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中央钢铁厂述论（工厂搁置）》

84　　　 20091 2 民国档案 ·史论· 马鞍山中央钢铁厂述论 林建英 [摘 　要 ] 　民国时期 ,冠名中央钢铁厂的钢铁工业企业有二 ,一为实业部主持的马鞍山中央钢铁厂 ,一为资源委员 会主持的湘潭中央钢铁厂。关于湘潭中央钢铁厂 ,学界已有较深入的研究 ,相关研究成果较多 ①,但马鞍山中央钢铁厂 , 似尚未进入学人的视野 ,迄今还没有可以提及的研究成果。本文拟利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所藏相关档案 ,对马鞍山中 央钢铁厂的酝酿、筹备及最终结局稍作梳理 ,抛砖引玉 ,就教方家。 [关键词 ] 　实业部 　中央钢铁厂 　陈公博 　　 一 近代以来 ,钢铁工业被视为工业之本 ,钢铁的 生产能力和消费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工业发展程 度的标杆。中国近代钢铁工业起步晚 ,产能低 ,到 北洋时期 ,全国每年生铁总产量仅九万余吨 ,而钢 的产量仅数万吨②,人均钢铁消费量仅及美国的 二百分之一③,对国内工业的发展 ,产生很大的负 面影响。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 ,中央政权逐步巩 固 ,各项建设事业快速发展 ,对钢铁的需求也与日 俱增。由于国产钢铁产能有限 ,进口数量急剧上 升。据统计 ,1929 年 ,全国各种钢铁进口总量为 64. 9920 万吨 ,值银 52791305 两 ;1930 年进口总 量为 53. 9681 万吨 ,值银 56564903 两 ;1931 年进 口总量为 57. 0236 万吨 ,值银 67990003 两。④ 为缓解国内工业对进口钢铁的严重依赖 ,南 京国民政府成立不久即把振兴钢铁工业提上议事 日程。1928 年 ,国民党二届五中全会召开 ,工商 部就提高国内钢铁产量、规划全国钢铁事业向全 会提交提案 ,获得通过。工商部提案的要点有三 : 一是拟在首都附近创建一个日产量为五百吨生铁 和五百吨优质钢的大型钢铁企业 ,为国内各项建 设尤其是国防工业建设提供钢铁 ,减轻对进口钢 铁的过分依赖 ;二是根据孙中山先生的实业计划 内钢铁事业为国营性质的原则 ,计划创建的大型 钢铁企业由政府经营 ,即由工商部举办 ;三是根据 实业计划内重要工业之难以举办者可利用外资的 原则 ,拟在资本、技术等方面寻求国际合作。⑤ 工 商部的这个提案是在马鞍山建中央钢铁厂的最早 动议。 二届五中全会后 ,工商部创办大型钢铁企业 的计划进入筹备实施阶段。蒋介石对这个计划十 分重视 ,1929 年秋 ,蒋电令军政部次长张群、兵工 署长陈仪、财政部长宋子文、工商部长孔祥熙等会 商筹建大型国营钢铁厂事宜 ,要求政府各职能部 ① ② ③ ④ ⑤ 主要有柯伟林著《德国与中华民国》(凤凰出版传媒集团 ,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6 年版) ,马振犊、戚如高著《友乎 ? 敌乎 ? 德国与 中国抗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7 年版) ,赵兴胜著《传统经验与现代理想———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国营工业研究》(齐鲁书社 2004 年版) ,杜平《“中央钢铁厂”筹建的背景及原因》(《安徽省委党校学报》1989 年第 3 期) ,戚如高、周媛《资源委员会的〈三年计划〉及其实 施》(《民国档案》2003 年第 4 期)等。 秦孝仪主编 :《革命文献》(第七十五辑) , (台北)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 1978 年版 ,第 176 页。 《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 ,四二二 (5) / 168。 数据来源于《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 《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 民国档案 200912 85　　　 门协调一致 ,务期钢铁厂早日建成投产。1930 年 底 ,农矿部、工商部合并 ,成立实业部 ,孔祥熙任部 长 ,创建钢铁厂的计划由实业部继续进行。翌年 秋 ,九一八爆发 ,东北全境很快沦陷 ,国防压力骤 增 ,建立一个由国家直接控制的大型钢铁厂、为国 防工业提供钢铁原料显得更为紧迫 ,社会各界对 早日建成中央钢铁厂的期待亦达到高峰 ,诚如实 业部在《筹备国营中央钢铁厂总报告及计划书》所 言 ,“钢铁在军用工业中、国防建设中实占最重要 之位置 ,而筹立钢铁事业之基础 ,企图钢铁事业之 独立 ,则不可一日或缓 ⋯⋯我国军用工业尚在幼 稚之时 ,制造全数军器势所不能 ,其第一步即在建 设新式钢铁厂一处 ,除供给工业所用钢铁外 ,兼制 军用器机之钢料 ,以树国防建设之基础。若欲并 此而不设立 ,徒以俟来日为自解 ,坐失时机 ,转致 迁延贻误 ,盖事有不得不举者 ,即不必畏难而留以 待。总之 ,为军器制造计 ,建设钢铁厂不容一日或 缓也。” 二 1931 年初 ,德国实业考察团来华考察。该考 察团在得知中国有建设一个大型钢铁厂的计划 后 ,便通过蒋介石的德国军事总顾问鲍尔 ,向蒋介 石、孔祥熙及行政院、实业部表达合作意向 ,愿意 向中方提供资金与技术协助。由于鲍尔的居间斡 旋①,急于寻求国际合作的实业部立即接受了德 方的橄榄枝 ,德方亦迅速做出反应 ,由喜望公司牵 头 ,联络六家钢铁企业组成“德国喜望钢铁公司及 其钢铁联合会”,专司帮助中方筹备中央钢铁厂。 同年 4 月 ,国营中央钢铁厂筹备委员会宣告 成立 ,孔祥熙任主任委员 ,程振钧、陈谷声等任委 员 ,并划拨经费三万七千二百元 ,用于勘察设 计②。经反复商讨 ,该会拟定了一份发展全国钢 铁工业的初步计划。这个初步计划的要点为 ,“在 中国之中部、北部、南部各设立一新式钢铁厂 ,但 一时不易筹集如许巨资 ,特先从中部钢铁厂着手 , 即所谓中央钢铁厂是也。”③可见 ,建设中央钢铁 厂 ,其实只是实业部谋求建立由国家直接控制的 钢铁工业体系中一个环节 ,一旦时机成熟 ,还将建 设北部钢铁厂和南部钢铁厂。 1931 年底 ,陈公博接替孔祥熙出任实业部 长。陈氏对于建设中央钢铁厂 ,表现得比孔氏更 加积极。他上任不久即亲自与喜望钢铁公司驻上 海代表康道孚 ·乔治就双方合作细节 ,如垫款办 法、购置机件、训练中方技术人员等问题进行磋 商。1932 年 1 月 26 日 ,陈公博代表实业部 ,康道 孚·乔治代表“德国喜望钢铁公司及其钢铁联合 会”在南京签订《中国实业部向德国钢铁公司借款 创办国立钢铁厂草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以下简称《喜望草合 同》) 。《喜望草合同》计 24 条 ,其主要内容为 : (一)中央钢铁厂厂址选定于江苏或安徽适当地 点 ,规模为日产生铁 500 吨、年产钢铁 15 万吨 ; (二)“德国喜望钢铁公司及其钢铁联合会”向中方 提供总额为 1600 万至 2000 万美元、期限十年、年 息七厘之借款 ,作为建厂资金 ,中方发行长期债 券 ,作为清偿借款之担保 ; (三)“德国喜望钢铁公 司及其钢铁联合会”负责提供建厂所需的一切设 备、技术 ,为中方训练技术人员、管理人才 ,负责完 成钢铁厂及其附属工场以及运输设备之建设 ; (四)选择厂址由双方合组技术委员会实地查勘 ; (五) 草合同有效期为 6 个月 ,6 个月内双方以草 合同为基础商订正式合同④。《喜望草合同》的签 订 ,标志着中央钢铁厂建厂工作正式启动。 1932 年春夏 ,实业部组织勘察团 ,与喜望公 司所派技术代表一起赴安徽、江苏两省考选厂址。 勘察团在考察了芜湖、当涂、繁昌、浦口、六合、浦 镇等地后 ,认为当涂境内的马鞍山和浦口境内的 卸甲甸较为适合建厂。1933 年 4 月 ,喜望、迪麦、 孟阿恩等六家德国钢铁公司派遣专家来华 ,会同 实业部工程技术人员考察马鞍山铁矿 ,最终依据 经济及国防两方面兼顾的原则 ,建议将厂址确定 在马鞍山。 为了钢铁厂所需要的燃料 ,1933 年 2 月 ,实 业部与德国奥勃好生 ———喜望公司订立《试探安 徽宿县雷家沟煤矿垫款包工合同草案》,由德方试 探与勘测雷家沟煤矿、萍乡高坑煤矿储量 ,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其 是否适宜炼焦 ,用于炼钢。合同 规定 关于下班后关闭电源的规定党章中关于入党时间的规定公务员考核规定下载规定办法文件下载宁波关于闷顶的规定 中方付给勘 测费用国币十万元 ,因实业部经费紧张 ,由德方自 行代为垫付 ,至于还款方式 ,则规定德方所垫款项 应出立期票 ,中方每月月终交期票计上海通用国 币二万元 ,至试探工作结束。该项期票于出立后 ① ② ③ ④ 鲍尔在中央钢铁厂筹备期间所起的作用 ,可参见《康道 夫致蒋介石函》(1935 年 1 月) 。 《革命文献》第七十五辑 ,第 135 页。 《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 《中国实业部向德国钢铁公司借款创办国立钢铁厂草合 同》,载《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 86　　　 20091 2 民国档案 六个月到期 ,利息为七厘。① 经过近半年的勘测 , 结果雷家沟煤矿因不适合炼焦 ,不得已只好舍近 求远 ,选用萍乡高坑煤矿。 同年夏 ,实业部派遣技术人员 ,测量马鞍山、 卸甲甸地形 ,旋将两地地形、地貌、水文、交通、矿 源等详细参数汇成报告 ,分送行政院、军政部等机 关 ,作为讨论中央钢铁厂厂址的依据。陈公博还 特别委派程振钧晋见蒋介石 ,征询意见。蒋在听 取程的汇报后表示 ,卸甲甸自然条件不如马鞍山 , 可以放弃 ,但马鞍山离首都太近 ,安全上存在隐 患 ,湖南株州交通便利 ,附近矿产丰富 ,从军事的 角度考虑亦较安全 ,应优于马鞍山。不久 ,实业部 派员前往株州考察 ,结果认为株州的建厂条件 ,并 不比马鞍山优越。同年 7 月 20 日 ,陈公博致函蒋 介石 :“地点一事 ,前先生曾以株州为嘱 ,详细考 察 ,株州在冬天水浅 ,难于运输 ;至浦口 ,本为先生 所不赞成 ,且经弟测勘 ,再实地试探 ,由江边起十 余里下皆流沙 ,重工业等无法可以建筑 ,因此放 弃。扰攘年余 ,此等问题皆已告一段落 ,目前地点 仅有马鞍山一处。拟择此地。”② 厂址决定后 ,喜望公司即按照《喜望草合同》 相关规定 ,很快完成中央钢铁厂建设 方案 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pdf气瓶 现场处置方案 .doc见习基地管理方案.doc关于群访事件的化解方案建筑工地扬尘治理专项方案下载 。按照 方案 ,中央钢铁厂的产能为年产钢 15 万吨 ,分两 期建设 ,第一期建设完成后将拥有化铁厂一个、炼 钢厂一个、轧钢厂三个、机器厂一个、原动力厂一 个、炼焦厂一个、提取附产品厂一个和一座大型煤 矿。1933 年秋 ,德方将正式合同草案送达中方。 7 月底 ,陈公博、郭春涛等与德国喜望及其联合公 司全权代表奥托 ·威德曼就签订正式合同事宜举 行会谈 ,双方就《钢铁厂正合同草案》达成初步意 见 : (一)中央钢铁厂全部建设费包括建造、人工、 机器、探验、水电、提炼、运输等 ,共 49 ,075 ,463 马 克 ,由德方垫付 ,中方发行经德方同意的长期债券 作为此项借款本利清偿之担保 ,所发行之国库券 应由行政院及立法院核准 ,并由国民政府公布施 行 ,由财政部发行并由中央银行承兑 ,发行前应指 定德方满意之担保基金做担保 ,交于专设之保管 委员会保管 ,利息七厘 ,本息七年还清 ; (二) 厂房 设计及建设委托德方三年内完成 ,机器设备亦购 自德方 ,并由其提供技术 ; (三)德方负责培训中国 工程师、工头及技术员 ,由中方选派工程师 8 人、 工头 20 人及必要的技术团人员赴德学习 ,学期以 一年为限 ,并由德方发给来往川资及在德期间之 食宿费用。③ 双方约定 ,《钢铁厂正合同草案》由 实业部呈行政院核准后正式签字生效。 8 月 29 日 ,行政院副院长兼财政部长宋子文 由欧洲返国。9 月 ,行政院开始讨论中央钢铁厂 正式合同。12 月 ,国营钢铁厂筹备委员会于实业 部大礼堂召开会议 ,讨论修改《钢铁厂正合同草 案》,拟要求德方将放款利息应从 7 厘降为 6 厘 , 并提议对德方提交的机器设备及价格由美国公司 审核。④ 1934 年春 ,实业部会同军政部、财政部、 国防设计委员会对建设国营中央钢铁厂的各项方 案进行了全面审查 ,并决定派员携德方所提方案 赴美请专家审核 ,待审定后再议实行办法。1934 年 5 月 6 日 ,实业部派矿业司司长黄金涛赴欧美 考察 ,在美国钢铁工程师勃拉受特的帮助下 ,重新 核定了德方所提设备价格。喜望公司亦调整了自 己的报价 ,由原来的 49 ,075 ,463 马克缩减为 41 , 900 ,000 马克 ,而黄金涛自己亦设定了一个参考 数目 ———35012153 马克。⑤ 黄回国后 ,实业部将 重新审定的钢铁厂价格及钢铁厂设计报告书 ,呈 送国民政府行政院审核。 报告书呈行政院后 ,一直没有下文。1935 年 1 月 5 日和 20 日 ,康道孚 ·乔治于两次致函蒋介 石 ,要求批准马鞍山中央钢铁厂建厂计划 ,但蒋介 石却一直批复“暂缓”。 三 实业部在马鞍山建设中央钢铁厂的方案在行 政院碰壁、并被蒋介石批复“暂缓”后 ,筹备工作被 迫停止。1935 年 3 月 ,由国防设计委员会、兵工 署资源司合并而成的资源委员会接管了马鞍山中 央钢铁厂的全部卷宗 ,正式宣告实业部创办中央 钢铁厂的努力付诸东流。不久 ,资源委员会在征 ① ② ③ ④ ⑤ 合同内容参见《试探安徽宿县雷家沟煤矿垫款包工合同 草案》,载于《筹设中央钢铁厂总计划书及报告书》,中国第二历史 档案馆馆藏档案 ,四二二 (5) / 168。 《陈公博致蒋介石函》(1933 年 7 月 20 日) ,中国第二历 史档案馆馆藏档案 ,二八 (2) / 2378。 此条后来略有变动 ,工程师增为 12 人 ,期限亦展为一年 六个月 ,并特别规定工程师、工头及技术人员在德期间因学习训 练、检验材料所需之费用由德方负担。见《实业部中央钢铁厂合 同审查书及函件》,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藏档案 ,二八 ( 2) / 2378。 《中央钢铁厂计划及会议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 藏档案 ,二八/ 14895。 黄金涛著 :《奉派赴欧美审定钢铁厂价格及商定钢铁厂 设计报告》,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馆藏档案。 民国档案 200912 87　　　 得蒋介石同意后 ,将马鞍山钢铁厂招商承办 ,至于 中央钢铁厂 ,则打算在中国腹地湖南择址重建。 从 1928 年工商部在国民党二届五中全会提 出国立钢铁厂议案 ,到 1935 年改为招商承办、被 迫流产 ,马鞍山中央钢铁厂的筹建工作历时七年 , 其间的曲折历程 ,给人们很多启示。首先 ,在积贫 积弱的中国 ,发展重工业须集全国之力 ,必要时须 采取国营方式并积极寻求国际合作 ,不失为一个 可行的策略。这种思路 ,与孙中山先生的经济思 想有很大的关联 ,学界对此论述已多 ,无庸多赘。 尤有进者 ,资源委员会虽然抛弃了马鞍山中央钢 铁厂 ,但在嗣后该会主办的湘潭中央钢铁厂及湘 赣重工业区建设中 ,均采用了国营方式与引进外 资策略 ,且取得一定的成效。其次 ,马鞍山中央钢 铁厂的流产 ,原因固极复杂 ,但以下几点不可不 论 :第一 ,陈公博的汪派、改组派背景 ,对马鞍山中 央钢铁厂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陈氏在自己的回忆 录中对此多有提及 ,这里不再展开讨论 ;第二 ,中 央钢铁厂的选址 ,实业部择定马鞍山 ,而蒋介石指 定株州 ,陈公博不肯迁就 ,实已预示着该厂令人担 忧的暗淡前景 ;第三 ,实业部本为主持全国经济工 作的职能部门 ,但国防设计委员会及后来的资源 委员会成立后 ,该机构亦负有筹划全国重工业之 责 ,由于职能出现交叉 ,相互倾轧自然在所难免。 翁文灏在致钱昌照的一封信中曾经说 ,国防重工 业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在未对全国国防工业统筹 规划之前 ,不必耗费巨资 ,匆忙建一个钢铁厂① , 而陈公博在致蒋介石函也表示 :“此种事业固然商 业性多于国防 ,然于军事亦极有关系 ,最好实部只 负技术上之责任 ,即如设计及审议合同等 ,若能移 于军部管理及由军部与之正式订立合同 ,似乎较 妥。弟只求此事能够宽限 ,至归何种机关管理 ,弟 无成见也。”②可见 ,实业部与资源委员会对于中 央钢铁厂 ,都有志在必得之势。众所周知 ,国防设 计委员会由蒋介石亲任委员长 ,系蒋之智囊机构 , 中央钢铁厂成为智囊机构争夺的目标③ ,在马鞍 山建厂的计划被搁置当然也就不足为怪了。 [林建英 :南京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 邮编 :210008 ] [责任编辑 :胡震亚 ] ①　参见自马振犊、戚如高《友乎 ? 敌乎 ? 德国与中国抗 战》,第 251 页。 ②　《中央钢铁厂合同审查书及函件》。 ③　国防设计委员会反对实业部在马鞍山建钢铁厂 ,可参见 吴兆洪《我所知道的资源委员会》一文 ,载于《回忆国民党政府资 源委员会》,中国文史出版社 1988 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