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籴买与转运——兼论南宋时期嘉陵江水运

第35卷第5期 V01．35No．5 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outhwest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2009年9月 Sept．，2009 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籴买与转运 ——兼论南宋时期嘉陵江水运 何玉红 (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摘 要：南宋川陕战区战略地位重要，在南宋国防安全体系中具有独特的地位。为确保充足的粮食供 应．南宋通过和籴、科籴等方式籴买粮食，筹集到大量军粮。南宋将川陕各地籴买到的粮食通过陆路和嘉陵江 水路两条路线运往边防前沿，这为川陕边防的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川陕战区军粮籴买与转运中，出现了 诸多弊端，成为当地民众的沉重负担，体现出军队物资供应对社会的负面影响。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籴买与 转运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军队物资供应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互动关系的典型个案。 关键词：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籴买；转运；嘉陵江 中图分类号：F12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841(2009)05—0059—07 南宋的川陕战区，其地理范围大致相当于今陕 西省南部、四川省北部、甘肃省南部三省交叉地带， 也即以今汉中盆地为中心及其周边地区。以今汉 中盆地为核心的南宋川I陕战区，地理形势独特，战 略地位重要。南宋人认为，此地“前控六路之师，后 据两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号 令中原，必基于此”[1]卷2B’童炎三年十5戊戌’9563；占据此地， “进可以据上流之阻，退可以待四方之 变”[2]卷“上胡寨院书I。富平之败，陕西五路失陷，此地 成为宋金兵力直接接触的战场。南宋川陕战区战 略地位突出，承担的防御任务艰巨，确保充足的粮 食供应，是川陕战区军政建设的重中之重。关于南 宋川陕战区的军粮问题，学术界曾就高宗一朝的情 况等做过论述(!)。本文集中就整个南宋时期川I陕 战区军粮的籴买与转运作一论述，并进一步观察军 粮籴买与转运对川陕社会的影响。 一、军粮的籴买 籴买粮食是南宋川I陕战区解决军粮供应的重 要途径。随着南宋商品经济的发展，政府通过出钱 购买粮米来实现对军队的供给，在军队粮食补给中 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宋朝籴买军粮，名目较 多，有和籴、博籴、便籴、儇籴、寄籴、结籴、兑籴、坐 籴、配籴等¨J。南宋JII陕战区军粮籴买主要有和 籴、科籴、劝籴、对籴、折籴等。所谓和籴，即由政府 出钱，于民间直接购买。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官 府往往少给钱或者不给钱直接征收，是为科籴。孝 宗时，军粮筹集艰难，四川总领李蘩“以本所钱招 籴，惧不给，又命劝籴其半，‘劝籴’之名自此始”。 李昌图为四川I总领时，劝籴废除。时至嘉定年间， 战事不断，“宣、总司令金、洋、兴元三郡劝籴小麦三 十万石”，劝籴再次恢复，数量较 大‘4]者397‘刘甲传’州2095。以对籴方式为川陕战区筹集 军粮，在绍兴初年就已实行，“盖每民户税产一石， 则科籴亦一石， 故谓之对籴 焉’’[5]乙鼻卷16‘四川宣抚司科对象米’，p805。将民众应承担的各 种税钱，折纳为粮食缴纳，即为折籴。籴买军粮的 ① 参见史继纲《南宋高宗朝的川陕军粮问题》，《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2期；拙文《论南宋蜀道经济带 的衰落》，《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拙文《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消耗与筹集》，《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6年第3期。 收稿日期：2008一lO一20 作者简介：何玉红(1977一)，男，甘肃民勤人，历史学博士，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宋史。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国家权力下的地方行政运行机制研究：以南宋四川特殊化政策为中 心”(08JC770019)，项目负责人：何玉红；2008年甘肃省社科规划项目“边政与财政：南宋西北边防财政运 营与区域社会经济史研究”，项目负责人：何玉红；西北师范大学“知识与科技创新工程”项目，项目负责 人：何玉红。 59 万方数据 名目多，数量大，为川陕驻军军粮筹集作出了重要 贡献。 从南宋政府筹集军粮的实际情况来看，官府出 钱购买的和籴方式最受民众欢迎，取得的效果也较 突出。如绍兴二年(1132)，王庶知兴元府，“治榷酤 与关市之征，得其赢以市军储，有三年之积”，招募 军队达三万人之多‘1]卷53’绍兴二年闰四月壬于，p946。李迨筹 集军粮时，一度于兴元、洋州籴买夏麦五十万石，岷 州籴买二十万石[4]卷374‘李迫传hP11595。绍兴十年 (1140)战事再起，军粮需求增加，胡世将在兴元收 籴米麦五万，在洋州收籴三万；又在阆州设籴买场， 就籴成都路米十六万，潼JUI府路十一万，夔州路三 万，尽赴鱼关应付军队支用‘1]卷135’绍兴十年五月己亥,p2173。 可见，在各地籴买粮食数量较大。绍兴末年，王之 望为四川总领，趁秋成增籴军食，由于在利、阆州的 仓廪桩积不下，将十万石运往兴州桩积。之后吴拱 率军往荆襄屯驻，又将籴买的粮米以船运往荆襄， 所用船只达二百七十余只‘6]眷8‘沧运米充备边朝柑，看来籴 买到军粮确实不少。再如绍熙三年(1192)，文州农 业丰收，官府“籴米六万余石，创椿积仓贮 之。”[7]卷86‘故知辰州大夫张君墓志铭’南宋处在边防前沿的关 外之地，籴买军粮普遍存在、数量较大。史载，淳熙 三年(1192)，免除阶、成、和、凤一年之籴，民众得以 缓解，“四州粒米狼戾，充箱溢笛，排门求售，较之穰 岁，物价反平”[8]卷1呱范成大‘论邦本引。这从另一方面也 证明 住所证明下载场所使用证明下载诊断证明下载住所证明下载爱问住所证明下载爱问 平时在关外诸州籴买粮米数量之多。李蘩为 四川I总领时，将以前科籴粮米变为和籴，民众予以 大力支持，籴买粮米的场景颇为壮观： 边头八月秋田熟，南村北村夜舂粟。大平 车子走无轮，载米入场声辘辘。官置斗斛人自 量，市价日与时低昂。得钱却载车上去，出门 掉臂归山乡。老翁扶杖笑且语，大儿踏歌小儿 舞。[9]黄裳‘罢寐行’’9172 科籴废除后，民众负担减轻，时值丰收，粮价平 稳，民众乐于出售粮食。和籴军粮只要粮价合理稳 定，效果更佳。如何德方曾监兴元府大军仓，“平概 量以市籴，谨簿书以出纳”，粮食价钱合理，管理有 序，效果自然显著，“斗食以上祖帐，横道十余里不 绝"[7]卷74‘朝奉郎新知邛州何君墓志铭’。 科籴名虽为“籴”，实乃“科”征。由于官府不出 钱银，获利巨大，一旦军粮需求增加，应付不及，往 往依赖科籴解决问题。范成大为四川制置使时就 指出： 和籴之害，凡西兵十万，岁用米一百四十 七万斛，兑买省计及营田之外，阙五十二万斛， 60 括兴元、阶、成、西和、凤、文、龙等州民户家业 而均科之，每石予钱引四道有半，其二分折茶， 实给三 引， 耗 费 斛 面 不 与 焉。[103卷61‘赍敢最大学士_银青光椽大夫范公成大种道碑’ 在实际措置过程中，少给钱引，折茶充数，再加 之斛面，民众实得钱引所剩无几。淳熙三年(1176) 七月，有朝臣指出，四川总领所岁支川陕驻军军粮 为一百五十余万石，营田岁租与贸易利州诸处夏秋 税斛者才十九万，其中一百三十万水运，“七十和 籴，六十量产之薄厚而制其数焉。名日和籴，实科 籴也”。在执行中，上三等户财物稍足，尚可应付， “下二等户势必付之揽纳之家，本钱既不可请，姑逭 责可耳"[7]卷78‘朝奉大夫太府卿四川总领财赋曩啊通奉大夫李公墓志铭’。 官府在筹集军粮中，“科”而不“籴”，相当严重。提 供军粮是汉中民众的沉重负担，往往名日和籴，而 实同苛敛，“边民苦和籴，实不得一钱，吏且督输旁 午，汉中尤以为病-[113@99‘螬明雁学士致仕一赍政殿学士黄公墓志铭’。 李蘩出任四川总领时，汉中民众承担军粮供应尤为 繁重，“田头刈禾人未归，吏已打门嗔我迟。名为和 籴实强取，使我父子长寒饥”[9]黄裳‘罢籴行m"2。黄裳 《汉中行》一诗对官府强行科籴的行径与场景描述 到，时至秋收，官府科籴永无休止： 禾稼登场虽满眼，十有八九归徵求。军前 输米更和籴，囊括颗粒无乾候。棱棱杀气森平 原，虽食我肉不敢言。阵马如云动雷电，戈戟 纵撞相腾喧。口边夺食与马齿，马饱人饥无处 说。[9]黄裳‘汉中行’，p173 从黄裳《汉中行》一诗反映出，川陕驻军人数 多，供给困难，官府科买军粮诛求无已，致使民生凋 敝，生活无望。 以对籴方式筹集军粮，在川陕战区军粮筹集中 曾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对籴中，“民输米一石，即就 籴一石，或半价，或不支，且多取 赢”[4]卷387‘汪应辰传hⅢ881。民众买粮少得钱或根本不 得钱，故时人称，川陕军粮供给，“蜀民尤以对籴米 为患”Ⅲ者175’绍兴二十六年十月甲于'92892。还有记载称，“先是 宣抚司取对籴米于四川民户，而潼、遂、果、合诸郡， 绝少稻田，自军兴听输以粟。至是，都漕司责令输 粳，其已津运者，皆却还之”[1j卷141．绍兴十一年九月庚戊·p2273。 对籴虽有助于军队粮食供应，但在对籴军粮时，种 粟之地要求交纳稻米，对当地民众而言实在难以 应付。 兰、军粮的转运 籴买粮食以供军用有一个关键环节，即将籴买 万方数据 到的军粮转运到边防前沿。南宋川I陕战区的军粮 仓库较多，分布在边防前沿： 武阶之仓、三同庆之仓、七凤集之仓十有 一，西和之仓十有五，金、洋之仓二十有七，其 大者则如利、沔、兴元，每月各支家粮万石，而 鱼关一处，计取财赋，几收十分之 四。[12]卷18‘论一●四失三忧及保置三簟轧子) 从兴州、金州、兴元府三大战略要地，到关外五 州之地，凡屯兵之处均有粮仓。由于川陕战区内自 然形势险要，交通不利，粮食转运尤为困难。大体 讲，川陕军粮转运有两路，一是陆路，一是嘉陵江水 路。两路并行，将四川各地的粮米财物源源不断的 转运到驻军之地，“水航陆负，自利州至鱼关五六百 里之间，相踵不绝”[6]毒州与冯编惨书’。水、陆两条军粮 转运线，成为川陕驻军名副其实的生命线。 先看陆路转运。南宋川陕战区地理形势险要， 陆路运粮难度较大。主要体现为，一是道路崎岖不 平，交通不便；二是中途运粮民夫自身消耗大；三是 时间要求紧，若管理不善，运夫遭殃。川陕战区内 “山险道隘”[1]卷110’绍兴七年四8丙展·917舳，陆路转运军粮， 交通条件的限制显而易见，“登涉山险，运粮之夫常 困于是，常死于是”[8]卷261’员兴宗‘请以埔兵运饷饭琏’。如绍 兴四年(1134)九月，吴玢陆运粮食，从两川调民夫 运米十五万斛至利州，“率四十余千而致一斛”。为 及时运粮，吴玢“令县官部役先至者赏，役夫饥病相 仍，死于道路”[1]誊80溜兴四年九月ep度,p1318-1319。绍兴六年 (1136)十一月，再行陆运，“民间率费七十千而致一 斛，粮夫死者甚众”[1]畚106’绍兴六年十一月壬午’9¨34。时人 曾指出，从四川内地调粮，自蜀至利，役夫徒手走千 里，始得负粮而行，又千里乃至西和。古人以为，千 里馈粮，士有饥色，今且倍矣，独奈何?且剑、利调 夫，一人之费为钱八万，西州道远，费必倍，以一夫 十六万钱计之，直米五十硕。古人以三十钟致一硕 为困民，今以五十硕致六斗之粟，利害又相绝 自[13]着39(羹州路tl点刑狱张君墓志惦l J1 0 运粮路途遥远，中途运夫自身消耗不少，陆运 的弊端非常明显。再如绍兴三十一年(1161)九月， 权随军转运司公事赵不愚等调利州路民夫九万人 运粮至军前： 先运五万人三月粮，人日食二升半，计运 米十一万三千五百斛，应用五万夫。夫持七斛 米，自鱼关至凤州，百八十里，往来六日程，凡 四十有八日而毕。除兴元府、兴、洋、利州、大 安军不科外，先于剑、阆、巴、蓬四郡调夫万人， 循环应副。 之后又值金人入侵秦州，赵不愚再调利、文、龙 等州民夫共三万一千人运粮，每五十人为一队，外差 大小甲头二名，火头三名。之后又调彭、汉、绵州、成 都府民夫二万人。但在具体转运中弊端重重： 然利路诸州，封疆阔远，所起夫皆以县令 部押，仍令持两月粮，附收官库，谓之准备钱， 民间一夫之费，为七八十千，雇夫以行者又倍。 其后运粮十五万五千九百余斛，料二万八千余 斛，至黄牛堡，夫粮二万七千九百余斛有畸，民 大以为扰。[1]考192·绍兴三十一年九月庚膏·p3221—3222 陆运军粮不可为不多，但路途消耗甚巨，反映 出陆运的艰难以及成本之高。难怪时人称，陆路转 运军粮，中途消耗很大，而“军前所得，不过毫丝，民 间所损，已甚丘山”。除此之外，陆运中由于管理不 善，时间要求紧迫，“运粮之夫，同日俱发，俱发则无 次舍，同招流民，则素寒饿。以寒饿之民，居无次舍 之地，其死道路，死霜雪者相踵 也”[8]卷261f员兴宗‘请以铺兵运饷粮射。所运粮米甚少，而路 途民众反遭受诸多艰难，乃至丧生，陆运的代价确 实很大。 再看嘉陵江水路运粮。自汉唐以来，嘉陵江水 运就发挥着转运边郡军需民食供给的作用④。时 至南宋时期，嘉陵江水运再次繁荣，成为川I陕边防 物资与粮草转运的重要途径。嘉陵江发源于陕西 宝鸡附近，流向为自北向南，流经宝鸡、凤县、两当、 徽县、略阳、宁强、广元、南充、合川，在重庆附近汇 入长江u4|。在两宋时期，嘉陵江水量充足，水质清 澈，适于船只往来。如北宋时吕陶咏道：“嘉陵江水 泼蓝青，澈底澄光明鉴形。”[15]卷38‘见^t’南宋时的嘉 陵江由于物资转运的需要，更是一派繁忙景象，“夜 促清觞醉武兴， 晓飞轻舸下嘉 陵o99116]卷19(6兴州浮鼻砬还益昌’史载，绍兴六年(1136)十 一月，封嘉陵江神为善济侯。“江自凤州之梁泉，历 兴、利、阆、果、合、恭以人大江。川陕宣抚副使吴玢 言，正系饷军漕运水路，望加封爵故 也。”[】]卷106’绍兴六年十一月虎W,p1732--1733封嘉陵江神为侯， 无疑显示出嘉陵江在转运物资中的重要性以及中 央对嘉陵江水运的高度重视。嘉陵江水运粮米为 川陕战区军粮转运发挥了重要作用。从嘉陵江水 运粮米的数量看，史载，四川总领所每年支付军粮 为一百五十余万石，其中一百三十万石就通过水运 ① 参见王开《受军事支配而大起大落的嘉陵江水运——兼谈故道与故道水》，《文博：》1994年第2期。 61 万方数据 来供给‘7]卷78‘朝奉大夫太府柙四川总领财赋覃_通奉大夫李公墓志铭’。水 运军粮占所有军粮的百分之八十五还多，水运的重 要性由此可见一斑。绍兴七年(1137)，李迨应付吴 蚧军粮，每年支米九十七万，其中七十九万系水 运Ⅲ卷¨1’绍兴七年五月壬午川7971798，水运军粮数量超过总 粮数的百分之八十。从水运的实际情况看，效果也 不错。如绍兴四年(1134)九月，吴蚧实行陆运，由 于中途损耗大，之后“募舟载粟挽以上，民皆欢呼而 去”⋯卷80瑚*四年九月甲戌·91Ⅲ咄19。绍兴末年用兵之际， “嘉陵江水平日，春秋之际，其流浅跣可涉也，冬十 月，乃运舟舻舳相衔以上，而大潦方涨 焉”[”]巷2“西陲笔帅。这为战争的进行提供了难得的 机会。嘉定初年，陈咸为总领时，“嘉陵江流忽浅， 或云金人截上流，咸不动，疏而导之，自益昌至于鱼 梁，馈运无阻”[4]卷41烈胨威传h山390。经过疏通，嘉陵江 再次恢复运行，畅通无阻。 嘉陵江水运军粮数量大，而且中途费用不大， 这是水运的突出特点。时人曾对嘉陵江水运与陆 运军粮做过一个比较：水运之费，就成都一路而言， 自水运至军前，用钱四贯三百，可致米一石，若使税 户自陆路搬运，则每石所用，三倍于水运之值。若 值农时，民间雇人搬运，则其所用又三倍于税户自 运之费‘1]卷102'绍兴六年六月辛酉,p1676。 不难看出，由税户陆路转运军粮，其路途消耗 是水运的三倍，若在农时雇人转运，路途消耗更大， 是水运的九倍。以水路转运军粮，减省中途耗费确 实不少。但由此引出水运的不足之处，即路途遥 远，所费时日较长。嘉陵江自北而南流淌，川陕边 防驻军“皆在剑阁之外，岁自嘉、泸诸州’诉流漕粟以 饷之”[18]卷138龙图阁学士通奉大夫尚书黄公行状’。转运粮米，白 南而北逆流而行，速度必慢，所用时日必多。从嘉 陵江下游往上游行进耗费的时间，南宋人李流谦 称，“半载迢迢住利州，嘉陵江水日夜流。安得却流 关下去，载我唯须一叶舟”[191卷4‘喜仲明两姘。从下游 到利州单只小舟尚需要半年时间，如若大船满载粮 米，用时也多，史称“水运、诉江千余里，半年始 达’’‘11卷121·绍*八年七月fpl957。 水运的另一个不足是嘉陵江水流不稳，水量四 季变化较大，造成船只行进困难，史载“嘉陵江险，滩 碛相望”[1]卷儿o’绍兴七年四8丙辰'p1789；由于受季节影．响，嘉 陵江“春夏涨而多覆，秋冬涸而多 胶”⋯卷118’绍兴八年止月戊申,p1901。显然只有水流合适才能 运行，这无疑增大了运粮的难度。绍兴十四年七月， 郑刚中于利州之思耕亭记载嘉陵江水运的情况： 夫嘉陵之源，发于凤之大散，旁由故镇，缭 62 绕渔关，循崖而出，力未能载。自渔关下武兴， 浮三泉，南流二百六十里，至于亭下。又顺流 瑜剑，入阆，东走安汉，疾趋于合之汉初，已则 会东西二川，并势望夔峡之道，争门而出。回 视渔关，不知其高几里，皆终岁漕饷之所。浮 水既不得平流，皆因地而浅深，自滟灏逆数至 渔关之药水，号名滩者六百有奇，石之虎伏兽 奔者，又崎岖杂乱于诸滩之间。米舟相衔，且 尽犯险。率破大竹，为百丈之篾缆，有力者十 百为群，皆负而进，滩怒水激，号呼相应，却立 不得前。有如竹断舟退，其遇石而碎，与汨俱 ．入者，皆蜀人之脂膏也。小人恃有此，颇复盗 用官米，度赃厚罪大，则凿舟沉之，岁陷刑辟， 与籍入亡家者，亦累而有，故漕粟之及渔关者， 计所亡失，常十二。[20]卷13‘思耕亭记’ 从郑刚中的记载不难看到，南宋嘉陵江水运路 途遥远，嘉陵江从凤州向南而流，其间道路曲折，经 由渔关、武兴、三泉，南流二百六十里始达利州。然 后继续向南，愈往南流，地势愈高，所谓“回视渔关， 不知其高几里”。这就加大了嘉陵江水运的难度。 除路途遥远外，嘉陵江流经之处，山川险要，“循崖 而出”，“号名滩者六百有奇，石之虎伏兽奔者，又崎 岖杂乱于诸滩之间”。如此，又增加了水运的难度。 为此只有“米舟相衔”，民夫在江岸十百为群，通过 篾缆牵引，艰难运行，滩怒水激，令人心惊胆战。运 米其间，米船触及礁石，损失非常严重。但运夫却 恃此从中作弊，私盗官米。天然环境的限制，加之 运夫舞弊，嘉陵江水运成本自然增加不少。 若管理不力，嘉陵江水路运粮的难度也会加 大。绍兴六年(1136)十月，四川制置大使席益上 奏：赵开应付吴玢军队粮饷，“别不应副舟船及水脚 钱”等‘1]卷106-绍兴六年十月乙巳川722。由于部门之间相互扯 皮、敷衍塞责，致使缺船少钱，水运效果必然不高。 至于在水运过程中官吏抑勒民众，运夫侵盗钱物， 更增加了水运的难度。绍兴四年(1134)三月朝臣 的上奏清楚地反映出这一点： 有司馈粮，虽用水运，然每令州县抑勒船 户装载，失陷官物。今潼川府路岁运二十万 斛，每斛支官钱三千二百有奇。成都路岁运六 十五万斛，以水路稍远，所支钱又多，通计费钱 二百六千万缗。。船户既被抑勒，侵欺盗用，巧 诈百端，以至自沉舟船，号为抛失，所运米数， 失陷大半。[1]卷74'绍兴四年t月丙寅'p1225 上述措置水运的过程中，先是州县官吏抑勒民 户，多支钱引；中途民众侵占粮物，最终导致米斛失 万方数据 陷。弊端的出现，根源于吏治不善与人为破坏。所 以，加强管理以防止官吏徇私舞弊是嘉陵江水运军 粮中的当务之急。 为了解决嘉陵江水流的季节性变化与人为破 坏等带来的困难，绍兴六年(1136)四川制置大使席 益提出改进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即“漕运六策”： 欲于上流水涩之时，并运在阆、利近处，春 水生后，一发运至军前，庶免如今年夏秋，顿至 阚绝，一也。又奏请于利、阆州就籴入中，庶免 如今年多支脚钱，而运远路之责米，二也。又 于泸、叙、嘉、黔等州，打造运船，及自用收拾水 流木，斫伐官地木造船，庶免向来掳船之弊，致 客旅逃避，弃毁其船，官失指准，三也。秋初于 阆州急籴万斛，以应军前急阙，又遣官于军前 计议梁、洋就籴十万石，庶免如向来陆运之弊， 人民役死，田莱多荒，又得军前早有粮饷，四 也。行下三路漕司，任责起发，合运之米，自五 月后来至今，在仓米数，起发将尽，庶免如向来 积米在仓，军前告乏，五也。又差本司属官，赍 钱物往泸、叙、恭、涪，依私下籴买新米，就近发 赴军前，却于西路水运最远去处，兑桩米数，省 水运舟船之费，而民无科籴之苦，六 也。[1]卷106·绍兴六年十一月壬午'p1733—1734 席益对嘉陵江水运的整顿，涉及面较广，“于上 流水涩之时，并运在阆、利近处，春水生后，一发运 至军前”，也即是掌握嘉陵江水流季节性变化的特 征，水浅时桩积，水涨再行。同时，“于利、阆州就籴 入中，庶免如今年多支脚钱，而运远路之贵米。”即 在相对靠近边防前沿的州郡买粮，避免中途消耗。 还有在泸、叙、嘉、黔等州打造运船，防止在措置运 粮船只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弊端。这些策略充分考 虑到水运的诸多弊端，并采取相应的对策予以避 免，不失为一个扬水运之长以避其短的好方法。绍 兴八年(1138)，四川制置使胡世将整顿水运，“复前 大帅席益转般折运之法，粮储稍充，公私便 之”[1]畚121’绍兴八年七月，p19钉。显然，席益提出的转搬之 法具有很好的效果，史载“转船折运，于是费十减六 七州21]卷6神6。不难看出，经过整治，采用合理的办 法，嘉陵江水流变化较大等自然因素的影响得以减 弱，其转运粮米之效自然显著增强。 三、军粮籴买与转运对民生的影响 南宋川I陕战区籴买与转运军粮给当地民众的 生产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影响。在南宋时期，一度 经济繁荣的蜀道经济带呈现出衰败景象，①其中， 籴买与转运军粮对地方经济发展和社会生活的制 约就是一个重要原因。 先看籴买军粮中的情况。南宋川I陕军队长期 驻守关外地带，当地民众在提供粮草中出力最多。 史载，“关外阶、成、西和、凤四州，岁苦和 籴”[22]卷67‘读文集九。范石湖如。川I陕战区其他地区受军 粮籴买影响的情况，可通过各地在南北宋时的比较 中看出。北宋时期的兴元府，经济繁荣，“邑屋富 盛，人民繁庶”[23]卷348奏为乞置*“府府学教授状》。与北宋的 繁盛相比，南宋兴元府社会生活退步很大。在川陕 战区的粮饷供给中，兴元府等地负担尤重，“民间所 余家业不多，科买军粮草料，苦于偏 重”[1]卷”o’绍兴2十八年十二月甲膏础997。在北宋中期，金州 “政平岁丰，士民康乐”[24]卷124忘归亭渤。南宋的金州 却呈现出衰败的景象。南宋时金州统兵武将，巧取 豪夺民财，“将朝廷降到招军银并度牒，以和籴为 名，公然盗取，民间和籴本钱，多以茶盐布等折 支”[8]卷240’虞允文‘电去蜀中二帅磙’。军队诸多腐败现象发 生，对粮饷钱物诛求无已，民众生产与生活遭受极 大的影响。利州在南宋，“城因兵破悭歌舞，民为官 差失井田。岩谷搜罗追猎户，江湖刻剥及渔 船”[25]卷州利州h小o。利州的衰败，既有战火的影响， 南宋籴买军粮、苛敛无已也是原因之一。史载，南 宋之时，“梁、益之地，久苦重征，自承平时固然。南 渡之初，一切取办，关外之众，仰之而给”，供军数量 大，时间久，“民之困悴，殆智蓉无告 矣”[26]卷17‘与刚I宜抚王枢密札子’。提供军粮是汉中民众的 沉重负担。南宋时人曾比较了南宋之前与南宋时 期汉中的社会变化。南宋以前的情况是“堕腴壤沃 人烟稠”，汉中人口稠密，农业繁盛。时至南宋，情 况为之一变，其中供给军粮的影响非常大，所谓“家 粮一石五券钱，一半入口一半官”[12]卷2。汉中m。供军 负担沉重，生计无望。在官府沉重科敛之下，生产 与生活呈现出一片凄凉的景象，黄裳《汉中行》有诗 为证，“天高日‘薄炊烟冷，村落萧条往来 绝’’‘91黄裳“汉中行’'p173。 直接受到籴买军粮影响的还有四川的成都府 路、梓州路和夔州路。南宋时期，这些地区始终承 担着为川陕驻军提供粮饷物资的重任，直接或间接 地受到影响。南宋时期整个四川地区赋税沉重，主 要源于供应川陕驻军。从富平之败后川陕战区驻 ① 详见拙文《论南宋蜀道经济带的衰落》，《西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3期。 63 万方数据 军以来，四川民众就担负起不断向军队提供粮米、 草料等重任。在籴买军粮中，官吏无状，弊端丛生， “狠以贱贾，取盈于民，弊久滋益，至有倍蓰常赋什 以上者”[27]卷17‘IIIIE应大措置和囊肿。绍兴六年(1136)三 月，四川制置大使上奏，去年诸路旱伤，收入不多， 但官府却籴买米谷，致使“价例踊贵，无从得食，尽 有菜色”。其中“利路近边去处，又增一倍”，民众饥 饿，死者枕藉于道，“四川赡军十年，民力困弊，计其 生理荡散，何啻旱伤”[1]卷99’绍兴六年三月壬辰,p1633。郑刚 中曾就川陕战区军粮籴买对四川民众生产与生活 带来的影响感叹道： 西南被兵而来，理财佐军者，其入数可计 乎?日用粮，则岁食一百六十余万斛，而籴居 其半⋯⋯今日东不出陕，西不至渭，掊聚胶削， 垂二十年未已者，止蜀一隅受之⋯⋯今所以取 蜀者，既倍越常赋，而粟帛之征，责办于钩镰机 杼之间。E20]眷13‘迸井都运出峡序’ 四川除成都府路经济比较发达外，其他地方并 不富裕，加之供军，负担更重。事实上，即使是成都 府路民众，也为供军殚精竭虑。“成都一路，素号繁 华，缘自军兴以来，困于支移折变，日腹月削，寝不 可支。”[8]卷169'赵汝_‘论荐劾西蜀请守令奏’为解决军粮，四川 增设诸多赋税名目，诸如对籴之米等，“比昔时之 税，不知几倍,,Cli0128，绍兴九年五月要卵,p2080。在征收中额 外增加又多，“内郡廪庾，取之无镪粒之积；调夫繁 伙，倍于常赋’’[7]卷82‘拽秘书丞兵部郎官渣川府路转运爿官张公墓去馅’。 在沉重的赋税负担之下，民众生活受到极大的 影响。 再看军粮转运中的情况。南宋川陕战区军粮 的陆运和嘉陵江水运两种方式，各有利弊。大体 看，陆运所用时间少，便于及时解决军粮供给问题， 但劳民伤财。嘉陵江水路运载量大，中途损耗不 多，但所用时问太长，兵家行事，讲究战机，所以水 路供粮容易贻误战机。时人所谓“水运迟而省费， 陆运速而劳民蚍1]卷110’绍兴七年四月丙辰’91789，概括得极为 准确。在南宋川陕战区的粮物转运方式问题上，朝 臣等争论较多，主要也是由各自考虑问题的出发点 不同所致，所谓“宣抚司欲其速至，则必以陆运为 便；总制官欲其省费，则必以水运为 便”[1]眷102·绍必六年六月辛U,p1676。因此，为实现军粮的及 时供应，一旦战事兴起，坚持陆运而导致民夫死亡 等也就在所难免。至于措置军粮军中的扰民现象， 时人也显得无可奈何，所谓： 蜀人所苦甚者，籴买、般运也。盖籴买不 科敷则不能集其事，苟科敷则不能无扰；般运 64 事稍缓则船户独受其弊，急则税户皆被其 害。[4]卷374‘辛遗传’，p11595 可见，在军粮籴买中，科敷增重而扰民；在军粮 转运过程中，船户与税户同样遭殃受害。民众为川 陕屯驻大军的军粮供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郑刚 中曾论及川陕战区粮饷转运之艰难： 蜀道险碱，推挽不进，万山之问，急流盘 屈，舟破米沉，则追逮填塞，无有穷 口 [202巷13‘送井115运出壤序' 一口 运夫在转运军粮中因天然环境制约，行进艰 难，又难免官府苛责。曾任潼川府路转运副使喻汝 砺讲到，川陕战区军粮籴买与转运有四难： 米价增长，籴之难；脚直空乏，请之难；舟 子雕零，雇之难；江流干淤，运之 难。[1]卷141·绍兴十一年九月魔戌·p2273 将军粮籴买及转运中人为干扰与自然限制造 成的困境一语道破。 转运军粮对民众的影响很大。由于军队长期 驻守关外地带，当地民众在提供粮草以及转运粮饷 中出力最多。史载，关外阶、成、西和、凤四州，岁苦 和籴，“而凤州在鱼关前百九十里，系嘉陵江源，滩 石水涩。阶、成、西和去江愈远，无由漕运，和籴莫 免”[22]老67(读文M九’范石期文’。凤州虽处在嘉陵江源，但 江源地带水浅无法运粮，转运粮饷成为当地民众的 负担；阶、成、西和三州却远离江流，陆路转运军粮 不可避免，所谓“沿边数州之民，又苦差使繁 重’’[8]眷169·赵汝愚‘论荐劾西蜀诸守令釉。如文州，“地荒民稀， 而力役最重”[11]卷91‘文华圈待制杨公行状’。由于转运军粮， 南宋四川民众力役沉重，“四川军兴以来，供亿至 重，民不堪命，公私困竭”[1]卷175．绍兴二十六年十月乙未·P28“。 在军粮转运中，由于屯兵之地与籴买之地相去遥 远，“屯师兴、利，而乃取粮西川，水陆漕运，是民力 未有息肩之期也”[1]卷118’绍兴八年三胛展，山15。时人曾指 出，川陕战区转运军粮，一夫费钱为一十八万，一夫 所运不过六斗，计其米数则是六十钟而致一钟，“夫 以役一夫而费十八万，运一钟而用六十钟”，军前所 得不多，但却直接影响到民众的生产和生活，所谓 “民间所损，已甚丘山”[8]巷261’员兴宗‘请以铺兵运饷饭斑'。在 驻军当地转运粮饷，道路不是太远，尚可应付。至 于从其他地方转运到边界驻军之地，路途遥远， “益、梓、夔路之民困于科调力役，夫估不已，而又科 正夫； 水 运 不 给， 而 重 督 陆 运’’[12]卷18‘论蜀事四失三忧及像蜀三镶札子’。在水、陆两线，民众 为转运粮物常年奔波，成为民众的沉重负担。 万方数据 四、结 语 由于川陕战区在南宋政治、军事等方面具有特 殊的地位，所以，南宋在此采取了十分积极的籴买 和转运军粮的措施，确保了川陕战区驻军军粮的充 足供应，为川陕战区的巩固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川 陕战区对南宋政权发挥了重要的战略保障作用，是 与南宋在JII陕战区采取的诸多籴买和转运军粮的 措施密不可分的。需要指出的是，川I陕战区军粮的 籴买与转运，其过程相当艰难，出现较多弊端，成为 当地民众沉重的负担。这体现出南宋川陕战区军 粮供给的艰难，也反映出军队物资供应对当地民众 社会生活的影响。在南宋川陕战区，通过军粮供 应，将驻军与当地民众紧密联结在一起，民众对军 队的军粮供应，是川陕战区诸多事务中的重要一 端，是川陕边防安全的生命线。以往在评价南宋川 陕战区巩固的原因时，多突出武将与军队的作用。 通过军粮籴买与转运这一问题，我们看到，在川陕 战区的巩固中，当地民众也发挥了重要作用，这同 样值得肯定。不难看出，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供 给，不仅仅是一个军事问题，同样是一个社会问题， 这涉及军事与社会的互动等内容。南宋川陕战区 军粮的籴买与转运问题，是一个认识军队物资供应 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互动关系的典型个案，其中许 多内容，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I-M2．北京：中华书局． 1988． I-2](宋)朱松．韦斋集[M]．四部丛刊续编本． 朱家源、王曾瑜．宋朝的和籴粮草[J]．文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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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IntheSouthernSongDynasty，thewarzonesofSichuanandShannxihadimportantstrategicposition，and playedaspecialroleinthesystemofthenationaldefense．Inordertopreparethemilitaryrations．theSouthernSonggov— ernmentcollectedlotsofgrainbypurchasing，andtransformedthegraintobordersbylandandJialingRiver，which helpedtostrengthenthebattlefrontofSichuanandShannxi．Someproblemsarefoundinthepurchaseandtransportation ofarmyprovisions，suchastheheavyburdenonthemassofpeopleintheareaandthenegativeeffectofthemilitarysup— plyonthesociety．ThepurchaseandtransportationofarmyprovisionsinthewarzonesofSiehuanandShannxiinthe SouthernSongDynastywasatypicalcaseinthestudyofinterreIationshipbetweenarmymaterialsupplyandtheregional economicdevelopment． Keywords：theSouthernSongDynasty；thewarzonesofSichuanandShannxi；thearmyprovisions；purchase；transpor— tation；theJialingRiver 65 ，，， ，，， ， 妇1=I幻胡幻 阳钉刀胡妇叼I=1 幻钉幻朝 阳刀 口I=l口 ∞口凹 凹 |=I|=l I=l口口 口I=l I=l n口口口 口口瞳∞ 口心 万方数据 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籴买与转运——兼论南宋时期嘉陵江水 运 作者： 何玉红 作者单位： 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刊名： 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英文刊名： 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年，卷(期)： 2009，35(5) 被引用次数： 0次 参考文献(30条) 1.(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8. 2.(宋)朱松.韦斋集[M].四部丛刊续编本. 3.朱家源、王曾瑜.宋朝的和籴粮草[J].文史,(24). 4.(元)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5.(宋)李心传撰,徐规点校.建炎以来朝野杂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0. 6.(宋)王之望.汉滨集[M].丛书集成续编本. 7.(宋)魏了翁.鹤山先生大全文集[M].四部丛刊初编本. 8.(明)黄淮、杨士奇编.历代名臣奏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9.许吟雪、许盂青编著.宋代蜀诗辑存[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0. 10.(宋)周必大.文忠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1.(宋)楼钥.攻娩集[M].四部丛刊初编本. 12.(宋)吴泳.鹤林集[M].四库全书珍本初集本. 13.(宋)张拭.南轩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4.马强.汉水上游军事历史地理研究[M]//马强.汉水上游与蜀道历史地理研究.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 15.(宋)吕陶.净德集[M].丛书集成新编本. 16.(宋)孙应时.烛湖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7.(宋)员兴宗.九华集[M].四库全书珍本初集本. 18.(宋)袁燮.絮斋集[M].丛书集成新编本. 19.(宋)李流谦.澹斋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0.(宋)郑刚中.北山文集[M].丛书集成新编本. 21.(宋)陆游撰,李剑雄、刘德权点校.老学庵笔记[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2.(宋)黄震.黄氏日抄[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3.(宋)文同.丹渊集[M].四部丛刊初编本. 24.(宋)陈师道.后山集[M].四部备要本. 25.(宋)汪元量撰,孔凡礼辑校.增订湖山类稿[M].北京:中华书局,1984. 26.(宋)薛季宣.浪语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宋)扈仲荣等编.成都文类[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8.参见史继纲《南宋高宗朝的川陕军粮问题》,《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2期;拙文《论南 宋蜀道经济带的衰落》,《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拙文《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消耗与筹集》,《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6年第3期. 29.参见王开《受军事支配而大起大落的嘉陵江水运--兼谈故道与故道水》,《文博》1994年第2期. 30.详见拙文《论南宋蜀道经济带的衰落》,《西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3期. 相似文献(5条) 1.期刊论文 何玉红.He Yuhong 南宋川陕战区兵力部署的失衡与吴曦之变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8,23(1) 南宋在川陕战区兵力部署中,基于战略防御和节制武将的考虑,形成兴州、金州、兴元府三大屯驻重心.在具体兵力分布上,由于吴氏武将集团的影响 ,兴州驻军的数量与实力最为强大,呈现出严重的失衡状态.兴州驻军力量过于强大是吴曦据兴州叛变的关键因素.吴曦叛变平定后,南宋对兴州军事力量予 以分化,又导致兵力分散和不利于边疆防御的弊端,体现出南宋削弱地方军事力量与加强边疆防御的两难困境.川陕战区兵力部署的演变,蕴涵着南宋加强 中央集权的真实内容. 2.期刊论文 何玉红.HE Yu-hong 南宋川陕战区兵源问题述论 -史林2007,""(1) 南宋时期,川陕战区战略地位重要,在抵御金、蒙入侵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文考察南宋川陕战区兵力的来源问题,认为南宋川陕战区驻军,由主要招募 陕西南迁将士、民众,向招募军队屯驻地民众的方向发展.南宋川陕驻军兵力来源充足,战斗力强,是川陕战区得以巩固的重要原因. 3.期刊论文 何玉红.He Yuhong 南宋川陕战区军费的消耗与筹集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9,""(1) 南宋川陕战区由于驻军数量大,军队中以虚籍充数冒领军费严重,军队额外支出多,以军费"回易"牟利等,导致军费消耗数量巨大,且不断增长.为此,南 宋采取多种渠道筹集军费,主要包括增印钱引与发行货币、截留上供、中央赐予度牒与告身、酒盐茶税收入等.多渠道筹集军费,为川陕边防的巩固发挥了 重要作用,同时也给当地社会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影响.南宋川陕战区军费问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战争、军费供应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互动关系的典 型个案. 4.期刊论文 何玉红.He Yuhong 南宋川陕战区军粮的消耗与筹集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6,""(3) 南宋川陕战区由于驻军数量大、军队中以虚籍充数冒领军粮、战争严重破坏等,导致军粮消耗数量巨大.为确保足够的粮食供应,南宋采取了多种渠道 筹集军粮,主要包括:籴买粮食、屯田与营田、因粮于敌、民众捐献、招诱豪强出献、家计寨自筹粮饷、分兵就粮、商人入中、以常平仓米充作军粮等.多 渠道筹集军粮,对川陕边防的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同时也给当地民众带来沉重负担. 5.期刊论文 何玉红.HE Hong-yu 试析南宋四川总领所的职能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5(5) 南宋四川总领所的具体职能包括:筹集粮饷,承担着川陕战区驻军物资供应的任务;稽查军政,掌管军队财政事务,起到分化武将权力的作用;荐举与按 劾地方官员;赈灾济贫;对外支付等.四川总领所的设置与运营,为南宋川陕战区的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xnsfdxxb-rwsh200905015.aspx 授权使用：天水师范学院(tssfxy)，授权号：de6f464b-f82b-4fd3-ab87-9e3a00fe8762 下载时间：2010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