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与文献：华南研究资料中心通讯 第29期

?????????? South China Research Resource Station Newsletter 目錄 文獻的搜集與解讀 兩廣名牧劉粵聲及其日記 　　《粵聲事記 1918-1955》的刊印 •李金強 老朝奉的獨白：徽商程國僖相關文書介紹 •王振忠 清末廣州陳氏書院的建立 •鮑煒、黃海妍 香港歷史的教與學 香港中華總商會歷史檔案及資料簡介(一) •香港歷史檔案館 活動消息 ISSN: 1608-5515 29 二零零二年十月十五日 第二十九期 《歷史人類學學刊》 徵稿啟事 1. 《歷史人類學學刊》由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和香港科技大學華 南研究中心聯合主辦。 2. 本刊發表具有人類學視角的歷史研究和注重歷史深度的人類學研究論 文。 3. 本刊為半年刊，定期在每年四月及〸月在香港出版。 4. 本刊實行匿名評審制，所有發表之論文均須經兩名或以上評審人審閱通 過。文稿中請勿出現任何顯示作者身份之文字。 5. 本刊發表論文稿件一般不超過三萬字。書評稿件不超過三千字。 6. 來稿請注明中、英文篇名、作者中、英文姓名、所屬院校機構、職稱、 通訊地址、電話、傳真或電子郵件等聯絡資料，並附中英文摘要各約 300字及中英文關鍵詞各 5個。 7. 來稿以打印稿為準，同時敬希作者盡量通過電子郵件提供文本格式之電 腦文件。 8. 本刊不設稿酬，來稿一經採用刊登，論文作者將獲贈該期學刊 5 本，書 評作者則獲贈兩本。 9. 來稿文責由作者自負。 10. 作者投稿前，請自留底稿。投稿後一般會在兩個月內接到有關稿件處理 的通知。為免郵誤，作者在發出稿件兩個月後如未接獲通知，請向編輯 部查詢。 11. 本刊編輯部設在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聯繫 方法 快递客服问题件处理详细方法山木方法pdf计算方法pdf华与华方法下载八字理论方法下载 如下： 郵政地址：中國，廣東省 廣州市新港西路 135號 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 《歷史人類學學刊》編輯部 郵政編碼：510275 電子郵件：hsslzw@zsu.edu.cn 電話：86-20-84110305 傳真：86-20-84113308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1 頁 　　劉粵聲牧師（1893-1960）為二十世紀兩廣及 香港的名牧。劉牧原籍廣東東莞， 1918 年以第一 名畢業於廣州東山浸信會神道學校（Graves Theo- logical Seminary），該校為清季民國兩廣浸信會神 職人員的搖籃。此後巡迴牧會於廣州、上海、三 藩市及香港各地的華人浸信會，足跡遍佈全國以 至海外，從而累積其跨省市、跨國家的宣教視 野。其間 1920 年代於上海廣東浸信會牧會時，參 與當地基督教人士譴責「五卅慘案」英租界巡捕 濫殺群眾。 30 年代初於三藩市屋崙（Oakland）華 人浸信會，得見美國社會之先進，並開始文字事 工，從事撰述。稍後回國，出任兩廣浸信會首屆 大教會　　東山浸信會會牧，並被選為全國浸信 會聯會，兩廣浸信會聯會等會長，從而確立其為 兩廣名牧的地位。於抗戰前夕，被立會於 1901 年 的「香港浸信自理會」（即今堅道香港浸信教會） 邀聘為會牧，於 1938 年初，南下香港牧會，遂與 香港之浸信會及基督教界結下不解之緣，最終於 香港逝世。寓港時期，適值抗戰、淪陷、內戰及 戰後香港重光，劉牧除牧會、佈道之外，更於時 局丕變艱困之際，參與本港的社會救濟、慈惠以 及教育事工，從而知名於香港之基督教界。 　　綜觀劉牧一生，由於具有講道以及文字寫作 的恩賜，兼具跨國閱歷及教會行政經驗，由是成 為二十世紀華南地區的名牧。就文字工作而言， 劉氏先後將其講道結集，出版《金港天聲》 （1933），《信徒秦鏡》（1935）及《粵聲講道集》 （1965）等書。而更重要則為 30年代起，先後主編 《美洲華僑教會》（1 9 3 3）、《兩廣浸信會史》 （1934）、《廣州基督教概況》（1937）及《香港基 督教會史》（1941），為二十世紀美洲華僑教會， 兩廣及香港基督教會留下重要記錄，各書均具史 料價值。就後書而言，對於二十世紀上半葉香港 社會的發展，頗多記錄，香港史研究開山者之一 的羅香林教授（1906-1978），每多引用該書，可 見一斑。 　　筆者近日從事研究及撰寫香港浸信教會百年 史，由於劉牧主理該會達19年（1938-1957）之久， 尤須關注其生平及事功。並蒙該會出身南北行商 人的故會佐楊永堂（1902-2002）先生，將其得自 劉牧長子少明的日記──《粵聲事記》手稿，影 印相贈，遂對劉牧生平具有更確切的認知。而此 一手稿，實為劉牧歷年工作日程的扼要記錄，起 自 1918 年至 1955 年，合計 37 年，共記 92 則。劉 牧一生於廣州、上海、三藩市及香港的牧會及其 所遭遇的「世變」，均加記載，故此份手稿，不 但為劉牧的傳道工作留下「流水帳」，亦為劉牧 對其所處時代實地觀察及心路歷程的記錄，於二 十世紀上半葉華南及香港史的研究，頗具價值。 今蒙劉牧之子，現任香港浸信教會會牧劉少康同 意，故將之公開於史學界，為同行提供相關研究 的新史料。 附錄 《粵聲事記1918-1955》 編者按：本日記為李金強博士所整理。日記原文 沒有標點，標點是由整理者所加，而文字未能辨 識者，以□標示。文中括號內註文也由整理者所 加。另劉粵聲在日記中書寫日期時阿拉伯數字及 中國數字夾雜，現皆保留原貌。再者，此日記手 稿由香港浸會大學歷史系秘書陳月媚女士及陳嘉 儀小姐作文字輸入，謹此致謝。 1. 1918年四樂記 A. 六月一日，就廣州河南浸信會傳道之職，一樂 也。 B. 六月廿日，神道畢業名列第一不勝感謝主，二 兩廣名牧劉粵聲及其日記 ──《粵聲事記 1918-1955》的刊印 李金強 香港浸會大學歷史系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2 頁 樂也。 C. 七月一日，與俞瓊珍女士結婚，三樂也。 D. 十月初二日，返鄉為慈母在鄉祝六十歲壽辰， 四樂也。 2. 1919年遷職記 是年七月二十七日，往台山公益埠就該處浸信會 基址傳道之職，是夕在河南浸信會開歡送會，其 中有些下淚泣別，是誠一幕悲喜劇也。 3. 1920年往滬記 六月九號，離粵乘船往上海，於十六日抵達上 海，就上海廣東浸會 1傳道之職，在六月卅號晚 開歡迎會，惜慈母在余到滬後未幾即在鄉去世， 不及送終，是余終身之憾事也，殊為悲痛。 4. 1921年立牧師記 是年六月，廣州東山兩廣浸信會神學院來電報， 命余返粵就教員職，此乃余第一次接收電報也。 但教會在六月三十號會議挽留，並通過按立牧 師，並於二月六日行按手禮，有萬應遠、魏馥 蘭、樂玉生三西牧及郭采芹、曾紹賢、馮劍光三 華牧一同按手立為牧師。 5. 1925年大事記 A. 是年四月三十號，上海廣東浸會舉行二十週年 紀念大會，熱烈慶祝佈道十天，印發特刊及大 募捐兼慶祝餐會。 B. 五月卅號，上海發生五卅慘案，余為此慘案參 加呼籲奔走工作，請求昭雪。 C .七月七日，患鴨尾巴痢疾，由焦錫生醫生治 理，施行打針，此乃余首次受打針醫病，約旬 日見愈。 D .十月廿八日，與潘紹棠先生同游蘇州之天平 山，太湖在望，如入畫圖，值得一記。 E. 十月三十一日，上午商議黃奇章、彭德賢二人 離婚事，下午五時，主理李惠堂、廖蕙圃二人 結婚事，而離婚、結婚集於一日而辦理，特為 之記。 F. 十二月廿五日，聖誕節，□會友二十一人聯合 贈送衣履帽，成套約值百元，首次受聖誕厚禮 感記之。 6. 1926年辭職記 六月二十日，接美國砵崙華人浸會聘書為牧師， 於九月二十六號提出辭職，因乏人接任，乃挽留 不能往美國。 7. 按立牧師記 十二月五日，無鍚浸信會按立高石麟為牧師，命 余參加立牧師按手禮，是日乘火車前往參加立 牧，此乃余首次立牧按手云。 8. 1927年攜眷游西湖記 七月廿六日，蒙楊元勳友人贈送滬杭火車頭等車 票，乃攜子女笑娟、笑媯、少明與妻子和女傭人 一名共六人，乘頭等車往杭州游西湖，並攝影以 留紀念，至二十八日乘車返滬，計用款二十五 元，特為之記。 9. 1928年患病記 二月二十八日，發熱服瀉油及金雞納丸，以至外 感傳裏，變成傷寒症，得王翰笑女醫生醫治，服 中葯二十劑，臥病月餘，至四月一日始起床學 行，為有生以來最大之病，在病中放大便二次， 亦是創舉，計此次患病用款約七十元，並蒙各信 徒贈送葯品約三十五元，而王醫生亦義務醫理， 在病中獲多人之樂助，深謝主恩謹為之記。 10. 1928年結婚十週記 七月一日是余結婚十周年紀念之期，回憶十年蒙 神恩祐平安渡過，並賜有三女二子，一家七口本 定是日在家歡敘舉行一家庭樂，但是日特別事 忙：1. 上午九時半參加主日學敘會，2. 十時半主 理禮拜， 3. 十一時半主理施聖餐， 4. 十二時半神 道校友成立敘餐， 5. 下午二時參加濟南慘案後援 會， 6. 三時赴主日學職員會， 7. 四時參加永生社 會， 8. 六時赴崇德畢業公宴， 9. 入夜八時主理禮 拜晚堂講道，是日九次赴會，乃余最忙之日，如 是過十週年紀念日焉。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3 頁 11. 1928年登泰山記 十月二十一日同往山東拯救孤兒，乃與慈幼會諸 人乘車，於二十二日抵南京，再轉火車，於十月 二十四日，到達交城辦理收領災童，乘便與潘紹 榮君，在二十七日同登泰山，在山頂客店宿一夜 期觀日出，於二十八日下山，即轉車至袞州，在 簡陋客店寄宿一夜，明晨乘驢往曲阜游孔廟，並 往泗水游孔林、孔墓，並拜見衍聖公， 2 他約十 歲，是一明敏小童，並攝影以留紀念。於十一月 四日返滬，領有災童三十一名而返，沿途買大餅 三個，堪作充飢數日。 12. 往廬山記 於 1928年，余由粵抵滬後約半年，褟良才牧師肺 病日甚，於秋日乃護送他前往廬山休養，抵山之 夕，適逢舊曆八月十五夕，由山頂客店主人是基 督徒，請余賞月而月明清朗，風景宜人，但是夕 天寒，要蓋棉被，乃清晨起床來，滿山鋪滿瑞雪 亦奇觀，特為補誌之。 13. 1928年妻病記 十二月一日，妻子忽患牙疸病，流牙血不止，於 七日入粵商醫院，由中醫李遇春醫生治理，在十 六日平安出院，是余妻首次入院，治理用費約五 十元，特為之記。 14. 受聘書記 1928年十二月一日，接到美國大埠華人自理浸信 會 3 來聘書任牧師，在是月十六日，向教會提出 辭職，經教會允許給假一年，於是即覆電允就其 職。 15. 1929年五事記 A. 元月二十日，再提辭職得教會再允給假三年。 B. 五月二十九日，攜眷返粵，六月四日，抵廣州 往東山，十七日，返鄉一行，在二十六日孑身 離粵往滬。 C. 七月十七日，收拾一切，在十八日下船往美， 船名提佛總統船，教會及信徒送禮約值四百餘 元，殊深感謝，並開歡送會敘餐，在二十二日 船到橫濱，即往東京游玩一宿，而返橫濱開 船，於八月一日到達檀香山，登島一游，在七 日抵三藩市。 D. 八月十八日，三藩市浸信會開歡迎會。 E. 十月八日，在三藩市入校讀英文，並由友人鄺 星白醫生配眼鏡，以便讀書，是余戴眼鏡之開 始。 16. 乘飛機記 1930.2.9下午六時，在三藩市水機碼頭，與梁明、 梁拭塵二友人及家人三名共六人，乘是日最後一 次水上飛機，飛過屋崙埠，及抵達終點，一西人 云余等真幸福，計飛行時間只有六分鐘，付價美 金一元五毛，並買了保險費美金一百元，付保險 費二毛五仙，寫了遺囑，然後方坐飛機，亦一趣 事，是余首次乘坐飛機，特為之記。 17. 旅行記 1930.5.20為祖國大衾痳瘋院募捐，乃偕梁明、梁 允懷、黃露飛、謝登等五人乘私家車往斐特，那 是產葡萄子之名地及北架斐是出煤油之名地，後 往羅生城，是加省最大之城，共到十八處，向華 僑募捐，約得一千元，於六月一日乘火車返三藩 市，主理聖餐，計行程十二日，自用費三十元。 18. 慶祝元旦記 1930.12.31夕，在屋崙浸信會敘團年大餐，及十一 時半乘車轉船返三藩市，駛在半海，正午夜十二 時，斯時船停五分鐘，遠望大埠，燈火放光，角 聲齊鳴，其時波浪大興，似打動船客心弦，報告 1931年已至矣，船中人客狂歡，恭賀新年之聲盈 耳，亦一奇觀快事也。 19. 往探監獄記 1931.2.22，是華盛頓二百年生辰之期，特約數教 友，攜備捐款前往山坤頓???San Quantin?大監 獄，為華人囚犯舉行春宴，計捐款二百一十六 元，華人囚犯七十一名，是夕在獄中大膳堂敘 餐，以示基督愛及罪人之意，由余主理講道，赴 席有華犯、獄官、牧師、信徒共桌，並設有音樂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4 頁 台奏樂，入席赴餐約八十人，侍役由西人囚犯充 任，約四十人，是一盛大之宴會，不像在獄中之 一回事也，該獄有囚犯五千九百名，內設有花 園、球場、大學、工廠、音樂隊等，臥室設有留 聲音機，任由囚犯作樂學習，除不能自由出圍牆 外，其他不像一監牢也。 20. 往游名城記 1931.4.7，余與鄺星白乘火車同往加省省城之沙 加緬度?註：Sacramento?，此城新式建設如一 棋盆，直街用數目 1.2.7.4街名，橫街用字母 A.B. C.D.街名，每第一街至第二街必以一百號，所以 找尋地方必不錯失，在每街行人路上均植有樹 木，登樓一望如在花園，非常美觀，並探候李守 仁牧師焉。 1931.6.22，前往羅省???Los Angeles City?，為 加省最大之城，住友人譚富園醫生之家，於卅日 與二牧者共三人，往游避暑盛地加地利尼海島 ?註：Santa Catalina Island?，並在船上觀海底游 魚，及海底植物，確一奇觀，於七月二日，乘火 車返三藩市，順道探劉榮一家，□□抵達，計此 行需時十日，用款約美金四十三元，得與好友新 知歡敘，亦一樂事也。 21. 從美返國記 1932.1.1，從三藩市乘麥堅尼總統船起程返國， 元月二十二日過滬，與舊友歡敘，於二十日到達 廣州，共家人相見，於二月一日就廣州東山浸信 會牧師之職，於二月十九日東山浸信會假培正中 學膳堂公宴開歡迎會焉。 22. 往滬佈道記 1932.5.10，往上海開佈道會，見虹口被燬，及吳 淞被焚境況與睹信徒四散，教會困窮，愀焉憂 傷，是日寇侵害所致，計佈道八天於二十五日平 安返粵。 23. 往汕佈道記 1932.12.4，由香港乘船往汕頭，到揭陽佈道十 次，在汕頭佈道十六次，並潮安城一遊，見湘子 橋、韓公廟等古蹟，於十五日離汕返穗城。 24. 往桂林佈道記 1933.11.13，由穗起程往廣西十四日，到梧州講道 五次，十八日到貴縣，十九日到柳州，二十日到 桂林，佈道十四天，每日二次，並遊玩桂林名勝 之地，如獨秀峰、七星岩、王墳等，在12 月4 日 離桂，九日返到廣州。 25. 遷新居記 193 3 .8 .22 ，遷入自建小屋，在東山寺貝新街四 號，計此室購地建費，共用雙毫伍千五佰元，於 是二十六日在新居舉行感恩會，謝主深恩。 26. 往惠州佈道記 1934.3.15，前往惠州轉坳背村佈道，並遊惠州、 西胡(註：湖)，約五天然後返穗。 27. 兼神道校長記 1934.9.1，就任東山兩廣浸信會神道學校，兼校長 之職，責任愈重，誹謗愈多，是飲一苦杯。 28. 赴滬會議記 1935.4.4，前往上海出席中華浸信會書局會議，及 參加籌備中華浸會百週年紀念籌備會，並在上海 廣東浸信會佈道八天，順往蘇州遊玩二天，於十 九日返粵。 29. 往韶佈道記 1935.4.24，前往粵北，到韶關駐防城佈道十天， 該城有浸信會，可坐五百人，其時並開北江浸聯 會會議，機會頗佳。 30. 患病記 193 6 .1 .18 ，患腰痛及便結病，由鄺盤石醫生醫 理，在 23日病愈，於 27日在醫院照 X光鏡，見心 房上部略放大，囑此後不宜跑山，不應用大力， 小心處理之，此乃余第一次照 X 光也。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5 頁 31. 往廣州灣佈道記 1936 .4 .15 ，到廣州灣，十六日往雷州城佈道 2 天，在 1 8 日返廣州灣，一連佈道八天，並往赤 土、孝道、遂溪等處，一行於二十九日乘巴士到 長沙，由四邑返穗。 32. 任義務職記 1936.10.13，在東山開始中華浸會百周年紀念大 會，得參與大會，不勝榮幸，計是年任如下 1. 中 華浸會百周年紀念會主席團主席， 2. 全國浸信聯 合會會長，3. ??????????4. 廣州基督教 聯會會長， 5. 廣州浸信會聯會會長， 6. 廣州宣教 師聯誼會會長， 7. 華南聖書會會長，身兼七職， 招忌受謗，實飲苦杯。 33. 北遊特記 1937.3.30，在廣州乘船前往上海，於四月二日出 席全國聖書代表大會，會畢。在六日由滬前往寧 波，七日往奉化到溪口蔣介石先生之故鄉，且於 八日由寧波乘火車至紹興城拜訪該城浸信會，於 十日往杭州，十三日返抵上海，在十六日到青 島，十七日往黃縣，十九日到青州，二十日上午 經周村，下午到濟南，二十二日到北平，在故京 共遊三天，到故宮、天壇、頤園、燕京大學等名 勝之地，二十四日由北平乘車往山西太原，二十 五日代表全國浸會聯合會，往謁庚子年殉難浸信 會信徒墓，奉獻花圈致敬，二十七日返北平，二 十九日離來申?註：上海?，此行是代表浸信聯 會問候各地浸信會信徒安，彼此聯絡友誼，於五 月二日赴上海義工服務委員會，在五月五日赴第 十一屆全國基督教協進會大會，於五月十五日返 抵廣州，此次旅行北游，共到六省，計有四十五 天，特為此記。 34. 辭校長職 1937.5.26 ，上書神道學董事部，辭神道校長之 職，竟蒙批准所請，謹誌此以自勉。 35. 妻病記： 1937.6.9，余妻俞(註：瓊)珍患牙流血不止，乃 入鄺磐(註：盤)石醫院醫治，共住八天方出院， 感謝主使她痊癒也。 36. 赴夏令會記 1937.8.2，往白鶴洞主理廣東全省宣教師夏令會第 一次聚會，一連十天，赴會同工約一百五十人， 籌款七百元，並擔任舊約研經五次，並組成廣東 全省宣教師聯誼會，感謝主恩得與同工相敘十 天，交換經驗，共商教會當前問題，特為之記。 37. 赴香港就牧師職 1937.10，接香港浸信會聘任 1938年會牧之職，乃 向東山浸信會辭職，於十一月月會時蒙允此請， 旋於十二月三十日攜眷乘船來港，於 1938.1.2開 歡迎會，開始就職，作香港浸信會會牧。 38. 領保壽費 1938.11.1，保人壽保險十五年，滿期領港銀四百 八十八元，又即日續買壽險，名儲蓄保壽，大洋 一千元，經醫生檢驗平安，深謝主恩，特為之 記。 39. 送女升大學 1939.8.25 ，送長女笑娟前往雲南大理升華中大 學，後改往昆明西南聯大師範學院，得免膳宿 費，深感主恩。 40. 國難服務 1939年，乃祖國抗日嚴重之年，有許多教友親朋 逃難來港，是以服務機會特多，有些送入教會難 民所，有些送入北角及馬頭涌難民營，亦有些送 往內地或上海，是年冬，成立香港難童院，被選 任董事會主席，又參加基督教各團體聯合慰勞 團，被任主席，但惜求過於供，人浮於事，以致 得失許多，亦有救濟不週，招怨亦眾，可知無能 為力，殊深抱歉，誌此以自責。 41. 讀書受感 1939冬，購一書名《處世教育》，閱畢獲益不少， 行年四十七，始知處世秘訣，內方而外圓，但以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6 頁 前未明此道，得失者多，今如夢初醒，引為前車 之鑑，以及期望作一新人，以其勉之。 42. 住宅被毀 1940年五月，在廣州東山寺貝通津新街四號之住 宅，被日軍拆毀，該屋在 1933年自建，因 1938年 廣州淪入日本軍之手，至 1940年被毀，在國難中 是余最大之損失，約值港幣四千元，但神賜之神 亦取之，當謝神也。 43. 聖誕特忙記 1940年，聖誕節特別忙，十二月二十二日在香港 堅道浸信會施浸六十四名，是香港浸信會新紀 錄，亦余施浸以來最多人之新紀錄也，是日禮拜 上午九時，在嶺英中學 4 講道，十一時堅道講 道，十二時施浸禮，下午二時在趙恩賜家講道， 下午七時在培正分校講道，並施聖餐，特此忙誌 之為念。 44. 復活節特記 1941.4.13復活節前夕，寄宿九龍培正分校教員宿 舍，以便 13日絕早登青年山頂，任晨曦復活節主 席，赴會數百人，六時禮拜，十一時在堅道講 道，並施浸十二人，下午一至四時赴青年會聽歌 唱比賽，下午八時赴尖沙咀浸信會聯合歌頌崇拜 主講，是日是歌頌日，聽歌頌最多，特誌之。 45. 證婚雙喜 1941.1.25(註：原文如此)，在九龍佐敦道禮拜堂為 陳元白與朱麗雲，又陳元力與言樂英兩對新人同 時舉行婚?註：禮?，是雙喜，是創舉，特記之 以為喜。 46. 會史出版記 1941.8.1日，是余主編之香港基督教會史出版，是 書籌備經年，對稿四月，共十七萬言，是余空前 最厚之書，然對稿三次，錯字仍多，可知用心雖 多，但欠缺亦多，深知出書之難，成事亦不易 也。 47. 兒女就學記 1941年 9月，感謝主恩，五名兒女均能就學，長 女笑娟入西南聯合大學文科三年級，次女笑輝 ?註：媯?於 9月 8日入培賢神道，三子少明入英 華中學初中作寄宿生，四女笑嬅入培道初中，五 子少強入培正初中，五兒女皆就學，但經濟最困 難，若非神之助，實無力以勝此重任也。 48. ????? 1941.12.8 日，日本向英美宣戰，世外桃源之香 港，是日早聞炸彈之聲，一日嚴重一日，香島變 成死島，在鎗林彈雨中過活，但蒙神保守，在教 會約有二百人避難，皆平安。到十二月廿五日聖 誕節下午六時，香港投降，而香港是日失陷，全 家均在沉默中渡聖誕節。 49. 四家姐逝世 1942.2.5，在電話中接黃錫餘電話云：四家姊潤好 已在 1941年農曆九月二十日在鳳凰崗村逝世，殊 深哀悼。在弟兄姊妹中，她先去世，她愛余最 深，可惜未有以酬報，自她之獨子賜壽去世後， 她的人生觀已全變，無樂趣以處世，憂鬱以終， 悲哉。 50. 五十壽辰記 1942.2.16 ，即農正月初二日，乃余五十壽辰之 期，回憶五十年來蒙神眷佑不勝感謝，尤其是經 過炮火的洗禮，在大難中，全家得神保守之奇 愛，何等的偉大，是日早七時起床，先由個人默 禱感恩，次則召集家人開會感恩，在多難之秋能 團敘，何等欣幸，只長女笑娟在昆明，不能敘首 耳，是日頗忙，上午十一時，主理周□徒感恩 會，下午一時，主理嚴富喪禮，下午三時主理何 慶全入葬禮，下午六時主理晚禱會，是夕家庭敘 餐，以謝主恩，特為之記。 51. 學習日語記 1942.3.19，因應付環境關係，開始學習日語，偕 同笑媯、笑嬅、少明、少強四位兒女一同上課， 共交學費二十元，另書費四元四角，可惜在二十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7 頁 年前在上海時不學，今悔之已晚，因年齡關係， 雖學亦難上加難矣。 52. 少明開始工作記 1942.4.7，少明開始在冠生園冰室作侍役工作，每 日工金八毫，要自理伙食，雖不足供其飯糧，但 在困難失學中，亦不幸之幸也，且藉此學習生 意，使其知覓食艱難，是亦一好功課也。 53. 暈厥肚瀉記 1942.5.11，赴王國旋(註：璇)母親九十歲壽筵，因 久未食肥，發生肚瀉，在十二日上午十一時半， 查經班時，力不能勝，乃請李務 (註：慕 )潔代 之，旋即登樓在二樓暈厥倒地，幸有陳永生扶 之，返臥室由徐路得女醫生救之，未幾甦之，病 臥三日，蒙神醫治，深謝主恩，特為記之。 54. 辭去女傭記 1942.6.1，開始辭去女傭，因戰禍受累，由女兒分 任理膳洒掃籌事，計用女傭有 20年，在上海時開 始，而工人中有馬何氏，約有十年，在上海時開 始，至年老始辭去，其次有雷、李二姐，作工七 年，直至其逝世，喪費 40元，亦由余支出，今因 香港失陷，生活困難，但倘有兩餐，可以過活， 深謝主恩。 55. 笑媯返國就學 1942.6.16 ，笑媯往新亞酒店送行，十七日返廣 州，因交通梗阻，直至七月下旬始到桂林，入培 賢女神學，繼續神學，此次旅費，交她七百元大 洋，五十元港幣，深謝主恩，未遭危險，安全到 達目的地。 56. 赴盛宴記 1942.9.11上午十二時半，探林子豐， 5蒙請往建國 酒家，陪同四維公司職員及西班牙人三名，一共 九人，共入盛筵，食去港幣三百四十元，即軍票 八十五元，是余空前之大餐，一席三百餘元亦云 貴矣，謝主之恩，並謝林君之厚愛也。 57. 神恩夠用 1942年香港失陷後，是余經濟最困難之年，但感 謝主恩，足夠使用，除有月薪可支之外，並得意 外許多人的贈款，茲記其一次以記之，在十月 20 日，赴林子豐先生之家庭，為其子思安病愈開感 恩會，囑余講道，是日余贈思安金邊聖經一本， 講詩(註：?詩篇?)103篇 2節，並蒙他請餐，送 余港幣三百元，在財政困難時，得此救濟，神恩 夠用，特為之記。 58. 辭職被留 1942.12.12，因前數日接韶關浸信會聘書，聘為浸 會牧師，特向教會各部職員聯席會議提出辭職， 旋經會眾議決挽留，並派黃(註：王)文光、黃星 輝二人為挽留代表，值茲患難之時，不應辭職， 當與會眾同甘共苦，以維持神之靈家，因此依會 眾之意，留任本港作牧師，惟求神之引導，以期 渡過難關，與會眾同進退。 59. 聖誕日記 1942.12.25聖誕佳節，亦即日本佔領香港一週年紀 念日，是日上午十一時，到聖光堂講道「基督為 甚麼誕生？」聽眾約二百人，在十二時，被磯谷 廉介總督 6閣下請赴慶祝佔領香港一週年紀念之 公宴，於馬利操場食日本餐，在莊嚴之軍樂中站 著入席，約有七百人，極一時之盛，並贈日本餅 一盒，攜之而歸，及下午三時，自往街市，購雞 一只廿五元，蠔一斤二元四毛，另蔡昌贈馬友魚 斤半，值七元，是夕聖誕餐值四十元，家人團 聚，在聖誕佳節有此快樂，深謝主恩，特為之 記。 60. 宗教懇談會 1943.2.25下午二時，在松原酒店九樓，由日本基 督教平岡貞及日本佛教徒宇津木二秀二人發起， 邀請各宗教教徒開懇談會，到耶教 19人，佛教 19 人，天主教 5人，道教 1人，印度教 3人，回教 2 人，金光教 1人，共 50人聚集一室，由文教課長 長尾致詞云：願各宗教在精神上聯絡，在新政治 下團結云云，旋由各宗教發言，彼此聯絡，余乃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8 頁 第一次參加宗教之聯合敘會，是余之破天荒，亦 即香港破天荒之舉也，故特為之記焉。 61. 往澳門主領培靈會記 1943.8.18 ，由香港往澳門到馬大臣街蔡高紀念 堂，主理培靈佈道會， 19至 29日上午，講解但以 理，下午講基督徒的靈程各七堂，蒙林子豐、徐 淞、杜兆基等請餐並贈款，感謝主恩，後由志道 堂贈二百，林子豐一百為旅費，特記之以謝 主恩。 62. 聖誕節謝恩記 1 9 4 3 年，是戰爭下困難之年，但耶穌降生紀念 節，蒙親友贈送聖誕禮物及現款，共值軍票七百 ，是余所得空前之恩物，在困難中更顯神之厚 恩，信徒之愛心，使余之信心更堅，謹誌此以謝 主。 63. 患病記 1944.5.15起病，腰部疼痛，十六日嚴重，請何志 雲女醫生治理，診定腸胃病，因大腸鬆解(註： 懈)無力大便，服藥十餘次，打針七次，放大便兩 次，經她細心治理，臥床十日至廿五日熱度始退 清，此次患病，蒙主祝佑及信徒之過愛，殊深感 謝，計計何醫生藥值五佰元，會友贈款約五百 元，教會助壹百元，各信徒贈物亦值五百元，此 次用款一千五百，誠上主之厚賜也，按此次病 中驗小便有些蛋白質，驗血無蚊毒，驗血球亦無 白血球太多，謹書此以謝主。 64. 聖誕節記 1 9 4 4 年，聖誕節雖處在戰雲籠罩之下最困難之 期，但神足用，各信徒贈送聖誕禮物，竟達四千 ，打破紀錄，深感主恩，聖誕節日正在長洲基 督教會過節，借長洲戲院佈道三天，每天二次， 講道機會甚佳，於二十七日，有十二人在東灣海 灘施浸禮，住在長洲醫院，由鍾文昭招待。 65. 年晚記恩 1 9 4 4 年之年終，回首一年，主恩浩大，最困難 中，主給更豐盛之恩惠，按教會供月薪二千八百 ，但得信徒之贈款，全年收入共一萬八千四百 元，聖誕節得贈款亦空前，計是年存款有二千 元，白米百餘斤，以備 1945年新需，神恩浩大深 謝主恩。 66. 香港光復記 回憶自 1941.12.25香港失陷於日本，因職守之所 在，及家動員之困難，乃忍辱居留香港作一順 民，經過三年零八個月之非人生活，無日不在恐 怖中度日，但感謝主，當余經過死蔭之幽谷，神 有杖有竿引導安慰之，復給教會大為奮興，生活 亦不致缺乏，雖見許多同胞家散人亡及飢寒迫 死，但余全家平安一無所缺，是神之厚賜也。 泊 1945年 8月 11日自日本接受中英美三國之波茨 宣言投降，歡喜若狂，泣感主恩，到了八月卅 日，英艦開入香港，九月一日正式接收，重睹香 港之光復，目擊和平之降臨，從此祖國亦列四強 之一，收回台灣、滿洲，向建國復興之途邁進， 而余亦復得為自由之人，能與祖國相連一起從新 再造，深信前途有無限之光明，不勝欣慶，特書 此留記念焉。 67. 參觀戰艦記 1945.12.16聖誕節前十日，與林子豐、李啟新、陳 覲光、李孟標等二十三人在下午一時半在皇后碼 頭乘汽船往安遜???Anson?旗艦即英國指揮 艦，約有四萬噸，是一偉大之戰艦，蒙艦上長官 引領參觀全艦，直至三時方畢，並請茶會，得吃 新鮮牛油麵包?是戰後第一次最美哉?，是余第 一次參觀戰艦也。 1946.1.29，牧師們李求恩、張祝齡、鍾仁立、關 更有、王愛棠、曾紀岳等七位牧師，下午三時乘 電船往約克公爵?註：Duke of York?艦參觀，有 四萬噸，與安遜 7為姊妹[艦]，□□在大西洋曾擊 沉德國主力艦，建立戰功，並得該艦西人牧師， 領觀全艦，並請午茶，贈朱古力糖，該艦有小禮 拜堂，可給士兵祈禱禮拜之用，至五時半始別而 返，特為之記。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9 頁 68. 乘飛機返粵記 1946.2.28，得鍾焜廷之介紹，購一飛機位，計港 幣五十元，是日下午四時，在九龍機場起飛，三 十五分鐘到廣州白雲機場，該機是中航公司，乘 客共二十四名，下午六時到東山駐蹕兩廣醫院， 參加兩廣浸信會六十屆聯會，此次與廣州隔別八 年，在光復後第一次返粵，見東山自己房屋，只 餘空地一方，不勝今昔之感，在三月六日，乘西 安輪返港，在粵得見張新基、劉寶深、鄺盤石等 親友，甚為快慰。 69. 下美艦講道記 1946.3.24，禮拜日上午九時，與本會詩班，被美 國戰艦 U.S.S. Kermit Roosevelt (ARG16)? 8約下艦 主理禮拜講道，是早講題「過得勝的生活」，由 王文光夫人譯英語，詩班歌詩二首，全船水兵聽 眾約七十名，此乃余第一次向美國人講道，多謝 主恩，及十時半，始乘汽船返岸，特誌此以留紀 念。 70. 長女笑娟返家記 1946.6.11 ，笑娟由雲南昆明平安返家，多謝主 恩，相別七年，再得團敘，但是日余適往中山石 岐主理聖餐及施行浸禮，至十三日下午二時開感 恩會，以謝主恩。 71. 往汕頭佈道記 1946.7.7，乘海陽船到汕頭，十至十四日主領嶺南 浸信會宣教師進修會，演講十次，在奇琭三一堂 佈道四天，在普益社講啟示錄十次，並得羅致徽 醫生、蕭伯奎醫生、戴天縱先生等請餐招待，殊 謝主恩，於七月二十六日再乘海陽船，平安返 港，特為記之。 72. 往廣州佈道記 1947.2.3，偕張新基、笑娟三人，同乘廣九火車二 等位，早車往廣州，住太平南路白雲酒店，是夕 在長堤青年會禮堂開始佈道，一連四晚，每晚平 均約六百人，又四、五、六日往嶺南孤兒院佈 道，多謝主，決心信主者有八十人，乃於七日乘 車返港，蒙主保守平安，特為之記。 73. 結婚三十年紀念 1947.7.7?(1) 是余結婚剛三十年紀念之日?1918.7. 1 結婚?，多謝主領平安過三十年，可惜妻子患 病在床未愈，是日又適由鄭君佩鑲門牙二只，又 包金二只，作為結婚三十年之紀念耳，又是日長 女笑娟在廣州，次女笑媯在上海，長子少明在九 龍，工廠只有季子季女少強、笑嬅在家中，如此 過日也。 74. 妻子患病入醫院記 1947.7.19日下午四時，送妻子入養和醫院留醫， 請陳希之醫生醫治，診症為風濕和心病，至到八 月十九日，始平安出院，醫院收費 $253.30，而醫 生當義務計，此次用款超出 $300.00。 75. 笑娟往美深造 長女笑娟欲往美再求學深造，籌備已二年，在昆 明已取得中國護照，直至 1947.8.7始成行，乘美 琦總統船前往，是日上午十時，離港啟行往美國 忒述士浸信大學，並取得外匯美金九百元，余為 笑娟此次用款共港銀二仟五百元，多謝主能得此 款，以遂其目的焉。 76. 中人得款記 1947.12.24，聖誕前夕，呂明送來港幣七百元，是 他買屋一間即港僑中學價值十四萬元，而余是介 紹人之一份，故得此七百元中人銀，此事是余來 港十年，乃首次得中人銀之款，特為之記以謝主 恩。 77. 喪妻記 妻子俞(註：瓊)珍因患心病?心房漏洞?經陳 覲光、潘鍚華等醫生醫治，但群醫束手，痛於 1948.2.5下午五時，即民國三十七年舊曆十二月二 十六日酉時在堅道五十號浸信會牧師住宅被召， 魂歸天國，於二月六日下午三時入殮，於七日下 午二時出喪，由林保羅牧師主禮，安葬泊(註： 薄)?林基督教聯會墳場戊段六級第二穴，三四九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10 頁 二號，享壽五十九歲，做夫婦三十年，治喪費用 去港銀二千四百六十二元，多謝主恩，可以解 決，並用頭號西式棺木，可惜笑娟、笑媯二女均 不在港，是日送殯約有六百人，謹誌此以表哀 思。 78. 乘機返港記 1948.4.23下午二時半，在廣州白雲機場乘坐中央 航空公司飛機，起程返港，時間四十分鐘，票價 大洋二百八十萬元，因趕返教會，參加音樂感恩 會，多謝主，是日天氣清朗，平安飛返，謹誌此 以謝主恩。 79. 乘機往汕佈道記 1948.7.6，在港九龍機場上午八時起機往汕頭，九 時十分到達，於七日至十二日佈道，上午九時對 嶺東宣教師講愛的功課，講解?雅歌?詩書，下 午八時半對平信徒開培靈會，講基督再臨，早堂 平均每次三百五十人，晚堂平均每次一千五百 人，是余空前聽道最多數者，是誠謝主之恩，對 於講道仍未滿意也，在十三號亦乘機而返，正午 十二時五十分起行，下午二時半到港，深感主 恩。 80. 笑媯出嫁記 1948.8.17，余由港乘飛機往上海，用時僅四小時 到上海，在二十一日，主持笑媯、鍾恩光結婚禮 於上海廣東浸信會禮拜堂，並在是夕與數友談及 余繼室問題，乃定二十三夕九時與梁玉釵女士相 見，感謝主恩，蒙祂之安排，共訂白頭偕老，旋 於二十五日早，乘機離滬，下午三時，安抵香 港，計此次嫁女用款連旅費在內約港幣壹千元， 但此行解決續娶問題，神之恩賜也。 81. 出席全國浸信會第一次代表大會 1948.11.8，離港往廣州，九日在穗乘中央航空機 飛滬，十日入浸會參加中華浸信會全國聯會第一 屆代表大會，直至十三日完畢，余乃香港浸信會 聯會代表兼香港浸信會代表，出席是次全國浸信 代表約三百人，兩廣浸信會代表五十人，濟濟一 堂，備極一時之盛，余被選執委，可惜時局不 安，人心惶惶，各圖歸計，余在十四至十九日， 在崇德女子中學及廣東浸信會擔任佈道，日間在 女校對學生講道，夜間在教會開佈道會，機會頗 佳，殊深謝主。 82. 續娶誌喜 1948.11.20下午三時與梁玉釵女士在上海衡山路國 際禮拜堂舉行結婚典禮，柯理培院長任証婚人， 徐松石校長為介紹人，是次婚禮在滬請客，赴茶 會共有二百人，到會有一百七十人，請客赴宴的 共三十二人，接受賀禮有一八○人，旋於二十二 日乘飛機返廣州，在穗渡蜜月共五天，在二十六 日乘廣九火車平安返港，於 12月 3日夕設宴在大 滬餐室，赴席者共 121人，在港賀禮有 130人，計 此次婚事用款約港幣六千元，親友賀禮物件現金 有三千元，感謝主恩，可以足用，特此誌喜。 83. 特別講道記 1949.4.18，禮拜一早九時全港基督徒聯合紀念基 督復活節崇拜大會，在聖約翰大禮拜堂開會，原 定在瑪□球場，因天雨改入聖堂，派余負講道之 責，講題「基督復活給人類的貢獻」，即新希 望、新消息、新生命，是日雖雨，但赴會人數有 一千二百人，濟濟一堂，甚謝主恩，此乃余第一 次在聖約翰大禮拜堂講道，特誌此以留紀念。 84. 患病紀 1949.8.9，因工作太忙，忽患脈搏亂跳及耳鳴頭暈 等病，因此臥床十日，食此安神補腦等藥，請陳 濟民中醫治理，再請陳覲光西醫，服藥三瓶，始 告痊愈，經十日之休息，漸漸恢復健康，特感主 恩。 85. 新添小兒記 1949.9.27正午十二時十五分即農曆己丑年八月初 六午時，蒙神恩賜，誕生一子，命名少康，於十 月二十七日在本會副堂設薑酌，共九席，請客有 139人，而赴席有 92人，薑酌用款六百元，由誕 生至彌月用款六百餘元，合共用銀一千二百餘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11 頁 元，親友賀禮有 120餘人，除禮物外，收現金五 百元，多謝不致缺乏，仍可應付，謹為之記。 86. 往廣州佈道記 1950.8.14，乘廣九火車前往廣州，國內因解放， 故在深圳要轉車，受檢查，從早八時起程，至午 後五時始抵廣州，住在鄺盤石醫院，在萬福路救 主堂講道，是廣州市基督教聯會所開，培靈會一 連五日，共講六次，每次有七百餘人，感謝主， 機會甚佳，此乃廣州解放後第一次返穗，旋於十 九日再乘火車安返香港，識此以謝主恩。 87. 兼神道院長記 1951.9.1，因香港浸信會聯會見國內神道被逼解 散，乃在港開辦神道，造就傳道人材，於是舉余 任院長，從事開辦，建校舍，招新生，幸得神恩 祐，學生約有二十人，教員約有十位，經費亦得 解決，按建築費約四萬元，常費每年約五萬元， 都得著主的供給，深謝主恩。 88. 辭退神道院長記 1953年，因工作太忙，於暑期患血壓高病，乃入 那打素醫院留醫，經醫生囑咐，以後不可如此忙 急，因此乃辭去院長，不能再長途早晚往來，在 七月告辭，並得白箴士?註：James Belote??師 繼任院長，深慶得人，心靈無限安慰也。 89. 就聯會主席職記 1954.3.8，香港基督教聯會在諸聖堂開執行委員 會，改選新職員，而余被選為正主席，有十六票 當選，自思德泊(註：薄)能鮮，怕難勝任，但既 已選定，只有上任，旋聯會事務所乃遷至香港浸 信會，並向港政府註冊處登記改選，以辦手續， 但求神特賜智慧，應付斯職，謹此以記。 90. 患病割症記 1954.6.22，開始患病，初則腸胃病，大便不通一 連三天，因此失眠，以至血壓高，在家治理數 天，仍未見效，到二十八日，乃入養和醫院，請 陳希之醫生治理，驗血照 X光，有心房放大，有 血壓高，有風濕等病，直至七月九日，平安出 院，在醫院用款五佰餘元，即往尖沙咀國際酒店 休養，蒙店主林振聲先生，免費招待，共住八 天，食用亦用了二百餘元，旋於七月十九日轉往 淺水灣鄒殿邦先生府上休養，蒙鄒先生、鄒太太 樂意招待，每日有游水，安靜了十餘天，至八月 三日離淺水灣歸家，是日即轉港中分院，請黃大 衛醫生醫小腸氣，在四日上午九時施手術，割症 約半小時完畢，在院休養至八月十三日始出院， 在院用了六百餘元，此因病月餘，入醫院兩次， 計養和五百元，港中六百元，另靜養飲食零用三 百元，合共用款約一千四百元，得教會慈善部助 款九百元，感謝主恩，有款可以應付，並獲恢復 健康，特以此為之記。 91. 娶媳誌喜記 1955.10.30，是為長男少明結婚之期，是娶馮巧媮 女士，是日在堅道浸信會行結婚禮，赴會者有六 百人，座為之滿，在大華飯店設茶會，赴會共有 六百三十餘人，甚為擠擁，並購屋一間在蝴蝶 谷，用去三仟四百元以賜之，為新居而賀禮者達 六百人，而賀金約值六千元之多，甚謝主恩焉。 92. 嫁女記喜 1955.12.10，笑嬅出閣之期，女婿是招練俊，在聖 保羅堂行婚禮，人客約有六百人，在中國酒家設 茶會，赴會有七百人，非常熱鬧，感謝主恩云 爾。 註釋： 1 徐松石：〈旅滬廣東浸信會〉，《晨星季刊》， 2期（1940），頁39-42。1905年美南浸信會傳教 士萬應遠（Robert T. Bryan）有感於旅滬粵人達 6 萬之多，故設立該會，至 1919 年興建新堂，始 行自立。 2 衍聖公，孔子後裔之封號，宋代始稱，至 1935 年國民政府時廢，改稱大成至聖先師奉祀官。 3 黃彪：〈三藩市屋崙華人自立浸禮會小史〉，劉 粵聲編：《美州華僑教會》（三藩市：全美華僑 基督教大會，1933），頁3-11。此即屋崙華人自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12 頁 立浸禮會，由西教士創設於十九世紀末， 1906 年自立，由李濟良牧師主持， 1923 年聘余瑞雲 牧師， 1928 年余牧回國，薦劉粵聲牧師繼任。 4 劉粵聲：《香港基督教會史》（1941）（香港浸信 教會， 1996，重印），頁221-222。1938年，嶺 英中學由洪高煌創校於銅鑼灣利園山。鍾榮 光、許地山及趙恩賜均為該校校董。 5 林子豐（1892-1971）生平，見徐松石編：《華人 浸信會史錄》（香港浸信會出版社， 1972）， 5 輯，頁 201-204 。林氏為廣東省揭陽縣人，出身 南北行商人，創建四維公司、嘉華銀行及捷和 大廈。出任香港浸信會聯會主席，並創辦香港 浸會大學前身的浸會學院。 6 蔡榮芳：《香港人之香港史》（香港：牛津大學 出版社， 2001），頁 248-268。磯谷廉介於 1942 年 2月 20 日出任港督，結束軍治時期，成立「香 港佔領地總督部」，開始民政時期，並實施以 華治華的政策，讓華人參與地方行政管理。任 期至 1945 年 1 月，因戰事緊張，被調台灣。 7 馬幼垣：〈與香港光復有關的兩個海軍問題〉， （第二屆近代中國海防國際研討會，香港歷史博 物館， 2002），頁 1-28 。馬氏詳考 1945 年香港 光復時，英國派遣各類型艦艇 71 艘進港，以龐 大海軍實力，顯示重治香港的決心。其中安遜 號及約克公爵號，均屬「喬治五世」（King George V）級的主力艦（Battleship），排水量為 45,360 噸，最高時速 28 浬。 8 E.M. Eller, ed., Dictionary of American Naval Fighting Ships (Washington D. 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68), pp. 633-634. 該艦為修理艦，來華支援戰後復 員的國軍。於1946年3月16日至香港執勤5個月。 香港科技大學華南研究中心 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 合辦 歷史人類學研究生研討班(第四期) 日期：2002 年 10 月 12-13 日 地點：廣州中山大學歷史系永芳堂 ???? 第一節：12日下午15:00-16:45 講者：黃向春( 門大學人類學研究所 ) 講題：邊緣的歷史記憶與文化表述　　 閩江中下游域的「蛋民」與社會變遷 公開討論 第二節：12日下午17:00-18:45 講者：黃靜(南京大學中文系) 講題：文學與疾病　　 中國現代文學中的肺結核現象研究 公開討論 第三節：13日上午9:00-10:45 講者：卜永堅(牛津大學中國研究所) 講題：明代兩淮鹽政之研究 公開討論 第四節：13日上午11:00-12:45 講者：黃國信(中山大學歷史系) 講題：清代湘粵贛界鄰地區食鹽專賣研究 公開討論 第五節：13日下午14:00-15:00 圓桌討論 查詢：香港科技大學華南研究中心　電話：23587778　電郵：schina@ust.hk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 第 13 頁 　　西元 2000 年，以黟縣的西遞和宏村為代表的 皖南古村落群，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 文化遺產名錄」，黃山白岳間豐富的地表人文景 觀，從此愈益受到世人的矚目。作為歷史學者， 除了讚歎精美的徽派建築之外，我更關注那些迄 今尚存的民間文獻。此處介紹的徽商程國僖之相 關文書，就包含有以下數種： 1 、《履揚自述平生及妻王氏事跡》： 　　抄本 1 冊，封面除書名外，另有「後首列有 各處祖地及訴城隍神詞」字樣。履揚應即程國 僖，從抄本的記載來看，他生於嘉慶十五年 （1810 年）五月十九日。該書首頁起初便是「七三 老人平生自述」，這是指光緒八年（1882 年）程 國僖正好七十三歲。他在該年四月杪寫完「平生 自述」的末了，似感意猶未盡：「倘上天再賜我 壽，不衰老，再來補書。」事實上，直到光緒十 九年（1893 年）程國僖仍然在世，是時，他已八 十四歲高齡了。因此，本文標題稱之為「老朝 奉」，想來是恰如其分。光緒十一年（1885年）三 月杪，老朝奉寫道： 余自新正以來，共脫三牙，覺眼目步 履較舊衰老，幸健飯如常，不拘菜蔬，覺 得子孫不好出口，暗腹云：無銀錢遺與他 們。自七年歇業回家，坐食山空。我今七 十有六，不久人世，特將平生心志，筆之 於書，使汝子孫知之。不然在世數十年， 非是癡呆，稍諳事體，歷練生意之道，雖 不能出類，自亦安分守謹。緣習錯藝業， 父手創□（？）吳城程永益牙行，與別不 同，每年代客買賣，約計二□（？）萬， 交易期以六個月歸銀，以致帳目浩大，被 □□□□（？）倒塌，遞年總有數萬之 多，行家取用三分□□□□（？）大，亦 難賠償，只得向賣客求情，人累累人。叨 作呈□□（？）款，蒙客幫視為腹心，自 嘉慶卄五年至道光卄六年間□（？）歇。 因道光年間水災、蝗蟲共被十四次，貿易 場中全望年歲豐熟，鄉農既遭水荒，顆粒 無收，鄉店安望歸帳？不但想收老欠，連 上春放出者又是乾沒。年復一年，總之歸 在行家頭上，以故交易減小，使用如前。 加之頻年水荒，難民叢集，官諭捐修圩 堤，苛派更多。滿冀生意轉頭可以彌補， 不期愈趨愈下，只得收歇，以故不能積蓄 銀錢⋯⋯ 　　當時，程國僖繼承父業，在江西吳城鎮開設 程永益牙行。該書「自述平生」的目的，主要是 為了將「平生心志」傳之子孫。換言之，亦即將 個人從商經驗傳之後嗣。 2 、《…如□□集》： 　　抄本 1 冊，除抄錄《文昌帝君寶訓》、《魏 徵上唐太宗十思疏》、《文昌帝君勸世人敬惜字 紙文》、《史記‧管晏列傳》、《申文定先生百 字銘》、《格言四則》、《神效痢症方》、《純 陽祖師延壽育子歌》、《眾神答語抄錄一集》、 《呂叔簡先生著四禮翼冠婚喪祭》、《柳宗元賀王 參元進士失火疏》和《朱陸異同序略》等之外， 還有一些程國僖本人的典屋、治癬藥方、八仙膏 方以及玉皇聖誕迎神值年、文會、祭祀和掛錢等 方面的內容，不少記載可以詳細補充《履揚自述 平生及妻事跡》中的編年 事。另外，書中還頗 為好奇地記錄了科舉考試的日期安排　　「光緒十 三年四月，學使貴大人科試按臨日期，毋論那月 到徽州，總是這樣行色。我貿易之人，不識此中 那日考甚麼事，始故照錄之。」之後，文書又抄 錄了上洋（上海）刊行的《基隆捷報圖》和《地 球圖說略》，對於世界形勢顯得極為關心。當 時，中法戰爭剛過去兩年，「福建省基隆地方， 老朝奉的獨白：徽商程國僖相關文書介紹 王振忠 復旦大學中國歷史地理研究所 華南研究資料中心通訊 第二十九期 2002.10.15第 14 頁 法蘭西欲佔踞，以致起釁，後議和」。其後，程 國僖抄錄了世界各國的國名，如「大英國」、「大 丹國」和「大法國」等，有的還加上自己的注解， 如「大丹國」條下云：「究不識何國名」；而「大 日本國」後則曰：「琉球屬國被其吞併」；「大 北德意志國」下注明：「想是德國」。最後，還 發表了自己的一番感慨：「此就目前在中華貿易 者列報，仍有好多小國名未列。《申報》中亦有 列過，茲摘錄《申報》要事，余心中愛其詳說合 余意見。而論鐵路一款，余又非之，不知各事概 被做去，