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儒家思想：弱势群体伦理关怀的历史钩沉与现实关照

2010年第1期 总第214期 齐鲁学刊 QILUJOURNAL No．1 GeneralNo．214 先秦儒家思想：弱势群体伦理关怀的历史钩沉与现实关照 孟凡平 (淮北煤炭师范学院政法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摘 要：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存在着弱势群体，弱势群体是由于某些障碍及缺乏经济、政治和社会机会而在社 会上处于不利地位的人群。要切实解决弱势群体问题，必须树立伦理关怀理念并贯彻到具体行动中。伦理关怀就 是从伦理的角度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注，对人的尊严和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先秦儒家的伦理关怀思想体 现为：“孝”的思想是对人伦关系的肯定；“忠恕之道”、“恻隐之心”是对他人人格尊严的尊重；“生生大德”的仁政思 想是对生命的尊重。弱势群体问题的现实关照主要应从以下方面着手：孝敬老人、善待老人；体恤弱者、真诚扶助；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保障、政策关照。 关键词：孔子；孟子；弱势群体；伦理关怀 中图分类号：B222；B8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22X(2010)01—0032—04 一、问题的提出 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存在着弱势群体。有关弱势群体 的情况，我国历史文献早有记载，如《礼记·礼运》篇在描述 大同理想时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 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 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11]其中，“矜、寡、孤、 独、废疾者”就是当时社会的弱势群体。如今，弱势群体已经 成为社会普遍关注的对象，国际社会工作和社会政策界为社 会弱势群体所下的定义是“由于某些障碍及缺乏经济、政治 和社会机会，而在社会上处于不利地位的人群”[2]。 我国当前社会弱势群体的数量较为庞大，根据中国人民 大学中国社会发展研究报告的权威统计，“如果对城市贫困 人口、经济结构调整进程中出现的失业和下岗职工、残疾人、 灾难中的救助者、农民工等各类处于弱势地位的人口加总， 然后再扣除重叠部分(贫困人口中有失业、下岗职工和农民 工等)和非弱势人口(如下岗职工、残疾人、农民工等中间的 自强自立者)，中国的弱势群体规模即需要社会保障援助才 能摆脱生活困境(包括短期与长期)的城乡居民总数当在1．4 亿_1．8亿人左右，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1％～14％”[3](P66)。 近几年，我国在救助社会弱势群体的实际行动中，不仅确立 了扶弱济贫的指导思想，而且在有些方面已经付诸实践，尤 其是随着社会保障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广泛实施，弱势群体的 32 不利处境得到了较大改善。但是，要切实解决弱势群体问 题，全方位构建“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 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还需要我们每个人、 各级政府树立伦理关怀的理念并贯彻到具体实践行动中。 所谓伦理关怀，就是从伦理的角度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注， 对人的尊严和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对人类的解放和 自由的追求。伦理关怀既是一种道德情感，也是一种道德认 识；既表现为一种意志，也表现为由这种意志所支持的行为， 是一种“把人当人看”的德性和德行。 中华民族有怜惜弱小、扶危济困的传统和思想。早在西 周时期，就规定了地方官的六项职责，称为“保息”六政，即 “一日慈幼，二日养老，三日赈穷，四日恤贫．五日宽疾，六日 安福”，主张对社会弱者实施社会救助。作为中国道德文化 的主流，儒家思想中蕴涵着浓浓的弱势群体伦理关怀精神， 是中国慈善思想最主要的理论渊源，借鉴并践行先秦儒家的 伦理关怀思想，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解决当前我国社会的弱势 群体问题。 二、先秦儒家思想：弱势群体伦理关怀的历史钩沉 (一)“孝”的思想是对人伦关系的肯定。先秦儒家有着 丰富的“孝”思想。杜振吉先生将儒家的“孝”归纳为孝养、孝 敬、孝顺、孝思、孝继、孝丧和孝祭几个方面[4]。孔子把“孝” 作为“仁”的根本，“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舆!”[5j(《学而》)儒家 收稿El期：2009—04—20 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青年教师“资助计划”项目：弱势群体与和谐社会——伦理关怀的进路(2007jqwl21) 作者简介：盂凡平(1972一)，女，河北沽源人，淮北煤炭师范学院政法学院讲师。 万方数据 的“仁爱”原则是建立在家庭血缘亲情基础之上的，其首先要 求一定血缘关系范围内的人们要相亲相爱，即“亲其亲”。孔 子重视家庭生活中的人伦关系，讲究父慈子孝，提倡尊老爱 幼。孔子提倡的“孝”着眼于两方面：一是对父母的深厚感 情，一是对父母的敬。孔子说：“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 则以喜，一则以惧”，故“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5](《里 仁》)。孑L子认为儿女与父母间的亲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甚 至认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5](《子路》)。 “其”就是“孝慈”，是一种自然之情、天然之爱。另一方面，孔 子认为“孝”不仅要体现在奉养父母的外在行为上，而且更要 体现在敬重父母的内在情感中，“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 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5](《为政》)“事父母几谏，见 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5](《里仁》)。 孟子认为，孝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尊亲”——“孝子之 至，莫大乎尊亲”[6](《7Yil-》)，孟子列举了五种不孝的情况： “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 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f 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 不孝也。”[6](《离娄下》)意思是说，“四肢懒惰，不顾对父母的赡 养；嗜好下棋喝酒。不顾对父母的赡养；好钱财，偏好妻子儿 女；放纵声色欲望，使父母蒙受耻辱；逞勇敢好与人争殴，危 及父母”，这五种情况都是对父母不孝的表现。孟子感慨道： “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认为“人人 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6](《离娄上))，如此就可以形成“父 子有亲”的人伦关系了。 可贵的是，儒家的“仁爱”立足于血缘亲情。但又不限于 亲亲之爱。而是推己及人，向更宽泛的非血亲人际关系推衍， 孔子讲“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5] (《学而》)，孟子说“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6](《尽心上')，“老 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6](《粱惠王上》)。这 些思想是一种以广博的胸怀爱人的体现，是一种推己及人的 利他风尚和与人为善的精神，肯定了人的生命意义和生存价值。 (二)“忠恕之道”、“恻隐之心”是对他人人格尊严的尊 重。儒家“仁爱”思想的基本精神是“爱人”。“樊迟问仁。子 日：‘爱人。”[5](《颜渊》)孔子十分关心人、爱惜人。“厩焚。子 退朝，日：‘伤人乎?’不问马”[5](《乡党》)。孔子“不问马”的背 后蕴涵着“人是目的”的道义精神。在儒家看来，人是有价值 的存在，在人际交往中要把别人也当作人来看待，要尊重人。 在孔子那里，“仁”是内在的道德情感，“爱人”是这种情感的 外显，必须通过实际行动表现出来。孔子把“忠恕”作为“为 仁之方”：“忠”就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5](《雍 也》)，意思是说，自己要站得住，同时也要让别人站得住；自己 要事事行得通，同时也应让别人事事行得通，是践行“仁爱” 的积极方面；“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5](《卫灵公》)，意 思是说，自己不喜欢的，不能强加于人，是践行“仁爱”的消极 方面。简单地说，“忠恕”之道也就是眼里有他人。心里也要 为他人着想，尊重自己，也要尊重别人。孔子三岁丧父，十七 岁丧母，少孤的身世和卑微的社会地位使他深切地体会到 “忠恕之道”之于人的意义，“躬自厚而薄责于人”[5](《卫灵 公》)，体现了孔子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宽容待人的情怀以及 对社会弱者的价值认同和人格尊重。 儒家的社会伦理思想十分丰富，最著名的当属孟子的 “仁政”学说。孟子抨击统治者以政治害人：“庖有肥肉，厩有 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6](《粱惠王上》)， 其“仁政”学说在于劝说统治者“得民心”，从而“王天下”，但 同时又具有保护百姓利益的一面，包含着浓厚的“重民”思 想，体现了对“鳏、寡、独、孤”等社会弱者的同情和关心，为仁 政指明了对象。孟子“仁政”思想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解决 老百姓的安居乐业问题，其“仁政”蓝图是：“五亩之宅，树之 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 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 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63 (《粱惠王上》)具体而言，“仁政”的措施有两条：一是“制民之 产”，五亩之宅，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 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6]‘《粱惠王上》)，要 保证老百姓有一定的财产，满足老百姓的基本物质生活需 要。二是“取于民有制”，“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 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6](《滕文公上))。征税要有节 制，要避免农民破产、饥饿和流离失所。孟子以普遍的“生 生”为根据，引文王为例来说明仁政，“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 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 而无妻日鳏，老而无夫日寡，老而无子日独，幼而无父日孤。 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无斯四者。 诗云‘可矣富人，哀此茕独”[6](《粱惠王下》)。孟子的“生生” 思想涵盖所有人，但更关注“鳏、寡、独、孤”这些社会弱者，其 重民、保民、惠民思想尤为浓厚。 孟子提出“恻隐之心，仁之端也”[6](《公孙丑上))，“恻隐之 心”就是“不忍人之心”，是一种朴素的、原始的道德感情，其 对于维系群体关系、处理社会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具有重要作 用。“恻隐”指向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人，设身处地地对他 人的痛苦感到同情，表现出的是对他人的纯然关怀。 (三)“生生大德”的仁政思想是对生命的尊重。“生生” 主要有两层含义：“第一是对生命的直接保障，即不伤害生 命，不压制生命，使生命有安全感，乃至于能够充分舒展；第 二是满足生命的需求．供养生命，使生命能够维持下去，乃至 于能够充分享受生命可享有的各种利益。”[7](P295)从“生生” 的根本理念出发，孔子虽然没有提出明确的“仁政”思想，但 他在描述大同理想时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 能，讲信修睦，故人不蚀束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 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1](《礼记·礼 运》)这样的社会应该就他心目中的“仁政”社会。其中的“所 终”、。所用”、“所长”、“所养”既有对生命基本权利的关怀，也 有对生命舒展的充分肯定，体现了孔子对生命的尊重。 儒家另一大儒苟子认为：“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 君，以为民也。”[8](《大略》)在苟子看来，上天生育了民众，并不 33 万方数据 是为了实现君主的利益，而君主的设立却是为了让其承担保 护民众生存的社会职责。由此仁德出发，苟子指出，王者之 政的内容之一就是关心社会弱者的生存，“五疾，上收而养 之，材而事之，官施而衣食之。兼覆无遗”[8](《王制》)。就是说， 对于患有聋、哑、瘸、断手、侏儒等五种残疾的人，官府要收养 他们，根据他们的能力加以使用·由官府供给衣食，普遍地予 以照顾而不遗漏一人。如果君主能够养民爱民，能够关心社 会弱者的生存，就能得到民众的拥护和爱戴。因此，苟子主 张“选贤良，举笃敬，兴孝弟。收孤寡，补贫穷”[8](《王制》)。如此 这样，君主重民、爱民、养民，民众归顺君主，整个社会就可以 形成“庶人安政，君子安位”的和谐秩序，君主就可以实现王 道霸业了。是故，苟子指出：“传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 也。水则载舟，水亦覆舟。’此之谓也。故君人者，欲安，则莫 若平政爱民矣。”18](《王制》)要使政权得到巩固，实现社会稳 定，维持社会秩序，必须实行爱民的仁政。 三、先秦儒家的伦理关怀思想：弱势群体问题的现实关照 (一)孝敬老人、善待老人。“孝敬是一种建立在血缘基 础上的敬爱之情，是比孝养更高的一种伦理尺度和道德要 求，基于孝敬之心的养亲才是合乎人伦孝道的”F4]。血缘亲 情符合人的自然本性，它是人类最切近的爱，是对于家庭中 的弱者给予关爱的重要条件。儒家思想产生的年代，家庭在 社会生活中居于至关重要的地位，家庭本位的意识非常强 烈，“亲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也是符合人性的事情，因为人 一生下来面对的就是父母兄弟，血缘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也 是割舍不断的。就当今家庭生活中的人伦关系来说，与“小 太阳”、“小皇帝”们相比，老年人的生活状况令人担忧，有些 老人食不饱、穿不暖，甚至被子女视为“累赘”而受到子女的 虐待；有些老人虽衣食无忧，但情感需求往往得不到满足，孤 独、寂寞使老人终日郁郁寡欢。老年人在为子女辛苦操劳大 ：半生、为社会做出应有贡献之后，渴望得到子女的孝敬和社 会的关爱，渴望充裕的物质生活和愉悦的精神生活。可以 说，如何对待年迈的父母，不仅是一个家庭道德问题，而且也 是一个社会道德问题，“强调子女对父母的义务和关怀，实际 是一种对自然不足的弥补，对双方之间感情天生不平衡的一 种调节，而且，正是在这种调节中显示出文明和道德的力量” [7](P114)。发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保持浓浓的 人伦亲情，使老人充分享受天伦之乐，使儿童拥有一个幸福 的家庭，不但是家庭美德建设的必要内容，而且是整个社会 和谐的基础之一。每个人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老，成为 未来的老人，关爱、帮助今天的老人，也是关心未来的我们。 我们应该把体恤老人、善待老人、孝敬老人作为一种高尚的 道德责任加以宣传和要求，并在此基础上推而广之，“老吾 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努力形成尊老爱幼的 良好社会风尚。当然，对于儒家“孝”思想中的消极因素必须 抛弃。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对有些思想如“父母在，不 远游，游必有方”，也要做客观辩证的理解和运用。 (二)体恤弱者、真诚扶助。孔子的“爱人”思想内涵有两 个方面——就人和其他物类的地位而言，人是最重要的；就 34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言，应当互相尊重、友爱，其实质就是肯 定人的价值和尊严。但当前我国社会中的一些慈善工程却 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在某种程度上为社会弱者带来了伤害：有 些人的慈善目的不是为了帮助他人摆脱困境，而是为了自己 的利益，诸如名声、荣誉等，将社会弱者的困难处境变成了其 作秀、捞取资本的工具；有的扶助行为虽然对应了“应该的 人”，但是由于在不应该的时间、不应该的地点，以不应该的 方式而伤害、羞辱了社会弱者的自尊心；有的人怀着救世主 的心态，居高临下地对弱势群体施以怜悯。如果说“恻隐之 心”告诉我们要关心他人，而“忠恕之道”则告诉我们应当或 不应当对他人做什么，我们应当做使他人愉悦的事情，不应 当做令他人痛苦的事情。不应当成为他人痛苦的原因。人人 都有一种心理或意识，那就是不愿意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 贫穷或弱势，而不当的扶助方式对于社会弱者来说同样是一 种伤害，正如德国伦理学家包尔生所指出的：“募捐者成了那 些应当受惠者的真正的灾祸。”[9](P560)所谓“己所不欲，勿施 于人”，社会弱者的尊严不能由于其某方面的不利处境而有 所降低或消失，“合理的社会，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应当以互 相含融的精神，作为礼法的基础。缺少精神上的互相含融， 而仅靠外在的礼、法、势等，做平面性的规定与安排，势必堕 入于强制性的机括之中，使社会有秩序而没有谐和，没有自 由”[10l(P228)。弱势群体由于在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 受到歧视和排斥，得不到真正的同情、理解和尊重，因此。他 们在人际交往中往往高度敏感，心理上极易受到伤害。按照 人权理论，穷人比富人缺少的只是物质意义上的财富，但他 们并不应该由此失去人的权利和尊严。就现阶段我国社会 的人际关系而言，弱势群体由于其经济地位低下、社会影响 力较弱而得不到主流社会的认可。对于弱势群体来说，社会 对他们的尊重、理解、宽容是一种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态度。 “对友邻之爱对于人的行为的意义。我们只需要指出这样一 点就够了：它减轻痛苦和贫困，它提高福利和幸福，它以感情 和信任把心连接起来”[9](P564)。因此，践行儒家的“忠恕之 道”，有助于形成当代多元化社会所需要的宽容精神和氛围， 有利于融洽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增进人与人之间的 友爱，有利于促进整个社会的和谐发展。 (三)制度保障、政策关照。传统中国社会保障制度的思 想基础，正是儒家的民本思想。孟子的仁政理想以“生生”为 基本原则，首先关注的是由于社会制度的原因对身体和生命 造成的痛苦，并且渴望消除这些人为的制度所造成的痛苦。 孟子以老人的生活状况、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作为衡量“仁 政”的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非常重视老百姓的生存权利和根本利益，其“制 民之产’、‘取于民有制’的思想，主张发展小农经济、给农民 以最低的物质生活保障，减轻其经济负担和政治压力，从而 肯定了民众的生存权、发展权，对于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积极 性，对于巩固和发展封建经济都有积极的意义”[11](P51)。当 代美国伦理学家罗尔斯认为：“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 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某些法律和制度， 不管它们如何有效率和有条理，只要它们不正义，就必须加 万方数据 以改造或废除。每个人都拥有一种基于正义的不可侵犯性， 这种不可侵犯性即使以社会整体利益之名也不能逾越。因 此，正义否认为了一些人分享更大利益而剥夺另一些人的自 由是正当的，不承认许多人享受的较大利益能绰绰有余地补 偿强加于少数人的牺牲。”[12](P3—4)贫困性是弱势群体在经 济生活上的根本特征，他们的收入水平低于社会人均收入水 平，对衣着、食品、住房、健康、职业和教育的基本需要得不到 适度的满足，而且一旦遇到风险意外，他们的承受力非常脆 弱，只能等待外力的援助和救济。因此，建立保障弱势群体 利益的社会保障制度十分必要。伦理关怀是一个社会不可 或缺的精神品质，正确对待社会弱者是一个具有道德良知的 社会的必备品格。就我国现阶段的弱势群体问题来讲，政府 在制定、贯彻各项政策的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到弱势群体的 生存权利和生活保障问题，把这部分人群作为社会保障的重 点扶助对象，切实保证他们基本权利的实现。在生命不能够 被任意剥夺、生存的基本资料必须得到保障这一基本层次 上，任何生命都必须得到保护和供养。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 存在弱势群体，都会有一部分人由于某些障碍及缺乏经济、 政治和社会机会而在社会上处于不利地位。弱势群体仅仅 依靠自身的力量很难迅速摆脱不利地位，因此，政府和社会 有责任保障他们的基本权益，这尤其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 应有之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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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slivingcondition。people’sdignityandtheaffirmationoflivingconditionsinlinewithofhumannaturefromethics view．TheethicsconcernthoughtofPre-QinConfucianismreflectsin：“filialpiety”isthepositivesuretotherelationshipbe— tweenhumanrelations．“thethoughtsofloyaltyandconsiderateness”and“pity”meanstherespectofhumandignitytotheoth— erpeople，“benevolentideology”reflectsontherespectforhumanlife．Therealiticalcareoftheissueofvulnerablegroups shouldtakecareofthefollowingmainaspects：honorandtreatbesttotheelderly。compassionateweakandsupportsincerely， protectionsystemandcarepolicy． Keywords：Confuciusl Meneius；vulnerablegroups；ethicsconcern 35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