波号”，中国的舰载直升机异常接 近至水平约90m、高度约30m的距离。并且，4月 21日，对在太平洋上警戒监视这些舰队的护卫舰 “朝雪号”，中国的舰载直升机再次异常接近至水 平约90m、高度约50m的距离。对这些危险行为， 日本政府通过外交渠道向中国政府表示了抗议。 但是，中国的程永华驻日大使主张说，“（假如）日 本在军事演习中被中国军舰缠住不放，日本会怎 么想 ?”、“希望日本从相互理解的立场考虑并采取 行动”，反过来指责了日本方面的一系列警戒监视 行动。 2010年7月3日，由1艘驱逐舰、1艘护卫舰组 成的中国海军舰队自东海向太平洋行驶。当时，日 本的统合幕僚监部（总参谋部）在第二天7月4日发 表了中国舰队通过的事实。对此，中国国防部主 张说 :“中国海军舰艇于近日穿越宫古海峡，是符 合国际法的正常航行行动。中方认为日方没有必 要为此专门发布消息”。 如此，中国海军为了提高远海机动作战能力， 正在把远海训练常态化，在周边海域的活动也呈 增加和扩大的趋势。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不得 不关注正在扩大的中国海军活动对自己国家的安 全航行以及安全保障产生的影响。为不致周边国 家担忧，中国海军的活动必须遵守国际惯例和规 范。但如上所述，由于中国海军的舰载直升机异 常接近日本的护卫舰等行为中国海军的活动现在 正在引起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的忧虑。此外，对 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的担忧，中国政府反而摆出 指责对方国家的认识和行动的姿态。希望中国通 过具体的活动方式，努力消除忧虑。 另一方面，关于胡锦涛主席指示的提高近海 综合作战能力方面，在2010年也出现了值得注意 的动向。 首先，在南海，2010年7月中国海军在南海舰 队的演习中，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的舰艇与南海 舰队的舰艇联合进行了多兵种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实兵实弹演习。 据《解放军报》报道，此次演习进行了在复杂电 磁环境下的多兵种合同对海远程精确打击、航空 兵制空作战和在复杂电磁环境下的水面舰艇编队 综合防空反导弹演习等。此外，中国海军各舰队 最新的主力驱逐舰参加了演习，除吴胜利海军司令 员以外、陈炳德总参谋长也亲赴当地检阅，强调“要 高度关注形势任务发展变化，扎实做好军事斗争 准备”。人民解放军倾力于该演习，显示了中国对 南海的重视。 中国海军如此重视该海域，有可能以夸耀压 倒性的军事力量，企图以有利于本国的形式，解 决与东南亚各国之间为悬案的南沙群岛领有权问 题。此外，有可能其意在于，通过在海南岛加紧建 设的海军基地配备新型弹道导弹核潜艇及攻击型 核潜艇，加强对美国的核威慑能力并确保在该海 域的航线。 另外，空中加油训练的活跃化是在该海域中 国军机的行动特点。例如，2009年5月，歼击机 在南海东海的训练活动 15 活动范围的扩大 J–8（歼–8）赴南海进行了空中加油训练。此外， 同年6月，广州军区空军航空师的歼击机首次组成 编队进行空中加油后，进行了远海训练。并且同 年7月，对配备于南海正面的第三代（一般称第四代） 歼击机 J–10（歼–10），进行了空中加油训练。 从这一系列空中加油训练的实施中可以窥见， 人民解放军志在通过扩大中国军机的行动范围在 围绕南海海洋权益与周边国家摩擦增多的形势下 确保在该海域的空中优势。但是，考虑到还没拥 有能对 Su–30（苏–30）进行空中加油的装备，中 国军机在该海域的行动目前尚有限制。因此，中 国也许有计划开发大型运输机并将此其机体改造 为国产空中加油机。 人民解放军在南海活动的活跃化，引起了周 边国家和相关国家的担忧。例如，2010年7月23日， 在越南河内召开的东盟地区论坛部长会议上，希 拉里·克林顿美国国务卿在阐述“南海航行的自由 是美国的国家利益”，牵制中国海军在该海域的活 动的同时，还发言说 :“美国支持领有权的主张方 以协作性外交程序解决问题”。对克林顿国务卿的 发言，中国外交部长杨洁篪反驳说 :“这是对中国 的攻击”、“在航行自由上没有问题”。 另一方面，从2010年6月底到7月，中国东海 舰队在浙江省海域进行了实弹射击演习。此外，7 月中旬中国海军在东海进行了反舰导弹演习；8月 空中加油机 H–6U（轰油–6）和歼击机 J–10（歼–10） （照片提供：共同通信社） 图3　日本周边中国军机的飞行轨迹（例） 中国军机的行动 （出处）2010年版防卫白皮书 Y–8（运 –8）预警机 （日本防卫省统合幕僚监部（总参谋部）） 16 中国籍军舰和船只对美海军调查船“无瑕号”的妨碍行为 2009年3月发生的中国海军军舰及其它属 于政府机关的船只对美海军调查船“无瑕号” 的妨碍事件，是中国以对自己有利的的思维方 式解释专属经济区（EEZ）、抵触国际规范“航 行自由”的典型事例。　 对在海南岛南面约70海里的公海上执行例 行任务的“无瑕号”，5艘中国军舰和船只（海军 信息收集舰、渔业局渔业监视船、国家海洋局 海洋调查船、2艘拖网渔船）将其包围。尽管“无 瑕号”为了防止接近进行了喷水，但这些中国 舰船还是接近至约8米的距离，更在航路前方 投下木材等妨碍航行，还试图用棒将拖船的声 纳系统拉过来。 对中国方面的这些行动，美国驻中国大使 馆提出了抗议，美国国防部也召见中国人民解 放军驻华盛顿武官，表示抗议。此外，美国 国防部发言人主张说，根据国际法的规定，即 使未事前通知或获得同意，美军也可以在包括 EEZ在内的其它国家领海外的海域进行活动。 而另一方面，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答复，根 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属 经济区和大陆架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外海 洋科学研究管理规定》，“无瑕号”未经中方许 可在南海中国 EEZ活动，中方已经就此向美 方提出了严正交涉。我们要求美方立即停止有 关活动，并采取有效措施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 件。”对于中国的以上答复，为出席中国海军建 军60周年纪念活动而访华的美国海军作战部长 加里·拉夫黑德表示，“美中之间在 EEZ的法 律解释上仍然存在着差异”。 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 EEZ制度中，仅对 “科学调查”做了规定，对军事活动没有做出明 文规定。中国将本国的 EEZ看作领海，限制 “航行自由”，这将引起包括日本和美国在内的 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的担忧。2010年7月，美 国国务卿克林顿在东盟地区论坛部长会议后的 记者会上表示 :“在南中国海的航行自由符合美 国的国家利益”，这一发言可说正是象征了各国 对中国的忧虑。 专栏 出现在“无瑕号”前方的中国船只 （照片提供：美国海军） 在该海域还进行了实弹射击演习。并发表了从9月1 日到4日，在黄海海域进行实弹演习。 进行上述演习前后，2010年7月，对预定在黄 海公海上实施的有美国航空母舰“乔治·华盛顿号” 参加的美韩海军联合演习，马晓天副总参谋长表 示，“（实施海域）距离中国领海很近，举行这样 的演习，我们是非常反对的”。中国外交部发言人 也主张 :“我们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我们坚 决反对外国军用舰机到黄海及其他中国近海从事 影响中国安全利益的活动”。 中国对美国海军在黄海上的行动表示明确反 对，以及似与此相应的中国海军的一系列军事演习， 显示中国试图限制美国海军在本国周边海域的行 动，令人关注。2009年3月，在南海包括中国海 军舰艇在内的中国船只妨碍了美国海军水声测量舰 “无瑕号”的行动时，中国认为自己有权制约美国 海军在本国专属经济区（EEZ）的行动。2010年7月， 中国要求美国海军停止行动的海域为“黄海及其它 17 活动范围的扩大 中国近海”，此范围比 EEZ定义更不明确，可以 进行恣意解释。在装备现代化发展、海空军的军 事力量投送能力提高的情况下，中国开始对美国海 军在本国周边海域的行动唱反调。此可符合以下 观点，即“意图确立在所谓第一岛链内侧东海和 南海的制海权，阻止外国军队接近中国”。中国有 关中国周边海域的主张，与依据公海上“航行自由” 使自己在日本周边海域和太平洋上的行动合法化的 逻辑之间存在着矛盾。中国海军在提高近海综合 作战能力的过程中，中国海军活动的活跃化使周 边国家和相关国家不得不感到担忧，担忧中国是 否有在领有权问题上进行军事威慑的意图。并且， 中国的说明并未能化解这些担忧。 另一方面，对于周边海域的各种问题，中国 并没有完全忽视周边国家和相关国家的担忧及国 际舆论。在于河内召开的东亚领导人系列会议之前， 中国的驻东盟大使主张通过两国间谈判来解决南 海问题，并批判了日美的干预。但同时，参加该 会议的温家宝总理，坚决主张有效地履行2002年 签署的《南海相关国家行动宣言》，面向制定具有 拘束力的《行动规范》今后继续协作等，强调与 东盟各国继续对话，并提出进一步加强经济合作， 致力于化解对中国的担忧和疑虑。此外，北朝鲜 对延坪岛的炮击事件后，在美韩发表将从2010年 11月28日起再次进行联合演习时，中国外交部发 表谈活说，“我们反对任何一方未经允许在中国 EEZ内采取任何军事行动”，继续坚持限制其他 国家在本国 EEZ内的军事行动，但是，对以前反 对的在黄海上的演习，事实上给予了默认。 眼下人民解放军正在积极参加包括联合国维 和行动在内的国际安全保障合作，显示出国际协 调的姿态。在中国海军成立60周年之际，吴胜利 海军司令员接受采访时说 :“我们要把非战争军事 行动能力的建设纳入海军现代化建设和军事斗争 准备全局、把提高远海机动能力和战略投送能力 纳入海军军事能力建设体系、把海上应急搜救等 非战争军事行动相关专业力量纳入海军力量建设 整体，科学筹划”。在本节开始介绍的这些人民解 放军行动的背后，可以认为有吴司令员所述的意图， 即有此种意图；以通过参加一系列国际安全保障合 作，提高自己的外洋机动能力和军事力量投送能力。 换句话说，中国参加国际安全保障合作，不仅向 国际社会表示了协调姿态，还意图提高人民解放 军的能力，并有显示其行动能力的目的。 在中国国际安全保障合作中特别引人注目的 是，从2008年12月起持续进行的在亚丁湾、索 马里海域的护航行动。中国至2010年末为止7次 向索马里周边海域派遣了由水上战斗舰艇及补 给舰组成的舰队。派遣部队大约3个半月轮换一 次。此外，在派遣部队中还包括特战部队和新型 大型登陆舰“昆仑山号”。派遣部队不仅对中国 籍船舶，还对包括日本籍船舶在内的各国船舶进 行了护航行动，并进行了登陆舰的沉浮作业、登 陆舰艇和特战部队的反海盗演习、特战部队的从 直升机降落训练等。此外，任务结束后，有的舰 艇还友好访问了欧洲各国和亚洲各国。并且，以 “和谐使命”的名义向周边海域派遣了医院船“岱 山岛号”，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沿岸各国等进行 了诊察。 中国海军曾有“七天之痒”一说，即航海7天 以上后，乘务员在心理上就会难以忍受。但与中国 舰艇一起在亚丁湾从事了护航行动的一些日本海 上自卫官对于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进行行动的 中国海军高度评价说 :“现在提高了外洋展开能力， 执行任务不亚于日本”。 此外，通过一系列的护航行动，可以看到人 民解放军想与各国推进国际协调的动向。中国海 军在当地与各国派遣的舰艇共享信息，指挥官之 间进行了会面，此外，还进行了共同护航、联合 演习、军官的相互派遣等。响应中国海军的呼吁， 2010年4月和5月两次，日本海上自卫队也与中国 参加国际安全保障合作 18 方面，就护航的方法和应对进行了相关协商。此 外，2010年1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的相关国家 会议上，中国代表表明将参加多国军队的联合作 战。并且，同月表明了加入“信息共享与防止冲突” （SHADE）、成为轮值主席的意向。会议在主席 声明中评价说 :“对中国表现出的协调意愿表示 欢迎”。 如此，通过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的国际安 全保障合作，人民解放军利用各种机会进行了有 助于进一步提高能力的各种演习和训练，同时， 向各国显示了其行动能力的提高。人民解放军似 期望通过此类活动向各国具体显示国际协调姿态， 提高中国的外交影响力并化解各国对中国军事力 量的担忧。 增强作用的军事外交 20 胡锦涛政权为了推进建设“和谐世界”，将人 民解放军作为外交资源之一，强化了军事外交。在 中国，军事外交被理解为国防部门或军队进行的 对外交流·交涉·斗争，从根本上来说是在国家外 交战略中进行的活动。2006年8月底召开了中央 外事工作会议，在这次会议上确认了“推动建设和 谐世界”作为中国的外交目标，强调以“党的领导” 作为包括人民解放军在内的整个中国外事工作的 关键。即强调了“全党全国都要切实把思想认识 统一到中央对国际形势的判断上来，统一到中央 提出的对外大政方针和战略部署上来，坚决贯彻 中央对外工作方针政策”，这里所指出的对外工作， 除了政党、人民代表大会、政治协商会议、地方政府、 民间团体以外，还包括人民解放军的对外工作。 这次会议后，同年9月召开了全军外事工作会 议，再次确认了“军队的外事工作是党和国家外事 工作的重要方面”（曹刚川国防部长），要求全军 的外事部门加强有关军事外交的战略研究。政权 内和人民解放军内关于军事外交的具体讨论内容 尚不清楚，根据梁光烈国防部长所说，除了过去 以高层往来为主增进信赖关系的象征性交流以外， 重视解决具体问题的实务交流和重视多边交流是 中国新军事外交的特征。 在实务交流方面来说，2009年6月与加蓬军 队进行了称为“和平天使 –2009”的人道主义医 疗救援联合行动。在位于中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