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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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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 cennaro gattuso ■编译/汪玮 简介:今年5月,AC米兰球员、意大利国脚加图索出版了一本名为《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的个人自传,讲述了他从一个卡拉布里亚的海边少年成长为世界杯冠军队成员的历程,本刊现选取该书的精华片段分期连载。 自序> 为什么加图索会萌生写一本自传的念头?他认为他是谁?他要写些什么玩意儿,一个球员的成名史吗?或者是想展示一个他和托蒂主演的片子(译者按:2006世界杯之后,加图索和托蒂成为意大利广告界的宠儿,两人合拍的沃达丰电视广告影响广...

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
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 cennaro gattuso ■编译/汪玮 简介:今年5月,AC米兰球员、意大利国脚加图索出版了一本名为《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的个人自传,讲述了他从一个卡拉布里亚的海边少年成长为世界杯冠军队成员的历程,本刊现选取该书的精华片段分期连载。 自序> 为什么加图索会萌生写一本自传的念头?他认为他是谁?他要写些什么玩意儿,一个球员的成名史吗?或者是想展示一个他和托蒂主演的片子(译者按:2006世界杯之后,加图索和托蒂成为意大利广告界的宠儿,两人合拍的沃达丰电视广告影响广泛)?别担心,以上这些全都不是。在这本书中,我只想重新回顾一下自己经历过的人生。足球,思考,还有属于我自己的生存方式。一个“乡巴佬”是如何在沙滩上追逐足球,在桌上足球都要与对手争顶,并最终成长为一个爱咆哮却从不乱咬人的“Ringhio”(加图索外号,在意大利语中是犬吠的意思)的故事。一个为了站到世界足坛之巅而不惜付出全部的心、魂和气的人,这三样成分不仅构成了我的足球,也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 马斯特罗·里诺的儿子 如果你生来是方的,当然不会圆着死去。 我出生时只有7个月大:预产期是1978年3月,结果我1月9日就从娘胎里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乌黑的细卷毛,迎向这个世界(小图为幼年时期的加图索)。如果说我的基因天生就有着不耐烦的特性,那么这个急着从妈妈肚子里冒出来的行为就是我性格的证明:我是一个厌恶等待、急不可耐、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家伙,就像未来在球场上的我。无论如何,我的出生成了家里的一个节日,我是家里的第一个男孩,爸爸弗兰科和爷爷真纳罗都为此感到欣喜,我继承了爷爷的名字。 我的全名叫做真纳罗·伊万·加图索,但周围人习惯简单地称呼我里诺,斯基亚沃内的里诺。家乡给了我喜悦:渔民,小伙伴,大海,以及太阳。这是我的天堂,我总会回到这里度假。在一整个赛季飞机、火车和大巴的奔波和旅行结束后,谁还想出远门旅行?恐怕行李还没收拾好就累了。别听人跟你许诺什么异国风情,结果还不总是吃麦当劳快餐?对我来说,在斯基亚沃内就已经能找到最美的风景了: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饭的情景。我和爸爸总要趁此机会对饮一杯科森察的Magliocco红酒,精致有肉感,红得像爱,干得也痛快,再加上一些面包和奶酪,我顷刻间就找回当年的那个南方小子的感觉了。 不要认为我喝了酒就头脑发昏了,我当然记得父亲曾是一个木匠,他经营的小铺子就在海边,合伙人就是我叔叔达米亚诺,我妈妈的工作就是照顾孩子和做家务。生活在海边,我们的日子谈不上富有,但我也从未感觉自己缺少过什么。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出海打渔,如果说我今天的职业和生活中还缺少什么,那就是大海,我的第二个家。我和大海一样,从不愿意等待任何人,从不停息。大海是神奇的,每天随着光和云,她会有一千次变换。晚上从沙滩上或是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大海,是我小时候唯一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刻,她总是被黑暗遮住一半。灯塔的光影让我着迷,我总是沉醉地梦想能够一边亲手将满网的贝壳、虾和金枪鱼打捞上来,一边跟我的渔夫朋友们开着玩笑。我认识家乡海港所有的渔民,他们是当地孩子心目中与众不同的大人物。我很想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每到傍晚渔船入港时,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帮助他们卸船,作为回报,他们也总会赠给我一些海物,这样一来我总是能拎着不轻的一袋鱼或者别的海鲜去镇中心的广场上卖。 如此算来,卖鱼应该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主顾是那些在小酒馆里聊天或打牌的先生们,我先向他们展示商品,但要给足了价钱我才卖,否则我就拎回去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有时我的爷爷也在顾客之列,但他倔得很,总是要把价格砍到最低,到最后我几乎都是免费给他。在小镇上,我是第一个创造出这份新鲜工作的小孩,渐渐的我的伙伴们也学会了。这份小工作的收入还相当可观,有点经营本事的话,一天挣上两万里拉(折合为10欧元)不在话下,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很不错了,至少足以买很多小玩意儿:点心,球星贴画,报纸…… 当然,也可以攒下来买个皮球,它是我最无法抵抗的,我的脚下从来都离不开皮球。我妈妈简直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因为皮球总是四处乱飞,房间里,院子里,餐桌下……“你就差把球带进浴缸里了!”她说。好主意啊!但不管怎么说,每次在爸爸的木匠铺里,当我听累了机器的响声以及他和叔叔讨论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时,皮球就是最好的伙伴,我会带着它去不远的海滩上玩。 我对足球的热爱就是在海滩上开始的,实际上,在我们家,足球的重要性和鱼不相上下。这和我爸爸有关,他是个铁杆AC米兰球迷。在其他人看来,爸爸不过是个木匠,但在骨子里,他是个球员,而且不是那种只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球员,他甚至进入过卡拉布里亚地区的丁级联赛,司职中锋。他也是我的第一个足球老师。还记得有一年,当时他效力于家乡一个叫科里亚诺的小俱乐部,而这支球队刚好是爷爷喜欢的斯基亚沃内的同城死敌。德比战那天,爷爷一直坐在看台上不停地咒骂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对方球队的英雄。“逆子!逆子!”爷爷不停地吼叫着,他还不忘对裁判喊,“穿黑衣服的先生,把那个逆子罚下去!”但爸爸还是一样的勇猛(有一场比赛他甚至进了14个球),虽然是个前锋,但他的耐力和拼劲比得上一个边后卫。是他向我传递了对足球的热爱,我开始梦想有一天也能像他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球员,我甚至梦想能够穿上AC米兰队服,踏上圣西罗的草皮。 由于我们家历来都有支持AC米兰的传统,因此我也爱上了红黑色,从小我就习惯了听爸爸谈论有关这支球队的一切,直到今天,我还能从他那里听到一些往日球星的传奇典故。他喜欢跟我讲述AC米兰的一切伟大胜利,其中自然包括冠军杯,而1989年的那次夺冠令我印象最深,那年我从电视上看到古力特和巴斯滕率队战胜布加勒斯特星队的全部过程。夺冠后爸爸把我扛到肩上,参加了小镇上的欢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后我自己也可以庆祝冠军杯冠军,不是在小镇,而是在决赛的球场上。 工作结束后,爸爸总会带着我去海滩上踢足球,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今天当我自己当上父亲后,这样的情景总让我深思,因为我不知道今天还有几个父亲愿意和自己的孩子踢足球。爸爸总是鼓励我,说我有一双马拉多纳般的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爸爸的确希望我能够成为马拉多纳。这里我得澄清一下,我并不同意他的看法,因为那时马拉多纳并不是我的偶像,而爸爸喜欢的却是这类球员,技术高超,动作好看,让人叹为观止的那种。而我,从那时起就偏爱那种以毅力和努力取胜、在中场辛苦卖力的球员,他们是战士、斗士,或许没有里维拉的技术,也不是媒体宣扬的对象,但却是任何一个球队都不可或缺的。 不管怎样,爸爸都是我一生的偶像,对此我从不回避。我很幸运,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从小时候到今天,他一直是指引我前进的航标。不仅因为他教会了我足球,更因为他教会了我生活。我为他自豪,他也以我为荣。爸爸将我引上了足球之路,但从未强迫我达到什么目标,他永远都是默默地关注我的爱好和选择。我猜,在我小时候与家乡小伙伴们踢海滩足球的时候,他曾偷偷观察过我,尽管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面上他总是对此不太感兴趣。直到今天,我已成为职业球员,他也从没有对我说过“你今天踢得不错,你今天踢得不好,醒醒”之类的话,从来没有。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在场上和裁判争论,为此他甚至会吼我。 和我踢球的小伙伴们都称呼我为“马斯特罗·里诺(我父亲的绰号)的儿子”,那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海边踢球。每天都踢,可以的话,我能在斯基亚沃内热得灼人的天气中踢上一整天。今天回想起来,我还会问自己:我他妈的怎么能跟那帮疯子在太阳底下的沙地上踢5个小时?现在的我就是在海滩上踢一刻钟的足球,也会浑身发疼,骨头发酸。不过得承认,我后来之所以能当上职业球员,也与那些在海滩上没完没了的比赛分不开,我从那里得到了一个球员必须的身体结构,尤其是强健有力的双腿。或许因为那时候的积累,今天的我才得以在每场比赛中奔跑超过1万3千米。也正是因为那些海滩上的玩命练习,所以尽管我没有我的好朋友皮尔洛秀美的脚法,但我仍得以在AC米兰和国家队效力,并随球队登上了世界之巅,并因此得到了“Ringhio”这样的外号。 海滩,学校和足球 作为名人的儿子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是保罗·马尔蒂尼也在刚进AC米兰时遇到了不少麻烦,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认为他的加盟仅仅是因为他父亲在红黑军团获得的一切荣誉。我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因此直到11岁之前,我都只能在沙滩上踢球,而从未踏上一块真正的球场。那些怀疑声音让我讨厌,他们会说,“看哪,你能踢球不过因为你是弗兰科·加图索的儿子。”或者是,“你就是个走后门的!”我父亲那时候在当地是个很有名气的球员,当他的儿子,自然也让我的足球之路变得更复杂。 当然,我得把话说完整,由于我从小就精力旺盛而且十分淘气,因此正规的足球学校是无法接受我的。不过我也由此得以享受到真正的足球,海滩上的足球。每个参加沙滩比赛的小男孩都要有个外号,比方说,安东尼奥叫做“奶牛脑袋”,因为他长了个大脑袋;奥托是一个漂亮又胖乎乎的男孩;至于“Puffo”,我想可能是因为他12岁时,个子就飚到了1米90的缘故,人们一看见他就会发出“Puffo”地感叹声;而“虎人”的外号,可能跟那时候的著名卡通片有关吧;还有一个家伙就干脆被称作“杂种”。而我呢,由于我父亲的缘故,权且叫做“马斯特罗·里诺的儿子”吧。以上这些是主力名单,平时的阵容总是更厚实一些,因为总有新人加入,我们的比赛是向所有人开放的。这才是真正的足球,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模仿心目中的偶像,这里没有职业足球的各种约束。我们总是要踢到精疲力尽,进球无数,甚至摔跤连连为止。 其实每一块海滩几乎都有这样的小队伍,每支队伍都有属于自己的场地,我们这些孩子们为各自的场地取名:圣西罗、温布利、伯纳乌等等,不同的队伍之间也要进行比赛。比赛总是从午饭后就开始,直到我妈妈在阳台上大声喊着,“里诺!里诺!”那时的我通常已是气喘嘘嘘,但即便听到喊声还是舍不得放下皮球。星期天通常会有比较重要的比赛,有一次我们发现,对方球队还专门为胜利准备了一个奖杯,于是我们也凑钱买个奖杯,准备为本队的下一次胜利庆贺。 当然,足球不仅是海滩上的运动,实际上,到处都有我们比赛的场地,比如广场上,我们通常用停车场的活动门障作为球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和皮球一起度过的,尽管偶尔也和女孩子们一起玩,但在那个年龄,她们还没有引起我们太大的兴趣。小女孩们总喜欢玩些跳房子或者捉迷藏的游戏,我们男孩子玩了一下就觉得无聊透顶,很快就又会玩起我们钟爱的足球。 至于学校,坦白说,我从一开始就跟它关系紧张,尽管后来我还是凭着运气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对我来说,每天在凳子上坐上5个小时简直就是煎熬,我是一个爱啃手指头、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家伙。有些老师非常明确地说我绝对不是个读书的料。他们还刺激我说,“就算是踢球,你也不会有太大前途。”或许他们说对了一半,因为我的确很难集中注意力,但我的确满脑子都是足球。或许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将来绝对和办公室无缘。我无法忍受办公桌上的工作,每天8小时,然后回家,晚饭,看电视,睡觉。这不是我梦想的生活。要么渔夫,要么球员,再不然就像我爸爸和爷爷那样当木匠。 因此学校成了我的一个负担,从小学开始就这样。可怜的奇切洛老师,我想我踢她的次数比踢皮球还多!那时候的老师时常会用木条惩罚捣蛋的学生。由于我爸是个木匠,于是带木条去学校就成了我的一个任务。“带木条可以,但你保证不要打我。”我在教室的一片哄笑声中对老师说。到了中学时,我依然不是个好学生,老师们对我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他们也只能和我达成一些君子 协议 离婚协议模板下载合伙人协议 下载渠道分销协议免费下载敬业协议下载授课协议下载 :由于我每天都要带着《米兰体育报》去上课,有些老师就会拿《共和国报》或者《晚邮报》来与我交换。“重要的是你别出声,别捣乱。”他们说,这是在我们之间达成和平的最好方式。 在中学里,我总是带头罢课的学生领袖之一,我几乎为此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我总是专门负责找罢课的理由:又是暖气坏了,又是彩色粉笔没了。一到类似情况发生,我就会堵在教室门口,让同学们不要进去,“今天不上课,天太冷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翘了都少次课,当然是和我那帮伙伴们一起。有一天上午逃课在外,我和四五个伙伴们准备去大一些的镇子科里亚诺玩,结果不知不觉之间,才发现回去吃中饭的时间已过。于是我们准备在路中央随便搭个顺风车,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车,我们发疯似地要追上去,但是当司机回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我爸爸。是的,弗兰科·加图索就坐在里面,那天他借了叔叔的车,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我的心跳得好快,简直要跳出来,但事情已经败露。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你翘课,然后搭车,结果搭了你爸爸的车。这种发生几率和中彩票差不多的事情居然让我碰到了。回家后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你们去想象吧……至今我仍记得的就是耳朵被揪得生疼,脸颊上也火辣辣的。不过最好玩的是第二天,爸爸居然去了校长室理论,“你们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教育的?!”现在想起来很好笑,可当时我整整难受了一个星期。 功成名就 在这本自传的首发仪式上,加图索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回忆着自己过去的岁月。 父与子 加图索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过去,右图为2004年加图索和父亲(右1)与一位家乡老朋友的合影。 故乡 童年时期加图索的最大梦想,就是长大后能成为一名渔夫。左侧小图为加图索家乡的市景。 斯基亚沃内 起步 沙滩是加图索第一次和足球亲密接触的地方,这里曾经给童年时期的加图索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我是加图索 GENNARO GATTUSO 2 简介:今年5月,AC米兰球员、意大利国脚加图索出版了一本名为《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的个人自传,讲述了他从一个卡拉布里亚的海边少年成长为世界杯冠军队成员的历程,本刊现选取该书的精华片段分期连载。 ■编译 汪玮 在斯基亚沃内,我们经常认为自己就是一个“mola”,意思就是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团结的、唯一的、伟大的⋯⋯真正的大家庭。还有一首以我们本地方言演唱的歌曲“Schiavonea sim’’na mola”——“斯基亚沃内,我们是一个mola”。歌词是我一个老朋友填的,他现在在港口工作,每次我回家,我们都会一起唱这首歌。它总能让我想起童年。 伟大的卡拉布里亚方言 小时候在斯基亚沃内,没有任何秘密,所有人都是朋友,就像每个人都有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一样。孩子,成年人,老人,不分年龄或者性别,那真是个可以夜不闭户的时代。缺了什么东西,只需向邻居说一声就会得到帮助,然后这个邻居还会在你的厨房里坐一会儿,聊会儿天,或者喝点酒什么的。 可惜的是,现在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你甚至会看到有人睡在路边,小镇也有些零乱,过去那种纯朴甚至大同的气氛已经不再。现在我每年只有四、五次回斯基亚沃内的机会,但我的血管里流淌的仍然是100%的卡拉布里亚血液。我的精神世界与那里的文化和价值观是紧密相连的,因为那些才是组成我童年记忆的主要内容。 今天我能够成为职业球员,也得益于家乡人对我的培养。最重要的人当然是我的爸爸,这一点,我要不厌其烦地重复,他是第一个给予我信任的人。在我还没加入任何球队之前,他从不忘记让我每天保持训练的习惯,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我每天上上下下跑几十遍楼梯——我家那栋楼共有5层。有时他还会让我去健身房练习,“我去健身房干什么呢,爸爸?又不能去球场上比赛。”老爸对此很坚定,“你只管练,不要担心太多。”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爸爸是对的,有时我会问自己,他是不是一个未卜先知或者懂魔法的人。12岁那年,我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第一个专业足球队,那是斯基亚沃内当地一家俱乐部——Jonica Sport。 那里是我实现梦想的起点。当时教练让我踢右后卫,我得经常与比我个头高很多的孩子比赛。最难忘和有趣的经历是有一次去客场比赛,那是个叫做Acri的镇子,去那地方很困难,不仅路途遥远,而且路面崎岖。我们一辆车上挤了六、七个人,还有人高声谈话,吸烟,想下来小便都不允许。这些记忆是那么清晰,回想起来就像是昨天。或许这样说很平常,但我很真诚:至今我还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早晨5点钟起床和好朋友去渔船上海钓的男孩,那个不顾一切徒手摘仙人掌弄疼自己的淘小子,那个4月份就忍不住偷着下海游泳的“混球”(当时我母亲为了确信我没有去游泳,还总是用舌尖去品尝我的皮肤上是否有海水的咸味儿)⋯⋯这些场景怎能让人忘记?那时的我是个乡巴佬,现在还是,而且我为此自豪。 对我来说,“乡巴佬”不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一个精神概念。皮尔洛经常开玩笑地叫我乡巴佬,还说我们乡巴佬总能给人带来紧张。尤其当他得知我的家乡科里亚诺去年夏天热烈庆祝我获得世界杯冠军时,更是不停笑骂这群乡巴佬行为。但是随后他在家乡弗雷罗(布雷西亚省的一个小镇)也受到了同样的“礼遇”,我也参加了那场庆祝,于是在镇广场中心的舞台上,我得意地跟他说,“安德烈亚,你终于和我一样成了乡巴佬!” 我喜欢传统:每年的12月24日,我必定会在家乡斯基亚沃内与家人吃平安夜晚饭,一顿通常要进行好几个小时。席间推杯换盏,笑声不断,所有人都谈兴甚浓,当然大家都是用我的母语——卡拉布里亚方言交谈。每次和家人或过去的朋友通电话,我都喜欢用卡拉布里亚方言。有一次我的格鲁吉亚队友卡拉泽听到我和妈妈通电话,原本对自己的意大利语很有信心的他,听了通话之后就不那么自信了。我马上安慰了他:“别担心,我和家人说话时不用意大利语,那是卡拉布里亚语。”   思考问题的时候,我同样用卡拉布里亚方言,因为这能让我的脑子动得更快,更有效,更贴近直觉。在学校的时候,语法课对我来说无异于受刑,但现在我可以说三种语言:意大利语,英语和卡拉布里亚语,前两门语言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学会的“外语”。 区别同样体现在球场上,每当需要在一秒钟内作出快速反应时,我总是直接用卡拉布里亚语思考;如果不小心丢球、需要向对方或者裁判发泄一下闷气,我也会用卡拉布里亚语咆哮。我都不知道整个职业生涯中,自己用母语在场上骂过多少次人了。 坦白说,足球场上什么样的言语交锋都会发生,“马特拉齐与齐达内事件”之后,媒体不是也给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吗?球员之间会互相谩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只要不是有种族主义或歧视倾向的,各种骂人话都可以出现在球场上。谁都知道,几句精妙的粗话是令对手方寸大乱的好办法,这是一门职业手段和技巧。我被骂“狗屎乡巴佬”的次数数不胜数,但只要不掉进对方的言语陷阱就可以了,因为比赛结束后,什么都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法国人将马特拉齐的挑衅看得那么严重——尽管至今我都不知道马尔科究竟说了些什么,或许他骂了齐达内的姐姐——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最终错的都是齐达内,毕竟他直接攻击了别人。真不敢想象齐达内要是来卡拉布里亚踢球,会有怎样的反应,要知道,骂人在那里几乎是家常便饭,但没人会认为自己被侵犯了。当然,除了这件事情,我从来都是将齐达内视作足球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之一。 就连做梦时,我也是用卡拉布里亚语。是的,我的潜意识在说母语,尽管我不是个爱做梦的人。听说我睡觉时,总是要冒出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句子来。好在我的妻子莫尼卡能听懂我的母语,但和她交谈时,我还是用意大利语。我很希望能教女儿卡拉布里亚语,只是不知道她妈妈能否同意。我认为至少应该让加布里埃拉(女儿的名字)明白,她爸爸是在什么样的文化背景下长大的。等她长大一些,我会教的,那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多带她回斯基亚沃内度假,几个夏天过后,她自然就会找到正确的发音节奏了。再说,方言也是地方文化的象征,是需要受到保护的,正是各种不同的方言,构成了意大利文化的特殊性。简单地说,意大利语是所有人的语言,但方言,才是同类人之间的交流方式。 直到今天,我还是在用卡拉布里亚的方式踢球,与20年前一样。所谓卡拉布里亚方式,就是不惜流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罢休,抢每一个球的时候都要喷发出同样的怒火,即便是那些看似已经救不回来的球。 走!去佩鲁贾! 我看过很多卡拉布里亚人离家寻找未来的样子,要么去意大利北方,要么去国外,手里离不开电影上能看到的那种著名的四方木行李箱,脸上挂着恐惧,以及面对饥饿和贫穷时无力反抗的痛苦。我的父母在他们17岁时也曾被迫离开家乡,他们去了德国。尽管时间很短,但当时唯一能给自己和家人的未来带来一些希望的,可能就是找到一份当工人的苦活作。 我没有因饥饿离开过家,也没有带过木箱。我离开家乡是为了圆梦。爸爸开车带我上路时,我们带着两个大红行李箱,里面装满了衣服,卡拉布里亚饼干,还有一些担心和很多希望。那年我13岁,出发那天算是我与童年的告别,与海滩上那些快乐的、没完没了的比赛告别,与家人和朋友告别。家乡人骄傲地奔走相告,里诺要走了,要去当职业球员了。今天回想起那次告别,依然令我哽咽,但当时我似乎没有那么敏感,一想到要去一支职业球队、并将开启自己的职业足球生涯,就足以令我激动得六神无主。我实在为那个机会欣喜若狂,一个自负、甚至自大的南方男孩,只有为了足球才甘愿这样,即便必须离开意大利。 其实佩鲁贾并不是我赴试的第一支球队,此前在博洛尼亚的招收考试中,我没有被录取。我一直都不明白被淘汰的原因。那些年足球经济不景气,也许是足球外因素的影响吧!即便如此,我父亲从未放弃对我的信念,他始终强调,我有马拉多纳一样的双脚。 在佩鲁贾的测试,我通过了,他们说只要父母同意,我就可以成为俱乐部的一员。整个加图索家族开始庆祝,我和爸爸都兴奋地跳了起来:几天内,我就成了科里亚诺的小明星,所有人都夸赞我,甚至有人问我要签名。唯一的例外是妈妈,“里诺还是孩子,他不能离开家!”当时妈妈担心极了,害怕唯一的儿子离开身边。我年纪不大,却要独自生活,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撕心裂肺的分离。多年后她告诉我,在我离家后的几个月内,她总是在深夜惊醒,然后央求爸爸将我从佩鲁贾接回来。不过最后,她还是接受了现实,并天天给我打电话,嘱咐这个,叮咛那个,“穿羊毛衫了没”,“好好学习啊”,“乖乖地听见没”⋯⋯ 离开家那一刻,我对自己发誓:不成功,绝不回卡拉布里亚!如若不成,我宁愿去德国打工,就像我父母三十年前那样。我过去是个非常骄傲的人,现在也是,失败对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结果。战士就是从那时开始锤炼的,尽管这很难。尤其是开始时,因为我太怀念那无拘无束的童年和海滩了,我总是会想念家人和朋友。但渐渐地,我开始适应,在毅力这一点,我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佩鲁贾是个非常美妙的城市,到处是山路。在佩鲁贾生活的人每天都要在那些中世纪的山道上反复上上下下,相当于做双倍的体能练习。我住在一个离训练基地两公里的公寓,那里住满了和我一样希望通过足球改变未来的男孩。刚搬进公寓的时候可真麻烦,管理员马西莫是个厉害家伙,他对我们的“照顾”,简直比1982年詹蒂莱防守马拉多纳时还厉害。俱乐部高层对我们这些孩子的学业非常关注,我们上午要上课,然后下午训练。当时我的寝室小得像个监狱,宽两米、长两米,晚上熄了灯就像地狱一样。我实在想早点离开那个黑洞。 冬天,早晨6点钟就得起床,而且要准备上午那些枯燥的教室课程。每次闹钟一响,我都想躲在被子里不起来。去学校我得转两趟公车,还要跟检票员玩紧张的捉迷藏,因为很多时候我都是无票乘车。这样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但每次打算放弃时,我总会想起那个誓言:永远不要失败着回家。于是我马上就会将所有精力,都释放在训练场上。现在回想起初到佩鲁贾的那段炼狱生活,我愿意将它视作人生和职业生涯中一段重要的成长经历。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他就是我当时在佩鲁贾少年队时的教练安杰洛·蒙特诺沃:他不仅是老师,而且更像个父亲。他教会我的不只是足球,也是如何做人,如何生活。在真正的父亲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安杰洛给了我父亲一样的关爱。还记得有一次当他听说我找借口逃课之后,愤怒地跑到了我的寝室,屋里所有东西都被他扔飞了:枕头、书和一些小东西。他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告诉我学校是严肃的地方,如果我不愿意回学校,就别想在球队呆下去。在球场上,他总是让我加练,而且我总是能让他满意。对我来说,他是名副其实的“安杰洛”(天使),至今我们还保持着联系,每年至少要通10多次电话。 16岁生日之前,我终于被佩鲁贾成年队看中了,这要归功于我在青年队的良好表现。当时我几乎是佩鲁贾队中最小的一个,一个卡拉布里亚“小魔鬼”,谁也不怕,包括那些年龄比我大的球员,尽管他们那衣柜般高大的身躯随时可以把我压扁。我是队中唯一一位没有车的球员,因此去训练场时我总要开着自己那辆Vespa牌小摩托,那是我用第一笔收入买下的财产。我记得这辆Vespa总是让我受到嘲笑:其他人都开着四轮车来训练,我只有两轮。 当时的年轻球员中,我最好的朋友是里乔(Luigi Riccio),我们在佩鲁贾共同度过了两年时光,随后在格拉斯哥流浪者,我们也当过队友。他是那不勒斯人,我是卡拉布里亚人,一对善于制造混乱的活宝。里乔不但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而且是我女儿的“教父”。 在佩鲁贾我还结下了另外两桩伟大的友谊:C.卢卡雷利和马特拉齐。我和马特拉齐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我指的当然不是身高,而是我们对足球的理解。场上的我们拥有同样的热情,同样的毅力,同样的精神,甚至同样的坏。坦白说,马尔科比我的球风更硬,很多时候他的一些动作实在会把对手弄疼,他的确是一个不知收脚的人。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的存在对于一支球队的重要性,世界杯就是证明。 我和马尔科在佩鲁贾共同效力了将近两年时间,其间他曾被租借去了卡皮队,但同时还能领到佩鲁贾发放的工资。尽管那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也能解决不少问题。而我一直没有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只是每个月能领到一些补助。最麻烦的是冬天,冷得要命。好在有好心肠的马尔科,他总会时不时给我一些零花钱,每次都超过10万里拉(折合50欧元);他还经常开着车子带我在佩鲁贾、或者去其他地方玩。 现在我们分别效力于米兰城的两大豪门,代表着各自球队的斗士精神,或许我们看上去都不友好,但谁也不能否认我们的努力和勇敢。我们的性格非常相近,或许因为这个,我们天生就应该成为好朋友:他喜欢我的风格,我也欣赏他的特点。而且马尔科认识我时,已经是半个职业球员了,他的一些建议对我在职业足球上的成长,至关重要。   还有卢卡雷利。当时我14岁,克里斯蒂亚诺已经18岁。4岁的年龄差距很大,因为当时我们都还年轻。他那时已经有了男人的样子,而我还是个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学习的孩子。我们都住在球员宿舍里,每当回想起那时的生活,我总会想起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情景:我那时总喜欢穿着一个木底拖鞋,非常合脚,但是走路时总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克里斯蒂亚诺常常会在已经入睡的情况下被这种“塔克塔克”的声音弄醒。于是他总是“火冒三丈”地拉开我的房门,高声怒吼:“里诺,把你的屁股抬高点,别老是拖着走,这里不止住着你一个人!”“那我也不能把拖鞋扔了啊!”呵呵,我的回答总是会让他更加生气。 除了上课、训练和比赛,我也会时常和朋友们在城市里闲逛,或者去一些舞厅玩,当然我们去的地方不是专门为男人开的⋯⋯我们是球员,不是圣人。这样,在朋友们的帮助下,一个叫瓦伦蒂娜的女孩儿成了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其中不乏分手和复合的经历,那是一段对我非常重要的回忆,尽管最后,我们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她留在了佩鲁贾,而我则飞去了苏格兰。 我可以说三种语言:意大利语,英语和卡拉布里亚语,前两门是我慢慢学会的“外语”,因为无论是比赛,思维还是做梦,我都习惯使用卡拉布里亚语。 小城故事 在佩鲁贾这座充满中世纪色彩的城市中,到处体现着简约与实用的风格,这 也是加图索在比赛中表现出来的特征。 圣地 佩鲁贾的雷纳托·库里球场,是加图索梦想的起点,当然,也是他经常留恋的地方。 离开家那一刻,我对自己发誓:不成功,绝不回卡拉布里亚!我过去是个非常骄傲的人,现在也是,失败对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少年老成 1996年,年仅18岁的加图索在佩鲁贾拍摄季前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照时,已经展现出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自己的信心。 相得益彰 加图索和马特拉齐就像一对完美的搭档:直率的加图索经常喜怒于色,“伪善”的马特拉齐总是绵里藏针。 下期预告:转会格拉斯哥流浪者之后,加图索迎来了职业生涯的转折:与队友加斯科因的友谊以及后者制造的许多趣事;与未来妻子莫尼卡从相识到相恋;当然还有他在意大利国字号球队的初露锋芒。   我是加图索 简介:今年5月,AC米兰球员、意大利国脚加图索出版了一本名为《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的个人自传,讲述了他从一个卡拉布里亚的海边少年成长为世界杯冠军队成员的历程,本刊现选取该书的精华片段分期连载。 “如果你不去格拉斯哥,我就踢你屁股。5亿里拉是我努力工作一辈子都不可能攒够的数字,你知道吗?”爸爸的这番话至今还时常在我耳边响起。如果当初没有听他的话,或许今天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生活都会是另一番景象。除了格拉斯哥流浪者,已经有好几家俱乐部看上了我,而且都愿意与我签一份正式合同。当时佩鲁贾每个月给我的补助少得可怜,尽管我已经在意甲赛场上露面。我还记得首次在意大利最高水平联赛亮相的那天,1996年12月22日,对手正好是曾拒绝我的博洛尼亚,真是命运的嘲讽。佩鲁贾主教练加雷奥内将我派上了场,他是个喜爱漂亮足球的人,但随后我参加意甲的机会又突然没有了——他的继任者内维奥·斯卡拉也信任我,但那个赛季接下来我总共只有7次出场机会。那时候,格拉斯哥流浪者派球探来佩鲁贾跟踪我们的中锋马可·内格里,那个赛季他进了不少球。事实上,我的表现也给前来寻星的苏格兰人留下了好印象:一个不知道累的中锋,这种战斗到底的拼搏精神刚好和他们的足球氛围很合拍。加上我年轻,还是自由身(佩鲁贾当时的主席高奇并没有流露哪怕半点与我签约的想法)。就在我加盟格拉斯哥流浪者的转会开始正式启动,我自己却不想离开,我在佩鲁贾有很多朋友,自己也感觉很好,甚至还有了一个女朋友。尽管佩鲁贾没能给我正式合同,但我已经开始踢意甲,而要让我离开意大利,人生地不熟,还不懂一句英语,这个决定实在太难了。 和加扎在格拉斯哥 最终让我动摇的是爸爸的态度,兴奋的他甚至独自一人去格拉斯哥来了个探访,回来时他告诉我许多那里的好处,漂亮宏伟的球场、热情的球迷、精彩的比赛。还有,一年5亿里拉的收入,这样的好机会别处还会有吗?我的“朋友”但丁怎么说的?“金钱比痛苦更有权力。”我承认,我是因为钱才去苏格兰的。有时候还是诚实点好,没有必要重复那些老调,什么“效力这支球队是我的梦想”或者“我来是因为我是这支球队的球迷”。对于当时不过17岁的我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机遇,我不必再住球员宿舍,而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也可以买辆自己的车。总之,生活上的舒适将是我在佩鲁贾时所不能企及的。最后我走了,离我钟爱的卡拉布里亚越来越远,这次的距离不再只是650公里,而是3000公里。 4月份我去格拉斯哥试训,但我什么也不懂。那奇怪的语言,靠左行的车子,6点就吃晚饭,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与佩鲁贾相差甚远,更别提我的老家科里亚诺的美景了。我到格拉斯哥的最初两个月有点像在地狱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初到佩鲁贾时睡小黑屋时的生活。那时虽然生活不容易,但至少出门有朋友陪伴。我不是没有得到关爱,加斯科因就是新队友中最关照我的人,就是外号“加扎”的那个,他是我所遇见过的最疯狂的球员。刚到时,俱乐部把我介绍给他,因为他曾在拉齐奥踢过一段,尽管他的意大利仅局限于“你好”、“啤酒”和从罗马学会的几句粗话。   我的脑子里还是不断冒出放弃一切回意大利的念头,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自己的誓言:永远不要作个失败者回家,否则我父亲第一个不原谅我,我很在乎他的想法。我不是个被溺爱的孩子,我需要坚持,需要改变现状。幸运的是,我真的做到了,而这也与苏格兰人的帮助分不开。经过几个月艰苦的试训,我回到意大利度过了一个月的假期,新赛季再次回到苏格兰时,我确信自己将在那里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职业球员。值得庆幸的是,球队里还有其他几位意大利人,阿莫鲁索、内格里和波利尼,这让我感觉自己不那么孤独。当然,还有加扎,有他在你永远不用担心生活枯燥,他每天都可以创造无数离奇的举动。要适应他的疯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有时候他的一些行为的确只能出自一个不受约束的疯狂脑袋。就这样,我成了加扎最喜欢捉弄的对象。 有个例子最能说明“加扎式玩笑”的特点:一次,我正准备穿球袜,却发现(幸好发现)里面装了一堆软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我看到的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粪便。我发誓,绝对是粪便!还会有谁能制造出这种“屎玩笑”?这或许是加扎最了不起的玩笑之一,至今想起来我还想笑。加扎的确是玩笑之王。那时我早上起来经常发现自己的洗漱包被翻乱,是谁干的坏事呢?不用问,肯定是加扎。他用别人的东西是很平常的,比如用队友的牙刷,或是用别人的定型水甚至面霜,用完还经常把外包装扔进垃圾桶。去客场比赛的途中,只要看见路上或者邻车里的漂亮女孩,他会直接在大巴里当着全队的面脱去所有的衣服,然后跑到窗边,对着人家大喊大叫,还做一些兴奋的手势和动作,惹得所有人捧腹大笑。真有他的,我经常忍不住问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想出那么多新鲜主意?但我还是要说,在你遇到困难需要帮助时,加扎绝对是最先向你伸出双手的那位,正是他的帮助让我融入格拉斯哥的过程变得简单。 英国俱乐部的一大怪癖是要求球员赶到球队参加训练时必须衣着正式,还要打领带,而佩鲁贾只需要穿球队的制服即可。那时的我,很显然,还没有那些行头,因为一开始我根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于是一天我和加扎一同去街上一家比较名贵的服装店,准备为我添置一套正式服装。加扎让我放心,说俱乐部肯定会在薪水之外额外承担这套服装的钱,日子久了我才发现俱乐部根本不会为球员报这个账,是加扎为了送我这个礼物,故意编造了谎言。 服装有了,我也不必担心和别人有所不同,但新的问题出现了:我始终学不会打领带。很多时候都是朋友们给我帮忙,尤其是三位意大利同乡,但由于不是住在一起,我总不好老是麻烦人家。最后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脱领带的时候不解开那个活结,这样重新穿上时,我只需要往脖子里一套,再勒紧即可。我的英语也取得了一些进步,有位英语老师每天专门给我上课,但那些语法和动词总是让我头脑发昏,学意大利语就已让我感到吃力了,更别提英语了。于是我又犯老毛病,总找借口不上课。记得有一次训练后,由于疲劳,我实在不愿去上英语课,就托加扎转告我的英语老师,让他准我一天假。结果我托错了人,这家伙跟我的英语老师说,我那天超出一般地想上课,甚至想上双倍的时间。最终我不得不撑着听了5个小时的语法课。 我一天天地适应格拉斯哥,了解了一些他们的文化和习惯。他们的国家观念很强,我们的更衣室里挂着一张英女王的头像,开始时我自问这个看着我们的老奶奶是谁,某个我记不起来的女演员?还是格拉斯哥流浪者俱乐部的一位女性高管?最终我鼓起勇气向队友询问,才得知“是女王啊!”我听见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一边还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可不是,这就相当于在意大利看见教皇的肖像还问旁人那是谁。里诺,你真厉害! 苏格兰的足球与人生 俱乐部高层听从了我的建议,将我在佩鲁贾的队友里齐奥购入队中,一方面这也让我更好地适应了格拉斯哥。我和Gigi(里齐奥)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住同一个屋子,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个宝贵的礼物,就像我在前文说过的,Gigi和我的感情就像亲生兄弟一般。这段时间我和队中其他队友也保持着十分愉快的关系,我还记得德国队友阿尔贝茨,他射门的力道大得像导弹,而且精准。在苏格兰最初的8个月,我一直单身,因此和队友去娱乐场所放松也是有的。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在效力流浪者队期间将苏格兰好好地参观一下,除了去过几次爱丁堡之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实际上,苏格兰是个值得花很多时间品味的地方,尤其乡村景致是很美的,还保留着很多传统。 我的单身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后来我认识了莫尼卡,这个将陪伴我度过余生的女人。我和她的恋爱过程有些特别,我是说,在认识她之前,我先认识了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岳父母。很奇怪是吧?莫尼卡的父亲马里奥在格拉斯哥市中心经营一家意大利餐馆,名为“转盘”,那时我经常去那里,为的是能吃到家乡菜。马里奥的妻子皮娜做的一手好鸡蛋面,这样我光顾“转盘”餐馆的次数越来越多。 马里奥是坎帕尼亚大区(首府为那不勒斯)人,但已在格拉斯哥生活了40年。在异国,我和他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他那里我总能感受到来自意大利南部,也就是和我家乡毫无二致的热情和周到。那时莫尼卡还在意大利学市场营销,因此一开始我只是在照片上见过她。 终于有一天,莫尼卡从照片中走了出来,活生生地站在我跟前。她是假期回来看父母的,我立即被这个漂亮的、黑头发和喜欢微笑的女孩深深吸引。从那时开始,我总是借晚饭的借口悄悄地盯着她,当然还不是球场上那种直接的一对一,还有她父母在场,我得非常小心,以免被马里奥逮个正着。我也不知道是凭什么征服她的,或许是我的坦率和直接的性情。总之我们很快就开始了恋情,一开始偷偷地,慢慢地才敢告诉她父母。谁能想到为了找到这个妻子,我足足追逐了3000公里?但是这值得,因为莫尼卡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正的、伟大的爱。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动感情的,尽管平时我是个不爱表露内心情感的人,但我真的要对她说一声无穷无尽的感谢,因为她我才有今天的一切。她始终在我的身旁,无论美好还是艰难。她还给了我这辈子最美好的礼物:我们的女儿、我的太阳、我的喜悦、为我驱走所有烦恼的加布里埃拉。做我的妻子并不容易,我们球员很多时候都在四处旅行,有时候时间很长,更别提赛前集训和周末比赛了。10年来,我和莫尼卡之间的激情从未退却,我们还是有强烈的愿望彼此分担一切,共同度过一切。当然,现在我不需要隔着老马里奥盯着她,我们现在成了真正的一对一。 情感上得到了平静和慰籍,我在场上的表现也有了很大进步。在格拉斯哥流浪者球迷和教练史密斯的眼里,“里诺”的分量越来越重。那个赛季我还有了7个进球的纪录,我在苏格兰的经历中唯一的遗憾是最终没能获得一个冠军,我是多想为那些热情的球迷带来喜悦。 里诺回到意大利 意大利也开始有人关注我在苏格兰的表现,其实我转会格拉斯哥流浪者一事在当初已引起了意大利一些媒体的关注,那时候人们在谈论好球员流失海外的事实。年轻时选择离开意大利,对一个职业球员来说是很冒险的,因为你很容易被淡忘,如果还想在国字号的队伍中有所发展,那就更难。幸好我的经历不是这样,1997年10月我就被吉安帕里亚的21岁以下青年队召入,尽管那场对英格兰的比赛中我坐在替补席上,但至少我已经进入了人们的视线。1998年3月我再次进入意大利青年队,那时候主教练塔尔德利的主要助手、曾经的罗马王子贾尼尼在看了一场我的比赛后立即决定让我入队。贾尼尼告诉我消息的那天是元旦,由于第2天就有比赛,我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大快朵颐,只能忍着。尽管节日没有过好,但我在场上的表现不错,这样塔尔德利让我在3月份对马耳他的比赛中出场,我们1比0赢了。从那时开始我成为了青年队里的顶梁柱之一,尽管真正的喜悦和成绩到2年后才出现。 那个夏天,我和莫尼卡回我老家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假期,但回到格拉斯哥之后我才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的教练史密斯去了埃弗顿,顶替者是荷兰人艾德沃卡特。此前史密斯建议我跟他去利物浦,这对我来说原本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新教练到来之后,事情立刻变得很糟,他想让我踢右后卫,而我绝对无法接受。慢慢地我想是时候换个环境了。 机会总是在无意间到来。8月底安德烈·达米科和克劳迪奥·帕斯夸林来了格拉斯哥,他们后来成了我的经纪人,安德烈就像我的兄长一般。他们原本是来苏格兰打猎,对我也只略知一二,但在所有的故事中,总有个巧合。这个巧合就是流浪者队的主席穆瑞,他认识达米科,因为是后者将波利尼(从尤文图斯)和阿莫鲁索(从佛罗伦萨)带到格拉斯哥的。总之,达米科和帕斯夸林在认识我之后就开始了运作我回意大利的事,最终我接受了坎帕尼亚大区的萨勒尼塔纳俱乐部,他们可从没为得到一名球员出过那么高的价钱:90亿里拉(折合450万欧元)。这个决定是在和莫尼卡商量之后做出的,另一个原因是萨勒尼塔纳的体育经理是帕文内,一个我非常信任的人。 谈判的过程令我难忘,在格拉斯哥流浪者主席穆瑞的家里,我们意外地见到了两位英国籍的电影巨星:肖恩·康纳利和凯瑟琳·泽塔琼斯,因为他们当时正在穆瑞的家里拍《偷天陷阱》。对我来说,那次见面也像一部电影,谈话期间,康纳利还时不时热情地问我们,“想来杯茶吗?”“要杯咖啡吗?”007不断地问你有什么需要,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 我是在转会市场关闭前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刻正式成为萨勒尼塔纳队员的。我很高兴,因为很快就可以回到意大利,而且是我钟爱的南方,但我仍不确定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好在时间证明我选对了,尽管刚回到意大利足坛会给我造成一些适应上的问题。不过最大的麻烦在莫尼卡家里,她父母不同意让她跟我来萨勒诺,但她最终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放弃一切陪伴我。开始的几个月里,她爸爸马里奥每次打电话都是吼着让我把女儿送回家。 球场上的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我是赛季开始后才入队的,但主教练德里奥·罗西很快就给予了我莫大的信任,让我担任中场的重要角色。那支队伍很漂亮,其中很多人后来的职业生涯都很出色,我指的是迪瓦约、迪米凯莱、弗雷西、贝纳尔迪尼等队友。尽管队伍气氛很好,但我们在联赛积分榜上形势并不乐观,这样罗西被迫下课,替代他的是弗朗切斯科·奥多,我现在在AC米兰队友奥多的父亲。赛季末我们还是以一分之差降级了,不过那次经历使我重新找回了意甲的节奏。在我看来,萨勒尼塔纳那个赛季最糟糕的事情不是降级,而是几个年轻激进球迷的死亡,在从皮亚琴察客场看球回家的火车上由于事故被烧死的,那真是非常可怕的一段时间。我去参加了他们的葬礼,我认为那是我应尽的义务。我记得很多人将我们球员看作是悲剧的缘由,是我们吸引他们去客场看球的。在这样巨大的悲痛面前,人们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可以接受的,萨勒诺城也因此受到巨大的震动。 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来,整个赛季进行得很顺利,共有25次出场,这更巩固了我在塔尔德利执教的青年队中的位置。第2年我还参加了欧洲青年锦标赛,这也让我的名字最终受到大俱乐部的关注。罗马甚至向我提出了一份非常明确的合同,一切似乎都快成形,直到经纪人达米科和帕斯夸林突然的一个来电:AC米兰提出了一份令人实在无法拒绝的合同。我和萨勒尼塔纳主席阿里贝蒂谈了话,他是一个对我帮助极大的人,在那种时候,即便他已经向罗马做出了一半承诺,但还是理解我效力AC米兰的热望,我一直是红黑球迷。最终,我遵照了自己的内心,宁愿选择米兰城的雾天,拒绝了罗马的阳光,为的是圆自己一个梦想:穿上红黑队服在圣西罗比赛,我说的当然不是家乡沙滩上小伙伴们取名的那个圣西罗,我指的是那个真正的圣西罗。 我的脑子里还是不断冒出放弃一切回意大利的念头,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自己的誓言:永远不要作个失败者回家,否则我父亲第一个不原谅我。 我是加图索 GENNARO GATTuso 4 ■编译 汪玮 在萨勒尼塔纳,我得到了“斗牛犬”这个绰号,和戴维斯一样。他们都说我们喜欢“咬”对手踝部。其实我职业生涯中获得的几个外号,都是“赛场加图索”的真实写照。拥有一个外号,有时候意味着你已经被球迷记在心里,或者说,那是一个重要球员的标志。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料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中还会得到另一个绰号——“Ringhio”(意为犬吠,也可理解为咆哮者),这才是应该陪伴我走入坟墓的绰号。 AC米兰的气氛与我所见识过的任何一支球队都不同。我还记得刚到米兰内洛基地那天,墙壁上挂满了记载着俱乐部伟大荣誉的照片:联赛冠军、冠军杯冠军……对于一个仅仅在佩鲁贾赢得过全国青年联赛冠军头衔的我来说,可以想象,当时踏入米兰内洛时的感受会是什么。 记得1999年夏天,我第一次进入杜拉蒂大街总部时,打扮得有些“嬉皮士”:留着胡子,头发很长,与周围的气氛很不搭调。当时总经理布拉伊达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嘱咐我打理一下自己的外表。“为了AC米兰,我做什么都愿意!”然而事实上,我心里认为,外形还不是我和这支球队的唯一差距。糟糕的是,我感觉自己的履历和AC米兰的光辉历史太不协调。和加利亚尼握了手之后,他带我走进荣誉室,满目奖杯刺激了我的神经,几乎让我晕厥。那时我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着幸福,爸爸也跟在我身后,他一定比我更开心、更骄傲,但我没有说出来。我们都明白,一个梦想正在慢慢实现。 为人民服务 初到AC米兰的我,并不是一切顺利;相反,我遇到了很多麻烦。尤其是新闻发布会那天,我穿的居然是一件和俱乐部官方赞助商不同品牌的衣服,其实那也不是我个人赞助商的牌子,只是随便套在身上的。第二天,我这身打扮就上了《米兰体育报》,这样的尴尬让我想起了在格拉斯哥时不识女王头像的往事。呵呵,这都是不小心引起的。不过,不犯错怎么能学到新东西?在AC米兰,我很快意识到,必须对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多加留意:这里是不允许你做傻事的,因为这是一支位于世界顶尖水准的伟大俱乐部。 我的幸运之处在于,整个职业生涯中总是会有信任我、甚至是盲目信任我的人出现。说AC米兰是个大家庭并不是套话:包括球员、教练、俱乐部官员甚至工作人员在内的所有人,彼此之间都维护着一种神圣的尊重。每个人都会尽最大可能去帮助别人,这令我感到舒适。因此,从来没有一个曾在AC米兰效力过的球员,在离开后说它的坏话。 当时我们的主帅是扎切罗尼,他刚刚率领AC米兰获得之前一个赛季的联赛冠军。他很尊重我的到来,甚至愿意将我至于他的保护之下。刚刚加盟,我没有太多上场机会,于是他总是让我保持耐心,告诉我,“机会总会到来”。他说圣西罗球场的嘘声很容易让一个像我这样年轻的球员感到窒息,时间证明,他的话是有道理的。终于,在一场作客伦敦对阵切尔西的冠军联赛中,我的机会来了,原因是安布罗西尼停赛。我还记得当时自己体内的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连联赛都还没参加过,就上了冠军杯赛场,那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在返回米兰的飞机上,加利亚尼当着全队的面走到我座位边上鼓励了我,那样强烈的感受让人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赛季我们在联赛中只得到了第三,但对我个人来说,那却是个不坏的年头。尽管我一度差点被租借到佛罗伦萨,但最终我听从了扎克的建议:保持耐心。虽然耐心不是我的天分,但最后我还是获得了22次出场机会,还有一个进球,并开始慢慢被球迷所喜爱。我还记得一些球迷专门为我编了首短歌——《起立致敬》,歌中唱到:“过去我们为范巴斯滕鼓掌起立,现在要为加图索!” 对很多球迷来说,我不像是个AC米兰球员。有人说我只会跑、脚头硬,还有一些报纸将我这种风格的球员戏称为“加图龙(龙,取恐龙之意)。尽管我知道这样的调侃是家常便饭,但有时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因为我从来都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论在比赛场上还是训练场上。我花了很多时间提高自己,尤其是在技术上。我觉得今天已经没有人再敢像几年前那样评价我,一切都要归功于我跟随塔索蒂教练的认真训练。他当年踢球时的绰号叫“贾尔马·桑托斯”(上世纪中期巴西著名球星),脚下功夫极好,我跟着他练习过无数次颠球、射门和过人。 我加盟AC米兰之后,爸爸着实被刺激了一下——他曾经那么确信,他的儿子拥有一双马拉多纳的双脚。结果,当你真正在博班、莱昂纳多、西多夫和卡卡身边训练时,才能发现,一名“普通”球员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但是最终,在我的坚持不懈和队友们的帮助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天才是不够的,一支真正伟大的足球队,需要将技术与力量、好脚法与好肺活量结合起来。并不是每个球员都能将所有优点集于一身,于是我决定重新确定自己的角色和位置——那就是为整个球队服务,为队友创造机会。 慢慢的,我的任务变成了抢球:从对手脚下抢来,再传给队友。有时看到皮尔洛和卡卡在训练中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想学两手,但很快你就会明白,那些动作对他们来说已是浑然天成,而我要想做到那样,却总得费很大气力,有时几乎要把自己弄伤。在训练中模仿动作已是很难,在数万观众面前,更是需要很大勇气才能调动出自己所有潜能。 在评价自己的时候,我总是尽量做到客观,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是个靠奇迹成功的球员。当然,如果不是半路迷途或者运气不够,很多球员今天也能站到我的位置上。但我不认为自己抢了任何人的机会:我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施舍,我能有今天的成绩,完全来自自己的努力和付出。不是我现在变得高傲了,我是真的认为自己有了许多提高:我不再只是个“跑不累”,我也会踢球了,很多人都这样说,包括几年前曾说我的双脚是大理石那些人。今天,人们会评价一个风格与我类似的球员为“加图索式球员”,这让我感到很荣幸,这说明我成了一个被模仿的对象,当然,至今也还有不少人认为我是个反面典型。 让贝克汉姆难堪 在AC米兰的最初三个赛季,我也赢得过一些东西,但不是身穿红黑队服,而是国家青年队的蓝色球衣。那时我进入塔尔代利执教的青年队已有一段时间,并得到了很大的信任。2000年,我们的青年队获得了欧青赛冠军,这个荣誉带来的激动让我至今难忘,这个欧洲冠军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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