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_女_字_二十世纪90年代女性文学片论

大写的 “女 ”字 3 ———二十世纪 90年代女性文学片论 林晓华 [ 1 ] 　邱艳萍 [ 2 ] (11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 四川 成都 610064; 21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 , 四川 成都 610041) 摘　要 : 在二十世纪 90年代的女性写作中 , 无论是陈染们的疏离现实图景、沉溺于自我世界 , 还是卫慧们在开放中对自 我欲望的暴露 , 她们的写作姿态都注重凸现女性性别意识 , 从而构成了对男性主流社会的背离与颠覆 , 并深化了文学对人自身 的生命意识和生存处境的多向度的关照与表现。 关键词 : 90女性文学 ; 性别意识 ; 颠覆 ; 深化 中图分类号 : I20617　　文章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671 - 7406 (2004) 02 - 0056 - 03 　　在二十世纪 90年代陈染、林白、徐小斌、海男等女作家的 创作中 , “女 ”字———性别意识被最大程度地凸现出来。戴锦 华认为 : “90年代女性写作最引人注目的特征之一便是充分的 性别意识与性别自觉。⋯⋯女性写作显露出在历史与现实不断 为男性化所遮蔽 , 或始终为男性叙述所无视的女性生存与经 验。”[ 1 ]从根本上看 , 这种新角度是一种着重于表现女性自身特 征 , 并且更加个人化的写作倾向 , 其中所表达的女性意识已不 是与男性可以共享的公共意识 , 所揭示的女性问题也不再具有 共名的普遍意义 , 反之 , 这种倾向所展露出来的女性视角更多 地聚焦于写作者的个人世界 , 尤其是作为女性的个体生命体验 , 是以独特的个人话语来描绘女性的个体生存状态 (包括相对私 人性的生存经验 , 也包括女性的躯体感受、性欲望等感性内 容 )。这方面 , 最具代表性的作家是林白、陈染。 《与往事干杯 》是陈染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 也是理解陈染 写作的入口处。少女肖蒙经历的心灵磨砺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 少女青春期的躁动、渴望与恐惧 , 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肖蒙 这个纯洁而灵秀的少女 , 来到一个废弃的尼姑庵安家 , 这个尼 姑庵是一个适宜于灵秀而心事重重的少女生活的地方 , 这个场 所宁静、封闭 , 它本身就是一个绝望的内心世界。父亲与母亲 的离异 , 学校里的冷漠 , 使她无法在外部世界找到适宜的去处 , 她在逃避、躲藏 , 而外部的生活也不断地离她而去。这个心事 重重的少女现在回到了她的自身 , 她拿着一本教科本 , 拿着一 面镜子在认识自己的身体 , 执拗的回到自身 , 执拗的自我确认 , 终究导致了童贞的丧失。 “童贞的丧失 ”是这个 故事 滥竽充数故事班主任管理故事5分钟二年级语文看图讲故事传统美德小故事50字120个国学经典故事ppt 的核心部分。它在这里是一次 内心净化的结果 , 一次无怨无艾的自我探索 , 它没有悔恨和懊 丧之类的后遗症 , 只有略微的失望。它不过是青春期必经的一 个事件。一方面 , 它被表现得尽可能的必然 , 另一方面它又是 以病态的形式给它以独特的意义。一个年长二十岁的男人 , 占 有了她的童贞 , 这件事被彻底渲染 , 却没有必要的明确的价值 判断 , 这是令人惊异的。小说中的 “他 ”与其说是肖蒙的情 人 , 不如说是一个被客观化的观众角色 , 通过 “他 ”的行为与 视点 , 展示了一个女性自我探求的绝对行为。 《与往事干杯 》作为理解陈染写作的入口 , 其所创造的情 调 , 所表达的人生意味总是在她所有的小说中弥漫开来 , 它象 是音乐作品的动机 , 总是倔强地在不同场景中呈现出来。陈染 于 1996年出版的 《私人生活 》, 尽管是她创作中迄今为止社会 影响最大的一部 , 却仍是前期作品中已确立的情调、意味的持 续和深化。《私人生活 》把全部笔墨都用于描写女性的个体生 存世界 , 强烈表现出个体与环境的对峙。主人公倪拗拗是一个 孤僻、敏感、执拗的年轻女子 , 她完全沉溺于内心生活中 , 对 任何公共意识都持有憎恶和彻底拒绝的态度 , 最终变成了无法 适应社会交往的幽闭症患者 ,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 : “是一个残缺 的时代里残缺的人”。作品对于主人公的精神世界及性欲望的渲 染 , 尤其是对她的非伦理化的同性爱的描写 , 在很大意义上都 可算是一种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叙事 , 并相应地带来某种新 颖的审美风格 : 大量的独白自赏、对躯体及器官的感受、纯粹 精神上的白日幻想等等 , 显示了女性生命体验中极为偏至的迷 狂色彩。 以长篇小说 《一个人的战争 》掀起白热化争论而名声大振 的林白 , 与陈染一起被推为 “个人化写作 ”的领衔人物。她的 作品不仅得到了来自女性批评家阵营的强有力的声援 , 被认为 是在 90年代的中国大陆女性书写史中 “具有革命意义的女性文 本”, 而且 “即便是在多数权威男性批评家那里”, 林白的小说 实践同样被认为是 “一个典型的有意义的女性作家的女性主义 文本”[ 2 ]。用一位常常充当男性批评家俱乐部主要发言人的评 论家的话来说 : “在当今的女作家中 , 林白也许是最直接插入女 性意识深处的人。”[ 3 ] ·65· 第十九卷第六期　　　　　　　　楚 　雄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Vol119　No16 2 0 0 4年 1 2月　　　　　JOURNAL OF CHUX IONG NORMAL UN IVERSITY　　　　　　　Dec12004 3 收稿日期 : 2004 - 02 - 22 作者简介 : 林晓华 , 云南楚雄人 ,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 西南民族大学文学院教师。 与陈染相比 , 林白的小说更多地写出了女性感性世界的丰 富与美丽。她的 《一个人的战争 》描述了女人的个体成长经 历 , 女孩多米自幼失父 , 从医的母亲经常不在身边 , 因此可说 是在 “父权”缺席的空隙成长起来的一个自生自长的女性主 体。多米是一个具有自恋倾向的女孩 , 从自我到身体都有一种 强烈的自我认同意识 , 可多米又始终无法摆脱强大男性社会的 控制 , 最终她身体嫁给了一个老头 , 而灵魂仍在四处流浪 , 如 小说题记中所说 : “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 , 一面墙自己挡自己 , 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一个人的战争意味 着一个女人自己嫁给自己。”作品里直接地写出了女性感官的 爱 , 刻画出女性对肉体的感受与迷恋 , 营造出了至为热烈而坦 荡的个人经验世界。与此相应的叙事方式也呈现为非中心的零 散化、片断式形态 , 并由于情绪与感受的层叠聚合 , 虽然无序 , 但却令人处处感到一种深情灵动的轻盈美感 , 某种程度上可以 说是创造出了女性写作独特的审美精神。 值得一提的还有云南女作家海男。在海男的创作中 , 燃烧 着簇簇创新与冒险的火焰 , 被称为 “带着词语飞翔 ”, 因而更 显另类。如果说在陈染、林白的小说中 , 故事情节还象浓重花 荫下的小径一样依稀可辨 , 那么在海男的文本中 , 这条小径已 消失在飘忽不定的话语与物象的海洋里。在海男的早期作品 《疯狂的石榴树》、《人间消息 》、《没有人间消息 》里 , 完全是 纯粹的女性生命流动 , 貌似威严强大的男性中心道德秩序与价 值体系完全丧失了制约力量。1999年 , 海男在云南大型文学刊 物 《大家》推出的 “凸凹文本”专栏中发表了新作 《女人传 》。 小说试图对女人的一生进行阶段性的表述 , 过去海男就持续性 地写作女人的精神家园的主题 , 这一次则是全方位审视女人的 精神肉体与命运构成的象征关系。作家总是在选择那些纯粹的 词话去表现纯粹的精神过程 , 所有日常性与物质界都物象化了 , 它们成为精神生活的影子。阅读海男的小说就像是在与影子对 话 , 你总是抓不住实在性 , 面对纯粹的灵魂 , 我们的精神与心 理都压得喘不过气来。原来就是诗人的海男 , 在赋予小说诗意 的同时 , 又给诗提示了叙述的多种可能性 , 因此能把各种反常 规的欲望话语毫无障碍的表达出来。她的写作到底是跨越了词 话与灵魂的限制 , 还是钻进精神现象学的牛角尖 , 这就有待历 史回答。 陈染、林白、海男、徐小斌等女作家着力于叙写女性的 “私人生活”和内心的 “战争”, 直面女性自身 , 从几千年来女 人有历史而无生命的幽幽古井中打捞出女性意识、女性经验、 女性欲望 , 并以此实现对男权中心的颠覆 , 对女性存在的体验 与指认。 90年代 “女性写作 ”的另一个极端是 70年代出生的作家 卫慧、棉棉、朱文颖、弥红、周洁茹、魏微、金仁顺等人的 “身体写作”。自 80年代末期陈染与林白等自立门户以来 , 当代 中国的女性叙事似乎渐入佳境。在 90年代末尾 , 异军突起的一 批 70年代出生的作家开始闯荡江湖 , 让日趋边缘的文坛一度又 成了新闻媒体的卖点。这批二十出头的靓女作家们别具一格的 表演赢得了喝彩也招来了批评甚至责骂 , 她们之间尽管个性有 异 , 趣味也不尽相同 , 却都被批评家们很方便地以 “另类作 家”的命名一网打尽。这些女作家当中影响最大的是卫慧和棉 棉。不过 , 她们二人的创作角度是迥然不同的 , 棉棉的文本具 有真正的 “身体性 ”, 它通往思想的天地 , 有一份对残酷、苦 闷的青春的真实体悟与表达 ; 卫慧的写作则可视为真正的 “肉 体写作”, 其目的直指商业出版的热点和卖点。 卫慧以一本受到 “批判”的 《上海宝贝 》而闻名遐迩 , 她 的这本 “名著”先是由于受到批评而成为畅销书 , 后来受到来 自官方机构的禁止 , 这不仅更增添了商业价值 , 而且也让作者 的名气陡然间上升 , 让不明真相的海外文化人误以为中国诞生 了一个索尔仁尼琴。 这个故事讲一个名叫倪可的二十五岁的、曾出版过小说集、 当过记者、后辞职当了女招待的女人 , 同阳痿但富有诗意的中 国男人天天和 “玩艺儿奇大”但不懂诗的德国男人马克之间的 亲密交往。卫慧在她的另一篇小说 《像卫慧那样疯狂 》里明确 发布过自己的生活哲学 : “那就是简简单单的物质消费 , 无拘无 束的精神游戏。任何时候都相信内心的冲动、服从灵魂深处的 燃烧 , 对即兴的疯狂不作抵抗 , 对各种欲望顶礼膜拜 , 尽情地 交流各种生命狂喜包括性高潮的奥秘 , 同时对媚俗肤浅、小市 民、地痞作风敬而远之。”其实这段话还显得罗嗦 , 简言之也就 是现世享乐主义。卫慧的直白值得肯定 , 她的小说是其上述观 念的体现。同其小说实践比 , 她的理论话语显然要出色得多。 这就是症结之所在 : 她的小说并非如其所宣称的那样 , 听 从于真实的内在生命的召唤 , 而是让现实生活的表象服从于其 观念、意图的调制。就其同样是从一种 “主义 ”出发进行叙述 来看 , 她的创作在实质上是一种十分陈旧的 “主题先行 ”。虽 然她出版过几本小说集 , 但由于她所表现的生活体验的单一 , 使得她的叙事的重复性显得异常突出。无论如何 , 《上海宝贝 》 是一个小说文本 , 它的毛病不在于 “道 ”的堕落而在于 “艺 ” 的缺乏与 “思”的缺席。我们在书里只看到了作者关于 “我 ” 所拥有的现代生活方式的展示 , 但并未能随之而真正进入、触 摸到这种生活。在这个文本里没有生命的投入 , 没有对现代时 尚生活的穿透性的把握与体现 , 这部小说的商业考虑可以确定 无疑 , 它的性表现是一种迎合卖点的需要。好莱坞电影的商业 动机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 但也从不影响它拍出许多优秀与卓 越的影片。因此 , 《上海宝贝 》的问题不在于其羞答答的商业 写作 , 而在于它是一次缺少起码的商业道德的用文字进行的 假唱。 另一位上海女作家棉棉是这批 “70年代女作家 ”里最年 长、迄今作品的影响也最大的一位。她的小说叙事以 “身体写 作”著称是确切的 , 但为此而遭到一些人斥责其伤风败俗却毫 无道理。“身体写作 ”自然不回避性表现 , 但并不等于是 “性 写作”, 更有别于 “肉体写作”。后者实际上也就是以性行为作 为轴心的器官写作 , 它局限于生理层面的刺激反应与肉体欲望 的宣泄 , 缺乏真正的精神内涵与思想维度。与此不同的身体活 动具有身心一体化的特点 , 是包含着思想与精神维度的一种整 体性的感觉活动 , 真正体现出人 “性 ”的方面。相形于单一生 理性肉体器官反应的相对低级 , 身体感受是生命的一种高级形 态 ; 人类之 “性”的意义也就在于它让生命主体获得了关于精 神的生命实质的意识。换言之 , 正是 “由于爱 , 我们才得以了 解 : 凡是精神必有属于它的实质的肉体成分。” 与卫慧将 “性”作为表现的目的 , 以求最大限度地吸引读 者的眼球不同 , 在棉棉在这儿 , “性 ”只是一种表现的手段 , 从而传达出作家所感受到的存在的迷惘与心灵的痛苦。这种东 西在棉棉最有力量的一个中篇 《啦啦啦 》里得到了进一步的表 现。这是关于现代都市流浪女 “我 ”与流浪歌手 “大男孩赛 宁”间的一个不幸的爱情故事。故事里有吸毒、沉沦、背叛、 流浪 , 当然还有性 , 但所有这一切都透露着一种青春生命的执 着和忧伤。“有一次他弹琴给我听 , 我在他的床上跳来跳去 , 他 ·75· 林晓华 　邱艳萍 : 大写的 “女 ”字 看着我说小兔兔告诉我你最想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给你。我说 我要你是我的男朋友 ? 我要那种叫爱情的东西。他一脸阴沉的 说只有女孩子才交男朋友 , 女人交的应该是另一种东西。”这种 忧伤能够让人感动 , 因为它决非无病呻吟 , 而是以人生作抵押 换来的货真价实的生命体验。这种情调贯穿着这篇小说 , 使之 如同一曲悠长的青春岁月的挽歌。应该说 , 以这篇作品为代表 的棉棉的小说 , 无疑有一种因生命的痛苦而营造起来的美丽和 力量 , 它确立了作者的叙事个性。就 “身体写作 ”所 要求 对教师党员的评价套管和固井爆破片与爆破装置仓库管理基本要求三甲医院都需要复审吗 的通 过最内在并最真实的躯体反应来表现生命的颤动与精神的呼吸 而言 , 棉棉无疑是兑现了的。 不过 , 棉棉创作上的局限也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她是真诚 的并且有才华 , 她的叙述干净明快、情调忧郁却明亮 , 但明显 地缺少对人生的深度把握。她的经验还相对贫乏 , 视野也不够 开阔 , 她的激情也主要以青春生命的苦闷为依托 , 局限于青年 男女间的情意纠葛。这些虽不妨碍她的小说实践的质量 , 但不 可能不影响她的小说的份量。但真正重要的是 , 对于一个小说 家 , 能够为世界提供一点真正独特而有意味的东西就足够了。 在这个意义上 , 我们应该向棉棉表示一份真诚的祝贺。 卫慧等这一批 70年代生的 “另类作家”的小说 , 让我们看 到了一种新的集体性的生命体验。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考察这一文学群体及其 文本的文化内涵 , 可以看到 “青春的抗议 ”作为其显层的文学 意义、“酷性与时尚 ”作为价值对其创作的规引 , 从而体现出 对主流文化的疏离以至反抗。随着在出版上的春风得意和媒体 上的频频曝光 , 70年代生的女作家的小说在 90年代末已成为流 行和时尚的一部分 , 从而使一度沉寂的女性文学以至整个文坛 重新变得引人瞩目 , 有声有色。 与一路躲进浴室的陈染们相比 , 出没于迪厅、酒吧的卫慧、 棉棉等新生代女作家的笔下同样弥漫着浓厚的自恋气息。所不 同的是前者 (陈染等人 ) 的自恋源于性别意识的觉醒 , 从而产 生对女性自身的审视 ; 而后者则是将诸如 “欲望 ”、“自恋 ”、 “酷性”等作为招摇过市的噱头 , 从而成为男性社会的奇观。 不过 , 无论是陈染们的疏离现实图景、沉溺于自我世界 , 还是 卫慧们在开放中对自我欲望的暴露 , 她们的写作姿态都注重女 性性别意识 , 从而构成了对男性主流社会的背离与颠覆。她们 的 “私人化”写作在突破公共叙事的宏大主题及其普泛性意义 中 , 拓展了个人生活的表现空间 , 使人们体悟到被社会群体经 验 (包括道德规范和理性法则 ) 所压抑与遮蔽的某些心理隐 秘 , 如心理变态、自恋情结等 , 从而重视对个体生命意识的关 注 , 深化了文学对人自身的生命意识和生存处境的多向度的观 照和表现。 参考文献 : [ 1 ] 戴锦华 1奇遇与突围———90年代女性写作 [ J ] 1文学 评论 , 1996 (5) 1 [ 2 ] 徐坤 1 双调夜行船 [ M ] 1 山西教育出版社 , 1999: 711 [ 3 ] 陈晓明 1 仿真的年代 [ M ] 1 山西教育出版社 , 1999: 551 (责任编辑 : 曹晓宏 ) The Ch inese character“Nü”─ A prelim inary ana lysis of the wom enÄs litera ture in the 1990 s in Ch ina L IN X iaohua & Q IU Yanp ing Abstract: In the womenÄs literature in the 1990, Chinese women writers, such as Chen Ran, who is away from the reality and indulges in a personal world, and W ei Hui who insists on being exposed to the desires, lay emphasison women’s awareness of sex and thus formeddivertion from the todayÄs society which is mainly dom inated by men. A s a result, in their writings, these au2 thors are more concerned with the awareness of life and theenvironment for survival. Key W ords: womenÄs literature in the 1990 s; awareness of sex; subversion; depending (上接第 19页 ) The globa l pha se portra it of Ham ilton ian vector f ield w ith Z2 - equ iva len t property L IYanm e i Abstract: The p resentpaper p robes into the global p roperty of some p lanar quintic Ham iltonian vector field with Z2 - equiva2 lent p roperty. A s a result, its global phase portrait is obtained, and its parameter space is classified. Key W ords: Ham iltonian vector field; Z2 - equivalent p roperty; singular point; phase portrait ·85·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04年第 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