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周一到周五在画室画何露,周末在家画小新 从此,我周一到周五在画室画何露,周末在家画小新.人家加班都有加班费,我加班非但没有加班费还得低头哈腰卑躬屈膝的对模特说"真是辛苦你了",尤其是周末的这个该死的模特,说了辛苦人家还不领情,非得做顿丰盛的晚餐并亲自摆到餐桌上才能让她喜笑颜开.不过日子过的总还算的充实,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得过且过了. 我问小新:"你觉着人生最浪漫的事儿是什么?" 小新俩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儿,就是看你一人儿慢慢变老,而我却一直细皮嫩肉儿青春年少." 我浑身一激灵:"我去做饭了哈."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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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心,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跟小新回家一趟.而且每次临走前都会把一叠钱递给我妈.老妈每次都拿起来一张张地极其认真数,动作很虔诚.每次等她数完了,就会满脸乐的起褶子并附加一句:"你这钱确定是给我的?" 这次给完钱,老妈没象平时一样满脸起褶,反倒失魂落魄地站在我跟前:"咱再过几年都三张了...总得打算打算吧?" 我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拽着小新准备开溜. 老妈一把我我拉住:"按说你学校里总有未婚男青年吧?我看吧,老K这孩子对你真不错那." "妈,兔子哪能吃窝边草啊?我还没30那,你急什么啊.等到了30再说吧啊." "窝边草咋就不能吃?你不是挺现代的嘛.你要实在不爱吃这窝边草,要不考虑考虑我这边的?" 看了吧,专门给我下套来了,我向小新求救,小新扶着我妈的肩:"阿姨,别急啊,扬扬还小着呢." "还小啊?都快27了.看你跟叫韩冬的那孩子多好,唉,你说她自己不找我帮她忙她还不乐意,什么孩子那这是!" 听老妈说这,我还真不乐意了:"妈,是我找还是您找啊." 小新一瞪我,我赶紧住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忙陪着笑说:"老妈,您就放心吧啊,您闺女这么优秀的人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挑挑吧,放心吧您,不就一男人吗,早晚给你提搂一个回来." 使劲浑身解数总算让我妈的脸上重新挂起了褶子,我跟小新赶忙离开.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小新:"你跟韩冬..." "相信我吗?"小新打断我的话. 我牵过她的手:"信." 礼拜三,下课后何露跟平时一样来到我的画室.她的眼睛有点红,好象刚哭过的样子. "心情不好?"我问. 何露笑笑:"没有,我们开始吧." "我们聊聊天吧,今天我不想画." "怎么?" "你看."我把她拉到画室后墙的镜子前:"你的情绪明显低落,如果你愿意诉说,我可以当你的听众,如果什么也不想做,我可以陪你沉默一会儿." 何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叹口起:"如果他也象你这样,该多好." "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何露坐在我画架前凳子上,把包放下:"我好累,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吗?" "呵呵,可以." 我把窗子打开,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何露坐在凳子上,看着我那张已经差不多就要完成的画,又叹一口气:"如果他有你的一半体贴,就好了." "人跟人的关心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会表达出来,而有的人会憋在心里".我安慰道. 何露摇摇头,没再说话.我陪她一块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老K给我来电话,邀我跟小新去刘晴的酒吧. 何露等我打完电话,拎起包:"真不好意思,让你陪了我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吧,你...想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明天太阳会照样出来的." "恩,谢谢,我先走了." 小新还在公司,暂时回不来.于是我一个人付老K的邀请. 到了酒吧,老K正跟刘晴闲扯,我走过去坐下:"二位爷好,小的来了." "丫都入土三分之一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刘晴梅花指一点:"请问小姐要点儿啥子?" "给她拿啤酒吧,加点冰块,这天热的实在不象话."老K自作主张替我回答. "哟,老K,你对关扬真...真..."刘晴一下卡到这"真"字上,估计不知道后边该用什么形容词,她肚子里墨水有限,可以原谅. 我眼一斜:"真什么?" 刘晴哼唧半天,终于有了后音儿:"真他妈不一般!" 当刘晴把酒放我跟前时,我的肚子开始当当当敲起了战鼓:"我说,我还没吃饭那,上来就给我一杯猫尿想杀人那." 刘晴上来给我一拳:"靠,关扬,什么叫猫尿?!" "唉,你看你这素质,猫尿等于啤酒." "放你的五彩地雷吧,我这可是纯正的法兰西进口,跟普通的可不一样." "啧啧,这石头要摆古董店那就是珠宝,您这纯正进口啤酒吧,我估计要摆夜市上也就两毛一杯." "哎,关扬,你这臭嘴吧...得,反正我要跟你比嘴臭那我绝对心诚口服的甘拜下风!" "我看也是"老K补充:"我也甘拜下风,我看你吧,纯属异类,我就纳闷了,你整天跟小新在一块她怎么就没把你同化的温柔点儿那!" 我翻起了白眼,为了照顾小新形象,没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小新把我同化的温柔点儿?俄地神... "哎,你老翻白眼干吗啊,发烧啊?"老K摸摸我额头:"不热啊." "去你的."我把他手拨开:"我这是饿的." "那你想吃什么啊?"刘晴问. "啧,想吃川菜了." "靠,你以为我开饭馆的啊在我这说要吃川菜!" "得,这样吧",老K说:"咱仨一块去吃川菜得了,反正都没吃饭." "我不成."刘晴说:"我还得等个欠债还钱的,你俩先去吧." "哎,欠你债的都是智商低于八十的吧?"我语重心长的对刘晴说:"人家来了咱得手下留情,不就欠你几个钱吗,可别因为还不了就打的人家捂着鼻子喊娘那.那多不雅观." "那成啊,关扬,要不你帮她帮钱还上得了,其实这人欠的也不的多,也就十几二十万的." "那什么,我胃怎么疼了,不行了"我一抓老K:"咱赶紧去吃饭吧,要不我得胃穿孔." 饭馆里,我大口大口吃着菜,感觉人生真美好. "你跟小新...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啊?"老K问. 我看着老K,点点头:"不一直下去还拐个弯儿啊?" "靠,你强!考虑过未来会怎样吗?"老K点支烟. "恩,其实我也不强,对未来我从来没多大把握,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冬对小新可一直都没放下过." 虽说早就知道韩冬对小新一直穷追不舍,不过听老K这么说心里还是别扭:"这我知道,这孩子跑了N圈儿马拉松了,也挺不容易的." "你...没发现我也跑了N圈儿马拉松了?" "咳."我喝口水:"老K,我知道你累,真想让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你不听我劝啊,唉,真苦了你了,你一说这我就觉得特有负罪感,你看我现皱纹和青春痘同在,就是整天对你愧疚的!" "好好好,咱不说这了啊,我真败给你这张嘴了!那你准备怎么应付家里这一关?" "不知道呢.特没底儿." "唉."老K满脸同情:"哥们儿,不好走啊!跟家里的斗争也够你俩伤脑筋的." "是啊.不过没关系",我往嘴里塞口菜:"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按照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应该是后代超出前代.只要爱情的车轱辘一直往前走,胜利总会到来的." 老K听的瞠目结舌:"我...靠!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气魄!" "你丫别整天靠来靠去的,心惊胆战也是过,豪情万丈也是过,人生就这么几十年的事儿,干吗不过的爽快点啊!"我白他一眼:"再说了,你没听过吗,新社会新兴的,老的伺候年轻的,现在咱年轻人就是爷爷,懂不?小孩?" "我靠!"老K冲我伸起大拇指:"能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我真他妈替你父母悲哀." "怎么说话那,这一码归一码,我还是相当孝顺的." "成,你孝顺."老K把烟摁灭:"可要是你们爱情的车轱辘突然转弯儿了,没能一直往前走,这得怎么办?" 我只顾着跟老K说话,没注意到自己挟了一大辣椒,辣椒顺着嗓子眼儿往下串,顿时我涕泪长流,喉咙冒火,一边咳嗽一边擤鼻涕,等把气儿捋顺了,我看着老K的眼睛:"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吧,我很负责的告诉你,真要拐弯儿了...那就等拐了以后再说吧." 跟老K吃完饭后,老K送我回家. 路上老K说:"其实吧,韩冬挺可怜的." 我说:"恩". 老K说:"其实吧,我也挺可怜的." 我说:"恩" 老K说:"其实吧,我跟韩冬都挺可怜的." 我吼:"就他妈我最不可怜是吧!" 老K立刻住嘴,我觉得自己刚嗓门儿是大了点,也怪不好意思:"其实吧,你跟韩冬都没我可怜,我一介弱女子,除了嗓门儿大没别的本事,您是伟人,可别介意哈." 老K很无奈:"唉,破锅自有破锅盖儿来搭配,破人自找破人儿来受罪." 到家停车,我刚从车门出来,前面也来了一辆车,车灯晃着我的眼一时挣不开,我拿手挡着,只见小新跟韩冬同时从那车里走了出来. 老K的眼也被光刺的睁不开,他碰碰我:"我怎么看着前边那俩人这么面熟啊?" "老K,关扬,这么巧啊?"韩冬过来打招呼. "是啊,巧啊巧啊,"老K寒暄着,又弯腰小声对我说:"真他妈巧啊." 我也琢磨还真是他妈的巧,我跟小新都没说话,俩人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 我叹这个世界真奇妙,怎么说曹操就见曹操! 我们四个人,俩女人互瞪,俩男人互侃. 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儿闷. 老K满脸带笑:"哟,这不刚还说你俩来着,说着说着就碰到了,哈,缘分那缘分那." 韩冬一愣,也满脸堆笑:"可不,咱们两对儿是真挺有缘分的." 我一听韩冬说的这句哈,目光一下从小新那儿转移到他身上:"什么咱们两对儿?" "嘿嘿."他看看我,再看看老K,然后又往小新旁边挪了挪脚,反问我:"你说呢?" "是啊",老K一个大步跨过去搂住韩冬的肩:"咱这对儿男的跟这对儿女的想没缘都不成.哎,咱把花儿送到家了,咱这护花使者也该回去了哈." "呵呵,是啊,该回去了."韩冬拍拍老K,又握住小新的手:"今天下午,谢谢你." "你们今天下午一直在一起?"我问韩冬. 韩冬冲我点点头,笑的那个灿烂让我眼里冒火,原来小新一直跟韩冬一起. 只见他特温柔的对小新说:"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晚上早点休息,晚安."说着又往小新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俩拳头紧握,看着他俩手握手浑身就象烙铁一般火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过去揍韩冬两拳. "哎,你没事吧?"老K跑我身边低着嗓子问我. 我看下小新,她正对着韩冬说:"晚安,你回去也早些休息." 不只怎的,我的身体一下冷了起来. 我把手往老K胳膊上一放,脸上重新挂起笑,嗲起了音儿:"你回去开车要小心点哦,到家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不要老让人家担心."然后往老K右半边脸上亲了一下:"回去吧,宝贝儿." 老K可能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国宴级的待遇,摸着自己的右脸一下呆若木鸡,韩冬跟小新四只眼睛齐刷刷的象我跟老K看齐,我装没看见,手在老K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以提示让他好好配合,我眼睁睁的看着老K头发倒竖,原来掐人的感觉是如此有成就感那! 还好老K反应比较快一些:"那...我先走了哈."打开车门,对我抛一绝对男性十足的媚眼:"等会儿睡觉得梦到我,要不我可会生气哦,拜拜,扬...宝贝儿!" 说完他一把把我拽他身边,我们距离也就10公分,姿势相当暧昧.老K把声音压到最小分贝:"你又在耍什么鬼心眼?丫还宝贝儿!能被你叫声宝贝儿,我真是万分高兴,不过我怎么就有折寿的感觉那!" 我踢他一脚,刚要回话,只听小新说:"扬扬,我们上去吧." 老K韩冬各自开着他们的坐骑一前一后消失在远方.我跟小新也迈开自己的双腿一前一后进了房门. 沉默啊,沉默.她沉默着换衣洗澡,我沉默着泡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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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心里都窝着火,谁也没理谁. 第一次背对着背着睡觉,一宿就这么沉默着过了. 第二天上课我心不在焉,这种冷战我实在玩不起,静下心来想想自己也有点儿错,再想俩人闹别扭总得有一个人先去破冰吧,于是,中午下班以后,我买了份小新爱吃的匹萨来到她的公司. 电梯在15楼上开门,我拎着匹萨直奔小新所在地,边走边琢磨应该来个怎样的开场白才不算太丢份儿. 终于磨唧到了小新的办公室,透过窗户往里一瞧,屋里没人,有两大束玫瑰放她办公桌上,那玫瑰的颜色真鲜艳,花瓣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来的光贼亮,亮的刺眼. "哎,关扬?"韩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只见小新笑意盈盈的站韩冬旁边,看到我后表情僵了一下,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匹萨:"扬扬,你..." "那什么,我来找个人,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说着我头也不回跟逃一样跑着离开,重新走出电梯,心痛的滋味慢慢渗入全身, 我望着大玻璃窗外明媚的阳光, 梦想夹杂着希望还在它的照耀下尽情的飞翔. 我觉得自己特象个人物,奇形怪状的招摇过市.周围有不少人对我行注目礼,我理直气壮地打落四面八方射来的惊讶的目光:"丫都看我干吗?!没见过美女啊!切!" 看着手里的匹萨,我想我今天还是有点收获的,至少收获了一种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我想我得找个茬儿为自己泄愤,我决定一个人找个没阳光的地方好好把这价格不菲的匹萨先解决掉再说别的. 爱:不离不弃 发表于 2006-11-03 23:17:00 爱:不离不弃 HYPERLINK "javascript:void(0)" 移到蜡烛人上 给此人发消息 [ID: wntsbiqgg@sohu] [传小纸条] [送礼物] [回复] [编辑] [投诉] 13楼 晃悠到植物园,找个有树荫遮照的石凳,俩腿一盘,大口大口的嚼着披萨,感觉味道真他妈不一般的好.幸好下午没课,可以任我逍遥游. 一小姑娘不知道是被我这吃相给吓住了还是被我这披萨的香味给吸引住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瞪的跟铜铃儿似的看着我,我嘴巴被披萨撑的鼓鼓的,使使劲,先咽下三分之一,嘴里总算进了点空气,我指指小姑娘:"你,别老看我.要么过来跟我一块儿吃,要么把脑袋往后转!" 没想到这小姑娘把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走边大声喊:"妈妈,怕怕,呜呜呜..." 靠,我又不是鬼,怕什么怕,你喊个屁啊!真是,人要不顺心了连小孩儿都给你脸看.我懒的再看那小孩儿,吃自己的披萨,就让她哭着找妈去吧. "诶,味道不过哦." 我抬头一瞟,小新正站我身后拿着一块披萨往嘴里送.她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底下拿的披萨? 我没理她,继续吃我的. "我们家扬扬正在吃醋哦."她两只胳膊环住我,下巴顶在我头上:"我们都不要赌气了,恩?" 我还是继续吃我披萨. "韩冬的姑姑得了肝癌,要动手术.他昨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妈来给他姑姑主刀,今天来找我,也主要是为了他姑姑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昨天应该先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那他姑姑现在怎样了?"我一听这心里顺畅了很多,毕竟人命关天,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跟一病人过不去啊. "不知道呢,我昨天才知道的,今天我已经跟我妈联系过了,不知道究竟会怎样."小新在我旁边坐下:"你还生气啊?" "切,我哪有生过气." "还说没有,你看你昨天那德行,还叫人老K宝贝儿!气死我了你!" 我心里一虚,一下被披萨给噎了,好一阵咳嗽,小新赶紧帮我捶背,又跑到不远处的小摊儿上买了瓶矿泉水递给我:"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吃东西还跟小孩子一样.快喝点水."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舒服很多.看小新满脸关切的表情,我早把不快丢到九霄云外了,不过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完:"我那是看韩冬亲你被气的,他凭什么老亲你啊!我都亲眼看到你很乐意的被他非礼两回了..." 小新一呲牙,狠狠的用她的包砸了我一下:"关扬!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他冷不丁一个吻下来守着那么多人我能说什么!你还不是一样很乐意的把自己的嘴巴望老K脸上送!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那成,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踩着她那高跟鞋扭头就要走,我赶紧起身拉住她:"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还不能我抱怨一下吗." 小新还是不顾死活的铁着脸往前走,我顾不上路人洒来的奇异的目光,拿出随身带的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往旁边树上一抵:"你跟我站住!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这树皮开花!" 小新果然停住脚步,我就知道她一准儿得停住脚,爱护植物保护动物是她一向贯守的准则,而我一向对动植物手不留情. 在她马上要指着我的鼻子叫骂之前我赶紧过去把她抱住:"我错了,不该拿树来威胁你,不过也不能怪我哦,谁让我这么在乎你呢." "唉,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啦,回家." "你不上班啊?" "你还说!"她一把扭住我的脸:"为了找你我专门请了一下午假!还有,给我买的披萨你怎么一人给吃光了?!人家感情受挫是吃不下东西,到你这怎么全反了!" "这个...这个..."我看看盒子里剩的那一小块披萨,突然觉得胃涨的难受,我摸摸肚子:"我怕浪费,就帮你吃了." 为帮助消化,我跟小新先在街上溜达了个把小时. "扬扬?" "恩." "我家里人都以为韩冬是我男朋友,不过我有跟韩冬表明过我的态度,不过似乎对他不管用." "那要怎么办才好?" "相信我,我会把一切处理好." "恩.我昨天跟老K..." "呵呵,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不过你昨天掐的那一下也够狠的,我都可怜老K了." "啊?你看到了?" "哈,你动作那么大,看不到才怪!" "真失败,以后我得把偷着掐人功夫好好练练才成." "切,这辈子你算练不会了,下辈子估计也白搭." 晚上回到家,小新亲自下厨. 我看她在忙,先扫眉搭眼的夸她一通,然后拿了条湿毛巾给她擦脸. 小新边忙边嚷:"你干吗老擦我额头啊?" "这儿被男人非礼过,我给它消消毒.给这儿消毒以后,就没男的敢冲你了." "别逗了,男的照样都前仆后继的往上冲."她一下夺过毛巾就往我嘴上捂,我说:"你要干吗?" "这儿曾非礼过男人,我也得给她消消毒!" 我以超光速跑出厨房,消毒的事儿还是等她睡着后再说吧. 小新做的饭菜的确容易勾起人的胃口,本来胃里还有点堵,一见她的菜竟接着空了. 小新把筷子递给我:"今晚你就吃点菜就好,要不会消化不良." 我接过筷子"哦"了一声夹起菜就往嘴里送了一口,恩,好吃. "先别吃."小新一本正经的站餐桌边:"你不能小小年纪就心态这么不好,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 "你要知道,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因为它们是弱势群体你就欺负它们.我整天隔三差五的对你批判,不知道是你良心发现不了还是磨不开面儿,怎么就是不开窍那!" "咳."我一听这就头大:"小新,我有句话想说,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跟我还有什么该不该的,什么话?" "新新那,我觉得吧,你善心发的有点忒病态.为什么你的逻辑和正常人总是不那么一样?" "我病态?我怎么不一样了我?" "你看咱吃的菜在成为菜之前也是有生命的不是?照你这么说那咱都甭活了." "你...简直是无稽之谈,就知道我是对牛弹琴." "嘿嘿,你也别这么悲哀那,我其实算很仁慈的了,顶多吓唬吓唬动植物,人家日本人一早就流行人体盛了呢." "你对这么恶心的东西到满有兴趣的啊?" "什么叫恶心那!人这叫前卫." "拉倒吧你,我不同意管不正经叫前卫."说着说着她竟独自一人笑了起来:"不过你今天威胁我的表情还真可爱哈,真跟一女流氓似的." 我张口结舌,觉得自个儿有点儿寒碜. 小新从呵呵小笑呼啦一下专到哈哈大笑,再由哈哈大笑咕咚一下变为嘤嘤抽泣,她的面部表情不停的在我眼前转换,我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被她的又哭又笑满脸放炮弄的差点崩溃,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当空,手酸了都还没知觉. 这是小新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看她站着哭得脚下不稳,我赶紧起身扶着她,她索性抱着我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嚷:"关扬!你丫就不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吗!家庭内部要团结一致互相信任你不知道吗!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脑筋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碰上你了!" 她说到了我的痛处,跟她交往以来,虽然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过,可不知道怎么的,每过一天信心就少一点.因为世俗压力还是因为对未来没把握?我不知道. 她哭的样子,让我心疼极了,小心翼翼地用嘴去吻干她的眼泪:"谁说我没心啊?我有一把呢." 小新停止哭泣:"那你倒说说看." 我做出一付很乖的样子,故意显的生涩些,以期给她留一个单纯的好印象.我掰着指头:"你看,对你,我有恒心,诚心,爱心,忠心,四颗心还不够么?" 小新摇头叹息:"哼哼,是个人只要稍动脑筋,都能捧上这四颗心." 我有点沮丧:"那你想要什么心?" "呵呵."小新破涕为笑:"我要一课钻石做的心,至少要一个平方那么大,挂在我们的床头,我可以随时都摸的到,够的着..." 望着这个女人那张憧憬大钻石的脸,我后悔刚才没让她哭死拉倒一了百了.心里暗想:关扬,你完了!她越想往什么你越没什么,她越缺少什么你越没什么,我相信若把人类的双腿打断,肯定能长出一对翅膀!关扬,你就辛苦跋涉吧!祝你好运! 经过这次不怎么大的风波,越发让我明白了两个字的重要――信任.在这个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美好世界,人人都在讲诚信,可真正做到的又何其少.尤其是在情感世界,男女之间处对象儿也好,男男女女之间辛苦备战也罢,这俩字儿显的更是眨眼. 我跟小新的爱情帆船稳稳当当的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往前行驶,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毕竟很多东西都由不得我们亲手掌控,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我却相信明天会更好,人嘛,活着总得有个希望,这个世上没有玉皇大帝,更没有观世音,整天悲悲切切哭天喊地只能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能笑干吗要哭呢?要不多对不起自己.恋爱中的女人看什么都是那么美好,挂在脸上的笑容便是最好的证据,比如所有认识我的男人女人在我脸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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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事:关扬恋爱了. 李菲菲为了考研,整天不是呆在画室就是泡在自习室温书,看着她日渐憔悴,我坐她身边:"小朋友,要劳逸结合才好哦,只学习不玩耍,聪明小孩会变傻 ." "恩."李菲菲摘下眼镜:"我就是觉得挺有压力的." "呵呵,考研是一定会有压力的."我拍拍她的手:"不过呢,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身体跨了,一切可都成泡影了." "就是啊."高卫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插嘴道:"大学不潇洒,对不起蝙蝠侠;大学不打牌,对不起周恩来; 大学不嫖娼,对不起党中央!小朋友,你得听你老师的话,先把身体养的壮壮的,再把学习搞的棒棒的!" 这个高卫锋,从经历过开除风波后消停了不少,还拿了回奖学金,真应了小新对他那句"可造之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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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过来了?"李菲菲打开一包怪味豆:"给你,塞住你的嘴巴." 高卫锋不客气的拿过去:"我是路过你们画室,顺便过来瞧瞧的.关老师,最近精神挺好啊." 我敲一下他的头:"我精神哪有差过啊!" 他摸摸脑袋:"嘿嘿,关老师,你是不是跟那个叫老K的师哥...那个了啊?" "哪个了啊?"我看李菲菲脸色又阴沉了一下,突然想到她很久前的那段表白,索性站起身,再敲他脑袋一下:"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好了,你们玩儿吧,我呢,得回办公室一趟了." 回到办公室,绢子和冯洁正聊天,绢子见我过去就冲我喊:"关扬,过来过来." "怎么了?" "她啦",绢子一指冯洁:"她被爱情狠狠的撞着腰了." 我看着冯洁那张耷拉的脸,问她:"咱伤势如何?" 冯洁大叹:"腰部以下全部瘫痪,暂时陷入半身不遂状态." 我大骇:"被啥车撞的?" 绢子很不屑代答:"三轮车!" "啊!"我一惊:"咱不是不见开宝马的就坚决不奉献爱情吗?怎么一下降了这么多层儿?" "我哪儿知道这感觉来的这么突然啊!"冯洁眼圈红红的:"他就一小公务员,我一见他那心就扑通扑通跳,见了别人没这感觉那!这也不能怪我啊!" "得,他怎么把你撞了?" "他,他说我写的剧本是垃圾,狠狠撞击了我的自尊心!" 我看绢子一眼,绢子很无奈的冲我摇头:"典型的小女人小男人."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拍案而起,对着冯洁大声安慰:"丫不就一男人吗!大不了一脚把他踹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条件绝对比他好,家里只名车就有两辆!" 冯洁一下来了精神:"真的啊?快点说说,先说说那个...名车哈,他都有啥名车啊?" 我望着这个拜金的女人,觉得要不说真是对不起她:"他家的名车吧,说出来真是如雷贯耳,你要听好哦." 冯洁和绢子同时睁大了眼睛,我清清嗓子:"咳,话说他家的名车,都是老牌子.就我所知,至少有两辆,其中一辆是结实抗造家庭运输的绝对主力――大金鹿,另一辆是曾被无数人看了之后流下无数口水的――凤凰!" 绢子被我的话震的不轻:"的的确确...是两辆老牌子的名...自行车啊!" 冯洁俩手一握,瞪着眼就冲向我:"丫这就是你说的名车!还不如我那三轮车那!" 下午的课结束后,何露按点来到我的画室,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太大的悲喜. 我冲她笑笑:"画的差不多了,我想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解放了." 她来到我画架前:"真希望你一直画下去." "这可不成,那得累死你了." 何露笑着没说话,脱掉鞋子,站到衬布上,很自然的脱掉衣服:"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关老师,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呵呵,是吗,可能吧." 我打开音乐,何露是个难得的模特,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人类原始的坦然与灵性,我们很有默契的投入到各自的状态中. 休息时,小新发来信息:"我在你画室门前." 小新每次来之前总会先发一条信息给我,这是对模特也是对我的尊重.我过去把门打开,小新与何露依然只是互相笑笑,算是打招呼. 不过今天小新似乎比往常热情些,竟然主动跟何露说起了话:"很辛苦吧,等哪天一定要让扬扬请你吃顿大餐." "呵呵,不用的,其实关老师比我辛苦,我只是投入体力,她却是体力精神双投入." 小新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精神旺盛的很,一点儿都不辛苦,甭客气了,改天让她请..." 她话还没完手机就开始乱叫:"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何露看她出去,转头对我说:"你们真好." 我没大听懂她这四个字的含义,挠挠头:"咳,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呵呵,但愿大家都会好."何露把音响调高一点,摆好姿势:"开始吧." 晚饭过后跟小新一块散步,路上正有一对小情侣闹分手,俩人吵的挺凶,那女的特拽,吵着吵着就给了那男的一巴掌,行人没一个不看的,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唉,现在这小青年,分个手还分的这么轰轰烈烈.就不知道低调点儿吗."我悄悄的问小新:"你说万一咱俩分手,你不会也这么对我吧?" 小新哼了一声:"你想找死啊!" 我额头开始冒汗,我怕成为别人的炮灰.这年月,人命是是多么不值钱!一句话就能引来杀身之祸.我吭吭哧哧的嘟囔:"不就应景儿感叹了一句嘛!" 小新撇撇嘴,很郑重的发表意见:"其实要分手也成,但你必须要承认是你移情别恋,是你辜负了我!" 这句话让我消化了半天,大怒:"你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啥时说我要分手了!还把罪过都推我身上!" "是你先问的我,我还没怒你怒个鬼!哎哟!完了!" "怎么了?" "我的鞋被卡了!都怪你说什么分手!" 我低头一看,小新的鞋跟卡在石板的空隙里,她的整只脚都动弹不的.我哈哈大笑,冲她扮个鬼脸:"谁让你穿高跟鞋啦!自找的怪谁啊 !老天真是开眼那!" 小新一脸的乌云漫布:"我跋不出来了,怎么办?" 我俩手一摊,肩一耸,学着洋人的样子:"Oh,my god! my baby,你只有凉拌了!" 小新满脸沮丧:"扬扬,把你的鞋子脱下来." 我一脸警惕:"干吗?" "换鞋啊!我穿你的鞋." "那不成,我穿什么啊." "你傻啊,我换你的鞋,把我的鞋弄出来,咱再换过来啊,我总不能一直卡这不动吧.快点啦,乖哦." 我想想也是,她老站那总不是办法,就坐旁边的台阶上把鞋子脱下来丢给她,幸好我们俩海拔一样,鞋子可以换着穿. 小新穿上我的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的那只鞋给拽出来,我说:"你走个路还能走的这么艺术,真是让人佩服啊." "切!"小新把她那双高跟鞋往我面前一放:"穿上,咱接着散步." 我一下傻了眼:"我?我穿你的?高跟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你!" 小新笑了:"原来你不是装傻,是真傻.我又不是皇帝干吗要一言九鼎啊!快穿上吧,亲爱的."说着就把她的鞋子套我脚上. 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脚上的那双高跟鞋,哭丧着脸:"我穿上就不会走路了." "放心吧,路,是人走出来的,起来啦." 小新把我拉起来,我一下比她高了半头,看着小新在我眼皮底下,多少有点成就感. 我试着走了一步,身子晃了三晃,我抓着小新的胳膊:"我真不会走路了,这可咋办!" 小新学着我刚才的样子,俩手一摊,肩一耸:"Oh,my god! my baby,你只有凉拌了!" 我咬牙,我切齿,我看着脚上的高跟鞋,浑身怒火:"我恨你.真的,刻骨的恨! 永远铭记于心!" 小新怯怯的问:"扬扬,想换鞋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使劲点头:"想,想!" "想换鞋啊?没门儿!"小新哈哈大笑:"你就让痛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小新的公司派她去深圳去负责一个产品的包装设计,所以这个周末,我一个人回家探亲. 老爸参加他的同学聚会,我回到家时,只有老妈一人正抱着盒指巾哭的稀里哗啦的看韩剧. 我换上鞋,凑老太太跟前:"妈,您都这岁数了还看这东西啊?是不是平时太闲了啊?" 老妈呼的一下站起来,对我怒目相视:"你一来就演完了!你怎么来的这么会来!" 我哭笑不得:"好好好,是我不好,我来的不是时候.妈,您要想看我给你买个碟子让你一次看个够,消消气哈." 老妈擦擦还挂在脸上的泪:"算了,看碟跟看电视不一个感觉,我注重感觉.今儿怎么你自己来的?小新呢?" "她去深圳了,妈,我一天还没吃饭呢." "你回来就知道吃,等着,我给你做去."边往厨房走边叹气:"唉,也不知道那俩孩子会怎样,怪可怜人的." "哪俩孩子啊?"我问. 老妈头也不回:"电视里那俩孩子啊!" 吃过饭,我坐沙发上看电视,我拿着遥控器频繁的换台,因为没有中意的电视节目. 老妈一把夺走我手里的遥控器:"你还换起来没完了,换的我头晕,别看了,咱娘儿俩聊聊吧." "成啊,您想聊点啥?" 老妈把遥控器放下,脸上挂起了圣母般的微笑:"扬扬,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恋爱了?" 唉,我就知道她一跟我聊就得聊我的"人生大事儿". 我拿起苹果,故作姿态:"您看着呢?" 老妈笑意更弄:"我看着象呀,你看你那脸儿,就跟你手里的苹果一样青里透着红,跟妈说说,是谁呀?" 我看看苹果,它还真是青里透着红,我还真会挑啊,茶几上这么多苹果就被我拿了一个皮肤最好的.我看看老妈:"您要认为象那就象吧." 老妈往我身边挪挪屁股:"我觉得吧,你早过了青涩的年龄了,谈恋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就告诉我你现在跟谁谈着还能掉你两层皮啊?" 我心想我要告诉你我在跟小新谈恋爱您老人家还不得立马晕撅过去啊,我眼角瞥向老妈:"那您觉得我在跟谁谈啊?" 老妈嘿嘿一笑:"是老K吧?" 我看着手里的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慢悠悠的嚼着,不答话. 老妈有点急:"到底是不是啊?" "老K啊,算一个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再咬一口苹果. "啊?你...你还好几个啊?" "哪有好几个啊!还凑不齐俩拳头那!" 老妈的声音有点颤抖:"你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花心啊!现在的年轻人是和以前的不大一样了." 我理直气壮的说:"妈,您终于开窍了!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多交交男朋友的吗!" 老妈痛心疾首:"我是说过让你多交交,可我也没让你滥交啊!" 看着这张生我养我全心全意为我付出的脸,我决定,不再让她老人家继续心烦气燥下去. 我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把手里的苹果放回原处,努力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妈,我想给你说件事儿." 爱:不离不弃 发表于 2006-11-03 23:19:20 爱:不离不弃 [ID: wntsbiqgg@sohu] [传小纸条] [送礼物] [回复] [编辑] [投诉] 14楼 老妈难得见我神情如此严肃,一时也着了慌:"什么事儿呀?" 我把声音尽量压的低沉些:"妈,您看我这辈子就自己单过怎么样?" 老妈一瞪眼:"你单过?不要我跟你爸了?" 我真败给了老妈的智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就不结婚了,以事业为重,您看怎样?" 老妈一皱鼻头:"事业为重,到是应该,那也不能当一辈子老姑娘啊.再说我也没见你为你这一点儿事业操多大心呀." 我忿忿不平:"怎么着我也算一正牌儿的大学教师吧,手底有下这么多祖国的花骨朵儿怎么能算一点儿事业啊!" 老妈讽刺的眼神儿盯着我:"你手底下的花骨朵儿有不少都已经绽放了吧?" 我一蒙:"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这大学生不都流行同居试婚嘛!你的花骨朵儿比你盛开的都要早,你看你这事业干的." 我一时气喘:"妈,这怎么能算一回事儿啊." 老妈头都没抬:"废话少说,你就是当了尼姑儿我也得拉个和尚儿跟你凑对儿让你还俗!" 看样子老妈是横了心让我嫁了,我偷偷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咬咬牙,一把扭了下去,疼的那泪轰的一下就往眼眶里钻,我趁着眼里有泪,赶紧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哽咽着说:"妈,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挺想结婚,我看着那些帅帅的小伙儿眼就发直嘴就抽筋儿,可我真的不能结啊!" 老妈平时那见过我这阵势,赶紧拿出手帕给我擦泪:"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我偷瞄老妈一眼:"妈,我可能不能生育,一个没法生育的女人怎么好结婚啊." "啊?!"老妈的嘴张的能塞下仨鸡蛋:"你...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不胡扯吗!" "妈",我实在是底气不大足,索性低下脑袋:"我前阵子做过体检,这是真的." "在哪家医院做的?什么时候?哪个大夫?检查报告呢?做了几次检查?" 老妈机关枪似的连环儿发问,弄的我措手不及,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就只能死撑到底:"就在齐鲁医院,那大夫我不认识,我开始也以为是他们给弄错了,就又去市中医和军区医院重新检查了检查,结果..." "结果怎么了?" 我再使劲儿掐自己一下,争取效果达到最好,故意让泪滴答着,不去擦:"妈,结果...一样..." 老妈一时没了主张,估计是暂时被我糊弄住了.我赶紧趁热打铁,抽抽搭搭的说:"妈,我都快三张儿了,我其实也想有个家,好赶紧了了你跟我爸的心愿,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又都是独生子独生女的,我不能只为爱情,就害了人家啊." 老妈眼圈发红,把我搂在怀里:"唉,这事儿你先别急,不孕不育的多了去了,我再问问你刘姨,她医院里认识的人多,国外也有不少朋友,咱再检查检查." 我一听老妈把小新她妈给搬出来,硬是打了一哆嗦:"妈,可,可别啊!" 老妈疑惑:"什么可别啊?" 我从老妈怀里出来:"妈,不能生育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儿,这...弄的路人皆知的...不大好吧?" "噢,这个啊,你放心吧.你刘阿姨又不是多见外的人,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不成,我现在就得给她打个电话." 老妈说着就起身拨电话号码,我赶忙把她拽住:"妈,妈,您...您别急,千万别急". 老妈一甩手:"我能不急吗!我跟你爸各个器官都挺正常,怎么可能能生出个半残的孩子?!" "什么半残啊?" "一个女人不能生小孩不能做母亲不就是个半残吗!不成,我必须得亲自弄个明白." 说着她老人家又要拨号码,我急的一头冷汗,嘴里不知怎么就冒了一句:"妈,您想逼我自杀啊!" 老妈象被人点了穴一样立在那儿,跟看火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觉得自己这话也过分了点儿,赶紧过去拉住她的手:"妈,我心情不大好,刚才那话说重了.对不起哦." 老妈叹口气,摸摸我的脸:"傻孩子,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能说这种丧心病狂的话啊,我跟你爸养你这么大啊,不图别的,就想让你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老妈说着就要掉泪:"我刚才也是急了点儿,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是妈不好." 老妈说的特煽情,我忍受不了她这么慈祥的样子,抱住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对主发誓,这是真哭,为老妈心痛,为自己心酸. 哭了好一阵,老妈把拍拍我的背:"好了,咱都别哭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孩子的多了去了,邓颖超不还有周总理陪了一辈子吗,别哭了,啊?" 我放开老妈,抹抹泪:"可这世上就一个周恩来啊." 老妈擦擦眼:"保不准儿他投了二胎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呢." 我有点泄气:"万一他投猪胎里去呢?" 老妈一怔:"那你就跟猪过!" 跟老妈互相安慰了好一阵子,总算暂时先让老太太缓住了气儿,我们俩人就跟在谈判桌上分猪肉一样,她答应我顶多跟老爸一起商量商量对策,先不给刘阿姨去电话;我答应她以后坚决不提自杀死亡之类的字眼,顺便快乐的寻找投胎以后的周恩来. 我是我妈亲生的,所以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就她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脾气,不让她见到血淋淋的事实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相信我妈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把我牵到刘阿姨身边,让她亲自对我实施身体检测.好在还有时间,我可以慢慢应对.只是刘阿姨那边实在难办.没办法,一点点的解决吧,把自己说成是半残总比让老太太俩脚一蹬撅倒在地的好.我牺牲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换回老太太一条老命,挺合算的. 人生难得几回搏,人生里能有点高难度的搏斗也算不枉来世上逛这一遭.我拨通老K的电话,请他在忙中偷点儿闲跟我一块儿吃个饭. 老K是个好人,因为我一呼他就到了:"今儿是哪跟筋不对啊?你竟请我吃饭." "如果你要请我,我也不介意." "那不成,难得你请呢." 我十分不齿:"你都成财主了还剥削劳动人民,我说我请客,可没说我掏钱." "你这女人..."老K脸一黑:"说吧,啥事儿?" "能啥事儿啊,吃饭还不算个事儿啊?" 老K心明眼亮:"关扬,不是我说你,你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 ?没事你能主动邀我吃饭?" 我批评道:"在人家餐厅你说什么屎尿啊!真没素质!" 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老K复述一遍,听的他啧啧连声:"你...我...靠!真是龙生九种,个个不同,这种遭天谴的弥天大谎也就你关扬能撒的出来!" 我小声申辩:"这不是万不得已吗!" "唉."老K拽过我胳膊看了看:"你还真不是个善主儿,掐自己竟然掐的这么狠,我看上次你掐我的那一下跟你这比起来,也就算个温柔的抚摸吧." 我撤回胳膊:"别竟整些没用的,你得帮我办点事儿..." 老K抢白:"让我帮你找找人,弄个的假病历啥的吧?" 我满脸感激,知我者,老K也:"您真聪明,我真感动.越多越好,最好各大医院都弄一份儿." "你丫以为我是神啊!成了成了,医院里我也认识几个人,找个穿白褂儿的帮你忽悠一下家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可万一小新她妈亲自上场,我可就保不齐了." 我自我安慰:"应该没事吧,没事没事,小新他妈是专杀肿瘤儿的,跟这扯不上关系." 老K一付混蛋样:"你可得小心点儿,反正都是医科类,你们又都是女的,说不定的事儿你可别先高兴太早." "你这乌鸦嘴!"我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说就更加心虚:"没有最坏,只有更坏,事到如今,只能骑着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回到我和小新的家,身心疲惫. 我看着床头放的我跟小新的合影,自言自语:"你说你俩小女人还真够让人操心的哈." 有人按门铃,我放下照片过去开门. "啊!"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由的发出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不高兴看到我啊!"小新拖着皮箱进来. 我摸摸她的脸,揉揉她的头发,先确定这不是鬼,再一把把她抱住:"高兴高兴,高兴死了都." "那你尖叫那那大声干吗?" "我就是表达表达,哎——表达表达!" "有你跟见了鬼一样的表达法吗!" "嘿嘿,这不人跟人的表达状态不一样吗,诶,你才去了几天啊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至少一个礼拜吗?" "我想你了嘛,就提前回来喽." "那你那边儿的任务都完成了?" "我是谁啊!能有我完不成的事儿吗." "恩,我们家小新最强悍了,就没有做不了的事儿." "呵呵,真是."小新捧住我的脸:"让我看看这张我最珍贵的脸有没有红杏出墙." 我撇撇嘴:"有哦,还出了好几次呢." 小新的手在我肩上乱划,我以为她又要咬我,赶紧做好忍受疼痛的准备.她看我紧张的样子笑出了声:"很怕我咬你啊?" 我连连点头:"恩,恩,好怕." "哈,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看你害怕." 小新主动送上她的唇,把我吻的找不着北. 我告诉小新我给家里撒的那个让我没着没落的慌,小新听后沉思一会儿:"这个慌撒的是够大也够离谱的,不过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恩,是要面对了." "呵呵",小新看着我:"我妈妈那儿我来想想办法,我们一起面对.这个法子不成再想别的法子." 我的手在小新的小腹上画着圈,耍赖:"你不想我也得拉着你." "你哦,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是,这叫花开堪折直须折,别客气!" "有道理,"小新看我的眼神很崇拜:"如果哪天我出柜了或者也说个什么慌但被揭穿了...扬扬,你一定要站在我前面替我挨刀!" "啊!"我晕倒:"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嘿嘿."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小新表情特严肃:"不过你放心哦,你知道我妈就是玩儿刀的,刀法很准哦.所以你不用怕,她老人家最擅长杀人不见血." 我一听这吓的不轻:"咳,那个,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见马克思哈." 小新气定神闲:"你没听人说过吗,人生而自私,我就是见了上帝,排到前面儿的也是我认识和认识我的人!"她乐滋滋的看着我:"扬扬,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所以呢,你理所当然是首选.别客气!" 由飞发来请贴,这个男人终于要结婚了! 我跟小新应邀前往他的婚宴,我瞅瞅正在开车的小新:"新啊,我怎么觉着你今天打扮的格外扎眼啊?" 小新不动声色:"我哪天打扮的不眨眼那?哎,前边儿那人你看是何露吧?" 我往前一看,可不就是何露嘛!我对小新说:"要不咱载她一程吧,这天怪热的,一小女子顶个太阳压马路实在不象话." "哟,你心疼了是不是?" "哟,你吃醋了是不是?" "切,去你的吧,我才没这么小器." 小新把车听到何露跟前,落下玻璃:"何露吗?要去哪儿啊?我送你过去吧?" 何露走过来弯下腰:"呵呵,不用了,谢谢.我一会儿就到了." "没事儿."我说:"别客气了,赶紧上来吧." "谢谢,不过真的不用了."何露可能晚上没睡好吧,脸上蜡黄蜡黄的,不过依然挂着笑:"我就要到了." "那好吧,那我们先走了哦."我冲她挥挥手:"拜拜." "看了吧"小新满眼戏谑:"你魅力真大,吓的人家都不敢上车." 小新讲话就从来没让我如意过,跟她相处的这十多年,她基本上把我彻头彻尾的改造成一个最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她讲话中听,我心安理得;她讲话刺耳,我喜出望外,反正合着有阿Q前辈做榜样,我怕啥! 我很仁慈:"反正你就怎么拧吧怎么说就成,能跟我拧吧着说话证明你不是弱智儿童!" 车子在翰林大酒店门口停下,我和小新下车,推门而入. 我没想到由飞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面儿,来参加他婚礼的人真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大群,满眼都是黑忽忽的人头.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热闹! 我跟小新一路打着招呼挽手入席,刚坐下,就见老K站窗子边儿东张西望,人太多,喊他他不一定能听见,索性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KK啊,请把你的脑袋瓜子往右转眼珠子成45度角儿象前看第三排第三张桌子上的穿淡蓝色上衣的那个绝世美女!" "靠,你还真够自恋的!" 老K顺着我的话搜索,小新站起身冲他摆手,他终于发现我们这块风水宝地,也摆了一下手就向我们走来. 我见他坐下:"你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干吗呢?" "这不寻熟人呢吗,你说由飞交际也忒广了点儿,来的是啥人都有." "瘦了.瘦了!"小新一抓我胳膊:"你看由飞又瘦了呢,哈." 我跟老K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由飞跟他的新娘一人手里拿个酒杯正在挨桌打招呼,因为距离远,新娘长啥样看不贴切,不过只看大体形状还是满不错的.由飞这家伙还真瘦了不少,我碰碰老K:"他不是肾虚吧?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 老K激动地搓搓手:"知音啊!我刚还在想这个问题来着,丫瘦的也是太快了点儿,除了肾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小新主持公道:"你看你俩这素质,小学水平都达不到.指不定人家是整天运动减肥的呢." 我点点头:"可不,也有这可能,整天做床上运动减肥." 我看到对面刚坐下的一女青年正掩着嘴笑,突然意识到自己只顾说话了却忘了这是个公共场合.脸上一红,挺背坐好. "你们是由飞的同学吧?"那女青年主动给我们搭话. "是啊,你呢?"小新又扬起了她见客户时才有的职业性的皮笑肉不笑. "呵呵,我也是." 老K歪着头思索:"诶,我在学校好象没见过你啊?" 女青年回答:"呵呵,我是由飞的高中同学." "哦,这样啊."我也疑团顿解:"您贵姓?" "免贵,姓高." "噢",我挠挠头:"高贵小姐!" 老K小新讪讪地笑. "谁跟你说我叫高贵了?"她冲我卟噗一笑:"我单名一个然字." "误解,误解."我慌忙解释:"不好意思,见笑见笑了." "呵呵,没有见笑." "咳."我没话找话:"也不是,那个...你笑起来挺好看." 老K正襟危坐,动动小新,小声问:"关扬啥时儿学会的拍马屁啊?" 小新装淑女,只是笑.我踹老K一脚:"说什么呢你,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看这小女生明眸皓齿的,多惹人爱!"接着往脸上堆上了个看不出破绽的笑容,指指老K,抬头对高然说:"他刚才夸你小巧灵秀,是个清丽佳人.说你生得红颜朱唇,冰清玉洁的,男的一见你的美,嘴里马上流口水." 老K的眼神刹时冷若冰霜,高然语气倒是柔和:"呵呵,是么?" "是啊是啊",我夸人夸上了劲儿:"你看吧,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可也称得上大家闺秀,你看你举手投足间,顾盼生辉,好生诱人那!" "可不是嘛!"老K抢过我的话:"关扬刚还跟我说,你脖子右侧的那一粒绚烂夺目的朱砂痣,对你的美更有画龙点睛之功效!" 我瞪着老K想把他嘴巴给缝上,老K扬扬眉毛,很是得意. "呵呵,你叫关扬?油画专业?"高然看着我. 我一脸惊讶:"是哦,你怎么知道啊?" "呵呵,我看过你的画展."她看看我再看看老K:"你们这对儿还真可爱." 我一震,赶紧握住小新的手,老K轻描淡写:"一般小可爱." 小新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 看她一走,随后我也赶紧跟了过去. 洗手间,小新正在洗手,在镜子里看到我进去,头也不回:"你怎么也来了?" 我过去环住她的腰:"想你了嘛." "切,你身边有个帅哥对面有个美女,还用想我啊!" 为表达我最诚挚的赞美,我采用了以情动人声泪俱下的战术:"哪有哦,他们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能赛过西施气死貂蝉呢!" "你啊!"小新用沾满水的手往我脸上一抹:"竟用这些虚无飘渺的古代人来形容现实存在的我,西施貂蝉谁见过啊?" 我用鼻尖蹭蹭她的脸:"我见过哦,我跟前就有一个呢." "呵呵",小新捏捏我的鼻子:"走啦." 重新回去,桌子边上又多了几个人,韩冬,郝五,刘晴,甚至张婷都从北京赶了回来.呵,今儿还真是够热闹的. 自从那次耳光事件后我一直没怎么见郝五,他一直给我道歉,这歉道的我心烦气燥,没办法,只能对他表示谅解加同情.只是从那以后他见了小新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走,这到是不错,眼不见心为净. 韩东本想让小新坐他旁边,但看小新拉着我的手没有分开坐的意思,也只能悻悻的作罢.老K旁边正有俩空位儿,他指指我们,又指指位子,意思是让我们过去.小新耍起了小女人的小心眼,故意做我跟老K中间,让我们隔着她说话. 大家先是一阵寒暄,后是一阵乱侃,张婷感叹:"由飞这场子摆的可真够大的!" "那是!"老K接话:"你也不看看由飞是谁!" "其实吧,"刘晴目光乱窜:"我觉得吧,这参加别人婚礼,就是没主儿的男女互相勾搭的大好时机!" "可不",郝五接茬儿:"这光大吃大喝是不能把份子钱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